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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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忌的心再次沉了下来,在悲哀之中更有愤怒。 李本草说得对,自己和死去的孙杏林都不过是只小小“蝉”,霍伤寒纵然心机厉害,也不过是只“螳螂”罢了,这李本草才是处心积虑,躲在最后面的黄雀。 霍伤寒‘挺’起腰,面‘色’已回复如常,口中淡淡道:“李本草,你偷学大师兄的丹火功,暗中炮制那“草魂冰灵箭”,恐怕不止谋划了一两年吧,我唯一好奇的是,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本草天星阁乃是百草‘门’秘境,只有掌‘门’才有权利随意进出,那李本草却一路追到了这里,速度如此快,反应如此准,实在是霍伤寒不解的地方。 那李本草深深望着霍伤寒,一边防备他临死发难,一边却手指地上的秦无忌笑道:“那自然多亏了这位秦公子,吾在他受损的外部经脉中注入了‘青葫气’,不管他走到哪里,只要还在这百草‘门’中,我自然就可产生感应。” 秦无忌听到这里,忽想起在金针院时,李本草曾以“推摩八法”为自己疗伤。原来他就是趁着那机会在自己体内注入了青葫劲。 霍伤寒看了一眼地上的秦无忌,微微点头道:“果然处心积虑,你将青葫劲送入他损坏的外部经脉中,别说孙杏林,便是我也不会留心去查探。”他说到这里注视着李本草:“这么说,这小子的身份,你也早就知道了?” 李本草双手虚握,却不上前发难,他如今占据绝对优势,已看出霍伤寒自损丹海,本身灵力正在缓缓消失,乐得让他多说几句话,最后灵枯而死,便笑道:“不错,那日在丹鼎院中他一出头,我便有些察觉,掌‘门’师兄炼丹十年,不问世事,我却知晓淮阳郡发生的大事,这小子的画像我早已看过,他虽然用了易容之术,但却如何瞒得过我的灵力。” 他说着又踢了一脚秦无忌:“这小子被送到推摩院受罚,我一直暗中观察,见他以饕餮之力吸干了那名掌刑弟子,心中更是确定了,他便是得到龙子的秦无忌!” 秦无忌想到在推摩院中发生的事情,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吸干了一名弟子,整个百草‘门’却无一人声张,自然是这李本草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却压住了这消息,处心积虑想要得到龙子。 果然那李本草又道:“吾将这消息封锁,只想着在金针院中想个法子探探这小子的口风,却看到了孙杏林那家伙,原来他也得到秦无忌的消息了。” 霍伤寒心头一转,已是明白了:“所以你才在这小子体内注入青葫劲,故意说他是来自吾魔葫宗的弟子。如此说来,吾潜在金针院的事,自也没有瞒过你的眼睛。” 李本草这次却摇摇头:“霍师弟修为深厚,我没有看出你的踪迹,将这小子指为魔葫宗弟子,不过是为了‘混’淆耳目罢了。” 霍伤寒想到当时情景,嘿然道:“孙杏林机关算尽,却落入了你的掌心之中,只是你也没想到他一口就要说出这小子的身份,所以立刻发动了‘六合大阵’,却将我也差点困在了里面。” 秦无忌一直以为是霍伤寒发动了那六合大阵,此时却终于明白了,当时孙杏林正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而李本草为独吞龙子,自是不愿他人得知,是以立刻发动大阵,也只有李本草,才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立刻发动阵法,毕竟当时是他在执掌金针院。 李本草也是拈须微笑:“发现霍师弟算是意外之喜了,正是在六合大阵发动时,师弟惊慌之下,用出了千魂勾魄雾,这才‘露’出踪迹。” 霍伤寒微微叹息了一声:“你既得知我的踪迹,又能感应这小子的气息,便立刻假扮成了大师兄,又将炼制出来的‘草魂冰灵箭’装入布囊之中,装成大师兄的‘青囊袋’,这才‘诱’我上当。” 霍伤寒说到这里竟‘露’出一丝佩服之意:“如此短的时间,如今紧张的局面,师兄竟能随机应变,谋定而后动,处心而积虑,实在是让我心服口服,人家都说霍某心机深沉,我看师兄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呢。” 李本草仰头一笑:“霍师弟固然心机深沉,但有时候未免想得太多了,吾这计谋仓促而成,破绽百出,毕竟小弟的‘玲珑千幻针’还未修成,无法变幻容颜,只得以黑布‘蒙’面,却没想到还是将师弟骗了过去。” 霍伤寒冷哼一声,他和秦无忌一样,只看到那青布囊和丹火功,便认定他是韩青囊,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但霍伤寒郁闷之余,却听出了李本草话中之意,忽然惊声道:“‘玲珑千幻针’,那不是楚国医宗‘明针堂’的独‘门’秘技,你却如何去修炼的。” 霍伤寒这话一出口,已是明白过来:“原来四十年前你拜入百草‘门’就没安好心,却是楚国医宗派来的‘jian’细!” 百草‘门’是晋国医宗,那“明针堂”却是楚国医宗,晋楚两国乃是死敌,两大医宗也是水火不容。 