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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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惊,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那口子起码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年份,没想到这汉子说那地儿居然不超过二十年?二十年这山自己开出个那么宽的缝,要是换个人的嘴里说出来,我肯定会以为是在侮辱老子的智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按照这货的说法的话,有些对不上, “板哥,我也是常在店里‘混’的人,你可别‘蒙’我。那瘦子说从刨出来的烂石头里头发现了一些碎片,要是说的是真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山裂开之后,下面的地方已经被破了顶,两边的土倒了进去,把里面的东西给涨了起来。但那缝里头又完全看不到泥巴?” 我说完就看着二板,二板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走在前头的瘦子,之后的声音更加的小声, “小爷有见识,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被坡顶了,骇了老子一跳,以为被哪里的龟儿子早一步给断了。后来我才看出点‘门’道,接下来我告诉你你别不相信,所以我才说那地方邪乎,那条缝是硬生生被拱出来的,下头的整个墓‘xue’都在朝着上面长,有些部分拱进了顶头的石头里头,才成了这样。” 我一口烟直接呛到了,这话已经是完全颠覆了我的观念,整个墓‘xue’朝着上面长?以我的想象力根本想象不出那会是个什么情况。看我一个劲的咳嗽,二板有些不好意思, “小爷,别‘激’动,我以前也只是听过这种邪乎玩意,万一我猜错了咧?” 这****的这句万一让我心头有些抖,那地下的东西已经成了我心头最关注的玩意。要是****的真的是个地墓,会是谁的?如果不是,那么那地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还有一点,九只之前在店子里头还有易壮宽屋里头遇到的那种玩意。我有种感觉,那东西肯定已经跟着我们来了这里,指不定现在就在什么地方看着我们。那东西太过邪乎,我如果不是又准备几乎感觉不到,那东西和我兜里的铁块到底有什么关系,那地下又藏着些什么?我看了看走在前头的几个人,眯了眯眼睛,最重要的一点我一直没说,那就是为什么老子折腾这么久生拉硬拽的要跑来,都是因为一个没说出口的原因,有个货已经不见了三年,我极度的想知道,那铁块上头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 回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黑,雨倒是还没落下来,瘦子直接引我们去了下午那大妈的地儿,到了的时候那老太婆就在‘门’口等着,瘦子又是几张票子递了过去,说了几句。 老太婆本来就眯着的眼睛顿时更笑成了一条细缝,一个劲的点头,“没问题咧,没问题咧,癞子娃,你们就歇我这儿,反正二水不在,屋头也睡得下。” 说完赶紧把我们迎进屋子,提到二水的时候,瘦子本来已经好了很多的脸‘色’又是一变,却没有说话,几个人跟着就进了屋。 这家人里头的摆设和外头看起来都差不多,相当的贫穷。吃饭的桌子就和灶头连着,几个人一天没吃东西都有些饿,老太婆从灶灰里头刨了几个‘玉’米出来,笑呵呵的递给了我们, “你们是城市人,别嫌脏咧,你们要是不来,这几个‘玉’米我得吃到明天的。没想到今晚上还能生气火咧。” 老太婆一边开始张罗着煮饭,一边和我们搭着话,表现的相当的热情。看着这太婆供着背忙忙碌碌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的三个使劲啃‘玉’米压根不管的货,我把‘玉’米朝着衣兜里一揣,走到了灶台面前,“大娘,你煮饭,我烧火。” 见我站了起来,旁边的二板赶紧一巴掌就拍在了低头啃‘玉’米的瓦罐头上,“你个哈儿,出去搬柴啊。老子还得去切菜”“你敢打老子。。。老子今天跟你。。。” 。。。 一顿饭下来之后,天‘色’也暗了,我端了根板凳坐在这家人的坝子里头,这雨一直到现在都没下下来,远处哪里还有什么山云,****的不知道被哪股风又给吹跑了。 两个汉子也坐在这里,一边‘抽’烟一边跟那老太婆闲扯,瘦子从回来之后就不怎么说话,一副心事相当的重的样子,唯一说的话就是有几回都悄悄问我,到底这回有没有把握,把那玩意给收拾了。同一个问题问了好几遍,搞得我即使心头知道不对劲也有些烦躁,最后干脆就明说老子只要他把事儿‘交’待了我就码的准。每到这里,这瘦子就又开始躲闪,搞得我这种脾气都想一耳光给这货‘抽’过去。 这村子晚上倒是相当的热闹,大多都在自己坝子里头乘凉,从我坐的地方看过去,七八户人家‘门’口都有一群大娘大爷,拿着蒲扇看似神秘的说着闲话。