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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6章 漕运已经烂了两百年了,该彻底清理了

    大明:我,调教木匠皇帝正文卷第0776章漕运已经烂了两百年了,该彻底清理了

    卢象升冷哼一声,神情颇有不虞。

    不仅仅是卢象升,钱谦益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大家都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官场小白,都是科举入官场,十几年几十年走过来的人了,这点东西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不然为什么旁的时候不出事,偏偏是如今这个时候惹来了这么多风言风语,还把股票给砸下去了。

    卢象升忽然问了一句。

    张瑞图神情淡然,先饮了口茶这才说道:

    张好古点了点头:

    内阁这里开着会,而远在南方的漕运衙门内,几个人也在开会,不过相比内阁来言,这漕运衙门里的气氛更古怪。

    一人气急败坏的问道。

    另一个穿着五品官府的则是一脸不耐:

    漕运衙门有多少肮脏事,他们不清楚么,这个盘踞在大明身上的膨胀怪物,如今触手深深插入大明的南北地方,汲取着大明的鲜血成长。

    若是其他皇帝,可能会考虑到涉及漕运衙门的诸多问题,例如那么多利益集团,那百万漕工的衣食情况,还有沿河两岸生机,那一个个依靠漕运的府该怎么活下去等等。

    但是眼下这位天启皇帝可不是那种没手段没魄力的人,他要是真想对漕运衙门下手,漕运衙门是很难抵挡的,也就只有先下手为强,逼得朝廷投鼠忌器不敢对漕运衙门下狠手,最后甩给朝廷几个替罪羊让朝廷消了气,这漕运衙门上上下下也就保下来了。

    漕运衙门上下利益一体,在这种事上很清楚就能分辨出该帮谁,如今能弄出这么大阵势,可不仅仅是几个河道衙门的人就能搞出来的。

    又一人开口安抚着两边:

    李大人猛然抬头:

    王大人冷哼一声:「那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内阁不是什么好

    玩意,想把咱们都给取缔了。总督衙门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躲在后面不愿意正面去对抗朝廷,让咱们来当出头鸟,反正最后若是要朝廷消气,也到不了他总督大人身上,还不是我们这些小鬼去送死。」

    被称作范大人的河道官员嘿嘿一笑:

    正如这几人所言,漕运的漕工如今一个个的确是提心吊胆,最近有关朝廷要取缔漕运的消息传得越来越邪乎,仿佛大明用了两百多年的漕运说放弃就要放弃一般,可是把漕工们吓得不轻,这漕运没了,他们靠什么吃饭去啊?

    更何况漕运可不仅仅是运河南北这一条线,南方那遍及各省的水网,是河运发达的保证,这里两百多年下来,南方靠河运漕运吃饭的人太多了,这朝廷要取缔漕运的消息一传出来,这些人瞬间就慌了,毕竟这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朝廷有海运有驰道,漕运每年花那么多钱,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一时间,不少人是纷纷给朝廷上书,请求朝廷不要裁撤漕运。

    京师,内阁之中,张好古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下面收集上来的这一份份报纸。

    一份份报纸分别列举着漕运的重要性,漕运对大明朝的重要意义以及漕运所涉及的方方面面是多么可怕,让人们知晓若是裁撤了漕运会有什么可怕后果。

    这些报纸写的一个比一个严重,仿佛漕运没了,大明朝就要垮台了一样,着实让张好古大开眼界。

    顾炎武看着张好古拿着报纸发笑的样子有些好奇。

    张好古看了看顾炎武和黄宗羲二人,笑着将这些报纸递过去:

    顾炎武和黄宗羲接过这些报纸一看,一个个神情都有些古怪。

    张好古笑着呷了口茶,悠悠说道:

    黄宗羲问道:

    张好古摇了摇头:

    顾炎武说道:

    张好古笑道:「你说的轻巧,

    漕运上上下下狠狠清理一番可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是要死人的,而且死的不是一个两个,漕运上下全砍了,必然有冤枉的,可若是隔一个砍一个,那也不可能清理干净。」

    顾炎武问道:

    ,张好古轻呷一口茶,拿起一旁的茶壶来给自己倒茶,看着茶壶里的透彻茶汤自壶口落入茶盏,张好古平静的说道,

    张好古稳坐钓鱼台,内阁的几位大佬都沉得住气,那么接下来慌乱的,就是漕运衙门了。

    面对地方上漕工们的慌乱和***,地方衙门也是纷纷安抚,免得漕工们真弄出什么事来,同时这些地方衙门对河道衙门的动作也是无比的厌恶!

    该死的,你们要和朝廷斗,那你们自己斗去啊,眼下到好,自己乱来不算,还惹得我们麻烦,这算是什么道理?

