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章有个老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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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嘻嘻一笑,一指点在沈小小的头上:“我会帮你,但不会代你去做任何什么事情;你的事情你要如何做全凭你,我不会干涉的。” 他就是要让沈小小放心,不要做事情的时候把她这个太子丢到了脑后,而身犯险境。 还有,他是真的尊重沈小小;他可以为沈小小做任何事情,也不认为天下间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做得到是做得到,可是要不要做却要看沈小小是不允许了。 宠一个人不是让她变成一个米虫:除非她愿意成为一只米虫,否则,宠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做她自己;而他要做的,就是守护好她。 沈小小看着太子点头,忽然就想到了那个让她有些茫然的问题:“你那样对她们,我也那样对她们,是不是、是不是也太自私了?!” 太子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心中:“你其实还想问,是不是我们和她们一样,并不是什么好人,只不是利益不同而已?” 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你好好的看一看,再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是她们,你会不会像她们那样做。” “我说的,始终不如你想通的更有说服力。而且,我的小小是那么的聪明,相信你可以想明白的。” “不耽搁你谈生意了,卖的太便宜了我会伤心的——堂堂太子啊。”他叹着气走了,背着手一摇一晃的。 沈小小用白眼送了他一程,便转过脸来让香兰请上官丹进来:“客气点儿,可以给个笑脸。送银子那可是财神爷,多笑笑才对。” 香兰直接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儿:“也就是殿下宠着你,才让你这么胡闹!生意,您可真敢说。” “不过,全天下这也是独一份儿。”她转身走时补了一句。可不嘛,天底下的太子爷不只是大楚才有,可是那些个太子爷的正妃不会做这种生意。 沈小小只管笑也不应声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寝殿:太子如此待她,就是宠她吗? “太子妃。”上官丹进来屈膝行礼,非常的标准。 还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如此没有半点敷衍的行礼,倒让沈小小挑了挑眉毛:看来,这可能是个大主顾。 上官丹不是个会玩弯弯绕的,而且她还知道时间紧的很,一会儿肯定还会有人来:虽然说太子妃很胡闹,可是皇后和皇帝都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她们这些人可不就只能按太子妃的规矩来? 反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用点银子就能搞定的事情,在她的眼中真的就不能算事儿。 “太子妃,妾听说,嗯,如今供奉是原来的三倍了?嗯,妾出五倍的话,不知道太子妃您愿意赏给妾多少?”她看着沈小小的眼睛,问的很是有点不好意思。 沈小小托着下巴:“这个月已经赏出去三天了,还有七天——你确定你全要了?” 她和太子心知肚明,这些卖出去的所谓天数,太子也只是过去吃顿饭,然后就把她们一指点睡着:太子就回来陪沈小小了。 除了太子辛苦点外,是汗毛都没有少一根儿。 “七天?只要太子妃肯赏赐,妾这里就谢恩了。”上官丹虽然心头高兴,但还是有些害羞的;还有,她心里还有点古怪,太子爷这成什么了?! 不过她就算再害羞也还听出了沈小小的言外之意:“太子妃您说的下个月或是下下个月?” 沈小小托着下巴:“都可以往外赏吗?一年之内的都可以赏。”她说完喃喃自语:“一年之后,太子如果不废了我,那就再说。” 上官丹听到了她最后一句话,但她只当作没有看到:果然,太子妃和太子依然是受貌合神离啊。 不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历朝历代帝后之间没有什么话说的大有人在,至于皇帝不宿在皇后宫中的更不算什么稀奇事儿:至于礼法规矩?