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整理情报
自我醒来的一周后,每天在医院里定点服药与定期检查身体的状态,我同样梳理清楚了这昏迷的一个月内大致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月前,阿萨什死后的第二天早上,那一则都市铲除恶狼党首领的新闻,掀起轩然大波后,恶狼党内部同样是炸开了锅,诸多成员皆是不相信首领身亡的事实,经过多方证实,阿萨什确实已经身亡,遗体已被运往中城区保存,而阿萨什突兀的逝世,犹如一道惊雷霹雳,对恶狼党造成巨大打击。 恶狼党霸横一方的首领人物身亡,就注定,一石激起千层浪,谁也盖不住炸窝的波涛。 那则报道阿萨什如何身亡的新闻内容,同样焚起了恶狼党的怒火,当天数名暴徒怒火攻心,他们怒不可遏的暴然前往中城区,中城区是海亚政府的行政中心,一般的政府高官均是居住在中城区内,是海亚都市的首都。 恶狼党报复的怒火不顾城市治安,当街引发报复的暴乱,直接与都市政府对着干,海亚政府方面的武装部队同样是进入一级戒备的状态,只要发现滋事的暴徒,当即镇压。 恶狼党的成员在平日之中皆是猖狂的法外狂徒,张扬跋扈惯了,自然不惧都市政府的武装,他们携带一些易燃易爆的危险爆炸物在城市内闹事,甚至是随携枪支弹药发起火拼,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从海亚政府手中接回恶狼党首领的遗体。 海亚政府经过多方权衡,也认为阿萨什的遗体留在手上是一个隐患,虽说海亚政府方面有着想要趁此机会一举铲除恶狼党的心思,但恶狼党是一股庞大的灰色势力,在海亚都市的灰三角早就盘根数十多年,根深蒂固,就像一个毒瘤在暗中笼络控制了一些权势,海外一样附有不少小众势力,想要铲除恶狼党,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连根除掉。 海亚政府出于考虑可能会演变成大规模的火力冲突,届时可能会波及城市内无辜的市民,外加阿萨什的遗体留在手上是毫无用处,只会招惹来更多恶狼党复仇的祸端,为确保城市内市民不再无辜遭受暴动袭击,海亚政府便答应恶狼党交付阿萨什的遗体。 而恶狼党内的一些高层人员当然也不傻,尽管为了宣泄报复的愤怒,策划了多起暴动事件,但党内部因失去首领,而暂时是群龙无首的乱成一团,形势处于不利之地。 他们能明白倘若暴动冲突升级,一旦演化为大规模与都市武装的火拼,他们恶狼党固然会是吃力不讨好,所以,恶狼党一些高层没有太过明目张胆的挑衅海亚政府的底线与怒火。 之后,恶狼党从海亚政府手中以体面的形式,接回阿萨什的遗体,而都市内的暴动事端随之收敛许多,当然有一些较为极端激进的恶狼党成员,咽不下这股憋屈的窝囊气,断然无视恶狼党内管事的指示,擅自与持续在都市内大肆制造为阿萨什复仇的暴动冲突,彰显出恶狼党的嚣张与狂妄气焰。 都市政府方面并非是吃素的,全城布置大量武装警力,给予部队在城市内的开火权,一旦发现暴徒闹事者,无需向上级请示,可直接开枪镇压! 再往后的海亚首都,全城严防严控,最大程度排除恶狼党成员进入城市内滋事暴动。 恶狼党一部分穷凶极恶的成员不甘于此,越是被打压,他们越是叛逆,仍抱着为首领复仇心切的怒火,猖獗与都市武装对抗到底,在城市外的郊外频发暴动,甚至会有出两三起正面的火拼。 恶狼党首领的死,令得都市风波不止,总之短时间内不会太平。 至于灰三角地区这边,因恶狼党认为阿萨什身亡过于蹊跷,定然与黑首太繆脱不了干系,一些恶狼党成员同样把复仇的怒火宣泄向了黑首组织,捣毁了不少黑首的密聚据点,大张旗鼓制造出大规模破坏的事端,愤怒打压向黑首组织。 而黑首组织作为海亚都市第一大黑色势力,肯定不会畏惧恶狼党的复仇暴怒,双方成员大大出手,均是头破血流的暴力与血腥冲突,发生诸多起严重的伤亡事件。 