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胎换骨缘
瓷瓶被打开,一颗药丸露出,秦汐双手抓住他的手,心里升起nongnong的不祥的预感,想要阻止什么,可是还是没有他的力气大,不一会儿,药丸就落到嘴里,面具男又点了她几个xue道。 秦汐只觉得气血上涌,面具男松开以后,她拍着胸脯,咳嗽着退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愤怒地抬头,望着这个恐怖的男人。 “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回颜丹,好了,既然你不愿意为我所用,那你我从此恩怨一笔勾销。不过………”他俯身轻蔑一笑:“我等着一个月以后的结果……” 秦汐实在是咳嗽不出来,只觉得身上十分不适。 “告诉我,你是谁……咳咳……” “萧寒羽。你是唯一一个,能够让本殿下,冒着危险,告诉你本殿下名字的女人。有趣有趣,难怪他会喜欢你,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面具男扬袖,秦汐压抑着胸口处翻腾的痛感,咬咬牙,还好,她不算白来。萧寒羽,萧寒羽。那云时就能够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你走吧,趁本殿下还没有改变主意。”萧寒羽拂袖,复站到窗边,秦汐支撑着从地上站起,痛感愈发强烈,身体都要撕碎一样。她咬紧下唇,一语不发,也知道现在已经问不出任何东西了。将房间里的重要东西扫视了一遍,留了个心眼。忍着疼痛,往门外走去。 涟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听着里面又不清楚的对话,焦急地在外面徘徊,等到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不过,很快,又再次悬了起来。 秦汐强撑着走出房门,面色苍白如纸,一手捂住胸口,像是藏着什么情绪。 “主……主子……”涟漪立马上前搀扶,黑衣人关了门,涟漪关心地想要询问情况,秦汐摇头,示意回去再说。每走一步,都宛若千斤重,五马分尸的痛感逐渐蔓延,秦汐呼吸急促,却又一再压抑。萧寒羽从楼上的窗户处看到,秦汐离开的背影。左手取下面具,露出一张绝代风华的俊脸,折射着睿人的光辉。轻声吩咐道:“回傅越吧。” 秦汐走出十步远,自然觉得天昏地暗,再也支撑不住,喉咙一甜,一口嫣红的鲜血喷出,秦汐扶着涟漪的手也无力,再也无法伪装,秦汐向前倒下,失去了知觉……… 涟漪惊慌地扶起秦汐的身体,顿时被吓傻,惊慌失措地叫着主子,主子……可是秦汐闭着眼,血渍已经染透了白色的面纱。十分骇人。 ……………………… 云时看着床上还在睡梦中说胡话的秦汐,没来由心疼得心碎。他一手握着秦汐柔若无骨的手,一边替她放着暖瓶。拢好被子,心都被揪到了一起。涟漪在门外哭泣,她已经将事情的经过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现在正一个人在门外忏悔。 大夫已经瞧过了,可是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说她体子虚,受了刺激。可是实在是荒谬,秦汐的症状又回到了那日在将军府发病的场景。云时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这个蛊毒就是迷魂醉,没想到,萧寒羽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云时一只手握紧拳头,擂在床幌上,眼里是无法抑制的愤怒。秦汐眼角的血被擦拭了,可是泪水还在外涌,云时知道,如果是迷魂醉,再这样下去,秦汐恐怕真的要瞎了。虽然秦汐脸上的疤痕在消失,但是疼痛却在加倍。比在将军府的疼痛,还要强上一百倍。最主要的是,秦汐的四肢僵化了,也就是说,所有的疼痛,一点发泄的方法都没有,只能,一个人,扛着。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秦汐本来身体就偏寒,现在蛊毒发作没有解药,她一定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偏偏身上又寒冷如冰,又增添了不少疼痛。 终于,虞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头上是密密的汗珠。声音里有难掩的呼气。 “主上稜酢神医的消息已经确定了,云尼之说不假。不过神医说,要想治好病,需要本人前去,否则一律不见。另外,云尼重拾江山估计也就在这两天。” 云时蹙眉,眼神却没有半分松散,反而将秦汐握得更紧些。 “那……子书冷……呢…” 虞城拜倒在地。 “正如主上所言,圣旨昭示。要主上出征,主上……真的,还要为…子书冷打…江山吗?” 云时心里苦涩,自然不想,子书冷野心太大,想要吞并五国,城府太深,生性多疑。喜欢过河拆桥,云尼国善后没有处理好,又是快战,现如今,造反之势日益强大。出兵镇压是必须的,也是洛戈吞并云尼要做的。放在以前,他不想去,不怕抗旨。可是现在,稜酢在云尼,又需要本人谒见。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又不能不护着秦汐。两难,两难。看着秦汐痛不欲生的神情,他松动了。看来,出征自然是定局了。 云时并不打算收复云尼,只要找到稜酢,寻求解药,治好迷魂醉,他就再也不怕了。 只是,秦汐这样痛苦,一般的大夫又束手无策,什么汤药都灌了,却适得其反,现如今,能够唤醒秦汐的,也只有你了。刻不容缓,拖的越久,秦汐的生命就越没有保障。迷魂醉有什么功效他再清楚不过,傅越禁书的绝毒。可惜他没有解药。 “主上……那…什么时候?” 虞城没有问云时第二遍原因,因为云时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只是,为洛戈出征,是不是太不值了。 云时敛眸,语气淡淡的。 “现在你去派人负责,回宫稟回圣意,只需要他三千精甲,我们就出兵。另外,等到先锋回来,让他召唤旋翼军,告诉他们。去云尼。注意几道视线………,” 虞城也有些担心,每次只要秦汐一出事,主上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从来没有这样不谨慎,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