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此心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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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淡淡而又压迫的声音,秦无忌抱着头颅的身影穿入了帐篷,五道红光攒‘射’,四根银针飞舞,十成玄字境实力骤然发动,那还在摇头的墨先生便喷出弯曲成鱼钩状的鲜血,无力的歪倒在地。 智行云颤抖的捉起了双剑,缓缓而又愤怒的吸了一口长气。 他盯着秦无忌,感受着这对头那压迫的灵力,咬牙切齿道:“与这蠢材合作,是我最大的失败。” 秦无忌缓缓摇头:“他的计谋很是完美,只可惜再厉害的计谋,在压制一切的实力面前都是虚谈。” 智行云反复品味着这句话,忽然间放松下来。多年豪贵‘门’第训练出来的气度再次上了他的身,他双手竟然不抖了,双剑也缓缓沉了下去,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秦无忌也是微笑的回应他,血红的眸子冰冷一片。 智行云在秦无忌绝对实力的压迫下,反而想到了自己真正的依仗,不禁仰头大笑起来:“秦无忌,你厉害,我承认你修为厉害,但你敢杀我么,你可知道我是智家……” 啪的一声爆裂的脆响,三颗牙齿飞舞了出去,一句话还未说完的智行云半边脖子都被这一巴掌打歪了。 因为秦无忌这一巴掌运转了五层五禽掌法,一个人若是被熊掌虎爪连拍五下,不掉几颗牙齿也实在说不过去。 智行云的眼珠子迸出了一半,却因扭转了脖子,所以无法用目光去“杀死”秦无忌。 跌落在地上的银剑弹了起来,却落入了秦无忌的手中。 就如玩了一辈子剑似的,秦无忌抖出了十二朵剑‘花’,摇头叹息道:“我说了今日这帐篷里,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你是没听懂啊还是没听懂啊。” 智行云迸出的眼珠子终于现出了恐惧之‘色’,嘶哑着大叫起来:“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智家人,我jiejie是金刚‘门’第二高手……” 唰的一声,快剑若割草一般,那扭曲的头颅带着不能置信的神情,如皮球一般跌落在了地上。 秦无忌一脚踩住智行云的脑袋,伸手提起了帐篷中满满的一坛烈酒,一仰而尽。 杀不尽的仇人头,饮不尽的仇人血。 真是痛快!他将烈酒倾倒而下,对着怀中的猴儿头说道:“猴兄弟,你也喝一口。” 似乎也带着笑意的头颅被烈酒灌注,一块块碎纸片自猴儿头嘴里浮了出来。 那是猴儿头在最后关头吞到喉咙里的书信! 秦无忌捏过一块,不用看也知道,这正是自己去天香坊时托付给猴儿头的书信,那是托付给猴儿头的一件小事,却被这个汉子当作了人生的使命。 秦无忌闭上眼睛,一行热泪再也难忍。 烈酒还在饮,帐篷却被人猛然掀开,姿容如‘花’的萧欢云怅然而立,身后跟着的三个‘女’子却是惊呼出声。 萧欢云一跺脚,晴儿等三‘女’便被震晕了过去。 这少‘女’行至秦无忌身前,低头看了一眼智行云的头颅,便轻巧的拔出了身后的巨剑,一剑挥舞而去。 智行云失去脑袋的身体被这一剑劈开,连着秦无忌脚下的头颅也被剑气割裂,几乎看不出人形。 秦无忌痴痴的抱着酒坛,摇头道:“你何须如此!” 萧欢云‘露’出一个慵懒的表情,却也反问道:“你何须如此。” 秦无忌低头看着怀中朋友的头颅,沉声道3A“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杀这贼子,我心无悔。” 萧欢云伸出小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打着哈欠道:“好了好了,我的男子汉,恐怕咱俩要有些日子见不到了。” 秦无忌的豪言壮语被生生打断,低头看着这难以猜透的少‘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欢云再次踮起了脚尖…… 这一次她没有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却凑上了樱‘唇’,在少年的腮上留下了一枚突然的轻‘吻’。 秦无忌呆住了,却听到这少‘女’欢声道:“这是赏给你的。” 妙声如风而去,少‘女’背负巨剑,飞临五里庄上,发出嚣张的大笑:“死胖子,老娘还是忍不住砍了那该死的苍蝇,你别怪我啊,哈哈……” 秦无忌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大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他飞起的身形被三名醒来的弟子死死的拉住,连拖再拽的踉跄而去。 …… 六月初三,云骑剑卫大将军萧欢云悍然击杀智家公子行云,天下震惊。 