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好演员的自我修养在线阅读 - 第八章 命运的选择总是不经意间的

第八章 命运的选择总是不经意间的

    陈言吃着手中的糖人,心想,如果自己在这里开一个小吃铺子,想来会生意火爆吧?这南陈的小吃虽然还算好吃,但是总类属实是不多,如果自己能将烧烤,煎饼果子,三鲜豆皮什么的搬运进来,一年发家致富,两年飞黄腾达,三女就能走向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不对,在这里是迎娶郡主,不过南陈好像没有郡主吧?就算有,那按照设定好像也是自己的meimei,不合适不合适,况且,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导演估计会把他连人带包丢出剧组。

    他们三人刚刚离开城隍庙,来到了离城隍庙不远处的集市,每每接近傍晚,集市就会开门,里面吃的喝点玩的以及各种生活用品还是有不少的,他觉得南陈有一个很好的设定,就是商业发达,不像真正的古代,各种抑商,各种宵禁。

    陈言像是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孩子,兴奋的在集市里逛来逛去,周子诚和衍川则无奈的跟在他身后,任由陈言一个人疯跑,像极了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倒不是陈言真的没有见过世面,好歹他也是正儿八经经过高等教育的社会主义人才,只不过是这种古代集市真的只有在电视里才会出现,现如今现实里有了复刻的,怎么能不吸引他呢?上一次去外城陈言就想到处逛逛,但是被周子诚以:“有要事在身”,为由拒绝了,现在好不容易真的来逛一次,换谁谁都会想在这集市里多逛几圈。

    逛着逛着,陈言被一个卖风筝的铺子吸引了,倒不是说风筝制作的有多好看,而是卖风筝的人在这个集市里显得格外亮眼。

    这个集市里卖东西的大多数是一些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男人大多数都挑着东西在街道里吆喝,女人则守着一个小摊位卖着一些小玩意,而这卖风筝的摊位则完全不一样,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少女未施粉黛,可皮肤依旧白稚,白稚中还有些许透红,精致的五官粉雕玉琢,与周围的场景对比,更是显得格外亮眼,陈言觉得她不在这里卖豆腐真的是可惜了,说不定会得到一个“豆腐西施”的美称,不过卖风筝也行,可以叫“风筝西施”。

    只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么一位美女的摊前,却没有什么人,陈言对于美女没很大兴趣了,他知道剧组有实力有底气,这个卖风筝的美女估计是拍的别的戏,但他还是好奇,忍不住走了过去,走到风筝摊子前,正准备开口,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正是周子诚。

    “时辰不早,该回府了……”

    说这话的时候,周子诚脸色似乎有些不对,眉头紧紧的皱起。

    陈言有些疑惑,他们明明来集市没多久,而且刚刚还问了周子诚,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周子诚说可以晚一点点,难道所谓的晚一点点,就是真的“晚一点点”吗?但是看着周子诚的脸,陈言也不好反驳导演,就准备跟着周子诚离开,突然,卖风筝的少女开口道:

    “三位客官,买一副纸鸢吗?”

    少女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听起来很舒服。

    周子诚没回头也说话,拉着陈言就准备回去,却没有想到,原本一直跟着他们的衍川却站在原地不动,不开口,盯着少女愣愣的出神。

    陈言见状,心领神会,感情衍川见到了美女就诺不动脚步了啊?只不过这样子一直看着别人女孩子,会不会被当成流氓啊?只不过一旁周子诚见衍川不走,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每天都在为了这两个长不大的孩子cao心,这段时间来皱的眉头比这辈子皱的都多。

    “唉……”

    周子诚长叹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少女问道:

    “多少钱一副。”

    陈言不由的觉得,周子诚应该和少女认识,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而且他还能感觉到导演和少女好像有仇,眼前卖纸鸢的少女不会是导演的前女友吧?虽然两人的脸上都没有表露出什么,但陈言心里就是觉得,如果不是在大街上,这两人估计会打一架。

    “十五文一副,概不赊欠。”

    虽然这话是对周子诚说的,但陈言看到了少女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衍川看,难道其实是衍川的前女友?导演和衍川的关系不错,如果是衍川的前女友,倒也说的通,陈言不知不觉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场大戏:

    “衍川和少女曾经是情侣,后来衍川被提分手,伤心欲绝,时隔多年再次相见,作为兄弟的周子诚不想看到那个当初伤害了衍川的女人,也不想自己的兄弟再次收到伤害,就决定带着众人绕路,却没想到衍川尽管和少女多年未见,自己的心却依旧还在少女身上……”

    陈言忍不住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什么狗血苦情大戏?干脆不如三个人三角恋:

    “周子诚和衍川同时爱上了一个少女,可是少女最后选择了衍川,衍川为了兄弟情谊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段感情,却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见,依旧会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而作为败者的周子诚,曾经心中的爱现如今也变成了恨,莫欺少年穷!”

