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水产市场
听到司机喊长安到了，高宝生从睡梦中醒来。他刚起身看到自己带的小背包被割开一个口子，他里面就只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如今还在。 右口袋里也被割了一个口子，里面的12块3毛钱少了12块，小偷还有良心给他留了三毛钱，宝生听到有乘客正在与跟车的人理论，场面似乎很热闹。 “我已经多次给你们说了，要照看好自己的行礼与贵重物品，你丢了那是你的事，怎么能赖在我们身上，你不下车其他人还要下车呢！”跟车的售票员喊道。 “都不许下车，昨晚这车一直没有停，我丢了1500块钱，还有一块手表，如今肯定就在车里某个人身上，我们一起去派出所，今天一个人也走不掉。”一男子大声喊到。 这个时候很多人也发现自己钱被偷了，也一起堵住车门，不让所有人下车，司机师傅为难看了看售票员，那售票员还是坚持这事情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不愿去派出所。 纠结了十多分钟，车里的乘客发现丢东西的人越来越多，司机师傅就是不说话，这个时候车站已经有管理人员来到，查看这辆车是怎么了。 高宝生这个时候挤到车门口，他提起自己的包裹，给大家看了看自己的口袋。 “这应该是直接去派出所最好，可是我还有事儿，让我先下去怎么样？这包裹破了我不要了，衣服刮烂了也没法穿。 我这身上也没有地方装钱装手表了，让我先下去吧！”高宝生说道。 司机师傅开了门，挡门的乘客看见高宝生全身不像是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便让他下车，高宝生下了车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听到身后车里又开始吵了。 挤出汽车站，高宝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人多。整个车站内外都是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作为西北最大的城市，长安的繁华完全不是绥城市可以比的。 在门口吃了一顿早餐，一碗八宝粥两个rou夹馍花了一块七，价格是贵了点但是味道是真的不错。 询问早餐店老板哪里有租赁车辆的，得知就在城西距离汽车站不远的地方。 虽说不远，但是长安市面积可是绥城市近十倍大，近十公里的距离宝生拦了一辆三轮摩托车，一块二把他送到租赁车城门口。 “先生，请问您是要买车还是租车？”一位穿着制服的美女过来，这里与绥城就是不一样。 “租车，租一辆小点的货车，这里怎么个租法？”高宝生问道。 “租车得有驾校才行，租赁货车需要货车驾照，请先生让我们先看看您的驾照。”美女礼貌的说道。 高宝生拿出驾照，美女结果看了看还给他，然后把他带到内部车场，这里本就是西北车城的一部分，里面新车旧车摆的满满的。 “先生您需要多大的货车，需要租赁多长时间。我们车城租赁可是要有押金的，这得早早告诉你！”没有说道。 “小点的货车，就拉两三千斤的鱼，一天时间就归还。”高宝生说道。 高宝生被带到车城租赁货车的地方，这里从承重40吨重的半挂货车，到只能承重2吨的轻型货车应有尽有。 高宝生看到一辆50铃轻型卡车，这车算是80年代短途运输主要力量，普通版承重5.5吨，价格便宜只是动力有些不足。 “这辆车一天多少钱？”高宝生看着这辆50铃轻卡问道。 “这辆一天220，押金8800元！按周租的话一周1400，一个月4000块！”