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为别人拼过命吗？
第一章 一 四野一片昏黑。就算是动用了天眼通的手段，向四下看到的一样都是没有尽头的苍茫寂静。 山石头从漫长深沉的修炼中醒来。他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心情好了不少。 他忽然有所感应，跨步来到他居住的地xue外面。一封信放在他的门边上。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山石头亲启。 他感觉到有点脊背发凉。他四下张望着，又抬头望望空中那颗黑漆漆的巨大星球。 那是围绕着伟大的潜龙大陆运转着的。无数颗太阳中的一颗，只是在亿万年前就已经寂灭，不再发出光芒，仍然围绕着潜龙大陆无声无息的旋转着。还有几颗行星围绕着这颗已经寂灭了的太阳旋转。 山石头就居住在其中的最大一颗行星上。他搬到这里来已经有四千多年了。谁会给他写信呢？更何况信使是怎么找到他的呢？唉！可能是仇家终于找到他了。 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还没死，你还在记恨我。其实真不是我怕死啊，是我害怕我死了以后没有人再守护着你了。山石头难过的想。 他打开信封。一行娟秀的字迹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有一句话：山石头，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肯定又在里面设置了重重机关，让我攻不进去。你要还是个爷们，十二个时辰以后。站在你的狗窝门外等我。 反复看着这上面的字，他的眼眶湿了，进而泪水顺着他的面庞，滴落在信纸上。好个不懂事的丫头啊。你过得那么好。可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这个苦命人呢？这么多年来，你为了泄愤，杀了那么多人。你心头的气还没有消吗？ 哼，我等你个屁。你想见我，我偏不见你。连这都能让你找到，我再走得远远的！这一次我让你再过一万年都找不到！山石头有些恶毒的想。 他立即回到自己的洞xue，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于一个人住在这里。一个人默默的修行。默默的看着时间流逝。这是他隐居的地方。 这里没有氧气也没有阳光，没有水，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漆漆的岩石。就算他想尽了办法，大地上种不出任何庄稼来。于是在这个星球的表面除了他垒砌的，用于观测星象的那些粗糙的星门之外，无论朝哪里走都还只能是一片死寂。 而这些星门，乍一看也不过就是一些石头堆。不注意看真看不出来。谁能想到这星球上还有人居住的呢。看来就是那些粗糙的星门被他的细心的仇家发现了。 当年他才搬来的时候。带足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的东西，还带来了一只宠猫。他从小养大的宠猫。在他的引导下也走上了修炼之路。他们在这里深xue而居。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这只可爱的猫咪终于也没能抵抗住岁月对他的不断的剥蚀终于死去了。之后山石头其实也并没有得过且过，他依然顽强地实现了他一个又一个的修炼目标。使自己成为一个普通修士招惹不起的高手。 只不过他更加喜欢独处，喜欢读他那些从各处收集来的杂书来打发时间，早已经没有了年轻时那种锋芒毕露的性格。 好吧。山石头下了决心，他决定给仇家留下一封回信再飘然而去。回信就写在对方那封信的背面。字数也不多——我打不过你，但也不想死在你的手里。我这一生做错过很多事情，想起来我也非常后悔。但是我真的还想活下去，我走了。请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二 无尽的太空，闪烁的星光，无声无息向前滑行着的星际飞舟，这一切让人心情逐渐变得平静。山石头已经离先前居住的那个星球亿万里了。他孤零零的坐在他的星际飞舟上，眼睛湿湿的。他刀削般刚毅的面庞，被星光映衬着，似乎掩盖住了他性格中柔弱的一面。 本来他觉得自己挺潇洒的，一走了之嘛，让仇家干瞪眼去吧！但想是这么想，他心情却并不是很好。 他站起身来，这里没有风，他望着浩渺星空。看着这些闪烁的星光，如钢筋般挺拔的身躯就这么默默的站着，任飞船静静的向前滑行。他在体会着自己的感受，体会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孤独生活。他一个人在这异世大陆的末世苦苦挣扎。不知不觉的，他就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山石头怎么会投身在这如此艰辛和如此动荡的，浩瀚无比的异世大陆呢？