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启程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能随便潇洒了？” “非也。” 武尚一盆冷水泼来。 “还有一种怪物，是你幼苗乃至半成熟时也不能硬碰的，那一只种有如数学定理的铁律怪物。” “怎么说？” “假如说有种铁律怪物是你碰着它就会死，那么在你没有跟它们一样的铁律规则能力时，无论你如何强大，精神力如何健壮，那么在你碰到的那一刻你就会死，没有任何例外。” “这么凶？” “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虽然现在没有那种怪物，但以后难说。” “那可真够绝望的……” “小子，别怕，其实在你的成长，要更逆天些……” “真的？怎么个逆天法？” “我不跟你说，而且这个逆天法需要你能够活得足够久，得非常久才行。” “那得多久？” “谁知道呢。” 武尚合了合手里的茶盖，然后慢吞吞地喝起了茶。 “……别在这时候卖关子啊！老头子！” “这话真没法说，因为我当时有事所以没有观摩铁项链的最后制作，只有白至先生才知道，不过我没问他也没说。” “那为什么不问？” 武尚撇了武秦阳一眼。 “反正又不是我戴，我干嘛关心这些？” “好，好有道理！” “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武尚又喝了一口热茶，慢悠悠地问道。 “既然那些怪物从古至今就有，那么为什么最近才蹦出来？” “那是因为之前还有我们这些老东西顶着啊，比如说白至先生，他就是能力压一个时代全部怪物的大人物。不过现在他死了，于是一些东西就跑了出来。” “这样吗......既然是爷爷那个时期，那就是民国时期，这么说过不了多久世界还会更乱？” 武秦阳面色沉重。 “这么说是没错，但不能小觑天下人，今天的天下也不是当年那个天下了。” 武尚面带感叹。 “现在国家光凭科技与火药就能压制甚至捕捉怪物们，这时代真的变了。” “那以前你们就只有跟现在先行者一样对抗怪物的手段？”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虽然怪物们从古至今就有，但自秦汉大统一以来，那些个及其烂乱世和烂世除开，我国境内的大怪是几乎没有的。” “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们悠久统一的历史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再加上无数伟人，圣人，贤者，先驱和先生们，所以在对付怪物这方面我们有着几乎完美的流程与工具......” 武尚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现在却是靠科技与火力，虽然有些方法可能不是最佳，但现在却没用......是因为百年前的文化断层？” 武秦阳一下就意识到了问题。 “是的，有我们在，你觉得区区火炮和瘾物就能让我们那么不堪一击？当时朝廷的腐败是一方面，无数的入侵怪物又是一方面，然后在那长久且艰辛的反抗中我们丢失了太多太多。” “也包括着那些方法与工具？” “是啊，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拿不走甚至要破坏掉。” 武秦阳少见地感受到了来自祖辈的悲伤。 “是一段不能忘记的历史......不过现在也算恶有恶报了，我听说小日子现在可不好过。” “哼，你以为它们得罪的是谁？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我最爱做了。” “老头子你？可以啊......不过你不怕报复？那群东西可......” “打疼就行了。” 武尚淡定地喝了口茶。 “那老头子打算干些什么？我可不觉得现在的你能够闲得住。” “呵......那是当然啊小子，当然有事要去做，明天就启程。” “明天？这么急？” “怎么？舍不得？” 武尚瞟了一眼自己大大咧咧的孙子，他觉得这次他又会哈哈着扯开话题。 “嗯。” 武秦阳没有往日嘻嘻哈哈，这次的回答十分严肃。 “我第一次看见白先生的尸体时以为是你死了。我很难过。” “哈哈哈哈......孩子长大了啊。” 武尚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然后打了个武秦阳同款的哈哈。 “离别固然悲痛，但孩子，通往顶峰的路上，你需要大哭不止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