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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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谢倾城亲的打赏~关于更新慢的问题,让斯妖默默哭一会。.. —————————————————————————————————————— 而这边,黑衣人跪在九王爷脚边,九王爷听了这一番话道:“看样子,沈瞳真的与姑苏辞——”话还没说完,他看向喝茶的沈眠:“你不是说她与沈初寒有关系么?” 沈眠放下茶杯,眼皮子都么抬一下:“九王爷只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他没想到的是,沈瞳为了沈初寒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么?”东方白微眯了眼。他上前挑起沈眠的下巴:“没有人敢欺骗于本王!”他凑近沈眠:“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沈眠躲过东方白手,皱着的眉中有一丝的厌恶。 东方白讽刺一笑:“装什么装?让本王回来的是你,现在由不得你说什么了。”他一脚踹翻了沈眠身下的凳子,沈眠滚落在地,白色的衣袍上沾满了灰尘。 沈眠挣扎着站起身,东方白一脚踩在沈眠的背脊上:“沈眠,你知不知道,从小本王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你这张脸,十几年前你不过是个点大的少年,就想着怎么算计本王,直到现在,本王在边关七八年才想明白。” 沈眠胳膊肘支撑着地面,嘴边一道血痕,他抬眼,眉眼间是残忍的美:“十几年前,我就与王爷说过,那个位子。谁都可以坐,但就是你不行!” 东方白哈哈大笑。一脚踏在沈眠的背脊上,几乎是清脆的声响。嘎嘣一下,沈眠闷哼一声,嘴边的血沫越来越多。 “但是,你看看,那个位子还不是本王的了?”东方白的笑有些疯狂:“你不是要守着她的沈家么?所以不惜请回了我,呵,现在你睁大眼睛看看。”沈眠的发散落满肩,东方白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指着凤青莲的排位:“让她看看你是怎么引回来一只老虎!” 沈眠的头皮突突的疼着。他被迫睁开眼:“你得意不了多久。”他几乎是咬着牙道。 东方白呵呵一笑:“好,本王看着能得意多久。” 沈眠咽下胸口翻涌的血气,他不会得意多久,沈瞳是什么人,几十年前,凤青莲能凭借一己之力守住沈家凤家,她的孙女又会逊色几分? 沈瞳撑着伞,白纱帽在飘散的雨丝中湿了大半,泥泞的路很是难走。脚上的绣鞋不过片刻功夫就湿透了,抬脚湿哒哒的滴水,逐星在前小心的提醒着:“小姐,这儿有水坑。小心些。” 沈瞳小心的避过水坑,听着不远处的侍卫抱怨:“这什么天气啊,变得真快。今年冬衣还没发下来,又该冻死多少人了?” 一个侍卫无所谓的道:“里面关的都是朝廷重犯。都是巴不得早点死了才好,你还有闲心思。担心别人的生死?” 听闻此话,沈瞳的手指微微一动,停下了脚步。 逐星回头问:“怎么了小姐?” 纱帽下的沈瞳表情莫名,不远处那两个侍卫到是细细的谈论起来。 “哎,你说,最近到是老看见姑娘来这里,看着身上穿着不错,倒像是哪位小姐?” 一个侍卫也是挠挠头:“对啊,上两次来看的也全是看同一个人,你说这回也是不是他?” 另一个侍卫敲了他的脑袋:“叫你别瞎打听,你知不知道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原先沈家的三爷,出了名的大才子,你还比不上人家一个小手指!” “沈家的三爷怎么会——”那侍卫疑惑的望天,突然慢慢睁大了眼睛,他们谈论的白衣小姐撑着伞娉娉婷婷走了过来,正是烟雨蒙蒙的天气,隔着白纱帽的相貌看不太清楚,只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体型修长,如芝如兰,撑着伞的手十指纤纤。 “请问两位小哥,刚才你们说的两位姑娘来看望沈大人——”沈瞳顿了一下,握紧了伞柄道:“两位小哥可知道是谁?” 声音清脆,如春风拂耳,两位没成亲的侍卫只觉得分外好听。 其中一个红着脸道:“她们都是像小姐你这样戴着纱帽,看不清楚人。” 另一个侍卫猛地点头。 沈瞳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失望,转身欲走。 怎舍得让美人失望,再者一看这小姐身份不低,能陪着脸叫一声小哥,是多大的面子? 一个侍卫一拍脑袋:“但是我听着其中一个姑娘带着不少的丫鬟,其中一个丫鬟不小心叫了她一声公主,是不是公主到是没听太清,只知道那姑娘是生着气走的。” 