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与我父,喝退十万曹军!(中)
“丞相来啦!” “虎豹骑来啦!” “见过丞相!”观战的众将发觉后方隆隆马蹄声,立刻意识到是曹cao率虎豹骑赶至,于是纷纷作揖迎接。 “嗯,诸位免礼!”曹cao自得文聘传信后,立即快马加鞭,见大军果然被堵在当阳桥外,众人拥趸之下,曹cao来到阵前,只见自家虎痴正与一人打的火热,不由问道:“子孝,情况如何?” 曹仁一时无言,满脸通红,不知从何说起。曹cao又看向左右,诸将纷纷掩面。 “不好,莫非……”曹cao再仔细一瞧,未发现乐进、曹泰等人,犹不自信,再环顾四周,依旧未见其人,心中难免咯噔一下。 “妙才!”曹cao沉声道,“为何未见夏侯衡、夏侯霸、夏侯杰三人?” 夏侯渊亦是掩面,心中羞愧难以出口,一时愣在当场,心中气极。 “元让!乐进何在?其不是与你一道?”曹cao见状,立即知晓大事不妙!又看向夏侯惇。 “孟德……这……”夏侯惇心中忐忑,怕被责罚,只是伸手摇摇一指当阳桥头,半响不出声。 “哼!我曹家男儿,岂能如此!说,到底发生何事!”曹cao意识到发生大事,立即喝问道。 “文远,说!何故?乐进等人何在?”曹cao如苍鹰的眸子盯住张辽,又看向战场,冷声道:“莫非乐进、曹泰等人被张飞所杀?” “丞相!非也,乐进等人未死,而是被张飞之子张苞所擒拿,就在当阳桥后,可是桥窄,大军无法通行,兼恐有诈,是故大军未曾前行!”张辽感受到曹cao的冷意,连忙解释道。 “噢?张苞?”曹cao声音立即提高八度,满脸诧异,而后看向夏侯渊,神情复杂问道:“妙才,可是阿弟幼女之子?” “嗯,孟德!阿泰、衡儿、霸儿和夏侯杰不是其敌!文谦为救四人,与之大战三十回合,不慎被擒拿!”夏侯渊一脸悲愤,自己好几次要张弓射杀张苞,可是其机灵如鬼,每次躲入曹泰等人身后,加之其又是自己弟唯一孤女之子,亦没有辣手放箭,不过幸好张苞知趣未曾伤及性命,不然自己定会让其死于箭下。 “张苞有如此之能?”曹cao顿时来了兴趣,爱才之心犹如烈火烹油,熊熊燃起,不再盯着夏侯渊,亦不看向许褚和张飞,而是以发现绝世宝贝的火热,看向张苞,心中开算盘算如何收服。 念及此处,曹cao决定认真观察一二。抬头望去,只见张苞横矛立马立于桥头,双眼炯炯有神,面对自己数万大军,无一丝一毫怯懦,心中立刻赞曰:好一个俊朗小伙! “仲康,暂且停手!”曹cao大喝,许褚与张飞武艺相间,非数百回合才见分晓,而此时天际将黑,于是果断打断二人酣战。 “呔!张翼德,休战!来日大战!”许褚一刀挑开张飞蛇矛,退出战圈。 “嘿!再来!”张飞口出再来,内心已知此战已无法继续。索性打马返回,与张苞同立桥头。 “主公!张飞这厮着实厉害,非两百回合难分胜负!请丞相责罚!”许褚抹掉脸上汗渍,向曹cao请罪道。 “无妨!张飞之勇,吾素来知晓!”曹cao摆手,浑不在意。只是轻微策马上前,来到当阳桥外,许褚等人见状,立即跟上,围在左右。 “哈哈!翼德,无恙否?数载未见,翼德勇猛如斯啊!”曹cao身披红袍,甲胄护身,笑脸盈盈的看向张飞,宛如多年未见老友。而其眼神注意力却集中到张苞身上。 “嘶……不愧是千古强人,曹孟德!”张苞凝神看去,只见曹cao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再观其顶,紫金之气大盛,宛若惶惶大日,气势映照四方。 “哈哈!翼德,此子可是我那夏侯侄女之子否?”曹cao问起张飞,宛如家常。 “涿郡张苞,见过舅公!”张苞上前一礼,打归打,亲归亲,按辈分,曹cao确实乃自己舅公。 “哼!曹贼!休得多言,要战便战!”张飞却显得不耐烦,持矛摇头晃脑道:“曹cao!汝有五将被我儿所擒,要攻快攻!” “这张飞今日怎么如此沉得住气?”曹cao听见张飞虽嚷嚷,可并未动手,这与其往日风格完全不符。 遇军国大事,儿女情长自然放置一边,曹cao便开始仔细观察当阳桥对岸敌情。 却见当阳桥后密林满目,草木繁盛,郁郁葱葱,沮水在夕阳之下不断闪烁金光,对岸看似既无飞鸟盘旋,有无烟尘纷飞,就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可曹cao总觉得有股子邪性,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子孝,可曾打探过对岸情形?”曹cao皱着眉头问道。 “孟德,未曾过去,便被张氏父子堵路!一人上不是对手,十人上也不是对手,大军若过则地势狭窄。”曹仁如实说道。 “曹贼!何不来攻!吾之大矛如饥似渴!”张飞又在桥头狂喊。 “主公!若不俺老许带人过河杀他一通?