    陈言还沉浸在自己的狗血大剧想象中,却没想到周子诚突然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哇……好疼!”

    陈言一脸委屈的抱着脑袋,眼泪汪汪,他不知道周子诚为什么要打他,难道是自己意yin他们三个被他们三个看出来了?不应该啊?自己的表情管理明明很到位,其实他没想到刚刚他的表情就像痴汉一样站在满是人流的集市里傻笑。

    “去挑一副纸鸢,然后打道回府。”

    周子诚没好气道。

    “哦……”

    陈言嘟了嘟嘴,敢怒不敢言。

    他来到了满是纸鸢的小摊前,认真的挑选着纸鸢,每一个纸鸢虽然都是小鸟形状的,但都形态各异,一时间他居然有些挑花了眼,少女见状,浅浅一笑,陈言觉得少女笑起来真的很美,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人间绝色,脸刷的一下变成通红,少女见他变得窘迫,脸上笑意更是停不下来,白嫩的小手捂着嘴笑道:

    “慢慢选,不着急。”

    一旁的周子诚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他知道,衍川是想起什么来了,但也不好明目张胆的阻止,因为担心被发现端倪。

    只见衍川快步向前,走到了摊子前,直勾勾的盯着少女道:

    “这些我全包了,多少钱?”

    少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一只手,俏皮道:

    “一共二十两!”

    陈言和衍川齐齐回头看向周子诚,周子诚没好气的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子,丢过去,道:

    “三十两,不必找了,可以回去了吗?”

    少女收起碎银子,一边收拾着摊子上的所有纸鸢,一边道:

    “以前也有一个人,包了我摊子上的所有纸鸢。”

    “是谁?”

    衍川难得开口。

    少女饶有兴致道:

    “他不记得了,他……”

    “够了!都给我回去!”

    少女正说着,却被周子诚一声怒喝打断。

    陈言第一次见周子诚发这么大火,被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他们要穿帮了!集市里也有不少人被吓了一跳,纷纷看向陈言几人,周子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略感疲惫道:

    “我只是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

    陈言和衍川抱着一大堆风筝走在前面,周子诚一个人走在最后面,三人沉默无言。

    回言王府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长是因为这一路上他们三都沉默无言,平时都会一起聊聊天什么的,突然的沉默,要几人都有些不适应,略感煎熬,短是因为等回到府,他们就要各自分开回房间里了,有什么话想说,也就这么一段路了。

    最终,还是陈言决定打破沉默,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周子诚追上来,周子诚情绪恢复了许多,像往常一样,温柔的问道:

    “怎么了?”

    陈言想了想,决定还是和导演道个歉,说:

    “对不起,子诚……”

    他道歉的原因,是因为导演下午生气了,他担心是不是他破坏了剧组拍摄,导演才这么生气的,毕竟一个美女在集市里这么显眼,说没有剧情发生谁都不会相信,不是有故事,就是有事故。

    周子诚倒是没放在心上,伸出手,像哥哥一样摸了摸陈言的头,解释道:

    “抱歉,方才我不是在和你们生气,是我真的有些乏了,该道歉的人是我。”

    “嗯……”

    陈言点了点头,没有影响到拍摄就好,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对剧组有了些许感情,他不希望自己影响到剧组拍摄,就像是一个艺术家,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人破坏一样。

    只不过衍川像是还在和周子诚置气一样,头也不回的走在最前面。

    夜晚,陈言看着房间里的一堆纸鸢,想着明天一定要处理一下,想了想,决定分给府里的人,正当他拿起几个纸鸢,正准备先将纸鸢简单的进行了一个分类,突然间,只听哐当一声,一个纸鸢的夹层里掉出来了一块玉佩。