嘿,还真大不过皇帝去。 “那妾恳请太子妃把之后五个月,”她飞快的心算了一下,然后又计算了一下有把握能让上官府上送来的财物:“不,七个月的日子都赏给妾吧。” 沈小小被她吓了一跳,倒不是上官丹的胃口太大,而是上官丹太有钱了! 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上官丹,沈小小的双眼都笑弯了:“嗯,可以的。不过这里面有个区别,你是知道的吧?” 上官丹当然不知道,因为是沈小小看到肥羊,所以手指发痒要狠宰一刀罢了。 “什么、什么区别?”上官丹看着沈小小,生怕她一下子改口,不同意赏给她七个月的天数了。 有这个七个月,她不但能有孩儿,而且还能让其它妃嫔只能看着她笑:哪怕气的肝儿疼呢,也只能等到七个月后她们才能下手了。 沈小小弹了一下响指:“本宫是说,上官良娣你只是需要太子过夜呢,还是需要太子也在你那里用饭?” “如果太子还需要去你那里用饭的话,那本宫就是这十天也不能和太子一起用饭了。唉,孤独寂寞的时候本宫也只能数数银子了。” 上官丹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就看到香兰进来,说是李容华和周良媛也来求见太子妃,同样也是带着东西来的。 上官丹一时间着急了,因为她这里还没有和太子妃谈好呢,如果让人知道她想一下子占太子七个月,那些女人能活活咬死她:真咬她不可能,但是那些人肯定会加价,也不能让她如了愿。 所以她马上开口:“那就再加一倍,十天里有五天请殿下去妾那里用饭。”她倒不是不舍得银钱,而是想不能做的太绝,太子妃就算是再爱银子,也不可能不想和太子培养感情的。 她一下子弄走了七个月的天数儿,如果再开罪太子妃,万一她第一胎不是男孩儿岂不就有点不妙了? 所以她留下五天给太子妃,以示自己的善意。 沈小小倒也痛快:“好,就这么说定了。只是银钱嘛,你知道规矩的,概不赊欠。你要的赏赐,当然要先给供奉才可以。” 上官丹更痛快:“妾明白。只是妾原本不知道还可以求太子妃赏赐以后的天数,所以只带了本月七天的供奉来。” “我回去后,在今天熄灯之前,定把银钱全数送来。不知道太子妃可否通融?”她说完还恭谨的欠了欠身子 沈小小抬了抬眼皮:“看你今天非常顺眼的份儿上,嗯,就依了你吧。熄灯之前,不然的话明天就算本宫有心照顾你,只怕也轮不到你了。” 真不用沈小小提醒,上官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连忙施了一礼谢恩,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沈小小打个哈欠:“唉,又跳出来一个来,也不知道孙侧妃、周良媛和云容她们接得住嘛。” 香兰看她:“您真担心?” “我是怕人数太少,而这些人的心计不够深,不能让孙侧妃等人尽兴啊。”沈小小学着太子的口吻说完,自己便笑了。 周小鸾和李容华进来时,就看到沈小小一脸的笑容,心中就知道迟了一步!尤其是周小鸾,她差点要拍自己一掌:为什么要好脸面嘛,在宫中有什么比一个孩儿更能给自己涨脸呢? 那个上官丹看着没有心计,却没有想到在此时出手如此快;不用问,只看太子妃的高兴劲儿,也知道上官丹得了不少好处,而太子妃得了不少银钱。 “meimei们起身吧。”沈小小心情一好,对周小鸾和李容华称了一声meimei:“你们找本宫,有何事啊?”她是明知顾问,且还带着一份坏心思,很想知道周小鸾知道以后七个月里,每个月都有十天太子会去上官丹那里时的表情。 周小鸾抢在了李容华之前开口,李容华的眉头皱了一下,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位份比她高呢! 而这个时候的云容和孙侧妃,以及其它自恃身份的东宫妃嫔们,也得到了上官丹已经离开了东宫雏凤殿的消息,更知道周小鸾和李容华几乎同时赶到了雏凤殿。 孙侧妃和云容虽然分居两处,却同时忍不住叹道:“坏了,迟了!来人,来人,快!”再晚一点儿,怕是连汤水也没有她们的。 不只是她们两个,东宫里但凡是有点私财的妃嫔们,都急急忙忙的奔向雏凤殿,在路上还有人使绊子,当场就发作的两个人真差点扭打起来。 就是如此赶到了雏凤殿,她们依然还要等着:听到香兰说要按序进入,人人又为谁在前面谁在后面而吵闹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李容华出来了,立时就被孙侧妃拦住了去路。 李容华看了一眼众妃嫔,也没有马上要走,站定好拿帕子拭了一下不存在的汗:“jiejie们来的有点晚了。” 她自己不也是晚了,此时正悔的肚子疼呢;不过,她想到这些人听到上官丹所为后的表情,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半年之内几乎见不到太子的人可不是她一个,有这么多人陪着呢。 “你来的早!我们没有meimei的玲珑心肝,以后还要meimei多提点才行。”云容难得和气一次,所以这样的语气原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这句话口气特别的冲一些,就是因为看不惯李容华的嘴脸。 半点身份也不顾,听到有点有好处,连女子的矜持也不要了,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这就也罢了,居然在得了好处后,还要耻笑她们这些人,就实在是可恶的过了头。 李容华也不生气,反而长长的叹息:“jiejie可真是料错了,meimei我也来迟了一步。”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所以说出来才让她心里生出疼痛来,悔的疼啊。 为了面子,想一想真不值! 如果她能早来一步,她手里也不是拿不出银钱来,那现在就是她能独占那七个月了。 “论早谁也没有早过上官jiejie去,唉,只是、只是上官jiejie实在是没有把我们当作姐妹啊,一下子就在太子妃那里讨了七个月的赏。” 她说着话摇了摇头:“我是比不了上官jiejie的财大气粗,也就讨了一点赏,却也要在上官jiejie的七个月之后了。” 李容华开口的晚,但是做决定早:她李家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李家人自小就知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所以周小鸾虽然开口的早,但是她在听清楚后,压根儿没有生上官丹的气,开口就讨了两个月的赏。 她倒是想讨四个月的赏,可是周小鸾同她一起来的,位份又比她高,总要留下三分的情面。 还有,之前的上官丹把事情做的有点绝,如果她做事不留一线,只怕以后她在后宫之中寸步难行了。 要知道,她在后宫中可没有一个皇贵妃给撑腰;再者,好处都让上官丹拿走了,她也不想再做个出头鸟,代上官丹去受过。 听到李容华把事情源源本本一说,云容和孙侧妃等人气的脸色都发青了:好你个上官丹,真没有如此做事的! 算一算太子妃赏出去的天数,上官丹加上于昭训就占了八个月,再加上李容华的两个月,所余的天数只有两个月的二十天了! 可是等着讨赏赐的人就十多个人,不要说是其它人了,就是云容和孙侧妃对一眼都移开了眼睛:再好的联盟,在此时都有些信不过了。 “里面,还有一个周jiejie呢。”云容轻轻的咳了一声,拉着孙侧妃往前走了一步:“jiejie,周jiejie也不是一个能把事情做绝的人。” 孙侧妃咬牙:“可是所余的天数定然也不多了。”她现在恨只恨自己为什么晚来了一步。 更恨上官丹如此的不要脸面,居然一下子就拿走了半年多的天数。 如果自己能早来一步,那要多少天数还不是她来做主?!现在想这些,只能是越想心越痛啊。 云容看一眼孙侧妃:“不管所余多少,我们姐妹平分吧。”其余人嘛,现在可顾不上她们了。 好名声再好,此时也不是相让的时候;所以她和孙侧妃商量一番,免的两个人再为一点天数而生出误会来。 所余的天数,已经不足以让她把孙侧妃踢开。 孙侧妃想了想点头:“好。” 周小鸾气的不轻。倒不是她小气,而是周家在她进宫前刚刚出了点事情,银钱已经用了不少。 不管她表现的有多么财大气粗,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动用的银钱实在是有限的很。原本也不显,但是到了此时要真金白银说话时,她就感觉到了钱的可爱。 就因为手头有点紧,所以微一迟疑就被李容华抢在前面又拿走两个月! 但恼归恼,李容华所为也帮她拿了主意,讨一个月的天数对她手头一说倒还成,再多了以后在宫中有什么要打点的时候,便有些不方便了。 所以她留下了一个月的十天给孙侧妃和云容分。 其余还有十余个人呢,却一天赏赐也没有捞到:上官丹自然是可恨的,但是后面的李容华等人同样可恶,尤其是最后的孙侧妃和云容,硬是没有留给这些人一天。 沈小小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用,只是收了点银子,就让东宫的妃嫔们离心离德了:现在众人的眼中,太子妃没有什么可惧的,倒是自孙侧妃开始往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于昭训却在得知她离开后的事情后,闷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准备太子的酒菜:她感觉,自己被利用了也被算计了。 所以在太子挑起帘子时,看到的就是于昭训飞快拭泪的动作。 