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庭燎
马车停在岔路口,可以离去的三方此刻都有人靠近。 而最近的便是停在不远的一道黑色身影。 不远,雪色的天际之中,一道黑色身影突兀出现,落在一处院墙之上,静静看着不远停靠的马车,微微蹙眉之时,血红厉鬼的面具之下发出沙哑的男子声音:“怎么停下了?” 蹙眉之间,看向四周,看到不远共有四道身影向这边靠近,见之回神,未曾有片刻犹豫,直接出手,血红面具之下发出一声冷笑的同时银色长剑出鞘,纵身一跃,黑色长袍飞扬。 黑色身影手持长剑,撕破长风。 一瞬间,伯常手握腰间长剑,察觉到杀意陡然靠近之时,猛地抬手,长剑出鞘,回转之间,翻跃落在马车之上,接住了来者黑衣面具人的一剑。 然而一剑之下便已不敌,被震退数丈,跌在院墙之下虎口震裂,而那黑衣男子轻松收剑落在马车边,一剑斩下便掀飞了车篷。 小巷之中,车篷被掀飞的同时,一道素白身影携着一抹殷红纵身跃出,落在不远的空旷之处。 侍女清瑶手握长剑,护在殷熹身边不动,两道女子身影站在风雪中。 面具男子目光扫过一眼,身影前跃,一步迈出已经来到了二人一丈开外。男子手握长剑,银色的剑芒划过,直接挥退了殷熹身边的侍女,与伯常一般同样虎口震裂。 男子出剑,长剑划过挥退小侍女的同时,锋利带着寒芒的剑尖便落在了少女白皙的脖颈之间,留下一抹极浅的血痕。 殷熹侧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两位随从,长眸之中难掩怒意,目光转向那带着血红面具的男子之时,眸光冷淡:“你是什么人,为何刺杀于我。” 长巷之中,两道身影对峙,面对这般局势,小郡主神情淡漠,任由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脖颈流下,长眸之中再没有任何波动。 见其冷静的神情,黑衣男子声音淡漠不含任何情感的沙哑开口:“自是有事要请小郡主帮忙。” 话音落下,男子探手正要去握少女手腕,想要直接带其离开。 刚刚伸出左手,却是猛地收手回转,刹那间长剑飞舞,对上了一名突然出现的男子身影。 男子站在被斩成碎片的马车之上,同着一身黑色长袍,戴着面具,手握一柄血红长剑,唯有那一双幽邃的长眸与面具男子双眸的浑浊不同。 “堂堂大内能排进前三的高手,跟踪一位小郡主,庭燎君这么大作派?”来人开口,将殷小郡主挡在身后,与杀手对峙,银色面具与那幽邃的长眸之中不掩其中嘲讽。 二人手持长剑各自指着胸口。 黑衣杀手看着其未曾回话,对方一句点破其身份之时,他便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当朝太子夜云川,曾经他作为暗卫暗中保护的人。 殷熹看着站在身前男子身后的隐形之中,微微仰头,第一眼她也便认出了来者的身份,方才面对面具男子平淡无波的双眸微动。 “太子,他怎么在这?”她轻声喃喃,话落连忙侧头:“清瑶,你怎么样?” 不远,侍女半跪看了一眼裂开的虎口,声音淡漠:“清瑶无妨。”说着持剑起身,看着突然出现的两道男子身影。 面具男子看着那一双眼眸,冷淡一眼,出剑的同时去抓其身后少女。 夜云川拂袖,出剑的同时已然转身,面对那所谓庭燎君恼羞成怒挥斩而下的接连数剑之间,探掌握住了身后纤细、白皙的手腕,手持长剑挥舞之间猛地向后退。 剑光交错之间,又是三道身影落在一片混乱之中,来者两名女子,一名男子。 “沐婉,虞美人,还有……”殷小郡主被太子拽着后退,慌乱之间看出了来者三道身影。 而最后的一名男子…… “望令?他怎么也在?” 纪王身边的近卫,看来不只是她,纪王也预料到了现在可能会发生的事。 思绪纷呈之间,太子拉着她后退的步伐已经停下。 刚刚赶到的三人同时对上了面具男子,大内可排进前三的高手庭燎君。
身影停在一处院墙之下,不远剑光交错,夜云川长剑回鞘,侧头望向身边少女,目光扫过看到其脖颈间那一道极浅的血痕之时,他皱了皱眉,随后便是有意无意的一声冷笑:“今日,孤本没有必杀的决心。” 他抬头,不等身侧少女开口回看向不远被三人围攻,面对三人以及肃宸王府的两名随从,有些应接不暇的庭燎君, 太子吩咐随他来的两名女子:“拿下他,不管用什么手段。” 话音落下,缠斗之间的两道女子声音应下:“是。” 望令手持长剑,不免疑惑,有些摸不清头绪,不竟肺腑:这什么情况? 思虑间,望令转头一眼便看到了不由分说直接拉住殷小郡主离开的男子身影:“你谁啊?把小郡主放下,你知道她什么身份吗,你就敢动?” 开口时,望令心中叫苦,看这架势,且不说小郡主会不会真的出事,毕竟方才那人也算是救了小郡主一命,但他办事不利,回到王府怕是小命不保。 太子冷笑:“那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对我大吼小叫?” 被其拽住,难以挣扎的少女目光冷淡:“夜云川,你放手。” 夜云川目向远方,只漏出一双幽邃的长眸目向远方:“放手?让你留在这里任由那面具男把你带走?他是父皇的人,手段你应该知道。” 闻言,殷熹看了一眼人群之中黑色长袍已经染血的男子,庭燎君她听兄长提过几句。 “放心好了,庭燎君的目标是你,况且他们五个联手若是拿不下一个第三的庭燎君,也没有必要再留了。” 话音落下,殷熹收回目光:“那你想做什么?” 少女开口,目光冷淡。 夜云川再次握住少女的手腕,察觉到了其手掌的紧绷:“走,去别处再聊。” 话落,带着少女离开,几个纵身之间身影便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