    陈言将玉佩捡了起来,坐在烛火边,仔细观摩。

    玉佩是圆形的,呈乳白状,上面雕刻着一些花纹,只不过陈言不认识,看上去平平无奇,陈言心想着应该是那个卖纸鸢的少女下午打包的时候不小心遗落进来的吧?明天一定要还回去。

    只不过有一点陈言觉得很奇怪,一路上纸鸢都是抱回来的,一路颠簸玉佩都没有从纸鸢里掉出来,怎么自己一收拾,就掉了出来,真的是奇怪,来不及多想,陈言将玉佩收在床头的柜子里,转头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睡醒,昨夜做了一个美梦的陈言早已经将玉佩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不过不同寻常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难得清闲,几人没什么事情也都待在言王府里,本来三人就不住在一个院子里,陈言对整个言王府不是很熟,也不怎么出院子门,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整个人闲的发慌,不过好在周子诚倒是隔三差五的往陈言的院子里跑,一会给陈言带一些碎嘴小吃,甜点水果,给陈言解解馋,陪他聊聊天,陈言也问起过那天周子诚生气的真正原因,他总觉得不像是周子诚说的,是累了,反倒是另有隐情,只不过周子诚不想说,陈言为了以后还能有人来投喂他,也只能作罢不再追问。

    终于,陈言在王府里待了三天,受不了了,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要不就是蹲在院子里数蚂蚁,这种生活他真的是受够了,连几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院子里有几个扮演丫鬟的群演,可一般都是陈言问什么,她们答什么,问来问去陈言也无聊了,他想出去,想念外面自由又新鲜的空气,于是趁着周子诚饭后来给他送甜点的时候,抓着周子诚的手,撒娇恳求道:

    “周哥哥,我能不能去御史台逛逛?”

    周子诚被恶心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过看着陈言生无可恋的样子,饶有兴致的打趣他道:

    “你前几日不是说想搁府里歇息吗?怎么又改变心意了?”

    陈言觉得很委屈,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生活真的是太煎熬了!他宁愿出去忙碌,但又不好直说,只能美其名曰道:

    “我不是刚统领御史府嘛,御史府里现如今就几位老人家,我怕他们忙不来,再者说,你不是和我那个老师定了赌约嘛,现在都过去好几日了,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

    周子诚能不知道陈言心里那点小心思嘛,不过见他态度诚恳,也顺着给了一个台阶下:

    “如此也好,正巧这几日御史台翻新完毕,去验收一下,也当是带你出去放放风。”

    “耶!”

    陈言开心的想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周子诚面前一直像一个小孩子,有时候说起话来也很幼稚,虽然他和周子诚认识也不过半月,陈言却很喜欢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周子诚看,周子诚也乐在其中。

    很快,“被迫加班”的衍川一脸不悦的出现在了陈言和周子诚的面前,陈言忍不住打趣衍川道:

    “怎么?还在因为前几日那个姑娘和子诚置气?”

    “哼!”

    衍川冷哼一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陈言觉得关于这件事情,衍川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因为明眼人都能感觉到他不是很想搭理周子诚,要说是因为“被迫加班”打扰了美好的休息日的缘故,陈言是不会相信的,肯定是因为那个姑娘。

    “算了算了,有缘会再次遇到的。”

    他越发觉得,衍川和那个少女有些故事,想起那个少女,陈言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玉佩,不小心将少女的东西带回来了,如果是什么很重要的物件,想必她应该会很着急吧?

    一想到这里,陈言又折返回了屋子里,将玉佩带上,揣入怀中,鉴于昨天周子诚因为那个少女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他选择不和周子诚说,等下自己悄摸摸再去还掉就行。

    三人再次坐着马车来到了御史台,比起之前破烂的御史台,现如今的御史台可谓是威风了不少,就连门口站着的老吏看上去精神面貌都好了许多,见陈言几人到来,其中一位老吏更是老泪纵横,向前下跪行礼道:

    “拜见殿下,拜见御史大夫,多谢殿下为御史台所做的一切啊!”