太子进屋坐下,并没有动那些酒菜,反而问起了于昭训的为何落泪的事情;于昭训开始连落泪的事情也不承认,直到太子追问的急了且不耐烦后,她才开了口。 把沈小小做的事情复述了遍后,她垂下头再次落泪:“殿下,妾原以为太子妃温厚纯良之人,却不想心机如此之深,心中有点发寒也有点怕,才会忍不住落了泪。” 太子拿起了摆在案上的玉如意:“何以见得?孤倒是认为太子妃很识趣呢,明白孤并不是想在雏凤殿里过夜,所以才顺手推舟成全了你们。” “殿下,您是宽厚之人自然想不到那些弯弯绕。经过太子妃如此的安排,东宫如今才真的是人心不齐,而且明争暗斗会天天不断了。”于昭训长长一叹: “身为太子妃,原应该教姐妹们亲密相处的。现在,只怕东宫的姐妹们都恨不得把对方咬成碎片了。” 她说到这里轻泣:“妾不是为自己,妾只是为殿下担忧。东宫不稳让太子分心添忧不说,而且还会让人对殿下您有了生事的借口啊。” 太子放下了玉如意:“孤还以为你是个话少的,却不想如此的话多!太子妃如何做那是她的事情,孤答应她是太子妃一天这东宫就以她为主。”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让孤把太子妃废掉,还是带着你去申斥她?!”他说完甩袖就走:“孤来你这里就是想静一静,却不是想听你嚼这些舌根。” “你即不能让孤开心,孤自去寻个开心的地方。”他说完抬脚走了,把于昭训丢在了殿内。 太子本还想要应付于昭训一二呢,却不想于昭训上来就要告状,他也就借此发作一番离开:戏,还是要做下去的。 保护他的太子妃,在当下还是要让人误会太子妃于他并不重要才成。 于昭训追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太子的腿跪倒在地上:“妾,知错了,请殿下恕罪。” 太子低下头看着她:“你知错了?孤看未必吧?!当众指责孤薄待了你,就好像你入宫以来,孤没有对得起你。” “好,孤就和你说一说——你入宫是奉了旨意的,可是父皇或是母后下旨,都会先问过你的父母。哪怕是天家,也不会强要人家女儿入宫!” “不要说什么天命不可违,父皇和母后在下旨前,会先看过你们的人,还要多问一问你们的人品,以及你们父母是否给你们定了亲或是要定亲。” “只要你父母不想你们入宫,一句已经和人议亲也就可以免了你们入宫。你入宫是非你所愿,此话就算为真,你应该怨的人也是你的父母不是孤!” “孤,才真的身不由己!满东宫的妃嫔,没有一个是孤的意思,这一点满朝上下无人不知。可是孤又对你们如何了?” “孤尽力让你们在东宫过的舒服了。”太子看着于昭训:“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 太子也知道东宫的妃嫔们是他的妻妾,但是这些女子身后都是她们家族对他这个太子的算计:好的就是盼一个将来的富贵,坏的还不知道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呢。 所以,他一直以不喜女色为借口,把东宫的妃嫔晾在那里,反而重用了一个云容。 于昭训被驳的哑口无言:不管她是如何说的,她的父母送她入宫前说的明白,同时也问过她的意思。 她和母亲在宫门前等着,在马车里偷偷看到太子,然后就应允了,才有了宣她入东宫的旨意。 可是她没有想到,太子能三年都不看她一眼! “不管妾入宫是因何人,但妾已经入宫,妾也只是一心想侍奉殿下……”于昭训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说服太子殿下,只怕以后太子再也不会踏入她这里半步。 太子冷漠的看着她:“孤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在此事上,孤能做的就是承认对不住你了。” “孤不喜欢多言多语又心怀算计的女子,不巧的是你正是这样的女子,所以就算你是孤的昭训,孤也不喜欢你。” “说起喜欢来,孤只喜欢这东宫里的一个人,除此之外其它人孤也只有负了。虽说对不住你们了,但是孤不悔。因为孤的心,只能装下一个人。” “孤先要做的就是对得起放在心中的人,对得起她自然就要对不住你们。”他说完扯了一下嘴角:“要怪谁的话,你可以再仔细想一想,想到什么大道理还可以指教孤。” 于昭训呆呆的看着太子,一时间被太子的话给惊呆了:什么叫做心中已经有人了?这人是谁?! 绝对不是太子妃,那是周小鸾还是云容,或者是孙侧妃?霎间于昭训就在心中闪过几个人,每个人都有点像。 她泪眼朦胧的道:“殿下,殿下……”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到这个人,再把此人除去更重要的了。 因为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在,就是东宫所有人的悲剧:有史为证啊,天家少真情,但万一帝王真动了情,那后宫中的其它人这一辈子也不要想出头了。 