因灰色三角是不法地带,恶狼党成员基本没有什么顾忌,真刀真枪的上手,黑首组织作为地主,当然不会任人欺负,枪支弹药要多少有多少,每天的火拼事端在灰色地带内频有发生,总而言之,短时间内也是僵持不下。 恶狼党内除了好事份子在外惹事之外,剩下属于阿萨什的心腹成员,则是专心cao办声势浩荡的丧礼,用最高的礼遇祭奠阿萨什的英魂。 那是一副人山人海的哀悼场面,恶狼党势力一带处处可见到一片白色冥纸与丧礼鲜花,就仿佛是铺天盖地的白雪世界,极为隆重瞩目,恐怕只有恶狼党首领才能拥有这般浩大体面的葬礼待遇。 cao办完阿萨什的葬礼之后,即便体面安葬了恶狼党首领,可仍没能成功平息大多成员心中复仇的悲愤,部分成员持续对都市政府或是黑首组织制造事端,已被复仇焚烧了心智。 恶狼党内的稳健派认为组织内乱成一锅粥,这种群龙无首的情况很容易消耗组织的精力,他们认为理应冷静等待二当家从海外回归后,再做定夺。 因恶狼党的心腹成员能看出首领阿萨什的身亡,着实是疑点太多,自然不会相信新闻报导的片面之词,他们认为其中想必还有其他不为所知的猫腻,黑首太繆必然是从中作梗的人物之一,而都市政府一样脱不了嫌疑,恶狼党很是猜忌着这两者,一直等待着二当家海外归来。 而后,身在海外墨西哥的恶狼党二当家,同在一时间收到阿萨什的死讯,其不顾海外黑市谈判的合作贸易,匆忙搁下,大发雷霆的踏上了返回海亚都市的游轮。 于三周前,漂洋过海赶回海亚都市的恶狼党二当家,终于回到了恶狼党总部。 “我总算是把这些繁琐的情报全部看完了,没想到我昏迷的这一个多月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说来也对,毕竟阿萨什可不是什么小人物,海亚都市搅得天翻地覆,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双手枕在脑后,身前摆着一台便捷的黑色笔记本,双目一字不漏的扫过屏幕,把M为我整理出的情报全部收入脑中,文字虽然枯燥乏味,至少内容还挺精彩复杂的,看得我津津有味,大致明白了这一段时间发生过怎样的事端。 这些关于都市内各势力的情报与动向,是M通过黑首组织的情报网收集而来,她每天会定时关注都市新闻或者是黑首组织的情报网,以及时更新她的情报库。 这是M的习惯,作为杀手除了拥有强大的能力之外,同样要时刻了解外界的变化与动向,紧跟时事,以免自身情报落后。 随之,我目光好奇的滑动鼠标点击向恶狼党二当家的情报,一张轻微模糊的照片配图,乌黑如卤蛋的脑袋,与阿萨什面庞的轮廓有几分相似,眉头更为粗黑凶煞,眼神中暗藏一团闷雷的暴怒,不是善茬之辈。 看完后,我没有多少惊讶,毕竟都亲眼见过阿萨什了,自然不会对一张照片再有吃惊,我只是眉头轻轻皱起:“这就是阿萨什的弟弟,恶狼党二当家,拿拉瓦?” 上次听M提及过阿萨什是因在非洲本土遭受当地政府打击,阿萨什兄弟两人只好亡命海外,一路漂洋过海来到海亚都市,当两人在灰三角立足下来之后,直接闯出一番腥风血雨的天地,直到意外成为异能者,如虎添翼,而后一路化身豺狼虎豹,他们吞并无数势力,最后成为灰三角第二个霸主,恶狼党。 恶狼党能够在海亚都市的灰三角内站稳脚跟,恶狼党二当家的拿拉瓦功不可没,除开阿萨什这个首领外,拿拉瓦在黑首组织中极有威望,光是他这个二当家的位置就不用多说他的能力了,他是恶狼党里与阿萨什同级的最强战力。 拿拉瓦一直是深受阿萨什看重与关照,恶狼党内从来没有不和睦的传言,拿拉瓦从不会忤逆阿萨什的任何命令或是话语,兄弟之间的关系,始终是亲人相待,因为是各自唯一的亲人,他们很是重视对方。 这拿拉瓦不单单是恶狼党二当家这般简单,其同时还是一名超乎寻常的异能者,这点同样听M简单提及过,我心里没有太多波澜,只不过,当看到文字背景上的介绍,拿拉瓦的异能力是——狼化。
