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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孟稷的影响力

    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一百八十三章孟稷的影响力人生最美妙的事是什么?

    花不完的钱,每日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还不用干活,整天都可以在酒桌上有一群人捧着你,在房间里有无数美女在伺候你,这算不算美妙?

    至少在孟尝看来,崇应彪的好日子终于来了,他能提前过上别人梦寐以求也过不上的好日子,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唯一不好的,就是经常要吃补品,人参鹿茸,灵芝太岁,一天不吃,整个人就得如同被掏空一般。

    这,是孟尝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就连某不知名扑街作者都羡慕的要死!!!

    褒平还在上下走动,不停的打点的着关系,想要纠集一帮诸侯站出来声讨这位孟稷伯的霸道。

    “诸位,大家都是自上古时期就传承至今的天潢贵胄,经历无数光阴与积累才坐到了现在位置,可是那孟尝,不过一个泥泞出身的小儿,能成为伯爵已经是邀天之幸,如今大王的王驾正在路上,以他在王前受宠的程度,形势对我等大为不利啊。”

    聚集在崇应彪府邸的诸侯无不互相观望着,他们其实很想支持崇应彪,正如褒平所说,有人看得起那位孟稷伯,也有人发自内心不喜欢这个像暴发户一样的孟稷伯,也不喜欢如今能凌驾于他们头上的孟稷国。

    但凡崇应彪自己给力一点,哪怕只是庸主之姿,他们都能豁出去跟着崇侯这一条血脉一路走到底,但是崇应彪没有,表现极其拙劣,这样的顽主如何能与那位上升势头迅猛的孟稷伯相提并论?

    更不用说,此时这个大公子还能在崇城,他自己出生的地方,被孟尝给软禁在府邸,连说话和走动都要靠褒平这个周国之人。

    周国人,北疆各大诸侯最大的苦主之一。

    有邦伯立刻提出了质疑:“你是在帮助我们北疆吗?伱一个周国人能有那么好心?我看啊,你就是为了你们周国考虑,换上愚…天真无邪的大公子,你们就可以更好的掌控北疆,慢慢入侵我等。”

    “我是周国人,肯定要为周国着想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反而各位,你们为什么要抗拒我周国呢?你看看河西,我们周国哪怕占领了土地,却对当地的诸侯与邦伯秋毫无犯,加入周国的怀抱,你们依旧是邦伯,已经是国主,只是换一个宗主国而已,跟着更强大的主宗,你们也就再也不用过得那么憋屈了,不是吗?”

    “从礼法上讲,支持大公子承爵,这是合乎法理的事情,日后我周国来或不来,这都是大王和未来崇侯该考虑的事情,与诸位有何干系,天空依旧湛蓝,春天的颜色依旧绚烂,我们周国可不会变法,让尔等和黔首无异。”

    底下的邦伯们议论纷纷,心中颇为意动,更有甚者,看着北疆这一艘即将沉没的破船,心思飘浮,人心思动,貌似直接投靠周国是不是会更省事一些?

    河西的事情还没有完全传开,他们也是一知半解,从目前的趋势来看,好像真的和他们关系不大。

    一场宴席,将诸侯们分成了三派,内外岱宗山脉附近的邦伯急的额头直冒汗,有心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我在朝歌听到有一个故事,将一只青蛙直接丢到沸水里,青蛙会痛,会挣扎,会溅人一身水,如果你把一只青蛙丢到正常的水里慢慢的加热,于是这只青蛙直到被煮熟,也不会反应过来。”

    门外传来声音,众人放眼望去,正是被澹台伯检举揭发后请过来的孟稷伯。

    私下讨论,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而当正主赶来之后,大家便仿佛失去说话的能力一样,沉默的看着桌上的美酒与rou食,默不作声。

    “二百年前的周国还没有迁都至西岐时,不过弹丸之地,二百年沧海桑田,在覆灭了二十多个国家之后,发展成为如今西陲疆土最大的西伯侯,各位,这像不像褒平将军温水煮青蛙的故事?昔日之西陲,像不像他所说的今日之北疆?”

