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儿童相见不相识
“请问……您是武秦阳武先生吗？” “嗯。” “但您的……外貌似乎与原来差异过大，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没事，我心里有数，这是我的代价，救人的代价。” “原来如此，强大而尊敬的先行者，我为我的肆意揣测而向您道歉。” 被封锁的火车站里，一位赵龙口中的战略善后人员正在向武秦阳问一些问题。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还有，赵龙跟我说，你们能够帮助我回家？” “是的，这些琐事请交给我们，根据您所提交的资料，那么大概在一天之内您就会回到您的禾边村。” “嗯，既然还有那么久，那么如果有问题就继续问吧。” “好的，那请问您是如何发现怪物……” …… “在昨天，他还是个阳光帅气的俊后生，但现在已经比我还老了……真是叫人唏嘘。” “他在此次洪都之行中再次为拘留怪物拯救人民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于是总部打算授予他豫章民事限制自由人的身份，既然刘指导员算他半个破壁人，那么这次交涉就交给你了。” “民事限制自由人的身份？现在的局势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还在掌握之中，但不得不防患于未然，隔壁就是因为一时的松懈导致现在都要灭国了。” “看似偶然，实则必然，高压高速的社会环境注定了他们的表面美好泡沫在此时的被刺破。” “好了，就先这样了吧，我挂了，记得跟武秦阳多多交流。” “嗯。” 夕阳西下，明月明月还未升起。 “怎么回事？刘指导员？” “总部的电话，之前见过的那小子又做了件大事，救了一火车的人。” “不错嘛……那我们也得加油啊，竟然被一个后生给比了下去。” “那就继续吧张队。” 他们在只有两个人的城市里寻找不可能有的其他活人。 …… 青山绿水间，人间烟火盛。 武秦阳走在一条对比大城市来说又小又窄的水泥路上。 “大爷，要帮忙吗？” 稻田中，一位中年大叔注意到了武秦阳，于是抬头热心相献。 “tnnd，可别小看你大爷我啊！” 武秦阳冲他一笑。 “霍大爷，听声儿精气神挺年轻啊！一路顺风啊。” 听到大爷倔强的回答后中年人也没有强求，毕竟他也有事要做。 “精气当然年轻。” 武秦阳母庸置疑，然后提了提有些宽松的裤子，继续往山上走。 随着渐短的路程，他的记忆越发清晰。 每一步仿佛都能看到小时候爷爷的身影。 “老头子……” 武秦阳离开老家已经三年了，期间还从来没回来过，虽然时常有着电话联系，但终归是没有亲自见面。 “都长的比我还高了吗？” 忽然，武秦阳驻足。 在他面前的是一棵高大挺拔的树，是他与他爷爷亲手栽下的。 不光如此，这座山的大部分树木也是他爷爷栽种的，老头子这一生似乎除了武秦阳这个孙子就只有树了。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老头子似乎没有什么人际交往，反正武秦阳是没有见过有什么人拜访过他爷爷。 “不过照老头子那臭脾气，有人拜访才怪吧。” 武秦阳回忆着脑海里的小老头的样子，不禁呵呵地笑了。 “哗——” 秋季的长风揽着枯叶，在他的眼前悠扬。 满山依旧的常绿树不见叶落，那么哪里来的枯叶？ “枯叶？” 武秦阳轻轻地抓住了那片枯叶。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时常在他爷爷身边的清风与绿叶。 “不好的预感。” 武秦阳的步伐越发匆匆。 但随着他的步伐匆匆，在他周身飘来飘去的枯叶也越发多了起来。 好似脆弱但依旧奢求能够与风共舞的枯叶蝶。 但对于枯叶蝶来说，只有死亡萦绕风儿致命的秋季才是起舞的至好时刻，是为自己理想献身之时。 因为春与夏与冬似乎都没有它们的藏身之所，繁华人间对它们来说太过致命与璀璨。 武秦阳小时候爷爷给了他一只美丽的枯叶蝶，它被装在一个木制的笼子里，他很喜欢它，它似乎也很喜欢他，哪怕是他放出它，它也不会乱飞，而是乖乖地停留在他的头顶。 直到一次爷爷外出的晚上，那夜狼嚎鬼叫，在被子里独自颤抖的武秦阳完全没有勇气去关注枯叶蝶，它也趁着这次机会飞出了木笼，朝着远方的山岳飞去，在它离去后的半夜，万籁俱寂。 “老头子……” 武秦阳终于跑到了记忆的木屋之前，以前没觉得，但现在那木屋越看越像是小时候那只枯木蝶的木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