所以她并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太子心中有人,因此她做什么在太子看来都是错。 太子弯下腰来,勾起她的下巴:“你长的,还不错。”他抿了一下唇,眼中冷冷的没有温度,用只有他和她才能听到的声音:“孤就是对不住你了,你又能如何?!” 说完他轻轻一踢就把人踹倒了,拔了腿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对身后的啜泣声是理也不理。 太子一离开,于昭训被太子教训的事情就传遍了东宫:没有人同情于昭训,也没有人想去安慰她,反而人人都第一时间赶去了沈小小的雏凤殿。 此时大家更关心的是,于昭训被太子所厌,那赏给她的天数自然也就无用了:太子不会再去她那里,是不是就可以去旁人那里了? 要知道上官丹做的太绝了,所以于昭训那里的几天就成了所有人的希望,不管是孙侧妃孙幼芳,还是周小鸾,或是那些根本没有讨到一天的妃嫔们,这次大家都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谁在这个时候再等,那就是太假了。 沈小小刚要用晚饭。 她没有那么大的规矩,所以不喜欢身边有东宫的妃嫔伺候,因此自她入宫就没有让她们轮值。 这个时间,也是东宫各位妃嫔们用膳的时候。所以沈小小压根儿没有料到,就算是看到太子踏进屋里,坐到她的身边时,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会回来不奇怪,反正他总是出去转一圈,然后再回来陪她的嘛。只不过今天她刚给太子盛完汤,就听到殿外人声嘈杂。 宫中不是最为安静嘛,怎么她这里三天两头的就像开集市呢?沈小小一边回头看太子一边示意春兰出去看看。 “你,做了什么?”她认为事情和太子有关。 太子却叫住春兰:“让她们等着。”然后他给沈小小挟菜:“反正我做的不是坏事儿,吃饭吧。吃饭的时候不想这些杂七杂八的,对胃口不好。” 他不让沈小小理会,沈小小正好也饿了,再说了吃饭皇帝大嘛,不管了吃饱再说。 最终吃饱的沈小小,看着一殿的妃嫔们激动的脸,感觉这事儿有点不太好办:给谁不给谁她这个太子妃好像都要得罪人啊。 这可不成,她是看戏的,怎么能入戏呢?所以她托着下巴想了想:“要不这样吧,咱们价高者得吧——如此公平公道,不管是谁得了于昭训的这几天,其它人都没有话说。” 众妃嫔一听也是,不然的话太子妃把天数如何分,大家都不会满意的;现在都用银子来说话,得不到的人也没有其它话可以说。 如此折腾了一番,众人给沈小小来了一次饭后娱乐:争的太过激烈了,所以难免就有人一时忍不住心头气而动了手。 就算有太子妃本人压阵,那争斗依然是此起彼伏,最终天数被周小鸾得了一天,孙侧妃得了两天,所余的一天本来应该是云容的——至于孙侧妃和周小鸾是如此想的。 却不想被杀出来的杨昭训给得去了,她以一天六千两的价钱把最后的一天拿走了。 自然是把云容气的不轻,最后的一次全武行就是以她为首了:抓下了杨昭训一缕头发后,于昭训的几天赏赐终于分赃完毕。 不过谁也没有忘了太子不能随意去谁哪里,起因是在于昭训。原本这些女人就没有打算放过她,此时她还被太子所厌正好是落井下石的时候啊。 至于上官丹嘛,现在就是东宫第一人——被东宫除了沈小小之外的所有女人所嫉恨。 因为她本来就把孙侧妃应得的一天拿走了,比起于昭训来,还亲自在太子那里得到了两天啊;但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拿走了七个月! 哪怕孙侧妃能在七个月之前得到两天和太子相处的机会,可是时间太短了,七个月后她怕太子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整个东宫的女人们各种算计:于昭训也不是个吃素的,她自然料到东宫的人会来算计她,所以也有备好的手段。 倒是没有人理会沈小小了,一时半会儿,忙碌的妃嫔们也不会顾得上沈小小这个太子妃了。 沈小小认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可以放心大胆去做自己的事情时,却不知道云容和孙侧妃孙幼芳在之前就对她下了手。 太子一大早上朝回来就在银安殿忙了一个多时辰,快到午时才回来,又催着人摆饭和沈小小匆匆吃了几口,就带着沈小小离开了皇宫。‘ 沈小小到了马车还在怨太子:“吃饭啊,还有比吃饭更大的事情吗?吃饱能用多少时间,有什么事情等不了这一时片刻的?” 对于自幼就没有吃过饱饭的人来说,现在每一顿饭都可以尽情的吃到饱,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偏太子在此事上居然没有让沈小小如了意,所以她很是有些怨气。 