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窥者
“天窥者对于我们来说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存在,说真的没办法相提并论,先生这种说法让我受宠若惊,武者的确是要有不灭的斗心,所以我才一直跟随着先生,多看看这万千世界,直到我真正死去的那一天,现在的我唯一还能够在意的就只剩下这星球的命运,有机会的话我真想亲眼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以你这物种的生存能力,熬到那一天也是有可能的,你跟在我的身边,可能对你而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从人类目前的发展轨迹来看,你是不应该存在于现实之中的东西,人类常说存在即合理,如果你入世,不知道他们会有何感想。” “我真的不想看到人类难得构建起来的机制破裂成残缺碎片,我真的不想看到第六次的物种大灭绝的降临,我真的想看看人类如果按照目前好的趋势发展下去,这一切的终点会是什么。” “你就继续陪着我,等着看看吧,我们的时间比天窥者少,但是我们能看到的东西比他们更加仔细更加多,好好感受一下这世间一切的美好吧。” “相对而言我们算是有耐心的,当然这本身就不能拿来对比,我们也只是笼中鸟,先生,您介意我这样表达吗?” “没所谓,你并没有说错什么,我们看着人类,他们看着一切,一直都是这样。” “先生,你真的没见过天窥者?” “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或者从来没真正意义上的见过,谁知道呢?” “那你是怎样确定他们的存在?有什么依据吗?”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一路走到现在,经历了三次的物种大灭绝,现在还在和我一起看着这星球,问心底一句,觉得漫不漫长?” “先生,说句心底话那肯定是很漫长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天的昼夜更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样的变化,经历了每一次的春夏秋冬,花开花落,极度的酷热到极度的深寒,山峰的矗立,峡谷的裂痕,地貌的各种位移变动,大海的潮起潮落,各种文明各种王朝的兴衰,虽然回看犹如弹指一挥间,但仔细品味其中的点点滴滴,真的跟你说上一年可能都说不清里面百万年的细节,所以你跟我说这游戏时间限制是五亿年的时候,我想终于就要到了游戏的尾声了,实在太好。” “所谓的五亿年其实只是天窥者让一切物种更好的理解这星球发生的一切所特别制定的一个限制器而已,我现在告诉你,这星球所谓的时间在广阔宇宙中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时间本身就是星球物种自己为了更好理解这个世界万物的规律而想出来的一把尺子而已。各物种看见太阳升起会定义成白天,把月亮的升起定义成为黑夜,把气候的变化定义为四季,把四季定义为一年,为什么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一个季节是九十天,一天是二十四小时?能不能把一年定义为一百八十三天,把四季变成两季,一个是湿季一个是干季,一天是四十八个小时,太阳月亮两次交替为之一天呢?冰河时期有一年四季吗?既然星球物种自己想出来这样一个衡量自己生命的规则,那天窥者就把这规则附加于阿密特之上成为一把枷锁,让物种能更直观的理解自己的处境,仅此而已。” “那先生,这世界如果连时间都不再重要的话,那么请告诉我什么才是真实的东西。” “本身就没有什么真实的东西,可能只有天窥者他们自己才会知道,以我的角度来看,这星球上阿密特已经是我认为最真实的存在。” “我知道一切还是离不开阿密特,所以天窥者才会给了我们一个与星球共存的机会。” “天窥者给了星球何止一个机会,接下来我解答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我确定了天窥者的存在,因为,如果你把这五亿年的物种更替看作是一次机会的话,那么这种所谓的机会其实一共出现了五次,现在这一次是第五次了。” 马赛克再次看着先生,认真聆听着,生怕错过了先生口中冒出来的每一个字。 先生继续说到:“这第五次,在目前接近五亿年的时光里,一共出现了五次物种大灭绝,每次造成大灭绝的灾难,对于当时的物种来说都是刚刚好的存在,单靠火山喷发及其引发的各种灾变,可没办法造成你们与恐龙一族的灭亡,你们强悍的生存能力以及恐龙巅峰而成的极限rou体,完全可以把这些伤害降到最低,只有天启之石,这种没有办法用星球规则去解释的东西,才能把低层次物种压制得彻彻底底,晚泥盆纪的鱼类世代和三叠纪-侏罗纪时期的爬行鳄一族都没有这种待遇,这一切的刚刚好,在我眼中却是那么的诡秘,然后我就继续观察,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次天启之石降临之前,星球的内部能量都会出现大规模的衰减,而在天启之石降临之后,星球经过一定时间又会恢复到降临之前的水平,按理说这不应该出现这种变动情况,天启之石明明就是天外之物,为什么会影响到星球的能量变化,我经过漫长的思考,得出了一个结论,星球内部向外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才能让天启之石在茫茫宇宙之中找到准确的攻击目标,具体到撞击在星球的某个特定的位置,才能刚刚好把想要毁灭的物种湮灭得彻彻底底,而又不会伤害到整个星球本身的生命内核,这一切一切的刚刚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更高层次的物种策划了这种攻击,他们既有能力动用到星球内核的能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地,又能与外太空的未知力量产生呼应,这些由大大超出我想象的能力所赋予到具体的个体身上,于是我就给他们起了一个名字......天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