唉，生逢浩劫重重的末世，真是太难了…… 数十万年来，伟大的潜龙大陆上，惨烈的灭世大战一次又一次的爆发。天空中多个太阳被击毁，坠落在无尽的大地上，无尽的剧烈的炙热辐射，破坏了那里的灵、兽、妖的基因，产生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又凶悍异常的的生物来。 那些新生的生物往往都寿命不长，但是更加的凶残暴虐，更加的不择手段，更加的丑恶嗜血。同时他们的灵智也在不断的增长。他们之中的最凶悍狡诈者，逐渐摸索着走上了修炼之途，从而走上了食物链的顶端。他们成为最初的妖兽。 妖兽同人族的大规模战争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人族在不断的败退，人族的领地也在不断的被侵蚀，大规模的城市在不断的被毁灭，大片大片的村庄成为废墟。随处可见的逃避战乱的人们在悲惨哭嚎。 生存也越来越艰难。 人与人之间的生存竞争也变得越发的残酷，越发的冷血。人们的基本生存法则就是，谁善良谁就是傻子。 但是，却偏偏还有一些拼尽了全力就为了一口吃食，最后却全给了孩子的父母。却偏偏还有一些极为罕见的，拼尽全力就为了给别人带来一束光的陌生人。 他们的所作所为像是在不断的向人们追问，你为别人拼过命吗？你们这样做值得吗？ 是的，世道是可以改变的！又过了许多许多的年头，伟大的潜龙大陆开始逐渐又有了人烟，又出现了修仙的人，虽然还是民不聊生，盗匪横行，但是，谁也阻挡不了这里越来越浓郁的生机，阻挠不了这里越来越多的人们，在无比艰辛的苦苦求生中逐渐构建文化，积累知识，他们靠着集体的力量逐渐的走的越来越远，他们的见识也越来越高明，他们的骨子里也越来自信……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他山石头。 第二章 一 谁能想得到如今名震一方的强者山石头居然是被妖兽养大的。他从来也没对人说过。往事如烟又历历在目。谁当年还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宝宝呢？ 那是一个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午后。天空中的日头像是突然被什么遮住了。大地一下子就变得非常昏暗。那时的他还穿着开裆裤。坐在家门口的门槛上。手里拿着一个小茶缸。里面盛着娘亲为他炒熟的香喷喷的苞米面。这是他的零食。 他忽然就看见人们在惊叫着，惊慌失措的奔跑。家家户户都在关门闭户。好像在说人族和妖兽的战争已经输了。妖兽们很快就会攻到这里来了。 但是比房子还大的妖兽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腥风卷起。他看到他的mama。拼命的从外面向他跑来，想把他抱到屋子里面去。一只漆黑的巨大的妖兽，瞪着一双比灯笼还要大的猩红的眼睛，只一个纵跃，就追上了他的mama。一张开血盆大口就把他的mama吞到了肚子里。 他mama在最后关头还向着他拼命的摇手，意思就是让他赶紧跑回屋子里去。但是他已经不知所措了，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从这一天起，他不再有爸爸mama。 据说人族的宝宝在三岁以前是没有记忆的。但是可能是因为它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的缘故，他牢牢的记住了当时的场景。 那应该是一只巨大的黑豹。它比他们家的房子还要高。他上前用鼻子嗅了嗅已经吓傻了的山石头。居然没有张开嘴，而是转过了身。缓缓的走了。 从此小小的山石头成了这个村庄，甚至是周围这一片区域唯一还活着的人族。 过了几天，那只大黑豹又回来了。显然他占领了这里，这地方成了他的地盘。他向着山石头的家门前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大块已经烤熟了的rou。它身后跟着几只小小的黑豹，显然那是它的孩子。 当它来到山石头的面前，它放下了那块rou。向着山石头点了点头。已经饿得头昏眼花的山石头闻到了rou香，本能的爬过去抱着那块rou就开始啃。那几只小黑豹跑过来和山石头争抢那块rou。并且用爪子拍他，挠他和他嬉戏…… 几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这里大片的庄稼地早已经变成了荒野。原来的村庄和房屋因为没有了人烟，早就破败不堪，很多都已经坍塌。这时候的小小的山石头早已经把那几只小黑豹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姊妹，他为他们梳洗毛发，骑着他们漫山遍野的跑。 这样一直到了山石头七岁。那只大黑豹带着他的孩子们走了。小小的山石头，本来想跟着人家走，但是人家走的越来越快了，他根本追不上人家。