    说实话,一个国家的兴盛,如果没有扩张,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无论是褒平还是孟尝,都是立场问题,无关乎对错。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孟稷伯的故事,有人埋头对着rou食一顿咀嚼,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而大部分的人还是饮完爵中美酒,拱手向褒平告辞,离了宴席。

    “孟稷伯何必挑这个头?莫非您有虎视雄踞之心?想要做北疆的新主人不成?”

    孟尝神情玩味,他可不是昔日那个能轻而易举被人用言语搪塞,进退两难的小甲士,孟稷在整个北疆举足轻重,从实力上讲,鲸吞整个北疆之地或许做不到,但是打赢这些伤筋动骨的诸侯邦伯问题不大,也就是后勤与人才跟不上,打赢了也没办法有效占领,后面难免进入反复平叛的疲于奔波之中。

    孟尝不愿意和此人做过多的口舌之争,辩论是说服不了任何的人,所有的结果,终究是要靠实力和刀枪说话。

    “韦护,送他出崇城,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孟稷伯,我是大公子的座上宾,是周国的镇殿将军,安敢辱我?”

    孟尝没有理会褒平的咆哮,侧着身子望向澹台钰,温和的问道:“钰兄此次带了多少甲士过来?”

    “不算太多,三千甲士随行。”

    “嗯,挺好,基本够用。钰有没有觉得,我们北疆自己人议事,总有一个外人在这里聒噪,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澹台钰抚须含笑,看起来颇为意动,故作轻松的说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怕,周国在最西边,我的澹台港可是靠近北海的港口,周国想要报复我,那不得横跨整个天下的东西之最?若是苍蝇自己不识趣,一心想要浑水摸鱼,澹台家的甲士最喜欢的就是匡扶正义!”

    “挺好,那就麻烦澹台伯刺我一剑,刺准一点,朝着胳膊上来一下就好。”

    “???”

    澹台钰和诸侯邦伯们惊呆了,纷纷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拔出澹台钰宝剑的伯爵,没太能理解他的疯言疯语。

    “刺我啊,我又不会怪罪你,刺完咱们就把褒平杀了祭天,然后将他带来的周国勇士送去辽东种苦菜,咱们还能顺带问责一下西伯侯,为何要遣刺客先是下毒,后是刺杀,要与本伯为难。”

    褒平涨红着脸,羞愤的指着孟尝怒喝道:“你怎如此歹毒,我何时曾下毒和刺杀过你?”

    “没有吗?别装了,大公子都招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些有何用,再说了,你们家的大公子伯邑考不是没死吗?我承认彪做的是有些不对,可是亲自把彪送回来的也是你们侯爷,现在又要得寸进尺的还是你们家侯爷,怎么?同样的手段,你们能用,我就不能用?”

    “不要以为北疆连番大战就真的怕了你们周国!”

    说罢,孟尝推开大门,门外站的正是崇城的黑甲精锐,以及靠近、亲近孟稷的诸侯甲士,孟尝指着屋外的甲士大声喝问道。

    “周国欺人太甚,趁我北疆失去雄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搅风搅雨,乱我北疆团结之心,诸位勇士,可敢与我踏平河西,夺回我们的家园,然后陈兵西岐,问问西伯侯,为何要欺我北疆,趁人之危?”

    “诸位,各城邦可出丁多少?”

    台下人潮沸腾,只听梅武率先出列拱手喝道:“崇国可举倾国之力,佩甲十五万众。”

    “澹台可出甲五万!”

    “令支国出甲三万!”

    “弢国出甲一万!”

    “……”

    褒平心底发寒,他不明白这样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人,为什么会获得这么多贵族的支持,不过从澹台钰的那一番话里他大概明白了一些。

    周国离得远,给不了这些人半点好处,但是孟稷国就在北疆,就在腹地,谁若是敢忤逆他,第二天就能以此为借口找上门去寻麻烦。

    “褒平将军,我孟稷国也能凑出十五万大军,我能代表孟稷和崇国,你呢?你能替你们家西伯侯接下战书吗?朝歌今年丰收,我再腆着脸皮找大王借点粮草,能不能把这近四十万大军全须全尾的送到西岐城下?”