太子只是笑,在沈小小的头顶上一拍:“你吃的不少了,小心变成小肥猪。”却绝口不提要带沈小小去做什么。 到了地方,沈小小看着后门儿有点不敢相信:“在京城,还有需要你走后门的地方?!” 太子拉着她的手就走:“快点吧,不然一会儿你肯定会后悔自己慢了一步。” 太子的话永远都是对的,沈小小看到沈大勇的那一刻,真的感觉自己是太慢了点:还吃什么饭,她就该一路跑过来的! 沈大勇今天已经能坐起来了,所以太子才找个借口带沈小小出宫来看沈大勇。 看到沈小小的第一眼,沈大勇就说了一句他已经思考了好久的话:“小小,你和小二离开京城吧,现在就走,马上就走,让殿下安排,你们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再回京城了。” “还有,你们两人走了后,不要写信回来,也不要告诉任何你们要去哪里,就连我也不用说。” 太子听的很后悔,真想一把捂住他的嘴:还让他安排他的太子妃永远离开?!问他这个太子殿下嘛,他可是太子爷,为什么沈家的兄妹从来就没有正视过这一点呢。
做事的时候,他们兄妹从来就没有想到问问他这个太子爷答不答应,那么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一定会答应。 沈小小握住了沈大勇的手,看着脸上依然没有血色腊黄的大哥,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大哥。” 太子扶沈小小坐到床上的同时,认真的对沈大勇道:“我不能答应你。我是说,我不会安排小小离开京城。” 沈大勇一面用大手轻拍沈小小的手背安抚沈小小,一面急冲冲的道:“为什么?京城太危险了,那些当年对我父母下手的恶人,应该知道了我们兄妹来到了京城……” “小小和小二都不能再留下了。爹娘的仇,我来报。”他看着太子:“殿下,小小他们不能再留下。” 太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鼻子:“那个,大哥,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我也是二十岁的老男人了。” 沈大勇呆住了,看着太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二十、二十不能说是老。”他也只能回太子一句,同时握住沈小小的手,想要对她说一番大道理,以期望她能懂事能听话。 太子却没有给他机会,很羞涩的道:“二十不能说老,可真是老大不小了,你说对吧,大哥?这个岁数的人,就算是在百姓家也应该娶妻生子了。” 沈大勇到现在一颗心全在让meimei和弟弟离开的上面,完全没有注意到太子先后两次称他为大哥:“啊?啊,是,如果娶的婆娘好生养孩子都有两个了。” 太子看着他一脸的诚恳:“说的就是啊,大哥。你看我,自小就不容易,好不容易娶了一个老婆,大哥你却让我把人送走。我、我也二十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不容易,大哥你看是不是就让小小留下,我把二哥送走?” 沈大勇张大嘴巴看着太子,沈小小回头就给了太子一记肘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是、是啊,太子殿下您不要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开玩笑了,小小她不是林家的姑娘,她不是太子妃。”沈大勇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那个您娶的老婆,那个太子妃已经被你杀了,一刀就给杀了。”太过吃惊,加上沈大勇本来就是个直肠直肚的人,所以不不留神就说出了他认为的实情。 太子用力摇头:“那个是被我杀了,不过那个可不是我娶的老婆。我娶的老婆从开始就是小小,是小小和我一起拜的天地——有天地为证呢,大哥。咱们可不能悔婚的,咱们可不兴这样做事儿啊,我们是真的拜过了天地的夫妻。” 沈大勇看一眼沈小小再看看太子,满嘴的苦涩说不出一个字来:悔婚?!他们就算有那个胆子,可是他们也要有那个命才能悔啊。 可是把meimei交给太子? 沈大勇立马就不同意了。他养大的meimei再清楚不过了,那个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宫中的规矩;还有meimei的性子吃不得亏、受不得气,最最重要一点就是,他和沈大智二人都不能给沈小小撑腰。 后宫,那可不是清净地;而太子嘛,也从来不是他认为的好妹婿。 因为太子你不可能只有沈小小一人,就算是真当沈小小为正妃,可是皇家人的情份你能指着天长地久? 