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设连环计
秦汐今天起得早,很快就苏醒了,连忙去欢饮楼商讨事宜。听了秦汐的话,钟思蕊也觉得可行,俗话说未雨绸缪。虽然现在并没有太多问题,可是尽早筹划自然是极好的。 秦汐的绣功是十分了得的,可是她身体不好,不宜过度cao劳。秦汐自从那天失去了和红庄的联系以后,酒寒和蝶儿他们在宫中过得如何,大家好像都在自己的生活里,互不干涉。 最主要的是,秦汐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人情冷暖。当初,她乘红庄的车离开红庄,半路上被人劫走,师父竟然没有收到半分音讯。酒寒和蝶儿只是说自己先走一步了。 虽然酒寒蝶儿他们并不关心秦汐的安危,可是大家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怎么说漂泊在外,总是有个依靠的。同是红庄的绣娘,不如离宫好了,赶回来替她帮衬欢饮好了。 说的倒是容易,秦汐知道,酒寒她们既然已经是皇宫里的绣娘了,那出宫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可以借他们的关系,打听一些皇家的样式,再分红好了。关于刺绣的事情,秦汐心里已经敲定了主意,她要开绣展。 不过,欢饮楼侧重于生意,哪里来的绣娘呢,总不能绣展里什么也没有吧。还有,欢饮纵然有落魄的迹象,也不能直接转行做了绣庄啊。虽然皇家商行想要挤下欢饮楼,可是欢饮也成立了好几年了,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打压下去,多年来各路商线都有它的份。 这些问题是钟思蕊提出来的,对于欢饮的状况,她是最清楚的。其实,从一开始,子书冷就没想要他们壮大,这也就是欢饮发展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掌握住洛戈的商业脉络和主要财富。多的只是些奇珍异宝和小地方的繁荣。因为每次欢饮想要称霸一方时,地方总会百般阻挠。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之下,欢饮还是第一商行,经营的是东西南北的交换,以及城里的生活用品供应。小有成就,却一直被牵制着。 自从云时出征以后,就有了皇家商行。他张,而且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哪里有欢饮的分号,哪里就有他们。 也就是说,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意事,却是危机四伏,一触即发,如今看来,子书冷是故意的,就是要打垮欢饮,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呢? 云起在外征战,子书冷一边将云尼的城池收入囊中,一边设立商行,想要打垮欢饮,尽管只是猜测,可是钟思蕊却觉得十分真实。 “小汐,你说……会不会……子书冷知道了……欢饮是公子的。” 秦汐心里也是一个咯噔,如此说来,许多的问题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子书冷知道欢饮背后真正的势力是云时,为了防止云时招兵买马,壮大实力,只有趁他不在,将他的势力消磨干净。 秦汐义愤填膺,自古热血男儿多,将军百战死,将军十年归,云时再怎么放荡不羁,再怎么位高权重,可是这江山,也是他打下来的,为什么,子书冷要背后捅他一刀。 没来由的,秦汐对洛戈皇上的印象十分不好。更是涌起了对云时的心疼,战死沙场究竟为了谁。 “就按我说的办,我们很多地方比不过权利,但是……我们唯一的筹码,就是民心。” 一开始,欢饮只是达官显贵的谈论政事,聊天饮酒的地方,现在,秦汐想到了破解阴谋的办法。 欢饮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依靠达官显贵,那么只要皇家商行稍有风吹草动,鉴于当今圣上的yin威,欢饮是半点便宜也讨不到的。所以,只能,将百姓也纳入生意里。 民心所向,则昌。 听了秦汐的话,钟思蕊也茅塞顿开,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随即,两人便开始执笔泼墨,各自阐述了想法,又想了对策,时不时,发出悦耳的笑声。 夜,承欢殿。 子书冷一手握住酒杯,背影寂寥,空对无尽夜色,俊朗的面上照出一起狡黠。声音如同羽毛般轻。 “如何?” “禀皇上,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云时此行必死无疑,至于云尼的军队,已经驻扎好了,无论平凡是否胜利,届时都可以一涌而上,吃掉云尼。” 子书冷眼里折射出寒光,修长的玉指轻轻划过杯茗的口纹。勾起一抹笑意。 “那欢饮呢?” “禀皇上,属下无能,还有许多线路没有找回来,目前……目前,欢饮丝毫……没有倒下的迹象。”暗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皇上一向无情,连镇国将军都能够被暗算,任务没有完成。想必皇上肯定很生气吧。 子书冷只是淡淡一笑,脑中又是那个如同火一般妖艳的女子,他口中喃喃道:“秦…秦汐。”像是入迷了一般,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杯筹。 “无妨,朕还想和他们玩玩,云时留不得……” 子书冷踱步到外面,月凉如水,帝王将相,他这一生,只要这江山如画。那所谓的少年将军他早就不需要了,更何况,他的身份还是……… …………… 按照两人的设想,欢饮楼大降门槛,还布粥,总算在百姓心中树立了一个好的形象。 并且欢饮还举办绣展,绣展之上都是白娟。每天绣一幅图,免费增给有缘人。欢饮生意虽然少了大官,可是它的平民化带来的效益,也能够维持着生活。 这天又是绣展,秦汐又要挑选有缘人了。钟思蕊不在洛柒,由于皇家商行的挑衅,洛柒的欢饮是没事,可是那些个分行竟然乱成了一锅粥。这让两人十分头疼。又不能全部放在眼皮子底下。 没办法,就只能让钟思蕊去管理了,其他人恐怕都做不好。 秦汐将玉佩塞入里衣,一如既往的替云时祈祷以后,佩戴了面纱款款走出。 “今天,无论是什么绣图,本公子都要了!” 秦汐转身回头,蓦然间,只见褚衣男子风度翩翩的走进来,正是那天拾到她手帕的褚衣男子,秦汐眉头一皱,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