    原先残破的御史台代表着南陈官场的黑暗,一个监察百官的机构沦为了一个笑话,御史台中的很多官员都有些对南陈失望了,他们痛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将南陈的不正之风扼杀,随着年龄的增长,心中再有抱负也无力施展,本想着在御史台混过接下来的时日,可陈言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希望,这一次御史台的翻修,以及许浩的事迹,也重新燃起了他们心中曾经的火,一把烧灭南陈“污秽”的火。

    陈言觉得自己受之有愧,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连忙扶起老吏,道:

    “言重了……这是本殿下该尽之责。”

    不知不觉,陈言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这南陈的人,这南陈的郡王一样,他的心里也很动容,他不由的感谢,南陈还有这么一批人,不为财色名利,一心只为清正廉洁的好官,其实这种人,在南陈很多,只可惜因为六部深居高位的人大多都是左党,把握着官员升迁与调动,才要很多清正廉明的好官英雄无用武之地,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

    陈言将老吏扶起,随口问道:

    “老伯姓甚名谁?是在御史台担任何等官衔?”

    “折煞我也,下官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糟老头子,何德何能,能要言王殿下唤一声老伯啊,下官姓刘名涛成,担任御史台典中记,殿下唤我老刘就行。”

    “刘老,你是长辈,唤声老伯是应当的……”

    陈言是真不习惯自己的身份地位比一些老人都要高,虽然明面上看去,自己的身份很高,可他还是信奉长者为大这一套。

    刘涛成有些惶恐,陈言这句老伯真的是折煞他也,虽然自己年龄确实是比陈言大了好几轮有余,但陈言是什么身份?高高在上的郡王,自己只是一个八品没入流的小官,却没想到陈言还是喊了他一句刘老,将来自己死了,下去了也好和曾经死去的弟兄们吹牛:

    “南陈唯一的郡王言王殿下曾经也喊我一声刘老啦!”

    刘涛成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也还是忍不住感慨,前几日虽然才见过陈言,却没有近距离接触,今日这一接触,才觉得陈言真的和传闻中的一样平易近人,让人如沐春风。

    言归正传,陈言几人主要还是来看御史台翻修的怎么样的,最起码,几人从外面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王轩早早的就在御史府门口迎接,见陈言几人进来,正准备溜须怕马,却被周子诚制止了:

    “打住,奉承话就先不说了,整个御史府都翻修好了吧?”

    王轩站在那里有些许的尴尬,他还不容易才想出来一肚子的好话,正准备讨好一下言王殿下,却没想到还没有开始,话就被堵在了嘴边,不过他并不恼怒,毕竟眼前的是言王殿下身边的大红人,是皇帝陛下都夸赞的周先生。

    “启禀殿下同大人,御史府已翻新完毕。”

    周子诚点了点头,看向陈言,问道:

    “殿下可还有何吩咐?”

    陈言脑袋瓜子里实在是没有干货,想不出来吩咐什么,又想了想自己需要支开周子诚,便问道:

    “御史府内今日可有公文?”

    王轩连忙点头,他这几日为了这些公文真的是愁白了头发,原先这些公文只需要草草扫几眼丢案牍库里就行,因为毕竟想做什么也没有实权,自己只是一个被架空的御史大夫,可现如今不一样了,言王殿下接手整个御史台,周子诚接任御史大夫,比起之前可是有了不止一点实权了,他只能连夜赶公文,做文章,以免被自己两个上司骂办事不利。

    正巧,今日的公文还没有批,这个活本就是御史大夫的,只不过周子诚这几日一直没来御史府,他们御史台的人也不敢问,只能代为批改,想到这,王轩连忙点头道:

    “今日公文早已整理成卷,只待殿下与大人查阅。”

    周子诚觉得,陈言今天绝对是没事找事,竟然主动拉着自己去批阅公文,让自己批阅公文就算了,还要在一旁不停的和他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子诚,我们平时都不用上朝的吗?”陈言天真的问。

    “是你起太晚了,等你睡醒朝会都散了。”周子诚无奈的答。

    “那个门口新搬来的石雕像是什么石雕呀?”陈言没事找事。

    “我怎么知道,你安静一点,我在批阅公文呢!”周子诚没好气道。

    “哦……子诚,这些公文写的都是些啥字啊?我怎么看不懂?”

    虽然被说了,但是陈言还是一边翻阅着手中的公文,一边烦周子诚,虽然陈言一个字都看不懂。

    因为公文和他房间里摆放着的资料不一样,他房间里的资料是用简体汉字写的,而这些公文更偏向古代的隶书,他反正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这是汉隶,都说了要你平日多读书,现在批改公文连字都看不懂,明日开始恢复早读!”