另一个侍卫也是点头道:“还有一位小姐看着年纪应该是比较大了,本来守门的狱官是不允许她进去的,不知道她出示了什么东西,狱官就让她进去了。” 矮个子侍卫胳膊肘捅他:“叫你别多嘴了。” 另一个怒道:“还不是你多嘴?” 沈瞳听了,前一个人大概就是四公主东方婷无疑了,只是后一个人是谁?到是猜不出个大概来。 “多谢二位小哥。”沈瞳微微一礼,那两个侍卫脸红着拱拱手:“都是举手之劳。” 沈瞳转身走,一路沉思。 “小姐,奴婢觉着有一人到是有可能。”逐星幽幽的道。 沈瞳袖中的手指紧握,苦笑一声:“逐星,别瞎猜。” 逐星默了良久,终究是开口道:“小姐明明知道罢了,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沈瞳只觉得喉间的苦水慢慢涌上来,这个人,本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宁愿怀疑天下人都不愿意怀疑她,只因为她是她的母亲啊。 “奴婢曾盯着夫人的院子很长的时间,因为功夫不够,不敢太跟着,院子里隐隐约约有三四个武功高强之人,每一个月都有陌生人出入夫人的院子,只因着是小姐掌家,管家也没太多问,只是流月还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逐星道。 沈瞳想阻止她的话,只听着最后一个流月两个字,咽了下来,终究是一根刺,不尴不尬的梗在心间。 “奴婢一直在想那时候四公主来找麻烦,身边那么多小姐您的丫鬟,您最亲近的是她,所以被杀的也是她,奴婢原先也是这么想的,”逐星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沈瞳看见她泪流满面:“那么聪明的流月,怎么不会想办法拖住四公主等小姐回来呢?直到奴婢看见她的遗物,总是被陌生人偷偷拿走一些,奴婢才想,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所以死的必须是她?!” 沈瞳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胃里的酸水不停的冒着:“逐星,别说了。” “小姐,夫人本就不对劲,奴婢查过了,流月发现了夫人院子里的用度太大,可夫人院子里不过就是几个丫鬟小厮,哪里会不同——” “够了!逐星,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叫你别说了!”沈瞳的声音带了一点厉色。 逐星的泪越来越汹涌:“小姐!流月根本就是自杀的!她死之前一定想明白了什么,才会想着去死!” “逐星!”沈瞳撩开了白纱,露出巴掌大的消瘦的小脸:“我平时是不是太由着你了,现在你才这么胆大包天!” 流月住了嘴,只是眼泪依旧不停,在刷刷刷的雨声中,那一声声压抑的哽咽,让人觉得分外凄凉。 “你听好了,是四公主害了流月,”沈瞳大声道,也是说服自己:“是她!” 流月沉默不语,沈瞳倔强的往前走,她在心底不断的说服自己,只是眼角倏地滑落的一滴泪水欺骗了自己。 狱官照例拦下了沈瞳,沈瞳掏出了袖中的一块牌子,乌金的牌子上是一个极简单的“九”字,那狱官看了脸色一变,示意沈瞳跟他走。 绕过关卡重重的天牢守卫,到了僻静之处,那狱官恭敬的拱手道:“不知小姐是九爷的人,还请恕罪,跟奴才走这边,少弄脏了您的鞋子。” 沈瞳的脸影在白纱帽后,跟着狱官走了一条小道,小道人少,但也阴暗,穿过长长的狭窄的小巷子,给水已经湿透了裙摆,沈瞳一身的狼狈,只步子稳健,那狱官在心中赞叹一句,小道人极少,那狱官似乎身份不低,一路上都没人阻拦,走了片刻功夫,就到了一排的小牢房内,那狱官止步于此,指着一个方向:“那就是沈三爷关押的牢房,平日里都是好生招待着,小姐放心,只说话要快些,半个时辰之后,奴才便来接小姐。” 沈瞳点点头,那狱官退了下去,沈瞳向前走,一步一步就好似踩在鼓点上,步步惊心。 蟑螂老鼠横行的天牢,空气中弥漫的饭菜的馊味,常年没有清洗的汗臭味,交织在一起,就连逐星都悄悄掩了鼻子。 沈瞳站在一间小小的牢房之前,在角落里蜷曲着一具破旧的身体,身上被血污弄脏得纠结成一团,蓬头垢面几乎让人分辨不出是谁,但沈瞳就是那么确定,站在门前,许久,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这一世,还是有那么多身不由己,就连所爱之人都注定天涯海角,或不相见。 “梦谦。”沈瞳轻声唤。 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动,慢慢抬起头来,那张占满了污泥与血的脸几乎让沈瞳控制不住,只那双眼依旧温柔如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