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阴维脉与阳维脉
第二天早上,晓俞刚吃完早餐,杨启杨义云两兄弟来到了药铺。毕竟昨日的事都已经整的他们够呛了,再来一次这种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 杨启说自己去官府没什么用,就主动留在药铺中等他们回来。想来叶怜葭也不会搭理他,晓俞觉得没什么,就留他在那了。 在前往官府的路上,杨义云向晓俞递出一个木盒,道: “里面是百两银子,剩下的九百两以后我会尽快还清的。” 要是按照游缴每月二十两银子的俸禄,杨义云要还清这些救命钱须得过上好几年的清贫日子。 但在饰灵学院修成出来,哪怕他天资平庸,只修到灵塑八脉就难以寸进,去荒浊平原杀些异兽搜寻奇异之物得来的收入都要比当游缴高得多。 饰灵学院中的学生大多是新派系的人自己寻来的,都是天资不错的平民子女和孤儿。正常入学的学生只占少部分,毕竟天赋不好却值得培养的人不多。 而粹明学院就不一样了,是延雨城的老牌学院,其内的学生不是家里有人当官就是非常有钱,没几个是出身贫苦的。在饰灵学院建立之前,平民的孩子再有天赋也没有修炼的资格。 官府中,陈应还是在他那个办事房中捣鼓他那本狱典,一抬头看见晓俞与杨义云两个大瘟神走来,大清早的好心情都给败没了。 陈应坐在书案后面皮笑rou不笑地问道: “卫公子今日来官府有何贵干?是想要找个地方上学,不想继续当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人了吗?” 晓俞也是堆满假笑,道: “陈大人,我确实是因学院的事来找你。不过不是我想找个学院上学,我是来领游缴虚职每月的俸禄,顺便帮我朋友问问什么时候能拿到饰灵学院的符牌。” 随后晓俞就拉着杨义云坐到椅子上,但这是在上级的面前,这张椅子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最后还是晓俞给他摁着坐了下去。 晓俞心中没有那种阶级的划分,根本就不认为对方比自己高贵,就是城主在前面他也不会收敛拘谨。 听闻是这事,陈应心里寻思着今日才揭下公告,这事的风头刚过,估计旧派系还没下手,便拖延道: “符牌?他的符牌还没到呢,得过两天才能送过来。” “这样啊,那上次我找你要报酬的时候,怎么这么爽快就把符牌丢给我了?这符牌你手里还是有挺多存货的吧?” 陈应压住心中的厌烦,绷住脸上的笑意,道: “我确实带着一块符牌,但这是属于卫公子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转手就送给别人呢,万一你回心转意了怎么办?” 晓俞见陈应仍在拖延,暗示道: “这样啊,那还真是让你费心了。只不过我昨日以辟脉期五脉击败了灵塑八脉的高手,可能不需要去那什么饰灵学院学习了。” 灵塑八脉?陈应惊讶地看着晓俞,他的认知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但晓俞脸上自信的神色告诉他,这不是在撒谎。晓俞还伸出左臂上被踢到的痕迹,以证明他昨日确实与人一战。 随后陈应示意了一下杨义云,疑惑道: “你替他跟灵塑八脉的人战斗?” “确实是这么回事。” 替死鬼没在报复中死去,那旧派系的怨气无人承担,还是会撒向他们这几个主导者的身上。陈应略有不甘地说道: “那你说说这人是谁?袭击官府的公职人员可不是什么小事,必须追究他的责任!” 晓俞要是把捕头吴逢正说出来了,到时候吴逢正被捕锒铛入狱,那公告上的“头号功臣”就是他晓俞,这跟嫌命长一点区别都没有。 “不知道,他带了个面具,我哪知道是谁。更何况我跟你们这群当官的根本不熟,他就是没戴面具我也认不出来。” 陈应又向杨义云问了一遍,杨义云也说戴着个面具认不出来。他追问起战斗的细节,两人都描述得很笼统模糊。 最后,陈应受不了了,直接把符牌抛给杨义云,让晓俞带着杨义云赶紧滚,别再来吵他清净了。 回去的路上,杨义云一直在感谢晓俞。其实以晓俞的性格是不会想到这些东西的,奈何他对官府的态度一直很差,就很喜欢往坏处去揣摩陈应的想法,所以能识破陈应的算计。 往后的几天,杨义云搬去饰灵学院住了,杨启没工作独自在家,耐不住整天闷在家中修炼,便每日跑来药铺找他们聊天。
叶怜葭不搭理,对他的一片“真心”视而不见。杨启知道叶怜葭暂时不会正眼看自己,便跑去后院找晓俞玩。 晓俞才发现这人本性根本就不是嚣张跋扈而是缺心眼,那时对自己摆架子完全就是因为自己刚刚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实在忍不住神气一下。 杨启一直对晓俞问这问那,什么都能聊起来,让晓俞不胜其烦。 经过一天的喋喋不休,晓俞真的忍受不了。第二天直接摁着他套上那些被自己遗弃的铁铠部件,把他抓过来跟自己一起练,就像当初大爷练自己一样。 那铁铠除开六百斤的胸甲,其余的肩铠臂铠护膝与手甲总共四百多斤。虽说杨启的力气有千斤,但穿戴久了双臂便会脱力。 即使知道去药铺就会被晓俞抓去受苦受难,杨启仍然每天乐此不疲地大早上就跑过去。主要是因为家中就他一个人,父辈去经商又不带上他,哥哥去学院修习,而自己去哪修炼都是一样的。 就这样,练了一个多月直到临近良滨的春良节都无事发生。晓俞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辟开了阴维脉与阳维脉,浑身气血大涨的同时加强了对气血的控制。 大涨的气血加上灵药与精血的药性,每日手持数千斤的重剑练基础剑式,使晓俞的力量从五千斤增长到了九千斤。 这些rou身力量的极大提升,虽然大部分都是他自身的因素,但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增长是靠炼化药性。 经过了一个月的重剑练习,他的基础剑招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大爷教了他一套不需要灵力的纯剑法,现在他每日除了琢磨剑法没别的事干。 至于那些被他用来对敌的灵药精血,都以银子的形式回到了他的手中,大爷与叶怜葭对此也没说什么。其实灵药这种东西对叶怜葭已经没有多大药效了,只要她想,在荒浊平原逛两天就能摘到不少。 现在的药铺自从使用普通的药材以后,每次看病的诊费药费已经从一两银子降到了百来文钱,几乎只收取了药材的成本。 他们现在完全不需要开药铺赚钱糊口,但大爷爱好如此,哪怕是分文不挣也要将药铺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