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我不要做你的姑姑!(中)
第四百六十九章我不要做你的姑姑! 慕姑姑的年轻人? 哪个小子这么胆大妄为。<-》居然连姑姑这种——霸道的女人也敢喜欢? 楚河先是一阵好笑,遂又有些不舒服。 没错。 一种前所未有的不舒服从心底里蔓延而出。 当木子瞧见楚河那微微变化的脸色时,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笑意。说道:“少爷你也不用紧张。大小姐当场便拒绝了那位年轻人的好意。” “可他终究救过姑姑。”楚河无奈地说道。 “我也救过。”木子耸肩道。“那是否证明我的求,大小姐也应该答应?更何况,到目前为止谁也不清楚当初的那场危机是不是这个年轻人亲手策划的。” “是么?”楚河眉头一挑。感慨道。“若是这样,那个年轻人未免城府太深了。” “不论如何,他在白城搞得满城风雨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让大小姐现。”木子认真地说道。 “让姑姑现?”楚河疑惑道。“然后呢?” “那个年轻人曾经说过,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 “反派最经典的台词之一。”楚河不置可否,摇头道。“你有办法联系他吗?” “也许大小姐可以。”木子神秘地说道。 “明白。” 楚河拍了拍木子的肩膀,朝萧太后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 萧太后正专注地处理着文件。精致拔的鼻梁上顶着一副黑框眼镜,尽数遮掩了她那双魅惑眼眸中的色泽。着实令人惋惜。但楚河知道,这便是姑姑一直以来的风格。朴素到有些落伍。可在白城,在华夏,谁又敢当面承认萧太后落伍呢? 咚咚。 楚河敲了敲房门。 “进来。” 楚河径直进了书房,表怪异地坐在那位朴素的萧太后对面,目光略一迟疑后安静地落在萧太后脸上。却是一言不发。 “什么事儿?” 注意到那双灼的目光,萧太后放下钢笔,摘下黑框眼镜回望楚河。 “你的慕者在白城胡作非为。如今已经引起公愤了。”楚河语调怪异地说道。 “所以呢?”面对楚河那颇为尖锐的叙述,萧太后却十分淡然地反问。“关我什么事儿?” “侯洛阳请我帮忙摆平他。”楚河缓缓地说道。 “你答应了?”萧太后反问。 河点头。“像这种人神共愤的败类。是应该杀一儆百。” “随便你。”萧太后道。“你不用跟我汇报。” “你能联系上他吗?”楚河忽地温安东。 太后点头。 “不如我们联手解决他?”楚河试探地问道。眼中闪现一丝恍惚的神色。 这是一个相当微妙的提问。 联手? 让姑姑和自己联手去解决一个她的慕者。 这本就是一件极为过分的要求。 其次。楚河认定了那个男人就是木子所叙述的设计救姑姑的男人。对此,楚河表示轻蔑,还很愤怒。 姑姑是随便会喜欢一个男人的吗? 当然不是。 “为什么要和我联手?”萧太后沉默半晌后反问。 “因为姑姑很聪明。姑姑出脑力,我出体力。咱们双剑合璧,肯定能将他绳之于法。”楚河很是认真地说道。 萧太后闻言却是沉默起来。 双剑合璧? 这的确是一个相当耐人寻味的用词。姑姑能和侄儿双剑合璧吗? 这个问题困扰着许多人,同样让极为智慧的萧太后困惑。 她不知道这条路到底是生路还是死路。又或者,这根本不是一条路。只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困扰而已。 但不论如何,楚河这四个字让萧太后陷入一种微妙的思绪之中。久久不能释怀。 “姑姑。”楚河的子微微前倾。好奇地问道。“怎么样?” “我答应你。”萧太后点头。 “真的?”楚河惊喜道。 “我骗过你?”萧太后反问。 “骗过。”楚河认真地点头。 “只有一次。”萧太后面不改色。 “那也是骗过。”楚河倔强地说道。 “我知道。”萧太后说道。 “那你还说没骗过。”楚河道。 “我忘记了。” “——” 楚河出体力。萧太后出脑力。 二人很快便联系上了最近在白城闹得腥风血雨的年轻人。 当接通电话时,对面传来一把极为柔的声音。 “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口吻极为柔。却透着一股更加饱满的绪。 从声音便能听出,他很萧太后。甚至是经年不忘。 “不是我联系你。”距离电话有一定距离的萧太后冷漠地说道。 话筒那边沉默一会儿之后忽地说道:“那你给我打电话?” “因为有人找你。”萧太后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 接过电话的楚河微笑道:“朋友。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谁?” “我是楚河。” “我不认识。” “你也不需要认识。” 对面又是沉默了一阵,方才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楚河。萧老爷子的外孙?” “看来你也不算太愚蠢。”楚河打趣道。“还是哪句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话筒对面说道。 “我有。”楚河一字一顿地说道。 “笑话。” 话筒那边传来一声冷厉的笑声。道:“我没兴趣和你讲话。把电话给她。” “给谁?”楚河似笑非笑地说道。 “萧绾青。”电话那边说道。 “如果我不给呢?”楚河反问。 “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楚河微笑道。“你猜我会害怕吗?” “很好。”电话那边声线骤然变得冷。微笑道。“三后,我会来找你。” “我等你。” 啪啦。 电话挂掉。 楚河颇为霸道地转过。却发现萧太后正漫不经心地打量自己。 事实上。萧太后以前也很喜欢直勾勾地打量自己。但楚河可以保证,之前每一次都不如这次来得激烈。甚至是让楚河毛骨悚然。 “姑姑,你怎么了?”楚河坐立不安地问道。 “他会来杀你。”萧太后说道。 “我不怕。”楚河摇头。 “为什么?”萧太后问道。 “因为他扰你。”楚河坚决地说道。 “就因此这样?”萧太后问道。 河点头。 萧太后沉默起来。 千万绪从腔涌向脑海。 他不怕。 因为有人要扰自己。 这一点并不能让萧太后的绪出现太多的波dàng)。可现实中呢? 她压抑得太久了。 她也承受了太多东西。 比如他宁可在外面漂泊也不肯回家。 比如他与自己的关系永远都若离若即。 比如他——一直都尊重而体面地呼喊自己姑姑。 姑姑? 自己是她的姑姑么? 是。 也不是。 自己想做他的姑姑吗? “如果他真的喜欢我。” “如果他真的非我不娶。” “如果——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男人。也是一个得到公认的完美男人。” “你怎么办?” 怎么办? 楚河被难倒了。 如果那个柔的男人真的很好。好到可以托付终生,自己该怎么办? 把姑姑交给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又或者——做那恶毒的棒打鸳鸯的男人? 楚河心中猛地一紧,遂又浮现无数可怕的念头。直至最终汇聚到教廷的那一幅画面。 他快死了。 而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与自己抱在一起。哪怕会被那柄贯穿体的长剑刺死。她也毫无犹豫。就这般义无反顾地抱住了自己。 是的。 做这件事儿,不怕死也要抱住自己的正是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的姑姑。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 “你怎么办?” 萧太后往前踏出一步,目光灼而坚定地问道。 你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楚河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眼仿佛被人堵住,竟是连最基本的音节也发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