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江安河上三
水某之举,让其感觉莫名的恐惧,莫名的惊慌,使其便开展与水某各种的争执,阻挠,美其名曰乃是馆长与副馆长之间的争执。 短短一载之间,吾因此收到了伤害与不公,今生已达到了极致......” ....... “水某唯恐持续下去,整个闻名七星山域的高阶道馆地位不保,更是让诸多修者误入歧途,导致人生道路坍塌。其如此短视的行为,对抗七星山主命令的阴奉阳违,必定会为道馆招来各种各样的麻烦,到时候其罪孽更是深重!” “吾愿以吾之残躯,唤醒道馆中诸位道友之被沉寂压抑之道统,愿做一粒火种,让七星道统再次弘扬世间!” “若想振兴道馆,振兴七星山域,必须遵从七星山主之命令,上下齐心,才能让七星山域之富强。常言道,善恶有道,不是不报,时刻未到。” “永别了,吾的万千和谐的同道与弟子,可能尔等认为吾失败,吾也承认为诸位留下的是遗憾与坏榜样。但是确实不得已!文死谏,武死战,愿吾唤醒诸位七星之灵魂道统,愿七星山域愈发强盛,太平世间!” “水共涛夫子绝笔!” ...... 浊渊道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就像是被莫名的力量定住一般,静静的听着上面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读完。 浊渊道人冥冥有一种感觉,自己一定在梦中,但是水夫子尚未念完的时候,他的梦便会无法醒转。 而就在此刻,他的身体本能的开始抗拒,体如筛糠一般的颤抖,他的额头也冒出了滴滴的汗珠。 整个刻满符箓的房间中变得灯火通明,寂静无声间传来了一声惊呼。 “啊!” 浊渊道人从绣着符纹的枕头上一下子做起,嘴中发出了一声惊呼:“不是我!你为何那么的认真!那么偏执!不会同流合污?你自己寻了短见,就不要找我了!” “不是我!求求你放了我!” ...... 浊渊道人突然双膝着地,向着一个方向叩首:“共涛既然已经死去,为何还要找吾的麻烦!” “放了吾吧!” “我快受不了了!” “水夫子,浊某承认你是一位强大的修者,而我打造自己的王国,虽然做不成王,但是我只是掌控一个小小道馆,享受一番主子的生活,偏偏你来搅了了老夫的好事。 老夫好言相劝你摇头不从,反而翻脸无情,那么老夫顺水推舟,之前老祖在七星火焰城道馆中的种种,全部都按在你的身上,老夫却可以趁机脱身。哈哈哈,现在老夫地位永固,恐怕你自尽也有所不甘吧!” 浊渊道人咬牙切齿的说着,似乎将心中的愤恨说出来之后,其原本的恐惧便会消失不见。 滕然间,冥冥中一个念头,冒出了他的脑海中:“有一种死法最为折磨,便是在人最为安逸、享受的时候,死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切化为乌有!” 想到此处,浊渊道人急忙摇摇头,甩掉了刚刚可怕的想法,想自己为了眼前的一切拼尽了心力,斗来斗去,若是落了上面的结局,恐怕才是最为恐怖的事情。 “呜!” “呜!” “呜!” 外面又刮起了风,树枝不断拍打着窗棂,发出了声声的脆响,符箓开始来回扇动,其被灯光倒映的影子,不断的在地上变幻形状。 “嗡!” “嗡!” “嗡!” 就在此刻,道道红光从高阶道馆的河旁升起,随即一道巨大的影像符在一束束光芒的照耀下,升到了半空中。 “水夫子!不是我!不是我!放了我吧!” 刚刚放下恐惧的浊渊道人,身体毫无力道的瘫软在地,嘴里哆嗦着对着半空中人影发出一声声的求饶...... ...... 漫天红光中,栩栩如生的水共涛夫子,面带着微笑着俯看着下面的的道场,下面则是一众从七星山域各地赶来祭祀的弟子。 弟子们惊闻噩耗后,乘坐各种符舟,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纷纷不约而同来到了水夫子的墓碑前方。 今日便是水夫子的七七之日,在其陵墓前方已然被重重的鲜花遮盖,万千学子,包括已然走出高阶道馆,游荡在七星山域的诸位,连同敬仰夫子品质赶来的修者、夫子的家族修者等等,纷纷齐聚在了夫子的坟墓前方。 人头攒动间,更是有声声的哭泣于人群中传出,尤其是当水夫子的身影出现之后,现场更是引起了阵阵的悲呼。 在声声悲呼中,夫子生前的宣讲影像被放出,现场聚集的诸位修者当即变得寂静无比,仿若是整个火焰城都被其宣道的场景占满。 而在其宣讲中,无不畅言七星山域之伟大,无不因为自己所在七星山域而深深自豪。 沉浸在其中的诸位,同样神情激动,仿若是忘了夫子已然故去一般,但是两行止不住的泪水,已然出卖了其内心的悲痛。 “吾师放心,吾辈定然扫除jian佞,还火焰城道馆一个璀璨明天。” “扫除jian佞,让七星更为强盛!” “七星因为有后辈而兴起!” ...... 一声声高声誓言间,整个墓碑上面的影像消失不见。而站立在此处的弟子,却久久不愿意离去...... “呼!” 躲在桌子下面的浊渊道人,此刻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瘫坐在了椅子之上。 “当!” “当!” “当!” “三更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鼓楼钟声在浊渊道人的耳旁响起,浊渊道人不由得打出了一个哈欠:“又一个不眠之夜!” “明天晚上本座又该如何解决?如何安睡?” ...... 江安河的上方,又恢复成了烟雾笼罩的样子。 当王秋惊讶的发现,自己与云绝天又出现在了云雾空间原来的地方,而夫子还在接着刚刚的话题,滔滔不绝的讲着道法。 而夫子身旁的弟子,一位不少的站在夫子身旁。 而夫子看到了王秋诧异的眼神后,当即点头,似乎明白了王秋疑问似的继续说道:“两位小友受惊了!老夫原本就是一股清气,恰巧附着在天地清明规则之上。借用云梦空间容身。天兵天将岂能撼动天地规则,老夫只不过使了一个障眼法而已。这样天兵天将也能交差,老夫也能在此地继续讲道!哈哈哈!” 大笑之间,王秋内心感到了夫子心中的一丝无奈,夫子死后尚且多了如此波折,更何况活着的时候,所面对的乃是满满的对手。 孤军奋战,死而不休,敬仰夫子。 想到了此处,面对着即将的大战,王秋心中升起了股股豪气。同时他向着夫子的方向拜了一拜。 而就在王秋躬身的瞬间,夫子的挥挥手,他们觉得眼前风云流转,夫子的声音渐行渐远,猛然间前方一道剧烈的光芒刺来。
“啊!” 王秋闭上眼睛,待的他的眼睛睁开,发觉自己仍旧在火鸟符舟之中。 此刻的他飘荡在了江安河的尽头,在火鸟符舟身后仍旧是雾气飘荡的样子。 就在此时,道道符箓从江安河上飘荡过来,同时,位于半空中水夫子讲道的影像刚刚消散,江安河的岸边之上传来了一声声悲泣离别的哭声。 到了此刻,王秋也不知道自己在梦中遇到的水夫子,是否真实? 但是王秋却深深地被夫子感染,他站立起身,向着江安河中心处深施一礼:“弟子王秋拜谢夫子教导之恩,夫子之心怀天下,天下迷蒙之众必定会为夫子而醒,王秋也定能完成天命,甚至改变天命,让自己身周的一切变得太平如意!” 说话间,王秋跳出了火鸟符舟之外,同时将葫芦中的酒向着江安河的方向倒下,然后对着葫芦喝了几口。 在不知不觉间,王秋此刻感觉自己的体力居然已然恢复完全,精力充沛更胜以往。 “战!” “战!” “战!” 后方的云绝天,在王秋舒展身体准备好之后,也从白色的雾气中冲出。 此刻的云绝天心中很是诧异,按照道理魔功到了何处,都要克制一切的灵决功法,但是到了云梦空间之中,云绝天只觉得自己变成了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一向是要风追风、要雨追雨的他,在梦中只是让夫子一招手,便制止了他。 天下间任何修者都会有梦,如此的云梦空间控制梦的所在,对于云绝天来说是一个无比苦恼的所在。 “完全恢复了吗?” 王秋此刻变得咬牙切齿:“此处便是吾等的战场,哈哈哈!” 两位再也没有了什么话语,欺身而上,两团身影在波涛滚滚间,便斗在了一起。 犹如两道旋风一般,带动着河面上的升起了两道旋风般的水柱。 水柱交缠在了一起,高高的向着半空中涌去,等到水柱连接了整个天地之时。 “嘭!” 水柱怦然间下落,整个河面上犹如落下了一枚水弹一般,发出了一声炸响。 “啊!” 刚刚托着储物袋在此路过的驱鬼法师,法剑不由得一滞,水弹的余波完全冲击到了他的身上,毫无准备的他,被水柱砸落之势打个正着。 “是谁?找死!” “啊!” 在法师的前方出现了一块界碑,界碑上写着“江安河”的字样。 “江安河!居然是江安河!居然是水夫子死鉴的江安河!” “啊!闹鬼了!不要来捉我!不要来抓我!!” ...... 法师刚刚想到自己所作所为,陡然间心中一凛。莫非是自己的所做所谓触犯了某种禁忌,想到了此处,再看看波涛汹涌的江安河,法师顾不上淋湿的身体,连洒落在河岸之旁刻画着火焰山高阶学府符纹的储物袋,也顾不上捡拾,匆匆忙忙向着远处狼狈奔逃而去。 紧接着一个传言不胫而走,江安河河神显灵,惩戒了做法除却共涛夫子的法师,其回归道馆之后便神志恍惚,直到半月之后,才变得略有好转。 之后,再也没有法师敢向着水夫子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