第一百二十九章 西南有事
太子左谕德乃正六品。加官三级,那不得从四品去了。从四品有些什么官呢?有国子祭酒,有七大寺的寺卿,也有少府以及将作监,更有谏议大夫,同样还有各殿的待制之职。当然,也有诸卫的将军,至于勋官或散官,步青甲到是直接过滤掉了。不会是想要让自己做一个国子祭酒吧?不行,不行,我步青甲可不会教书育人,更是做不了一院之长。步青甲心中在思量着加官三级之后,自己会被授予什么样的官职。步青甲这般想,说来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加官三级这样的赏赐,那可是少有。步青甲在想着加官三级后会有什么样的官职,可赵柘却是与着李仲附耳说着什么。不让自己知道。步青甲也不在意,端着一盘点心,很自觉的往着一边去。自己非官,亦非臣,赵柘他们避着自己,步青甲一点都不吃味,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附耳过后,李仲很是惊或的看着赵柘,惊道:“陛下,这怕是行不通吧!毕竟,我朝自开国以来,除太祖在位之外,我朝诸先帝在科举取士之中,即便是有着状元之才之人,最多也只是授予其从七品的太子中舍人。陛下想授予步青甲太子左谕德,此必会被朝中各大臣反对的。”“我皇朝自开国以来,以科举取士兴邦,这是太祖之圣定。观我皇朝朝中,各自为政,争权夺势不断,为己谋私。而朕自登基以来,处处受到制肘。为此,朕在登基之时就已发愿,要除弊革新,大改官制。他们如反对,那就是反太祖,反我皇朝!”赵柘很是不爽。霸气。步青甲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着赵柘那说得霸气的话语。霸气是霸气,可是能不能真霸气,步青甲心中怀疑。当年。步青甲游历皇朝内外,与他赵柘三次偶遇,在交谈中也知道,别看他赵柘是一个皇帝,可这肚子里真的没啥货。人嘛,也是一个直性子。要不然,也不会跟步青甲这种直性子的人喊着要结拜了。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一个皇帝不是。即便性子直,也无伤大雅。况且,这不是还有李仲这样的谋臣嘛,甚至以后还有更多像李仲这样的谋臣替他赵柘淌水呢。说来。步青甲还是挺可怜赵柘的。被迫上位不说,上了位还没自己说话的地方,这哪一个皇帝该有的威仪。李仲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赵柘是一个有想法的皇帝,不再像之前的那些先帝一样,被朝中大臣左右。只可惜,一切都不如预想中的那般好。朝中争斗不停,一直压制着赵柘这个皇帝,李仲也一直在思量着对策,想帮赵柘找一些不二之臣。赵柘看向步青甲,轻轻的招了招手。步青甲放下点心,往身上擦了擦,走了过去,“陛下,可有交待?还是我可以回家吃饭了?”步青甲此时不想听朝中的事情。有道是,能偷得一时懒,就偷一时懒。未参加殿试,又未授官职,此时不偷懒,何时偷懒。李仲瞪了一眼过来。步青甲无视。“舆图一事,你暂不对外提,亦不可向他人所示。待殿试之后,朕授你官职之时,会在朝堂之上赏赐于你。”赵柘好似怕步青甲会如何似的。步青甲笑了笑,“今日要不是陛下你让我看舆图,我都以为天下的舆图都该是那般的,我又哪里会对外说。”“那就好,那就好。”赵柘放心了。放心的赵柘,捡起地上的舆图,放于桌案上之后,这才忆起自己让步青甲进宫之事,“被你这舆图给搅得,差点忘记正事了。”步青甲好奇。李仲也奇怪。“西南传消息回来,袁术途经西南川西省的乡州与武州之时,遭遇到一伙数千匪贼袭击,死伤惨重。青甲,你对乡州一带,可熟悉?”赵柘眉带愁色问道。李仲惊了,“陛下,此消息属实否?”“属实。袁术差禁军传回来的消息,应该假不了。”赵柘点头。李仲忧愁了,“陛下,西南一带多匪贼。而且,乡州离着罗殿又极近,且又临大理又不远。这数千匪贼敢袭击禁军,这其中必有问题。”赵柘看向步青甲,想听步青甲的见解。对于李仲所言,他当然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乡州有匪贼,步青甲当然知道的。当年。步青甲游历皇朝内外,西南一带一待就是一年之久,乡州,步青甲自然也是去过。步青甲除了去过乡州,同样也去过临乡州极近的罗殿,更是去了大理。“陛下,我游历西南一年时间,到也去过乡州一带。陛下刚才所说,袁指挥使遭到数千匪贼袭击,依我游历我皇朝内外的经验来看,隐于各山头的山匪贼寇,其数量很少有超过上千之数的。况且,袁术他乃是我皇朝禁军指挥使,所领的也是我皇朝禁军,山匪贼寇少有袭击官军。除非,他们是不想活了。”步青甲分析道。赵柘继续盯着步青甲。李仲点了点头。步青甲继续分析道:“乡州距和武州百里之距,而距罗殿也仅有不到一百五十里。离大理二百余里,离广南西省不到五十里。当年,我游历到西南,到也曾去过罗殿。想来,陛下,还有李大人,你们对罗殿也应该有所了解。所以,依我猜测,这数千匪贼敢袭击官军,其必不是什么真正的匪贼之流,有可能,就是罗殿人所为。”“罗殿他敢!!!”赵柘大怒。罗殿,乃国,附属于皇朝。虽说罗殿乃是一国,其罗殿之北,还有一个罗氏鬼国,与着罗殿同宗同族,仅仅只是支系与支系的交叉罢了。当年。步青甲对罗氏鬼国好奇,所以去了西南,后了解到,罗氏鬼国与罗殿的恩怨情仇,在罗殿还停留了两个月之久。对于罗殿,步青甲可以说是相当的熟悉了。罗殿也好,还是罗氏鬼国也罢。这两个虽内附于皇朝的西南大宗氏族之国,别看挂着皇朝的州刺史之职,但却极为跳脱,时不时的总要搞点事出来。伪装山匪打劫过往商队,或者袭击皇朝临近于他们各州之地也是常有之事,只不过,场面没有这一次的那么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