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五 入魔(六十九)
末了,摇摇头:“没有。” 云仲达失望地转回头来,继续看手中的秘籍。 “我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严渔萱见他不悦,连忙说道。 “我不是生气,只是……”云仲达哭笑不得,“他明明没什么事,却不能醒来,如果不弄清楚缘故,我实在是不甘心。” “我知道,云师兄你是一个执着的人。”严渔萱笑道。 说完那句话之后,她便又重新陷入了纠结的神情中。 云仲达见了,反倒是不忍,便说道:“你不用强求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不不不,我总觉得‘力鐏罗经’这四个字非常耳熟,云师兄,再让我想想。”她苦笑道,“我也想帮你。” 见她神情黯然,云仲达叹了口气。 他明白的,虽然下山之后,她长了不少见识,但也尝尝流露出一丝不安的情绪。 也许,是她觉得自己只能依靠他,甚至,只是依靠,连帮忙也做不到,所以不安吧? 想到这里,云仲达就不再阻拦了,他明白,或许,只有让严渔萱做点事,她才能够安心。 反正只是回忆一下,应该也不会累,云仲达就开始认真翻开,仔细地看了起来,他打算从这里面找出少年昏迷不醒的真正原因。不过,他本来以为里面的字会是密密麻麻的,谁知道翻开之后,第一页竟然只有一句话,这可真是令人意外。他稍稍不解了一番,也就懒得追究了,接着看了下去。 而严渔萱,则还在继续思考着那四个字令自己觉得熟悉的缘故。 她想了好半天,却一无所获,却没想到突然听到一阵笑声。 “哈哈哈……”笑得这么爽朗的人,正是云仲达。 他手里捧着,明明是一本秘籍,却像是看笑话本一样笑得那么开心。 “云师兄,你,你怎么啦?”严渔萱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云仲达仍是笑个不停:“他……哈哈哈……它……” 过了好一阵,云仲达才笑够,这些天一直压着性子,到如今才找到个疏放的渠道,哪能不笑个痛快呢?云仲达等自己笑够了,才开口说道:“你看看这本,写它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写秘籍?哈哈哈……你看第九页……真是有意思!不过,这本秘籍的功法倒是不错,也有值得欣赏之处。” 严渔萱一头雾水地接过了书,诧然道:“有意思?” 她从第一页翻起,一路看下去,也忍不住露出欣然的笑容。 等到看到了第九页,她才恍然大悟。 之前云仲达都是轻笑,到了这一页,才是哈哈大笑。 原来如此! “这人真是,岂不是故意整人吗?若是不明内情的,或许真要被他唬一大跳。”严渔萱看到这里,却首先摇了摇头,忽然,怔住。 云仲达听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由得喊了一声:“严师妹?” 怎么又没声音了? 结果一转头,就发现她居然在发愣。 于是云仲达不得不又喊了一声:“严师妹?” “啊?哦……云师兄,怎么了?” “你怎么了才是!”云仲达想想自己的口气可能太严厉,便放低了一些,问道,“你怎么了?” 严渔萱抱着书,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云仲达还没反应过来:“你是说,力鐏罗经?” “不是,是罗菖。” “罗菖是谁……哦!”云仲达恍然大悟。 罗菖不就是的作者吗? 严渔萱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之前就看过他写的另一本书,当时提起过,但这个名字太拗口,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听过,却忘了来源处。直到,我看到这本书的作者,才知道原来是罗菖。” “罗菖是谁?”听严渔萱谈起他的口气十分熟稔,云仲达忍不住猜测莫非那是严渔萱的熟人? 严渔萱捂嘴:“云师兄,你没听过?” 她太震惊了才会这样,不过,捂着嘴也就弄得声音模糊,云仲达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虽然他有看唇语绝技,但是——严渔萱她捂着嘴呀!所以云仲达也只能无奈地说道:“严师妹,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含糊了,我听不清楚啊。” “啊?是吗?”严渔萱天真脸。 “……是。” “好吧,那我这样说话,你能听见了吧?”严渔萱拿开手。 “能。” 于是严渔萱就再说了一遍。 云仲达疑问道:“难道,罗菖是我应该听过的名字?” “我觉得,您应该听过才是。”严渔萱缓缓说道。 “为什么?”云仲达仍旧不解。 严渔萱道:“其实,罗菖本来不姓罗,他原是姓明月的,这‘罗’字,也不是母姓。” “那人叫明月菖?” “是啊,当初,他是明月崖的弟子。”严渔萱缓缓说道。 原来是宗门前辈! 也不知道是师叔还是师祖,云仲达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严渔萱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为,你会听说过呢,你是云师叔祖的后人嘛。” 怎么又提到云长信了? 云仲达越听越迷糊:“难道,这个明月菖,还跟她有关系?” 仔细想想,云家人虽然多,但在明月崖中,真正混出了名声的,也就只有他和云长信两个人。首先,肯定不是他,那么自然就是云长信了。 谁知道严渔萱摇摇头,说道:“不是云师叔祖。” 她也很清楚,云仲达是说谁,不过,此事确实与云长信无关。 云长信虽然是云家人,但云家是驻扎在明月崖的。 而云长信常年不在宗门内,自然也少跟明月崖的人混在一起,除了一个明月倩,其他人,都很难见到她。 严渔萱苦恼地说道:“其实,真正跟明月菖有关系的人,是你爹娘。” “啊?” 云仲达父母早死,所以,云仲达对他们的记忆不深。 但是,第一次提到那两个人,居然是这时候,他还真是意外。 云仲达犹豫了一下,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