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常小宇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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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太太被杀后的一个星期后,A市下了一场雪,雪很大,将月光巷覆盖成一条雪山上的小径,有童话的味道,也有生日蛋糕的味道。 陶爱莲看着窗外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心里充满着欢喜。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她和常小宇将楼上楼下收拾了一遍,犹如一件机器,零件全部折下来,该扔的扔,该换的换。楼上那梦幻的紫色窗纱、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分辨率极高的彩电,还有墙上的明星照,都呈现出和之前天壤之别的感觉。楼下也进行了颠覆性的改造,常小宇为此还跑去了好几家蛋糕房,最后将摆放蛋糕的架子全部改成玻璃材质的,中间摆放着一些绢制的花花草草,显得很别致。为了让人一进月光巷,就能发现蛋糕房,常小宇在店门口,还摆放着一个高大的蛋糕盒,像理发店里面的旋转灯一样立在那里。那是蛋糕房的标志。 陶爱莲对常小宇所做的一切,都是满意的。她还知道那份遗嘱,常小宇已经弄好了。常小宇所有的裤子都是紧身的,把屁股包裹得圆滚滚的,那张遗嘱就在常小宇屁股后面的口袋里。这点,陶爱莲是放心的,因为常小宇说,他找的是某某高手,就是笔迹鉴定,也鉴定不出来是假的。而黄太太的尸体,常小宇告诉她,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了,你就安心地就好日子吧。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黄太太去东北了,临走的时候,把这个房子连同店铺一起转给了她。 月光巷里面确实有人问过,陶爱莲按常小宇教自己的那样回答了,对方并没有怀疑,只是为黄太太感到叹惜。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月光巷里面所有人都知道黄太太去了东北,甚至还有人说过,在某天晚上月光巷门口见过黄太太,她提着行李,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真是说得有鼻子有眼。 这话传到陶爱莲的耳朵里,她的心就像被打了一针似的。晚上打烊后,她的一双眼睛不安地四处打量,对沙发上正在玩游戏的常小宇颤颤地说:“今天是头七啊,黄太太晚上会不会回、回来啊?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还、还在似的。” 常小宇瞥了她一眼,双手一边快速地按着键盘,一边训斥道:“我警告你啊,以后进进出出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可别说漏了嘴,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得完完。”完了,他还总结性地补充了句,“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陶爱莲原本是想得到常小宇的安慰,但没想常小宇居然会是这副态度。她委屈了,越委屈,心里越害怕。她瞄了窗户一眼,更加低声地说:“我听说,这条巷子里面真的有鬼的。” 话音刚落,常小宇就把游戏机重重地往地上一扔,发出很大的响声,“你特么的,烦不烦哪你,有完没完!”他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常小宇看了下电话号码,没有接。他踢了一下茶几,骂道:“特么的孙子,上次欠我的钱还没还我呢,这次又想借。尼玛的,当我是提款机啊。” 陶爱莲见常小宇情绪不好,转身去给常小宇冲杯咖啡,常小宇不为所动,他扭头对陶爱莲说:“你看你一天到底忙什么呢忙,你能不能把自己拾掇拾掇,肥成啥样了。”他还用很嫌弃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一下陶爱莲的腹部,好像他的眼神是把刀,能把那里的赘rou割下来似的。 陶爱莲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没有台词的哭,嘤嘤呀呀的。常小宇更加心烦,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就走,一句话也没有留。 陶爱莲首先听到下楼的踢踏声,接着便听到了关门声,再后来就是巷子里面渐渐隐去的脚步声。 两层楼里面,只剩下了陶爱莲一个人。 她从没有想到常小宇居然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没错,自己是胖,长得也不好看,但他们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常小宇怎么早不说啊,现在,他们有家了,有店了,有钱了,就对自己吆五喝六起来了呢。什么人呢这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无情无义。陶爱莲暗暗地想:常小宇,你就得瑟吧,你敢抛弃我试试,你敢抛弃我,我就把你杀人的事情说出去! 陶爱莲想到这里,心稍稍宽敞了一些。她准备进卧室,睡觉了。 她和常小宇的卧室,安排在以前的那个储物间里面。这是陶爱莲的意思,死活也不愿意睡在原先黄太太的房间里,那里阴气最重。常小宇答应了,只是劝陶爱莲别后悔,那个储物间,黄太太死后还被常小宇“带”进来过。陶爱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储物间里。 夜慢慢地沉了下去。陶爱莲躺在床上,等着常小宇,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了,常小宇还没有回来,打他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陶爱莲有些疲惫了,眼皮慢慢搭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爱莲从一阵敲门声中醒过来,她竖起耳朵,听了听,敲门声是从楼下传来的。陶爱莲猜测着常小宇可能因为忘了带钥匙,便穿着拖鞋,向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口,那敲门声仍然在继续,常小宇的声音急切地在喊:“快开门呐,快开门呐。” “来了,来了,还知道回来啊。”陶爱莲怨道。 “快——开——门——呐——”这下,声音和前面不同了,拖得很长,苍老、软软的,带着阴气。 这不是常小宇的声音! 陶爱莲头顶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门,双脚僵硬地向后退着。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快——开——门——呐——嘿嘿——开——门——呐。”门被推搡开一道缝,一只手慢慢地从那里伸进来,那只手的关节特别灵活,张牙舞爪地抓狂着,其中一根手指断了半截。刚才那拖得长长的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你逃不掉的,哈哈,你逃不掉的!“ 陶爱莲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一转头就跑,一口气跑到楼上。闯进卧室里面,钻进被子,蒙上头,身体瑟瑟地抖个不停。突然,她感觉一种紧迫感,好像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伸出一只手,伸进被窝里面,搭在陶爱莲的脚踝上。 那刺骨的寒冷激得陶爱莲神经质地将头一下子从被窝里面露了出来。她以为会是黄太太,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剃着光头,脸色惨白,两只眼睛红的像小樱桃一样。他露出一口黑牙,猥锁地冲着陶爱莲笑,并慢慢地将手向陶爱莲的大腿方向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