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动网抑云
吃完晚饭，赞恩在房间里犹豫要不要去找黛尔。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赞恩打开门，竟然是警员杰姆。 “有事吗长官。”杰姆被赫敏婆婆安排在了三楼，和赞恩一个楼层。 “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杰姆二十出头，板着脸，看样子有些严肃。 “什么事。”赞恩坐回床上。 杰姆把门轻轻关上，声音低了很多，“警长来以前跟我说，有些事需要私下告诉你。” 赞恩盯着外面夜幕逐渐降临的天色，哦了一声。 “死去的同事叫西斯，是被警长一手栽培起来的，警长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于是花了大价钱从教会请来了一位驱魔人。” “驱魔人？”赞恩忽然想起黑帮家族所说的读心人，还有自己大开杀戒时，索西说自己是异能人。 看来这个世界是存在某种修炼体系的，只是大部分普通人接触不到。 杰姆点了点头，“二阶神职人员叫驱魔人，他从西斯的灵魂上发现了被控制的痕迹。” “所以呢。”赞恩盯着杰姆。 杰姆皱了皱眉头，这家伙靠谱吗，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警长该不会又被骗了吧。 心里如是想着，脸上的不屑顿时流露出来， “驱魔人虽然可以净化灵魂，却无法对控制灵魂，只有灵魂修炼者才可控制灵魂。”杰姆昂着头，斜着瞥了一眼赞恩。像是高傲的城里人见到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 赞恩正要发问，看见外面的天色彻底黑暗，自己的心情也如同蒙上一层阴暗。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不被任何人关注的透明人而已。”赞恩喃喃自语道。 得了，又没控制权了。原来是天一黑，自动进入网抑云模式。 杰姆一脸疑惑，感觉一股深深的抑郁情绪扑面而来，顿时对所有的事情失去了兴趣。 他心里生出一股郁结之气，忍不住想倾诉出来。 “当警察好像没什么意思，每周的工资才10先令。” “警长不让我受贿，我看着白花花的银币和黄灿灿金币不能收好难受。” “不收钱我干嘛要干这一行。” “算了，随它吧，钱太多也花不了，死了也带不走。” “对，每个人都是要死的，无所谓早晚。” 杰姆从赞恩房间走出来，直勾勾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失去了神采。 …… 第二天一早，赞恩还在睡觉，门又被咚咚咚敲响。 “昨天的事你不能告诉警长。”门口站着杰姆，表情有些古怪。 你有病吧，就为了这个吵醒我睡觉。赞恩盯着他，一语不发。 你不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赞恩一脸问号，这个小老弟怎么回事，我只是没睡醒不想搭理你而已。 “好的，我答应你。”赞恩面无表情看着他。 “克雷尔的父亲是一个黑帮头目。” 说完杰姆一脸神秘的离开了。 这小老弟脑子也不好使，赞恩撇了撇嘴， 下楼。 早饭吃的是面包片抹黄油，配煎培根和豌豆浓汤，大家吃得都很慢条斯理。 赞恩感觉自己的饭量大了不少，吃到最后，餐桌上只有妮可和赞恩还在吃。 妮可的眼神中散发出阵阵敌意，也顾不上慢条斯理地吃，把剩余饭菜往怀里一划拉， “赞恩哥哥你少吃点，吃多了会肚子疼的。” “没事，哥哥肚子大，你才应该少吃一点，吃多了长胖了以后嫁不出去的。” “呵呵～” 两人相视一轻笑，同时抓向对方面前的培根。 …… “赞恩，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艾默里看了一圈，开口问道。 黛尔从昨天回来就有些脸色不好，今天一早没说几句话，此时也转头看向赞恩。 “杰姆你去把西斯的档案和克雷尔的案宗拿来，我们先从档案入手。”赞恩沉吟了一会，开口道。 “为什么不先看看尸体？验尸不是第一步吗。”黛尔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充满成熟女人的魅力。 “我们又不是破案，证据确凿的案子了，我们随便查查，把警长糊弄过去，你也好交差，是不是，长官。”赞恩看向杰姆。 杰姆哼了一声，“昆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众人没有其他意见，杰姆起身回治安局找档案，大厅只剩赞恩，艾默里，黛尔和妮可，赫敏婆婆吃完饭出门散步了。 “黛尔，你好像有心事。”妮可坐在椅子上，小脚晃啊晃的。 “工厂要裁员，昨天跟领导起了点摩擦，没事了。”黛尔声音平淡。 一个小时后杰姆抱着两盒档案回来，赞恩掂量了一下，先打开了轻一些西斯的档案盒。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界的语言不是英语，而是一种表意文字和表音文字混合的语言。 类似英语里夹杂着汉字。 大部分人的识字率还是很高的，从孤儿院长大的他，大部分都认识。 档案盒的首页贴着西斯的照片，是一个五官端正，目光锐利的男人。 826年入职，职位是临时巡街警员。年终评价是B。 827年，年终评价变成了A，不过赞恩注意到评价员签名那一栏是昆特的名字。 “827年西斯跟着昆特混的？”赞恩随口问到。 杰姆点了点头，“警长常说他是827年提的警长。” 之后每一年的评价都是A，评论员都是昆特的签名，看样子昆特还是很重视西斯的。 不过一直到832年，西斯的职位也只是从临时巡街警员成了正式警员。 “你们这年年评A也没啥用啊，到头来不还是个普通警员。”赞恩看着档案上满页的荣誉，打趣了一句。 “827年优秀新人奖。” “828年优秀巡街警员。” “829年优秀警员。” …… “832年优秀资深警员。” 这么多奖还是个普通员工，搁我早躺平了，一个月几百块你拼什么命。赞恩心里想到。 西斯面无表情掀开下一页，到了833年，情况陡然一变。 “年度最佳警长。” 833年西斯提了警长。杰姆抬头瞥了一眼赞恩，眼里仿佛再说，有没有用。 赞恩没理会，继续看档案。从833年开始，西斯的荣誉头衔发生了变化，前面全成了年度最佳。 赞恩看着833年的评论员，“这个叫琼斯的是谁。” “现任局长。”杰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