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广陵楼
陈家父子二人一门双杰,而曹家与之相比却差得多了,曹豹真是中人之姿,而曹虎恐怕连中人之姿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平庸之辈。 曹虎也喜欢族中有后起之秀,但这个绝对不是杨旭。 这个便宜,曹家可不敢占。 曹虎:“陈老家主真是过誉了,我这个子侄,可称不上后起之秀。”在外人看来曹虎这之事一句客套话,但没人知道曹虎说的有多么煎熬。 杨旭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他并不是一个拘小节的人。 杨旭看重的反而是陈,陈登并不在广陵,这次杨旭之所以来广陵铤而走险,其实就是为了陈家主宅而来,竟然第一天就见到了陈家的老家主。 陈登不在,杨旭还以为最多出一个管家呢? 看来陈家能坐上徐州世家之首的位置,除了智谋还有礼数,真是不让人跳出一点毛病。 陈就在眼前,只要陈一死,陈家恐怕就毁了一半了,陈登出仕家族产业,可基本上都是陈打理的,可未必能挑起这个大梁。 杨旭已经不小心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了,自然要小心谨慎一些。 曹家也不敢在高调了,只买下了很少一部分田产,不是曹家舍不得出钱,而是那些田产哄抢的太厉害了。 陈府也开始谢门闭客,众人也都离开了。 而杨旭根本就没有跟着曹虎一起离开,杨旭不在曹虎身边,曹虎也能放松一些,“大人,用不用在下留一些家族子弟,暗中辅助。” “不用了,这次对付陈家,曹家不易露面。” 杨旭这么做也是在拉拢曹家,有一些细节是要非常注意的,做的好自然能拉拢人心,做得不好很容易鸡飞蛋打的。 曹家只是暗地里投靠张翔,可不是明面上,说不定就翻脸了也有可能。 陈家主宅看似不起眼,并没有极尽奢华,但却内有干坤,如果一般的小毛贼,肯定是会铩羽而归的,杨旭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陈会客,众人可不能随便走动,杨旭只能看见一角,所以杨旭要刺激一下陈家,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 杨旭索性让人点了一把大火,趁乱冲进陈家看看,但不能深入。 现在杨旭身边的可不是徐州曹家人,而是张翔派进徐州的精锐,虽然人数不多地方不熟,但是杨旭更加信任他们,令行禁止。 当晚整个陈府就乱了起来,四处有人冒出来喊走水。 就连陈府周围的府邸都派了很多人出来,甚至有些人直接是陈府的家丁,有很多府邸压根就是挂羊头卖狗rou,说是什么李府杨府的,其实都是陈府人。 欲盖弥彰,但却不是画蛇添足,完全不显不伦不类。 这些应该就是陈家的私兵,没想到会这么蓄养,陈家真的是不一样啊! 杨旭躲在暗处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幸好杨旭没有鲁莽行事,要不然真的在这个小河沟里翻船了,那就是丢大人了,果然不能小视任何人。 杨旭马上带人离开了,至于那些进入陈府的精锐,他们会自行离开的。 草寇盗匪之流都知道风紧扯唿,更不用说这些军中精锐了。 陈府周围的府邸,十个有七个都是陈家的,其中私兵之多,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徐州世家私兵如此之多,还真是一种普通现象。 怪不得曹cao,一直没有真正染指徐州,原来原因在这里。 暗地里刺杀是不行了,除非杨旭把其他地方的精锐调过来,但就不是秘密行动了,违反了扰乱徐州的初衷,而且这么大动静,跑就不好跑了。 那就只能堂堂正正的杀陈了,杨旭以曹家子弟曹旭的身份求见陈。 杨旭知道这样子可能会暴露曹家,但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陈看人极准,他对曹旭这个曹家子弟印象很深,他这么大的年纪,已经很少会客了,对曹旭却是一个破例,“小侄,为何孤身拜访呢?” “特来投靠陈家。” “你可知道陈家与曹家来不合。” “但是徐州世家之人,需要在曹cao面前效力来巩固地方。” 陈:“果然没有看错你,小侄并不是平庸之辈,一眼就看到了眼下徐州世家,最大的诟病,徐州子弟没有高官,如何安稳徐州。”
曹旭:“小侄愿意做这样的人。” “有些事有些位置,不是有抱负就能做,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外形子弟。” “小侄愿意投靠陈家,脱离曹家以自立。” “这可是不孝之举,为世人所不耻。” “生逢乱世,最重要一展所长,对的起自己就好了。”此时的杨旭,完全表现出了一个年少得志之人的野心和不成熟。 陈登曾经也有这样的时候,只不过被陈所点破。 但是陈可打算点破曹旭,曹旭是该走一些弯路的时候了,“老朽身体不适,不便在会客了。” 接下来的几天曹旭每日登门,连陈家的家丁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痴心妄想的曹家子弟,在广陵县都小有名声了,杨旭做的这么高调。 恐怕起初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能说遇事变化太多。 曹旭终于使出了杀手锏,在广陵楼宴请陈,陈也觉得曹旭太执拗了,为了让他死心,陈也觉得要见他一面。 曹旭也是好大的面子,这完全都是这半个多月不要脸的结果。 广陵郡广陵县广陵楼,听明知道就知道广陵楼的不凡,他可是徐州最好的酒楼,哪怕生逢乱世,依然在陈家的庇护下屹立不倒。 其实广陵楼,一直都是陈家的产业。 陈看见曹旭:“这次真的让小侄破费了。” 曹旭的钱还不是陈家的钱,对曹旭来说可没有破费一说,不过就是物归原主而已。 “里面有个雅间,伯父请。” 雅间自然不是那些下人护卫所能进去的地方,陈自然知道曹旭为了这一顿,花了多少心思,“小侄,恕老夫直言,官场凶险,以小侄的品性不适合混迹其中,还是在等几年吧!那时候老夫必全力相助。” “真是有劳伯父费心了,可惜伯父应该等不到那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