最后只能站住了，傻愣愣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此后孤独的山石头。靠着摘野果，挖野菜，甚至无师自通的到小河里捕鱼，设陷阱下套，捕捉小动物活了下来。 过去，他一直都在为了生存苦苦挣扎。他靠着自己的谨小慎微，还有一点点的小聪明，可能还有他的沉默寡言，当然更多的还是他从黑豹那里学来的捕猎的技巧，还有他的本能，艰辛的一点点的，一天天的活了下来，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能在这样的世道中活下来，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运气，他甚至不敢抱怨自己的命不好。 也许就是这早年的生活让他养成了内向，耐劳，还有总是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性格。 二 在一处经常会瘴气弥漫的群山之间，就在一个山坳里，长着许多巨大的仙人掌般的植物，它们比人的手臂还长的毒刺上弥漫着寒光。 在这些巨大的仙人掌之间一处小小的空地上，住着一个看上去有些头脑不太清楚的小老头儿。 他个子不算矮，背稍微有些驼。生活的艰辛和颠沛让他显得格外的沧桑。他的眼神也不是很清澈，但就算这样也抹不去他嘴角习惯性的挂着的一缕乐观的弧度。 如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了，他只是经常嘟嘟囔囔的说他越来越干不动体力活了。看这光景，他肯定也是当年躲避饥荒和战乱才逃来了这里。大家都说这个老头的已经疯了，至少是半疯了，从他做的许多事情来看也确实是的。这个老头开出一块地来。种了点豆子还有薯类植物什么的。 有的时候，他为了采集到一些吃的会跑的很远很远。幸亏他还知道躲避偶尔遇到的山峦之间漂浮出来的烟瘴。他看到那些受了伤的小兽啊，什么的都会想办法救治，还会把自己带的吃食拿出来喂人家。 当他看到有的小兽，还在被某些猎食者虎视眈眈的时候，他就会把那些小兽抱起来。送回到自己的家里。 这样时间长了，他走得越来越远，他就收养了，很多的这样那样的小兽。甚至还收养了一些被抛弃的残疾的孩子。还有家里面不愿意赡养的，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他这里逐渐成了一个大家庭。孩子们老人们都会帮他干活，小兽们会帮他看家护院。 有些穷苦人家，养不起自己的孩子。就带着孩子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找到他的院子。把孩子丢在他的院门外就走了。他也不说什么，就把那些孩子收养了。 这一天来了一对父女。很明显已经非常疲惫了。老父亲虽已两鬓斑白，但身材壮实，目光深邃又刚强，但他朴素的布满皱纹的蜡黄蜡黄的脸上却也难掩愁苦的风霜之色，孩子小小的带着菜色的脸庞上那双灵动的，忽闪着的大眼睛已然失去了光泽。 当那个老父亲，看到了这个小院的时候。他就发出一声长长的舒缓又沉重的的叹息，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能够重新站起来。 女孩趴在他父亲的身上放声痛哭。嘴里不停的喊着，爹爹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不一会儿她的嗓子就哑了。进而她只能干嚎着，眼泪在他的小脏脸上流成了两道小河。小院里的人们出来了，有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站在旁边陪着这个小女孩哭，有的孩子拿出了一点吃的东西塞在这小女孩的手里。 最终，还是这里的老人们胆子大些，他们在这个已经去世了的父亲身上摸索出一些东西来交在这小女孩的手里，并且带着那些孩子们帮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埋葬了他的老父亲。 这个小女孩就和大家在一起过日子了。她说她记不清自己的来历了，其实就算记得起来，他也不愿意认同自己的来历，就跟着那个养活大家的痴痴傻傻的老头儿以山为姓，并且给自己起名叫山核桃。这里最好吃的东西就是那个老人家偶尔带回来的野生山核桃了。他还给这个老人家起名叫山石头。 就是这个小女孩的到来，改变了这里的一切。她居然是这里唯一一个识字的人。这在他们这样偏僻的地方是老稀罕的事了。甚至这里的有些老人都求着这小女孩教他们识字。渐渐的这个女孩就俨然成了这里的小先生。她不但默写出很多文章来教大家识字和背诵，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好多书，没事就头也不抬的微皱着她的小眉头在那里看。那样子似乎在咀嚼着不太好吃，但是又必须吃下去的东西。 她还教大家修建了厕所。教大家饭前要洗手。