    周子诚忍不住翻白眼,这写的是南陈字,陈言当然看不懂了。

    陈言一听要早读就知道周子诚肯定又不开心了,强行给自己加戏,没听说过什么郡王还要早读的,但又不敢得最导演,只得弱弱的反驳道:

    “明明你也没说过要我早读……”

    周子诚瞟了陈言一眼,陈言就不敢再说话了,如同贤惠淑女一般,静静的坐在周子诚旁。

    衍川依旧在闭目养神,见周子诚开始专心的批阅公文,陈言觉得时机到了,于是开口道:

    “我饿了,出去买些吃食……”

    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周子诚正想阻拦,但转念一想毕竟皇城也就这么大,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陈言偷摸摸的溜到内城,直奔昨天城隍庙附近的集市去,路过城隍庙的时候,还特意进去给城隍老爷上了一根香。

    可当他今天来到昨天那个集市,却没有看到昨天那个在这里摆摊卖纸鸢的姑娘,今天这个摊位上的是一个中年大叔,大叔也是卖风筝的,陈言心想,难道是因为那个少女的风筝昨天一口气被他们全包了?然后回家躺平了?

    陈言不愿意无功而返,不死心的走向摊位,拿起一只风筝,在手上把玩,中年大叔见有客人来了,穿着还不凡,一时喜笑颜开,道:

    “客官,我这纸鸢可是全南陈做的最漂亮最结实的,来一个?”

    陈言看着手指中的风筝,觉得没有昨天那个少女卖的风筝好,就单论做工,自己手上那个也粗糙很多,而且没有灵性,少女她卖的风筝就都比较灵性,上面的彩画小鸟惟妙惟肖,让他记忆犹新。

    但想来都是演员,这一幕可能被拍下来,陈言为了给同行一点面子,于是故作惊叹道:

    “确实,很久没有在南陈见到如此做工精美的纸鸢了。”

    虽然是违心话,但陈言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中年大叔见状笑的更开心了,心想这是一条可以宰的鱼,虽然南陈官大于天,但眼前的少年一看就是一个没怎么出过家门的世家子,只要自己好好忽悠,说不定能抵得上自己卖好几天纸鸢的,他开口就是五两碎银,准备好好宰一顿陈言这条大鱼。

    陈言心里被吓了一大跳,心想:

    “这个大叔是不是在宰我啊?”

    昨天买了一大堆总共就花了三十两,而且原先还是二十两,是周子诚阔气,丢给了少女三十两,而且他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个物价的设定,可一串糖葫芦一包糕点都只需要十几文,什么时候风筝能卖这么贵了?况且家里已经有一大堆风筝了,再买也不合适了,更何况,他压根就没钱,他是来找昨天那个少女归还玉佩的。

    虽然陈言没打算买,但他还是故意问道:

    “这么贵?昨日在你这同一位置摆摊的小姑娘整个包圆都只要二十两……”

    这句话反倒是要中年大叔有些没听懂了,他疑惑的问:

    “昨日我这里?”

    陈言点了点头,却没想到中年大叔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震惊。

    “客官说笑了,我每天都在这里摆摊,这整个集市都只有我一个卖纸鸢的,哪来什么小姑娘啊?是不是客官记错了啊?”

    大叔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的眼前的少年,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突然有些奇怪,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姑娘,自己在这个地方卖纸鸢也卖了几年了,哪来的什么小姑娘,是不是少年弄错了?

    陈言连忙后退,环顾四周,再三确认,他很肯定,昨天就是这个摊位,这个地点,除了时间有些晚了,别的地方没有哪里不对,就连边上卖胭脂的大娘都是同一个大娘,陈言不信,他想确定一下,连忙走向卖胭脂的大娘摊前,询问道:

    “大娘,向你打听一件事,昨天差不多傍晚是不是有个小姑娘在你边上摊子卖纸鸢啊?”

    大娘抬起头,看了一眼边上的纸鸢摊子,回道:

    “这集市几年来就孙老三一个卖纸鸢的,哪来的什么姑娘,少年郎怕不是记错了哦……”

    陈言心想,自己是又触发了剧情吗?陈言越想越不对,不会是少女得罪了导演,被直接扫地出门赶出剧组了吧?所以说别的群演当场失忆?导演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啊?是因为想不到自己还会回来吗?自己是不是穿帮了?陈言越想越慌,他怕自己也被导演就那么用“遗忘大法”扫地出门,连忙快步朝着御史台跑去。

    外面太危险,我要找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