或者咱们一拥而上!吾就不信这张飞能挡得住!”许褚凑过来,舔着脸说道。 “孟德!干他娘的!当年老子在陈留起兵何时有过今日耻辱!”夏侯惇也眯起独眼,冷声道。 就在曹cao等人商量进攻与否间,张苞轻轻走到张飞侧边,道:“老爹,曹cao多疑,如今正在踌躇是否进攻,肯定会安排小队骑兵试探一番!倘若其安排小队骑兵过河,咱们就按照计划,先后退三百步!让他们享受下陷马坑的滋味,而后我们张氏浮屠再杀他个片甲不留!” “嗯,就按苞儿说的办!”张飞点头。张飞本意是单骑孤立桥头,而后命人在林后故作扬尘,迷惑曹军,假若曹军退去,便烧毁大桥。可是自家老大认为,此计只能缓的了一时,曹cao只要发现断桥,便会明白中计。 “诸位,谁去一探究竟?”曹cao发觉众人各说各理,可就一时拿不定注意,张飞一反常态,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故作虚实,一切还得试探一番才能知晓。 “大哥!若是试探,则小股骑兵最妥!吾愿率三百虎豹骑过河,查探究竟!看着张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这里装神弄鬼!”曹纯见曹cao询问,立即自告奋勇,自忖道:“再者,以虎豹骑精锐,若遇埋伏,亦可及时返还!” “嗯!去吧!小心为要,事不可为,立刻撤退!”曹cao点头,曹纯此话有理有据,且以虎豹骑精锐,三百可敌一千! “诺!”曹纯大喜,立即调拨人马。 “前曲,攻!!”曹纯抽出大枪,仰天一指。 “杀!杀!杀!”三百精锐虎豹骑,就如离弦之箭,三人一排,快速杀向张飞、张苞二人。
“张飞,有种来战!”曹纯突骑在前,对着桥上的张氏父子,大喝起来。 “无耻!”张苞见曹纯率三百虎豹骑来攻,不仅不以为耻,反而以邀战为荣,顿时大骂道,而后赶紧道:“父亲,快!敌军势大!撤!” 话音一落,张飞、张苞立即向后方快速退去,再也不顾曹纯大喊大叫。 “哈哈!张飞,莽夫!”曹cao见状,狂笑不止,“张飞果然虚张声势,见我虎豹骑突击,掉头就跑!来人啊,随我追击!” “慢!”曹仁见曹cao竟然在情况未明之下,欲亲率大军过桥,立刻阻止道:“孟德!小心有诈!这张飞向来鲁莽行事,今日之事到处透露怪异,千万小心!” “噢?”曹cao一愣,因自己晚来,不曾知晓前翻经过,“子孝,何处怪异?” “其一,张飞太过安静,张苞太过张扬,似乎有意激怒我军!其二,张飞素来莽撞,昔日许都听闻他人辱骂刘备,便立即与之厮杀,可见其是冲动行事之人,可今日张飞之表现,宛如特意安排一般,不急不躁!其三,沮水对岸我等一无所知,以诸葛孔明之妙算,如何能放过此处?需知,只要过长坂坡,刘备便无处可逃啊!”曹仁立即将自己分析的情况道出,“吾意,稳妥起见,再者天色将黑,亦不适连夜进军!” “嗯,是吾冲动!等子和状况再做打算!”曹cao一想,果然如此,张飞今日之表现确实与往日大有不同,可惜刚才自己一心想着擒拿张苞,倒是把诸葛孔明忽略,要知道此番南下,被诸葛连放两把火,不说损失惨重,也是灰头土脸。 “主公,快看!虎豹骑冲过当阳桥,无人阻拦!”许褚眼尖,立刻报告。 “哈哈!张飞,哪里逃!”曹纯心情荡漾,这张飞就说故意使诈,哄骗我等,哪里有伏兵,过河边上一望可见的平原,唯有河道边上的茅尾…… “不好!”曹纯看到周遭的茅尾草,心中忽然发冷,正欲发号施令停止追击,可是自己胯下战马就像陷入深坑,而自己宛如听见马腿断裂的声音,陪伴自己多年的伙伴,前腿忽然折断,几百斤的身躯轰然倒地。 “啊……”被掀上半空的曹纯一脸苍白,在空中的身子艰难扭过头颅看向身后,只见紧跟自己的三百虎豹骑,似乎纷纷踩中一个个小坑,匹匹战马倒地,个個骑兵飞出,而没踩中的也纷纷撞上前方骑兵,一时间死伤惨重,现场一片狼藉。 “哈哈!我儿妙计!儿郎们,杀!”正前方悄然减速的张飞、张苞二人,回头一见曹纯果然中计。立刻调转马头,杀来! “杀!杀!”道路两旁的草丛也忽地杀出三百骑兵。这些骑兵怪吼着让人听不懂的句调,开始个个收割倒地的虎豹骑。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呸,不对,是人走下坡路,喝水都呛着。曹纯够幸运,在前排第一波被掀飞,反倒没有被后续人马撞上,可是此时也已经是冷汗琳琳,在风中不断凌乱,头盔也不知掉落何处,身上唯有的武器便只有腰间的短剑,可是这种短剑,多是用来分食,战场上又有何用? “哈哈!曹纯,你杀我诸多士卒,今日取你狗命!以祭奠无辜百姓士卒!”张飞掉头奔来,发现曹纯一脸痴呆,不作他想,立刻挥矛欲取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