“狼化?!不会吧,又来一只恶狼吗?!他们还真是亲兄弟,没想到连异能力都一模一样,太让人吃惊了。” 我没能克制心中的平静,眼底表露出异色,上次搏命对战阿萨什之时,我已深深领教过狼化的强大,被其极其残忍的打成猪头样,历历在目。 现在阿萨什的弟弟居然也是狼化能力,我大致能脑补出那又是一头怎样残暴的恶狼了,若以后不幸与之交战,我岂不是还会再被打成猪头吗,这狼化异能力还附带着自愈,实在是太变态了。 我的鼻息深深吐纳一口浊气,把已经看完的情报牢牢记在脑中,双手合上眼前的笔记本,安静消化了一下。 随之,我扭头望向一旁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M,在心里略微关注拿拉瓦的情况,我发声问道:“M,这恶狼党二当家的异能力真与阿萨什一样是狼化吗?若是以后太繆让我们去干这种家伙,该不会又得来一场玩命的死斗吧?” 若真那样,那还打个锤子啊,我又不是有两条命的人,真是太难顶了。 那一个交战阿萨什的夜晚,我仍是记忆犹新,其中的艰辛只有我能用命体会,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重创阿萨什,谁知他大爷的,老子还没来得及品尝喜悦的甘露,便…… 对方当场来了一个全面狼化的野兽变身,就自愈了全身上下的伤势,整的像是开外挂回血似的,直接满血复活了,气得我头都大了,这是根本怼不过啊。 听到我问出关于拿拉瓦的异能力,M暂时放下手中的报纸,思酌几秒钟时间,她回道:“拿拉瓦的异能力虽也是狼化,但对比起阿萨什,前者则是稍微逊色了些。我与Y曾经交战过拿拉瓦,他的狼化并未具备自愈能力,仅仅只能进行狼化罢了,只不过他的野性感官非常敏锐,体魄更是充满暴力感,是一个不输给阿萨什的强大暴狼。” 从M郑重其事的态度而言,可以见得,拿拉瓦绝非等闲之辈,不过得知拿拉瓦的异能力不具备自愈能力,我的心中则是少去一点忌惮,肩膀放松下来的说道:“只要没有自愈伤势的能力,那么就不至于太过难缠,不然好不容易把人打残打伤了,他突然就来个自愈,这不让我心态当场气炸吗。” 当然,M都承认了拿拉瓦是一个不输给阿萨什的强大家伙,其又是恶狼党的第二把手,他注定不是一个省油的狠辣角色,因为狼化能力不仅能够强化其身体各方面的力量,甚至还能全面强化成为一头狂野的野兽,力量与速度、rou体强度是飞跃提升,这种可怕的异能力,使人不敢小觑的心头发麻。 我同样没有因成功杀死阿萨什而小看这拿拉瓦,毕竟我是深深讨教过狼化的强大,倘若让我只身一对一暗杀拿拉瓦,以我的实力是没有多少胜算,极有可能会陷入死境。 我在胸口上环起双臂,静静琢磨的想了想,再次向M询问:“黑首组织一向很仇视恶狼党,太繆也忌惮着阿萨什,而现在我们已成功干掉了阿萨什,那么我们后面有可能会再度对拿拉瓦执行暗杀吧?”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这需要看黑首的指示。”M的回答没有明确的确定,她就算作为待在太繆身边多年的杀手,也没法给出笃定的意见,因为太繆的心思与想法不是常人可揣测,M一直以来也没法猜透太繆缜密的心机。 实际上,她对这种问题不太在意,她本身就像一个任人驱使的木偶一样,不管太繆会下怎样的指示,她身为杀手只需执行便可。 见M对这种问题没太上心,我一样不再费心深究,暂且记下拿拉瓦的情报状况,然后舒展僵硬的身体,伸了一个直挺的懒腰,有气无力的道:“反正以咱们现在还没有彻底痊愈的状况,大致还需要在医院养伤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太繆至少不会对我们下达任何指示,起码能当个安逸的咸鱼休养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