明儿太子爷变了心,他和沈大智还能打到东宫里去,把太子爷收拾一顿,再把太子爷的新宠给丢出东宫吗?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沈小小的丈夫若是个平常人,只要敢欺负沈小小,他和沈大智就把人揍个鼻青脸肿,担保他绝不敢再给沈小小一分气受。 三妻四妾不是男人的特权,而是有钱有权男人的特权;因此他和沈大智早就想好了,等到沈小小年岁到了,就找个老实巴交的人做妹婿。 只要一日三餐有个温饱就可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让meimei去享那什么荣华富贵:他们,只是乞儿。 就算是现在,沈大勇还是当自己是乞丐。不用要饭了,可是他们兄妹三人的出身不会变,在旁人的眼中永远都是个乞丐。 更何况,他和沈大智现在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们兄弟挣来的,是太子给的、是雅郡主给的:和那些给了他们一个馒头的好心人,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他们兄弟依然在乞讨。 “不行。我不答应。”沈大勇把meimei拉到身边,让其和太子拉开了距离:“就算你们圆过了房,此事我也不答应,死也不会答应的。” 沈小小拉了一下她大哥的衣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沈大勇怒了:“现在就是说这个的时候,非要说清楚不可!没有什么比你的终身大事更重要,你知道不知道?!你还小,一切自有大哥为你做主。” 见沈小小还要说话,他更急了:“我和小二不同,我们是男人,就算是日后讨了婆娘,也是她们看着我们脸色过日子。” “你是女人,你嫁了婆家就要看人家脸色过日子。不要说是皇帝家了,就是平常的富户也不成,因为我和你二哥打不过那些富户家的护院,又如何能为你撑腰?!” “我和你二哥宁哥饿着、冻着,也没有让你跟我们吃一样的苦,却不是为了养大你,送你去婆家受气的。” 他瞪着眼睛看向太子:“我和她二哥,都不会同意的。你们皇家的人,我们高攀不起。” 在他的眼中,沈小小嫁给太子可不是什么荣耀;在他的眼中,看到只是沈小小万一被欺负了,他和沈大智连保护meimei的能力也没有。 这才是亲人,这才是血脉相连的手足,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在意的,永远不是他们会在沈小小成亲后得到什么,而是他们能为沈小小做什么。 “如果,不,我所说的不是如果,就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誓言——我这一辈只有小小一个人,无其它女人,大哥能不能答应?”太子并没有着恼,反而对沈大勇多了一份尊重。 他对沈大勇和沈大智的了解并不多,所以对这两个人也没有好恶;直到今天,看到如同老母鸡般护着沈小小的沈大勇,他才真正的把此人当成了自己的大舅哥。 林家的人,从来都没有被他当成妻族;沈小小是他的妻,他的妻族就是沈大勇兄弟二人。 沈大勇眨了一下眼睛:“首先是我不相信,就算没有其它女人欺负小小,你欺负小小的时候呢?你以后,可是皇帝。” 皇帝的话能信吗?皇帝不要其它女人,开什么玩笑! 沈小小乍开双手:“怎么就说到这里了!我是来看大哥的……”说点什么,也不应该说到她和太子的事情上啊。 太子和沈大勇看着她齐齐一叹,然后一人伸一只手去抚摸她的头顶,然后看到对方伸出手都顿了一下,最终手臂都收了回去。 “我说到做到。现在东宫的妃嫔,我会尽快把人送出去;不管将来我是王爷还是什么也好,我都不会再有其它的女人。只有小小一个足矣。”太子看着沈大勇的眼睛: “我答应你,和我请求你,只因为你对小小是真的爱护;我不想小小为难,所以定要大哥的祝福。可是,我不会放弃,也不会送走小小。” 他表明了决心,但同时也表示为沈小小着想,不会以他太子的身份压人。 沈小小恼火了:“够了!这是我的事情,你们应该问过我!” 沈大勇和太子一齐看向她:“小小,那你来做决定。”、 沈小小的火气就这样消失了,没有留半点,余下的只是懊恼:自己是脑子忘带出宫了吧,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让她摇头说不会做太子的正妃,她心中只是想一想就痛不可当:她舍得太子妃之位,可是却不舍得太子这个人。 但是她回头看着沈大勇眼中的关心,再想一想在宫中这些日子的生活——她知道大哥是真的为她着想,她也无比清楚那后宫真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让她就这样点头答应以后就做太子妃了,她是无论如何也点不下头的。 