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灰衣无常 （4）

    我在疗养院听到了苗老先生的一番高谈阔论，不得不说，他对于阴阳学说颇有见地，而且对于黑白无常的解释让我觉得脑洞打开。他试图告诉我人的灵魂被黑白无常引入另一个世界是复合科学道理的，如果人们试图用其他的方式处理自己的魂魄，那就算是逆天而行。这种高深的言论不禁让我怀疑苗老先生就是灰衣无常，可是等梁璐把他的背景查了个遍之后，她遗憾的告诉我，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苗老先生杀过人。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听了苗老先生的言论之后受到启发，然后开始杀人了呢？”梁璐看我满脸愁云，突然问我们说。

    “这个疗养院里人来人往，苗老先生又是个话唠，谁知道他都跟谁说过黑白无常的事情啊？”我觉得梁璐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你知道什么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吗？”梁璐用启发的语气问我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问问苗老先生？”我觉得梁璐这么做有点太疯狂了。

    “有什么不行的么？你要知道现在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苗老先生，你去直接跟他摊牌，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不是灰衣无常，那他也许还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呢！”梁璐现在显然是想孤注一掷了，我想了想感觉梁璐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再去找苗老先生。

    “那个……上一次跟您聊过之后，感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可是……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那个……”当我找到苗老先生时，他正在闭目养神。可是等我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他的面前，我发现他不对劲儿。虽然我不是法医，可是苗老先生现在的状态显然是死了。所以我立刻把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叫来，他们看到苗老先生去世了也是大吃一惊。他们告诉我苗老先生身体很好，只不过是患上了老年痴呆而已，最大的机能障碍就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他的几个学生刚刚来看过他，可是他们走了没多久苗老先生就去世了，这实在是让人震惊。

    梁璐这时候也闻讯赶来，她对于尸检自然是比我们内行的多。她问我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苦杏仁味儿？”

    我对梁璐点了点头，梁璐皱着眉头对我说：“苗老先生不是自然死亡，他是被氰化物毒死的！我现在安排尸检，看来我们都搞错了，苗老先生不是凶手，他是受害者！咱们现在不能再潜伏了，你保护好现场，我这就报警！”

    等警察来把苗老先生的尸体运走，经过尸检显示，苗老先生确实不是自然死亡，正如梁璐所说，他是被氰化物毒死的。后来我查了一下资料，氰化物特指带有氰离子或氰基的化合物，其中的碳原子和氮原子通过叁键相连接。这一叁键给予氰基以相当高的稳定性，使之在通常的化学反应中都以一个整体存在。因该基团具有和卤素类似的化学性质，常被称为拟卤素。通常为人所了解的氰化物都是无机氰化物，俗称山奈或山埃，是指包含有氰根离子的无机盐，可认为是氢氰酸的盐，常见的有氰化钾和氰化钠。它们多有剧毒，故而为世人熟知。另有有机氰化物，是由氰基通过单键与另外的碳原子结合而成。氰化氢是一种无色气体，带有淡淡的苦杏仁味。有四成人根本就闻不到它的味道。仅仅因为缺少相应的基因。氰化钾和氰化钠都是无色晶体，在潮湿的空气中，水解产生氢氰酸而具有苦杏仁味。氰化物进入机体后分解出具有毒性的氰离子，氰离子能抑制组织细胞内42种酶的活性，如细胞色素氧化酶、过氧化物酶、脱羧酶、琥珀酸脱氢酶及乳酸脱氢酶等。其中，细胞色素氧化酶对氰化物最为敏感。氰离子能迅速与氧化型细胞色素氧化酶中的三价铁结合，阻止其还原成二价铁，使传递电子的氧化过程中断，组织细胞不能利用血液中的氧而造成内窒息。中枢神经系统对缺氧最敏感，故大脑首先受损，导致中枢性呼吸衰竭而死亡。此外，氰化物在消化道中释放出的氢氧离子具有腐蚀作用。吸入高浓度氰化氢或吞服大量氰化物者，可在2－3分钟内呼吸停止。

    梁璐果然不愧是专业的刑警，她通过苦杏仁味和苗老先生的死状就能推断出死因，实在是表现出了她超与常人的专业水准。最主要的是，梁璐让我们在第一时间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既然苗老先生是被毒死的，那杀害他的人除了那几个来看望他的学生，不会再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