    这些运河两岸的地方衙门,哪个和河道衙门没点关系,原本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好了,河道衙门这么一鼓噪,地方衙门也坐蜡了,这要是惹得朝廷发怒,谁能落得了好?

    真当皇宫里坐着的那位皇帝是什么圣人?

    那是内圣外王,是会杀人的。

    更何况如今大明首辅是谁,那是张好古,一步步走到今天,清理内部,对外开战,他什么时候手软过,这俩人是好惹的?

    地方衙门从未有像现在这样厌恶河道衙门,这河道衙门是想强行把地方衙门绑在战车上,地方衙门怎么肯?

    看着最近关于运河两岸的消息,张好古也是笑了起来:

    南方河道衙门哭天喊地,地方衙门却不得不给河道衙门惹出来的烂摊子收尾,双方之间颇有不快,而北方的不少大商人,眼下也是麻了。

    股市动荡,驰道股票暴跌影响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有和驰道有关的一系列例如煤炭、钢铁等行业的股票跟着一起跌!

    眼下这些重工业的股票跌得厉害,引得散户小户们更是恐慌不已纷纷抛售股票,原本一路高涨的大明股市,现在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大明股市原本就是虚胖的,驰道也好,煤炭钢铁也好,海运,生丝,绸缎茶叶等等,全部都是虚胖的,他们眼下的辉煌是建立在大明工业革命的基础上,建立在大明工业大发展和航海贸易上,而且大明股市诞生的时间太短,一上来就是火热的局势。

    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大好局势引得各种股票一经上市就是暴涨,暴涨,仿佛什么东西只要一上市就是金饽饽一样,引得人眼馋。

    这也就导致,各行各业的股票实际上是虚高的,这些股票倒不是不值钱,而是不可能一上来就这么值钱。

    正如现在,之前那些人愿意花一两银子,五两银子乃至十两银子去买几股股票,涨了他们自然乐呵呵,可一旦跌了,这些人就会忙不迭的出手,生怕自己亏了。

    但股市一跌,他们出手自然是要降价,这最后还是会产生消耗,但股市不就是这样么?

    股市动荡,一系列重工随之暴跌,影响的大商会大集团太多了。

    例如周奎和张国纪的大明直隶钢铁公司,如今股票就跌得厉害,这股票跌了,周奎和张国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个火急火燎,都长火疮了。

    说起来也奇怪,原本他们的直隶钢铁公司不过就是七十万两银子的底,后来通过上市有了近两百万的家当,继而开始扩张,股票也跟着迎风而涨。

    可这股票是虚的啊,这玩意涨涨跌跌,对他们俩人实际身价影响并不大,他们是干实业的啊,但周奎和张国纪还是感觉亏了,感觉自己偌大的身价已经缩水了。

    也不仅仅是周奎和张国纪,那些勋贵一个个看着股票下跌也是心疼的厉害,他们可是拿出了大笔银子来购买股票,就指望股票养老传家呢,这怎么说跌就跌了,这才几年啊?

    一个个勋贵手里握着不少股票,看着如今股市下跌,他们想出手吧,又舍不得,毕竟这些股票之前价格那么高,万一还能涨回来呢;可不出手吧,现在跌的又让人心惊胆战,这要是不紧急出手,日后继续跌下去,那岂不是就被套住了?

    这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手里攥着越多,越是纠结,越是不敢轻易下注。

    这些家大业大的权贵就是这样,想做事,又不敢做事,没什么胆子和勇气,碰到点事就往回缩,曾经开国勋贵们的勇气可算是让他们丢尽了,自土木堡以后,勋贵被文官锁住了脖子,这些人也就相当没了根了。

    可他们也不傻,知道自己现在解决不了问题,就去找能解决问题的人。

    谁能解决问题?

    内阁阁老啊!

    工业发展计划他们定下来的,重工业的发展,股市的出现,都是内阁在推动,眼下股市出了问题,可不就是要找内阁阁老么。

    但去直接找张好古吧,这些勋贵还不敢,他们索性就去找卢象升。

    卢象升可是管着户部呢,户部那么多衙门,股市也挂在户部下面,这找卢象升说得过去。

    于是户部衙门里,顿时出现了大批勋贵,这些勋贵看见卢象升就围了上去,一个个哭丧着脸,希望卢象升出个主意,拿出个办法来挽救一下股市。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把卢象升吵得不行。

    但卢象升偏偏还很无奈,面对这些权贵只能好言相劝,让他们冷静点,相信朝廷,可这些权贵不依不饶的,要卢象升给出一个办法来。

    话音未落,穿着一身紫袍的张好古径直走了进来,一双眼睛看着这些权贵,把这些勋贵吓得不轻。

    一个勋贵鼓起勇气笑道。

    张好古笑了一声,自顾自的坐下:

    「诸位,我若是你们,我就有多少钱吃多少钱的股票,不趁着眼下低价吃,后面再想买可就不容易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