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啊！不要！不要！二十五号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零二五看到张六氓这身打扮，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一直退到了祭坛的边界，全然不顾祭坛边界若隐若现的符文对她身体的灼烧！ “1982，她这是怎么了！”张六氓很迷惑。 “尊敬的长官，您可能吓到她了，她应该是对你这状态有强烈的恐惧！您还是换一身装扮吧！” “好吧。”张六氓想了想，换上余秋苒为他搭配的那一身行头。“然后，我要进入祭坛吗？” “您必须要进入祭坛，这种傀儡对外界的灵魂是不会造成伤害的”1982回答道。 ‘而且毕竟上古时期，这种傀儡也是这种功能，想不到几千年了，这种邪恶的技术依然存在’，1982在心里想到，长官要是破解了这个技术，提交给空间应该会有很高的奖励吧。 张六氓用手感受了一下祭坛的边缘，发现祭坛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他就跨步走了上去。 “主人，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我不要死，我感觉到我已经很虚弱了，求求您，不要杀我。我来服伺您吧，您不是最喜欢零二五的身体吗，您不是最喜欢零二五的技巧吗，您不是最喜欢零二五的灵魂吗！”零二五全身颤抖着跪着爬向张六氓，在跪爬的同时，还不忘记扭动自己的腰臀，摆动自己的山峰，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的性感且有情调。 张六氓看到这种情景，尽管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尽管他拼尽全力去忍耐，但是一滴泪水还是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张六氓的腮边滑落，滴落在二十五号抬起的头上，啪的一声，溶进了二十五号的身体。 这是，这是，这是，这是二十五号已经彻底遗忘的感觉，这是二十五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感受到的温暖，这是她从心底里渴望，但是已经被彻底剥夺，彻底埋葬的渴望，这就是作为一个人的感觉。 …… 这一滴饱含着张六氓纯粹灵魂之力的泪水，充满着善良，单纯和人性，让二十五号想起了自己曾经彻底遗忘的人生。让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人牲。 二十五号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长姐如母，二十五号从六岁开始就要做家务带弟弟meimei们。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直到她十五岁那年，城里的亲戚说城里的工厂要招女工，一个月可以赚到240块，她就稀里糊涂的和亲戚进城打工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多姿多彩。她还记得第一次拿到工资的时候和工友们去看第一场电影，电影院的屏幕好大，电影院里面人好多。她看到了宁采臣，看到了聂小倩，看到了燕赤霞。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她希望找一个宁采臣那样的男朋友，和他结婚，给他生孩子，就这样简简单单，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辈子。 直到那天，她还记得那是初春一个下着小雨的晚上，外面特别黑，特别冷，她因为值夜班，着急着回宿舍，走了那条人烟稀少的小路，突然之间就被人打晕，然后拐到了柳羽坟村。 在柳羽坟村她遇到了四十八个和她一样被抢来的，骗来的，拐来的少男和少女们，他们最初总是有机会逃跑，但是每次逃跑都是被抓回来，毒打并加倍的凌辱。 柳羽坟村的地形，没有人带路，他们根本就无法分辨东南西北，他们根本就跑不出去。 半年之后，柳玄羽和他们这些新人玩腻了这种逃跑，被抓，被虐待，继续逃跑的游戏，就把让柳四十九们把他们一次性的带到了柳氏祀堂，让他们亲眼目睹了一次残忍的柳氏中元祭，看到那个被活生生炼制成人皮傀儡的少女。 从那天开始，他们这一批所有的人，就不跑了，因为那个妖怪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之后有一天，柳玄羽将他们四十九个人牲全部锁在祭灵柱上，他们通过祭灵柱建立的灵魂连接感受到所有人的喜怒哀乐。 柳玄羽用自己那丑陋且粗壮的手臂插进一个少年的身体里，活活抽干了少年的生命精华，其余的四十八个人同样可以通过灵魂连接感受到那种痛苦。 柳玄羽吃掉少年的血rou后说，这个少年对柳玄羽的信仰不够虔诚，他还想着逃跑，他还想反抗，所以柳玄羽今天一定要彻底的惩罚他。 柳玄羽将少年的灵魂用九个铁环囚禁在祭灵柱上，用他那个丑陋又凶残的手臂无尽的拷打折磨致死，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哀嚎，那祭灵柱传来的恐惧和痛苦，让他们所有人都变成了行尸走rou。 痛苦的日子没有尽头！ 直到他们无意中发现，被做成囚魂傀儡就不会再遭受折磨，不会受到伤害，只会在无尽的寂寞中死去，被挑选中，做成傀儡竟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从那时开始，他们便拼命的忘记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过去，只记得自己的代号，她的代号就是零二五。终于到了第三年的中元祭，终于轮到最虔诚的她被做成了傀儡。 从此以后，她只需要在无尽的血色深渊里面享受寂寞，感受不到时间，感受不到感受，除了自己的灵魂在逐渐的衰老，就这样缓慢的消失，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毕竟一切都不会再坏了！ 她只需要在无尽的血色深渊里面服伺柳玄羽的客人。况且，她惊喜的发现每次她服伺客人以后，自己的灵魂都会加速消亡，这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而且她竟然发现柳玄羽的客人里面有她的厂长。 最初她被做成傀儡的时候，她有时也会幻想着有一个燕赤霞一样的盖世英雄可以救自己脱离苦海。谁知道柳玄羽竟然洞悉了她的想法，每次柳玄羽使用她的时候都是一身道袍，她还记得柳玄羽上一次使用她以后，对她说过，下一次柳玄羽穿道袍见她的时候就会彻底的吃掉她，从身体到灵魂彻底的吃掉她，彻底抹杀她所有的存在，甚至二十五号这个代号她也要转交给别人。 她真的只希望平平静静的度过最后的日子，完成自己那凄苦的一生。 直到她这个时候遇到了张六氓的那一颗泪！ 那是发自真心的一颗泪，那是充满爱心的一颗泪，那是拥有决心的一颗泪，那是绝对善良的一颗泪，那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别人为她二十五号流下的灵魂之泪！ 那味道就普通深渊里面的一道光，让她忍不住的伸出双手去触摸！ 二十五号站起来，看着这个握紧双拳，浑身颤抖，紧锁眉头，紧闭双眼，满目泪痕的少年。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是这么多年被凌辱，被折磨，被调教的习惯，她紧紧的抱住了少年，用自己脸颊贴着少年强壮的胸膛，倾听着少年强有力的心跳，用自己已经遗忘了的情绪，带着哭腔说：“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