还带着大家布置可以把他们的小院隐藏起来，难以被空中飞过的修士发现的粗浅阵法。 很多人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个小女孩身上好像放着光。大家都猜测这个小女孩的父亲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小女孩总是否认，说大家看错了，没有谁身上能闪着光的。她的爹爹也不算厉害。 有一次她悄悄的对山石头老人家说，她爸爸其实是个修仙的修士，但是，在一次与人的争斗中被打伤了。他爸爸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带着她飞了好远好远的路，中间有好几次他们走到某个僻静的地方，他爸爸想停留下来，但是没两天他还是决定带着她继续再往前走，最后才来到这里…… 日子过得清贫而快乐，一晃就多年过去了，这里的老人很多都已经去世了。很多孩子都长大了，甚至都已渐渐的老了。有的孩子就出山去找他们自己的父母去了。而更多的人留在了这里。他们能在山核桃的带领下做很多事情了，除了种越来越多的地，用田里的收获做出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他们还经常像小鸟一样的跟着山石头出门去采集。偶尔还能下套捉到一两只可以让他们尝尝鲜的小野兽。 他们还无师自通的做家具，做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他们的院落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最让大家振奋的是，山核桃终于渐渐的开始教他们练习吐纳和武功了。他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生气勃勃，他们觉得山核桃的大眼睛就像夜空里的星辰。 终于有一天。越来越老的山石头已经无法出门为他们采集。也没有体力为他们种田了。那些已经长大了的孩子们提议把山石头扔到山里去。因为他们的父辈就是这样对待他们的爷爷奶奶的。山核桃气极了。他和那些人大吵了一架。但是又说服不了他们。他们对山核桃说，他们这里就是这样。别说山石头收养了他们，他们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果哪一天不能劳动了，也会被背到山里丢弃。 现在的山核桃虽然俨然已经成为他们的头儿，但是，这个年轻的姑娘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众怒难犯了。这不是他们的错，是如今这末世，人族的生存资源实在是太少太可怜了，才在很多地方形成这样的风俗。 山核桃知道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是和这帮生气勃勃的年轻人在一起，还是……她背起了口齿不清的山石头，走进了大山更深处。有两个小伙儿追上来警告她，对她说，现在他们都对她很好！如果她离开的话，他们以后也不会给她送吃的，也不会再追求她。这里的勤劳善良的好姑娘有的是。虽然长得没有她漂亮，但也差不到哪儿去，希望他不要自误。 山核桃理也没理。毅然决然的背起山石头，顺着他出门采集经常走的路线，翻山越岭的走了。 “爹，你觉得咱们往哪边走好？” 山石头迷迷糊糊的。但是他说话山核桃能听得清楚。他总是在说：“仔啦，你把我放在这里吧，你回去吧。放着好日子你不过，你非要和我这个老不中用的老头子在一起。你何苦呢？你图什么呢？” 山核桃说，“谁说你不中用了？你是俺的爹。俺不能没爹，这就是你的用处！再说了，爹啊，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爹是修仙的人。我教你一些吐纳的办法。你每天吐纳，你的身体就会结实起来。没两个月你又能活蹦乱跳的去下地干活了，去山上下套，去采集草籽野果了。“ “吐纳？吐纳是个啥子东东？“ “嘿嘿，爹。这个问题嘛，说起来有点复杂，你要想搞明白吐纳是个什么东东，你就得先学着认字。然后还要读好多书，学好多东西。爹，只要你不怕吃苦受累，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就这样，她背着山石头还有一些随身物品，一连走了十来天。终于有一天，已经疲惫不堪的她找到了一个山洞，她把山石头安置在山洞里，住了下来。 山核桃教他盘膝而坐，结出各种手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渐渐的静心入定，然后吐纳…… 第三章 远远的似乎有一艘大型飞船，从山石头的飞舟前面快速的掠过，一下子把他拉回到了现实中。山石头啐了一口，那船上的人是抢着去投胎吗？ 其实山石头一直都没有仔细想过，他一直都在逃避着什么。修炼之路上嘛，大家完全可以抬着混。没必要没事总是打打杀杀的。杀人越货那种事情能不干就别干了，否则杀来杀去的一辈子都不得消停。