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副情况,几个人来“倒斗”结果倒成了回农村歇凉,不过我倒很享受这种感觉。 天‘色’越来越暗,我在心头一个劲的琢磨,晚上到底做不做点什么,有点起了其他心思。就在这时,一阵吵闹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远处的泥巴路上,一群小孩玩的相当的开心,不断的用石头扔着一个草垛,一边扔嘴里还一边喊。 我有些奇怪,这山里头的娃都是瓜的,丢石头到河里丢啊,好歹能比个远之类的,丢草垛子有个‘毛’意思。我继续看了一阵,逐渐发现有些不对头,随着这些娃往那草垛里扔石头,不时有断断续续的呜呜声传来,就夹杂在这群娃的笑叫声中,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我顿时站了起来,斜了两步又看了一眼,那草垛里头居然藏着个人,此时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头,一群小孩的石头不断的狠狠的砸在这人身上,呜呜声就是这人发出来的,一个劲的朝着草垛里头钻,想拼命的躲。 这时候两个汉子也是看到了远处的情况,一个直接冒了一句,“那人瓜的咧。朝草垛里钻躲得过个求,好歹朝着其他地方跑啊,要是老子,那么大块石头打在身上,早整死这群小标儿子。” 就在这时候,我注意到瘦子把板凳朝着老太婆坐的地方挪了过去,眼睛一边死死的盯着远处的草垛,一边小声的问老太婆, “李大娘,我前一阵听二水说,村东头那家人生的那儿子不是失踪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我一听这话,又看了看远处,那群小孩还在用石头一个劲的丢,那人依旧猫着个身子,呜呜的朝着草垛里钻,草垛又实,根本就钻不进去,有些想跑,但每次都被小孩用石头给‘逼’回草垛里的那个凹凹。 周围的歇凉的村民都是看到了这个情况,不过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还在继续一个劲的扯着家常。 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我还没做什么,倒是这时候,旁边的二板蹬的就站了起来, “老子****仙人。今天非整死这群屁娃不可。”说完大步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吼,“这他娘的是哪家的小标儿?有没有人教,没人教老子去帮着教。” 一时间远处的村民都朝着这边看。 “哎哟,大侄子,你千万别去,那瘟货邪着咧。” 本来那老太婆还坐着和其他人说话说的上好,看了这场景,连忙小跑了出去,一把扯住二板的衣角,死活不让二板过去,被一个这种年纪的老太婆吊住,二板不敢使劲,生怕拉扯出点什么事情,一时间没了办法。 “大侄子,那瘟货有妈的,自己会管,不关我们的事,千万别过去。邪着呢。” 我没有在意这才一顿饭,怎么二板就成了这老太婆的“大侄子”。反倒是这老太婆的“瘟货”两个字让我猛的想起了什么,然后眼睛直接看了过去,接着又看了看后头的瘦子,瘦子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回头,一时间有些不敢看我。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泥巴路的拐了过来,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有些脏农村‘妇’‘女’拿着竹竿朝着草垛冲了过去,那群小孩瞬间就跳了开来。开始拿石头丢那‘女’人,那‘女’的看上去有些疯狂,不过却凶悍异常,一根竹竿朝着小孩‘乱’打,不多时,一群小孩就被赶开了。 这时候依旧拉着二板的老太婆叹了口气,竟然一副可惜的模样, “这疯婆子护犊子,要我说,那瘟货就该被打死。” 我心头一抖,一瞬间看向了这老太婆,老太婆对着我笑了笑,“小兄弟,这村里头的事儿你是不知道,反正听我的就是咧。” 几个小孩还在时不时的丢石头,不过比起之前已经是好了很多,那‘女’人一边骂,一边把草垛里的身影扶了出来,两个人慢慢的朝着泥巴路的远处走去。 看到这情形,我招呼了二板一声,几个人才又重新坐了下来。不过话比起之前少了很多。 老太婆看了这情况,多少明白一些什么,叹了口气,接着开口了, “你们跟着癞子娃来,不说我也知道是冲着什么东西来的,前一阵这村子里头‘弄’的人心惶惶的,已经是死了五六个人。癞子娃走了之后,他们从外头请了先生来做法事,那先生说我们村里离的远,本来没事,原因就出在那瘟货上头。” 我心头一惊,没有说话,继续听, “这瘟娃来的相当的奇怪,他娘是是村里头老陈头家的‘女’,从小脑子就有些‘毛’病,时常疯疯癫癫的,老陈头两口子就这么个‘女’,舍不得丢就养大了。这疯子‘女’经常走丢,有一回丢了一两个月,老陈头两口子以为这‘女’命就是这样,也算甩掉了一个包袱,那‘女’的又疯又丑,别说嫁妆,就是倒贴给别人都不要。谁晓得那疯‘女’始终一阵之后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怀了个孩子,那孩子,就是你们看到被打的那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