是日国君姬天聪诏命淮阳王,延期燃灯大会,并令金刚‘门’第一高手天陀缉拿钦犯萧欢云。 智家大公闻听噩耗,卧‘床’三日不起。江湖传言,金刚‘门’第二高手,智家唯一的‘女’儿,龙‘女’妙华誓言追杀凶手…… 六月十五日,太原郡雁‘门’关下,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秦无忌睁开眼睛,眉间愁绪难解。 马车上一个岁的少‘女’疑‘惑’道:“秦叔叔,你这一路都叹息几回了,晴儿jiejie说是因为路途颠簸,但如今马上就要过雁‘门’关了,这条路我随爹爹走过,那很是平坦的。” 秦无忌勉强一笑:“朱儿,你不懂。” 坐在马车里的晴儿却弹了一下少‘女’的脑袋:“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叫他叔叔,该叫大哥才是,要不就别喊我jiejie,总是别扭。” 朱儿吐出舌头一笑:“人家习惯了么。”她雪白的小脸蛋还带着一抹调皮,转而自怀中‘摸’出一枚木牌,仔细的看了起来。 秦无忌振作‘精’神,问那晴儿道:“雪丹和雨沫还没有消息传来么,萧欢云该没事吧。” 晴儿淡淡一笑,安慰他道:“萧将军的实力,师父你知道的,再说这才十几天,雪丹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她的踪迹的。” 秦无忌点点头,伸手‘摸’着十多日没有刮的胡子,都已盖住了下巴。 他转头见朱血沙唯一的遗孤,那名叫朱儿的少‘女’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木牌,便说道:“朱儿,我教你的五禽掌学会了么,怎么还玩这木牌啊。” 朱儿‘摸’着木牌摇头道:“功法还可以慢慢学,但这木牌关系到叔叔的神农鼎,那是我朱家的罪过,我一定要找到里面的秘密。” 秦无忌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执着的‘女’子。 他的思绪回到了几日前,原来那日他匆忙离开安乐居时,三个‘女’弟子就悄悄跟上了,只不过她们速度慢了半拍,赶到丹砂帮时,只来得及救出了朱儿,却不见了秦无忌的踪影。 着急之下,雪丹却想了一个法子,三‘女’各骑了一匹烈马,沿着整个古‘交’城大街奔驰,一路呼唤着萧欢云的名字。 果然没用多少时候,便在城西引来了萧大将军。一番探测之下,这才追到了五里庄的帐篷里。 看到萧欢云决然背罪,明白眼前形势危急的三‘女’将秦无忌拉回了安乐居,匆匆带着朱儿便离开了古‘交’城。 雪丹和雨沫见师父忧愁难安,便自告奋勇的去探测萧欢云的踪迹,只有晴儿陪着他一路来到了这雁‘门’关。 就在半路上,丹砂帮唯一的遗孤朱儿却拿出了那枚木牌。按照朱儿的说法,从她一出生时,爹爹便将这木牌挂在了她的身上。 这世界本就有为幼儿挂长命锁的习俗,所以丹砂帮也无人会在乎朱儿戴了十几年的这块吉祥木牌。反而将这个朱血沙最大的秘密隐藏了起来。 秦无忌想到这里不禁苦笑起来,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似乎现在都送到了面前,但心中却恐怕永远也高兴不起来。 从萧欢云仰头亲‘吻’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心中便多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白樱雪为他甘心独去敌营赴死,这已是难以偿还的情债,如今又多了萧欢云的决然背罪,少年的心已裂成了两半,偏偏每一半都难以愈合,空自自责不已。 马车还在行驶着,那驾车的老黄扭过头来,大声道:“秦掌柜的,雁‘门’关到了,这马儿可撑不住了,咱们是下车歇息下,还是步行过关啊。” 秦无忌抱着朱儿跳下马车,抬头看着这晋国北部第一雄关,但见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山岭之上。此关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南北固守万夫莫开,素被称为“九州晋北第一关”! 晴儿背着青囊袋,随着老黄也走了过来。 那老黄手指雁‘门’关道:“过了这里,便是咱们大晋的国都所在了,昔年多少男儿,在这里抛头颅,洒热血。记得先辈说过,赵武九年,楚国伐兵五十万,炼士境修士以上者达三万之多,却还是被我大晋男儿挡在了雁‘门’关外。” 这老黄说着热血沸腾起来:“所以说男儿当自强,若是天天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走到这雄关之前,却是羞也羞死了。” 他口无遮拦,正是不满秦无忌如今的颓废模样。 晴儿皱眉道:“黄老,你怎知我师父‘胸’中之志,却在这里胡说八道。” 秦无忌毫不在意,驱散了多日忧愁,爽朗一笑道:“黄老说得很对,君子以自强不息,到了这里,咱们便步行过去吧,也好领略一番雄关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