哈哈，嘿嘿。于是谁找他麻烦他就逃，感觉不对劲他就逃。对于女人也是这样。 本来嘛，一个男人心里面有两三个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女人们自己小心眼，这个那个非要他做她们的唯一！不然呢？他就会感觉到，欠缺。 山石头应对的办法也是逃。但凡有女人追他，他也就假装喜欢人家。然后就跟人家不咸不淡的拖下去。任凭时间在悄然流逝着。如果人家要逼着他结婚呢？山石头就开始玩消失。 然后，他就单身了那么多年，直到他终于厌倦了漂泊，厌倦了和女人们逢场作作戏。他自己也有些奇怪的立刻就遇到了一个各方面都让他觉得挺满意的女人。那个女人年纪比他大。但这也没什么。关键是，人家修炼有成，在山石头的眼里，人家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不但有钱，还可以在修炼上帮他，这太符合他的需要了。而且长得也不丑。 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来啊。结婚就结呗。反正他山石头也不吃亏。山石头真有点春风得意的味道。 直到有一天他的一个神通广大的包打听的狐朋狗友，给他带来了一个差点没让他惊骇得晕过去的消息，才想起来一句老话，天上不会掉馅饼！ 原来那个女人在过去的一千几百年里，结过无数次婚，并且她的们男人最后都死了。死的还都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这个突然发疯而死啊，什么那个自残而死啊，什么另一个御剑飞行的时候，他的飞剑突然失控一下子竟然把他给刺死了……于是那个女人就变得越来越富有，修炼水平也越来越高…… 山石头找不到北啊！本来凭着他以往的性格，他立刻就会一逃了之。但这一次他不知怎么的就像鬼迷心窍了一样…… 他山石头当然不是个有钱人。修炼的境界也不咋地。这个女人图他什么呢？唉，你不是好鸟，我也不是好鸟。你害死了那么多男人，总该得做一点报应吧？况且他现在居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害死的！所有他打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他，这个女人把他的男人害死也都是在结过婚以后。所以嘛，嘿嘿。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他逼着自己和那个女人相处下去。互相玩着猫鼠游戏。甚至他们都商量好了举办婚礼的日期。 就在即将和那个女人举行婚礼的前一天，那是个让他感觉到其实有点温馨的雨天，在一阵激吻过后，他让这个女人先去洗澡…… 早已想清楚了所有行动步骤的山石头手脚麻利的偷了这个女人的储物手链，开着自己的星际飞舟。开向了无尽的，星光熠熠的太空。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知道自己以后会被描述成一个谋人钱财的骗婚的骗子。也知道那个女人肯定会带着手下来追他。 他甚至在紧张过度的昏头昏脑中南市打定主意，以后别人问起来，他就说自己是逃婚了。绝不能承认自己诈骗。 好些天过去了。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气态的星球。星球的外面烟云缭绕，看不真切。这应该就是他在地面上。经常能看见的的神木星了。这星球近看居然是如此壮观啊。而且颜色也非常艳丽。星球的表面上。还有着红色的，黑色的和蓝色的巨大的斑块。这让他非常的好奇，也让他来了兴致。他驾着飞船想绕着去看看。 不知不觉他一头扎进了一团烟雾里面。这是在哪里啊？他感觉到飞船不能动了。不不不！不对劲！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回到了他一心想逃离的那异世大陆。他被一个女人从嘴里吐了出来。带着一身的唾沫星子。连滚带爬的，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他看见了被自己骗婚的那个女人。他感觉这个女人很可能会把他剁碎了去喂狗，或者嚼烂了，吐到花盆里做花肥。他流着冷汗，身子像得了抖病一样的，抖个不停。 女人冷笑着对他说，你跑啊你再跑！长能耐了是吧？敢骗到老娘头上了。你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敢骗我了？阿叶，阿兰。你们几个把它拖下去洗洗剥剥干净了。去蒸熟了，咱们晚上下酒吃。 女人话一出口。她身边的几个侍女就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用匕首抵着山石头的脖子。带着一种鄙夷的冷笑，推推搡搡的，手脚麻利的把他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