    “你知道东夷是怎么输的吗?”

    褒平张大着嘴,有心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露出一丝谄笑:“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一个过客,既然公子彪已经平安送到崇城,在下的使命也是圆满完成,我这就回西岐,不打扰各位谈事,告辞!”

    眼瞅着身边已经决意投靠的诸侯有意挽留,褒平立刻加快步伐,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大喊着:“哎呀,家中娇妻快近临盆,切莫挽留,切莫挽留啊,我得赶紧回西岐。”

    看着落荒而逃的褒平,孟尝心中嗤笑,他是讲道理的人,如果不是别人先不讲道理,他不至于玩赖皮的招数,随即孟尝躬身感谢的向那些被拉过来助战的诸侯邦伯。

    吓唬吓唬而已,还能真打不成?他的大本营在岱宗,兴师动众的跑过去和周国打一架,好不容积攒了四年的老底怕不是直接要被打光,还得继续倒欠外债,打下来的疆土他也吃不到。

    就和周国不会打澹台港一样,一块飞地,就算再怎么美味,都是鸡肋,妄动兵戈只会打断修养生息的节奏。

    没有了外人的干扰,孟尝也开始筹备起葬礼事宜,准备为崇侯送去最后一程。

    就在一众诸侯们准备起灵为崇侯入葬之时,一路紧赶慢赶的大王终于抵达了许久未驾临过的崇城。

    当孟尝再一次见到这位大商之主时,这位魁梧高大的汉子一脸的疲惫与心累,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消沉,就像是刚刚吃了败仗,还割地赔款了一样,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帝辛没有搭理上前问安的北疆诸侯,也没有多看孟尝一眼,只是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走到崇侯虎的灵柩前。

    嗅着鼻尖淡淡的腐味,帝辛眼中有火光,只是这股怨气他也不知道该朝谁发怒,只能一脚踹在房梁上,震得整个屋子不停的落着灰尘,显得有些乌烟瘴气。

    “应彪去哪儿了?”

    到这时孟尝才将身上前,把他来崇城侯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帝辛。

    帝辛皱着眉头,有些阴郁的看着孟尝,低声问道:“你确定只是想保留崇侯的血脉,而不是借机笼络北疆,为自己寻得晋身之阶?”

    “大王何出此言?崇侯待我如亲子,孟尝对崇侯只有敬仰之情,我确实很想一刀斩了这个混账,但是崇应彪身上背负的是有崇氏的血脉,是崇侯的血脉,我宁可忍住心中的恶心,让他不停的生孩子,为崇侯传宗接代也从未想过伤害他。我若是想要染指崇国,何须这么麻烦,只要顺势杀了崇应彪,崇国自然崩如砂砾,北疆大乱,我不更好浑水摸鱼吗?”

    帝辛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既然无心,你为何要擅自调动北疆诸侯,挑拨他们与周国之间的关系?”

    孟尝深深吸了一口气,虎视狼顾的看着身后的诸侯邦伯,心里有低沉。

    大王能知道这些不足为奇,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如此迫不及待的打小报告,给他上眼药。

    “大王,此地人多口杂,不是谈心的地方,还是先为崇侯入殓入葬吧,等此间事了,孟尝自会亲自与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到这里,帝辛也就不再不多言,他本来就对孟尝足够信任,多嘴问询只是有人乱嚼舌根,关系的远近他自然心中有着自己的认知。

    帝辛看着平静躺在灵柩中的好兄弟,闭着眼睛久久不能平静,大王沉默,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时间过去良久,帝辛似乎有些恼怒不耐烦,烦躁的摆了摆手,示意起灵。

    “你们去送吧,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好。”

    “大王!!”

    “去吧,不用管孤,孤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怒意,忍不住把虎拖出来鞭挞一顿出气,让孤好好静一静,只是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