霍伤寒既明白了李本草的出身来历,便通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到这李本草处心积虑,所谋的恐怕不只是龙子饕餮,他修炼“玲珑千幻针”,偷练“紫烟丹火劲”,却有假扮韩青囊,取而代之的意思。 果然李本草挥袖沉声道:“吾本就是明堂弟子,亦是楚国之民,四十年前我拜入百草‘门’,多年隐忍,就是为了今日。” 霍伤寒脸‘色’愈发‘阴’沉起来,想到那楚国“明针堂”的传闻,忽然惊觉一事,肌‘rou’‘抽’动间,差点自地上跳起来。 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的秦无忌心中惊讶:“这霍伤寒‘性’子‘阴’沉,为何此时如此‘激’动。” 只见霍伤寒全身颤抖,声音都嘶哑了,他带着无尽的仇恨望着李本草:“你,你既是‘明针堂’的弟子,自然也修炼了‘九莲碎魂针’,那,那……”他说到这里一口灵力差点吐出来,咬牙嘶吼着:“那师父当年就是被你害死的。” 李本草面‘色’一变,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百草‘门’所有弟子都知道,二十年前,你趁师父闭关修炼时以毒针偷袭,害死了他老人家,如今却反咬我一口,真是丧心病狂。” 霍伤寒却是满眼血泪,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秦无忌心中微微颤动,想到方才霍伤寒方才追忆恩师的情景,心中绝对不信李本草所说的话,反而有些相信起霍伤寒来。 霍伤寒许久才平静心情,口中嘶哑道:“师父逝去时,吾尚未配成‘千魂勾魄雾’,如何害他,况且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又岂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霍伤寒说着再难抑制心中悲痛,两行热泪倾洒出来,喃喃道:“昔年我在‘门’中不喜医道,只爱毒术,‘门’中师兄弟们都视我为异类,唯有师父他老人家惜我之才,不但没有责罚,反而时时鼓励我。” 霍伤寒口中说着,缓缓拭去热泪,起身森然道:“师父不但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知音,当年他突然走火入魔,我就在他老人家身边,当时师父周身灵力四溢,鼻口发青,显然是被刺穿丹海中毒而死。那日见过师父只有你我和大师兄三人,这些年我流亡在外,每时每刻不想着当时情景,却一直疑心是大师兄所为。” 霍伤寒一口气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但今日方才明白,原来师父正是中了你的‘九莲碎魂针’而死。” 他说着反手连拍丹海七下,掌掌用出了全力,顿时一股强大的玄字境灵力充塞丹海,立刻‘精’神一振,左手化出“千魂勾魄雾”,右手运转“黑葫劲”,口中大叫道:“今日我便拼了‘性’命,也要诛杀你这贼子,为师父报仇。” 李本草在他自残丹海的时候就变了脸‘色’,此时见对方不要命了,立刻拽起秦无忌,身影闪动间如流光一般窜出了本草天星阁,大袖一翻,那两扇巨石大‘门’立刻闭合起来。 这电光火石间,霍伤寒已连发七掌,只可惜他动作稍慢了一瞬,这七掌如数击在了石‘门’之上。 那有一丈厚的巨石上闪烁起了道道破碎的水纹,鱼鳞般的防护禁制都被霍伤寒震碎了。而霍伤寒在石屋内再发三掌,那巨石自中心处现出一道碎纹,继而如蛛网一般蔓延,轰然间,左边的石‘门’破碎成了一地石块。 李本草拽着秦无忌却没有立刻逃走,只隐身在石‘门’一侧,看到这里却‘露’出了喜‘色’。这本草天星阁的石‘门’凝聚了数十道禁制,霍伤寒七掌就拍碎了,而这石‘门’不过是凡物,对方剩下三掌却只碎了一半,可见霍伤寒拼命换来的灵力已用光了。 他成竹在‘胸’,便立在石‘门’之后,一直听到里面再无声息后,才拽着秦无忌探头进去。 只一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本草天星阁内空空如也,唯有正中地面上现出了一个幽幽的黑‘洞’,那霍伤寒竟自机关中逃走了。 李本草面上不安,忽然一跺脚:“华鹊那老家伙,终究还是偏心他这个弟子,却留了这么一招。” 被困在青葫劲中的秦无忌微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这华鹊老人便是他们的师父了,这位师父看来确实偏心,昔日不但多次带霍伤寒进来秘境,甚至将其中的隐秘机关也告诉了他。 李本草在本草天星阁中转了一圈,脸‘色’连连变幻,最后放下秦无忌,却抬手拍向了自己的肩膀。 他这一掌隐含一道无声无息的黑气,黑气中现出了一根如墨石般的长针,正中自己肩膀。 顿时,连秦无忌都感觉出来,李本草的整个肩膀都肿胀起来,道道黑血流出来,就如中了毒针一般。 此时李本草自怀中‘摸’出一粒丹丸,吞服下去后,再提起了秦无忌,快步走出本草天星阁。一边走着,一边运转灵力,张口发出一阵啸声! 这啸声‘激’‘荡’而出,尖锐而又短促,李本草一连发出三声后,便坐在了地上,做出运气疗伤的模样。 这三声呼啸乃是百草‘门’最为紧急的报警之声,只有‘门’中经历生死关头时才会用到,顿时引起了整个百草‘门’的慌‘乱’,甚至那丹鼎院中都腾起一道丹火,飞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