说到太子的承诺,沈小小能看得出来他的认真,也相信他不是信口开河,但是他能永远不变吗? 沈小小想到了当今的皇帝,现在他能对皇贵妃如此的偏宠,当初也是答应过皇贵妃什么吧?可是到如今呢,他不但有皇后,还有贤妃还有莲嫔,还有其它不少的妃嫔。 “看我做什么!我不会离开,爹娘的仇一日未报,我一天也不会离开;要杀大哥的人一天没有找到,我也一天不会离开!”沈小小瞪起眼睛来:“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不会让大哥你一个人留下来。” 她抱住了沈大勇:“大哥,你知道嘛,我求林素君救了你们后和你们分开,那几天我过的生不如死!” “每天做梦都会梦到你和二哥被她害了,不是血流成河就是断肢残臂。大哥,我真的不能离开,因为我根本就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你如果有个好歹,你让我和二哥怎么活得下去?到时候我们肯定会来为你报仇的,还不如不让我们走,我们兄妹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沈大勇抱住了沈小小:“都是大哥不好,大哥害了你,如果大哥有点本事……”他有本事能赚到钱就不用饿到去偷,也就不会被拿到大牢里,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他从来没有说过,但是自大牢出来,他一直都认为是自己害了沈小小,尤其是现在。 太子咳了两声:“说什么死啊死的,我是真不爱听。我们活的好好的,让恶人去死不成嘛。” 他和沈大勇一起哄高兴了沈小小,然后一起吃了一顿饭,又向沈大勇赌咒发誓,绝不会和沈小小圆房,才让沈大勇答应让沈小小跟着他回宫。 沈大勇是真的不放心,一百个不放心,可是又能如何呢?他不能强迫沈小小,因为他疼这个小妹还不来及,自小到大哪里舍得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沈小小虽然没有说,可是他是带大沈小小的大哥啊,自然看出了沈小小对太子的情意。 他还是不认为太子是沈小小的良配,可是却不得不开始想,他要如何做才能保护他的meimei:哪怕对方是太子,是将来的皇帝,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以后meimei受委屈吧? 做为哥哥就是要保护好meimei,就是要为meimei遮风挡雨一辈子的:如果他不能让meimei改变心意,他就要好好的想一想了,皇家啊——。 就在沈大勇沉思着沈小小的事情时,就听到外面一阵鸡飞狗跳,然后不等反应过来,就冲进一群人来,上前就把他拖到了地上。 他刚刚愈合的伤口,因为这一下子就扯开了,血浸透了他的衣衫;可是他哼也没有哼,只是沉声问那带头之人:“你们,是什么人?!” “咱家是什么人?哈,正要说给你听,宗人府听过没有?咱家就是宗人府的人,奉宗人府宗正之命前来查案。沈大勇是吧?你的事儿,犯了。” “吕公公,全是宫中之物!”一个衙役模样的人过来,手上所捧的是一柄玉如意。 沈大勇咳了两声:“吕公公是吧,你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吧?这些东西可都是宫里赏下来的……” 吕公公一脚就踹在了沈大勇的身上,把人踹的滚出去撞到了桌角才停下来,但是沈大勇的伤口因此完全的撕裂了。 “赏下来的?你为本公公是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东西,还是以为本公公是那等不懂规矩的人?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宫中侍卫,顶着一个五品的虚衔,也能得到这些赏赐?!” 吕公公说完看也不看沈大勇:“来人,把此人给本公公绑了!咱们的荣华富贵,可全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谁若走漏了风声,嘿嘿,不要怪公公我心狠呐。” 沈大勇闻言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也听得出来这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他,只是不清楚吕公公和刺杀他的人是一伙的,还是因为要对付沈小小才对他下手: 他的确不是聪明绝顶的人,但也不是没有长脑子,自打入京之后他们兄弟没有得罪过人:除了他想到的两个原因,再没有可能有人会对付他一个小小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