美女说道。 “你这车旧成这样子，买了也都值不了8800。这押金太贵了吧！”高宝生说道。 “先生您还车的时候可以用押金支付租金，我们车行租赁车，可都是算保险的，您也要考虑我们承担的风险不是？”美女笑说道。 “租赁费还能再便宜点不，明天我想买辆大点的货车，到时候还找你。”高宝生说道。 “这租赁价格都是公司定死的，没法再便宜…要是您买车找我，我一定给你最低价格！”没有说道。 “好吧！那就这辆了！”高宝生指了指这辆50铃轻卡说道。 “好，不知道先生您怎么付押金？”美女看高宝生空手不像是带钱的样子，礼貌问道。 “你们这里洗手间在哪儿？” 开着50铃轻卡出了车城，高宝生对长安市城西水产批发市场已经有了一些了解。长安市也属于华夏西北城市，水产养殖还在起步阶段，普通的草鱼一斤在这里卖一块八，野生大概要三块多钱。 长安市鱼rou价格比榆阳县便宜，这高宝生早有预料，这里卖鱼的运输成本高，鱼rou进价会更低，好在人多需求量大，高宝生两千多斤鱼在这里溅不起一丝水花。 来到一处市场，高宝生买了二十米长的厚塑料布，让店老板跟他一起给车厢里铺了三层，这足够高宝生把鱼放进去。 开车来到渭河边上，找了个没有人的路段，高宝生停下车利用中间仓库从河里给车厢里倒了半车厢的河水，然后给水中倒入十升左右的空间水，这才把空间仓库里的鱼全部倒去车厢里，慢慢的所有鱼儿都开始动了起来。 高宝生再给车厢里倒入两升的空间水，鱼儿开始变的活跃起来，他没有敢给鱼儿加的空间水太多，太活跃了跳出车厢可就不好了。 开车来到城西水产批发市场，高宝生刚进门就被市场管理员挡住。 “停车检查！”管理员对高宝生喊道。 高宝生下车，有几个管理员已经爬上了他的车厢，这是要开始检查了。 “车厢什么东西？从哪里运来的？”领头的拿着一个本子，一边记录一边对高宝生说道。 “从绥城榆阳县来的，都是沙漠湖里的野生鱼，昨天下午捕捞，没停歇就拉过来了！”高宝生回道。 那检查的几人很快趴在车厢上看了一会儿，一人从里面抓了几条鱼下来，仔细查看了下又给放了回车厢，这省会城市检查就是与绥城市不一样，更加认真遵守规矩。 过了十多分钟，那管理员检查完了，这才向高宝生走来。 “是野生的草鱼，还有一个鲫鱼、鳙鱼、鲢鱼，大概两千四百斤，交160块钱管理费，去43号台。”管理员一边撕票，一边给高宝生说道。 高宝生交了管理费，来到43号台，这里位置还不小，周围都是一些卖水产的车子，台前摆着很多的样品，高宝生看了下基本都是鱼、虾、螃蟹，与花蛤，都是秦省自产的东西，螃蟹个头都非常小，虾都是普通的青虾与小龙虾，花蛤也是普通淡水湖生产的，大多只有指甲盖大小。 “小兄弟这是做什么生意？开这么大的车！”旁边一卖龙虾的老板看着高宝生说道。 老板说的是长安话，与陕北话差的很远，高宝生上辈子在长安市学习过两年时间，但是也只是能听得懂秦省话，他只能用普通话与对方交流。 “鱼，野生的草鱼，还有一些其他鱼，叔叔这市场似乎人不太多，大家都没有什么生意！”高宝生说道。 “做水产零售的都是凌晨三四点来买货，五六点是那些高级酒店人挑货，七八点是赶早市的人，现在刚过。 十点以后才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基本上下午三点人群就散去，那时候会有二道贩子，还有一些水产公司来这里扫货，他们给的钱虽然低点，但对我们来说也是有赚头的。 小兄弟你这车厢那么高，下面也没有什么样品，可是很难等到生意的。”龙虾老板一边从自己身后三轮摩托车挑选一些大的龙虾摆在前面吸引客人，一边给高宝生说道。 “多谢大叔告知，这我也是第一次来，也没啥准备，不行我就等下午了。”高宝生的确忘了摆摊不是用车把鱼拉来就行，他最好是弄个小水箱。 “前面有卖盆的，你可以买几个，这里我可以先帮你看着。”龙虾老板说道。 高宝生看见那卖盆的地方距离这里也就二十多米，周围做生意的人也不少，便快速前往卖盆的地方，买了两个大方盆，还买了一杆秤，一些卖鱼的塑料袋。 他上车厢去打水，但是一个人力量有限，只能打到一个底。没有办法只能从空间水给盆里补了一些，然后从车厢里随便抓了几条鱼扔进去。 结果鱼进入水盆之后就变的很是活跃，高宝生好不容易一个人把水盆端到车头前面，一条鱼就跳出了盆，他急忙去抓那条鱼。 鱼活力可是真的大，高宝生抓了好几次竟然没有抓住，等那条鱼没有力气了高宝生好不容易抓住，又有两条从盆里跳了出来。 高宝生把这条鱼稍微擦拭干净放进水盆里，就去抓跳出水盆的鱼，他有些后悔，给水盆里空间水太多了，这鱼精力太过旺盛，如此水盆竟然是拦不住这些鱼。 “老板，你这鱼活力这么好！这可是不多见！”一男子路过，看见高宝生抓鱼手忙脚乱，上前帮忙。 “都是野生鱼，生命力强点，多谢了！”高宝生看那人刚抓住地上的鱼，那鱼竟一跃比人还高，鱼尾打在男子手臂上“啪”的一声，周围人都听见了。 “老板，你这鱼咋卖，零售不？”一五十多岁逛市场的女士看见这里的鱼不错，上前问。 “零卖，一斤四块二。”高宝生说道。 “咋这么贵，零售市场一斤才两块钱。”女士虽然嘴上说贵，但还是来到宝生的水盆前，她用手指戳了下盆中最大的一条鱼，结果那鱼直接一下跳出一米多高跳出水盆。 “我这鱼都是从绥城市来的，榆阳县绿海湖野生鱼，rou质紧实营养丰富，可不是一般与能比的。 我这才进市场，处理鱼的工具也没有，你要买可以去其他地方杀去。”高宝生说道。 “给我来那条，最大的那条…对就你手里那条。”女士也不砍价，她也看出宝生这鱼与普通鱼不同，要了一条最大的。 “三斤九两，16.38元，收您16块！”高宝生把鱼袋子绑在秤上，称了重量说道。 女士掏钱，这个市场一般不让杀鱼，进门的地方有专门杀鱼处理水产的地方，杀一条鱼收费也不高，所以很多人都是买活鱼回去。 高宝生把鱼交给女士，从自己水盆里给袋子舀了一点水，那鱼在塑料袋中胡乱蹦哒，力气之大女士竟然有些拿不住。 “小兄弟，你那鱼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地上一跃就是一米多高，那力气大的比刚出鱼塘的鱼还活跃。”龙虾老板说道。 “我这是野生鱼，与鱼塘养的不一样，鱼塘的鱼一年就长大到两斤以上，这野生鱼没有人喂，一年才长多大点，这条小的最起码得活了七八年了！ 用大叔我这也是第一次做这生意，你可得多提携下后辈！”宝生看见这大叔人很好，便与他笑说道。 那女士买了鱼，旁边人看见也过来问价，有些不买的也围着看宝生不停的抓鱼，这鱼活力实在是太好了。 偶尔有要买鱼的，龙虾大叔都是上前帮忙，只是一会儿宝生就卖出去几条，全都四块二一斤。没一会儿宝生就来了大生意。 “老板，我要买二百条活鱼，全都一斤半左右的草鱼，要活的送去耀州市，这鱼能活不？”一穿着正装的男子来到高宝生旁边问道。 “你打算怎么运？”高宝生问。 “用那水罐行不？我们后天召开华夏药王孙思邈中医文化交流会，用这鱼招待宾客，参加交流会的人可都不简单。”年轻人说道。 “那水罐可以，别把口封死就行。”高宝生上车挑鱼，那青年让把拉着水罐的三轮摩托车开过来。 “老板，你这鱼似乎没有水盆里的鱼有活力！”年轻人看到高宝生从车厢里选的鱼没有什么活力，不由开口说。 “你扔进那水盆里试试！”高宝生一边挑选鱼，一边说道。 年轻人把一条鱼扔进水盆，那鱼没过一会儿便开始活跃起来，他再想抓竟然没有抓住，鱼儿跳到地上乱蹦哒，一群人又开始忙着地上抓起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