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晨练
载着赵月汐回来的司机老王将先前跟福伯说的话向中年男子复述一遍，男子听完后，陷入沉思。 福伯冲老王使了个眼色，两人悄然离开。 片刻之后，男子从深思中回过神，摸着下巴沉吟一会，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道：“我赵云，麻烦你帮我调查个人。” “叫陆虞，现在在临海一中高三十六班读书。……对，我要他所有的详细资料。” ………… 赵月汐离去已经有三四个小时，时间不知不觉已是深夜，陆虞依着赵月汐的建议选择了三楼的那间拥有巨大落地窗的房间作为卧室。 真正休息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间房原来竟是整个别墅中装饰最完善的一间，房间四壁被贴上了精美的壁纸，地板也不知用了什么材料，踩上去软绵无声，十分舒服。 更重要的是，这间房中有着完整的家具，床、衣柜、书桌无一不足。 陆虞盘腿坐在装有软垫的大床上，月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窗洒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染得一片迷蒙。 “呼……呼……” 一阵极有节奏的呼吸在卧室中响起，陆虞正在吐纳，虽然身体不能吸纳半点灵力，可常年的修炼已经让打坐成为一种本能，陆虞已经忘了他有多少年没有再合眼睡过觉。 直到月上中天，陆虞才睁开双目，停下持续了几个时辰的打坐。 凝神感受了一番，陆虞脸上露出一副苦涩，这身体的状况实在太严重了，灵力还是像傍晚在树林中一样，没有多少残留。 陆虞叹口气，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只能停止修炼，躺了下来。 盖上被子，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单薄的被单上传来，陆虞诧异一下，细细看去，这才发现眼前的被单竟然是粉红色，上面绣着一只巨大的卡通猫。 陆虞哭笑不得，想来这应该是赵月汐这丫头曾经睡过的房间，内心突然泛起一种古怪的感受。 好在他也修炼《冰息》功法很多年，很快调整好心境，陷入沉睡。 第二日。 朝阳初升的时候，陆虞已经醒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快速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迎着朝阳走出别墅。 在修真界中，陆虞通常习惯在朝阳初升之际吸收东来紫气，现在虽身体有恙，无法修炼，他也不打算偷懒，而是准备修炼修真界中凡人常用的练体拳法。 昨日巡视小区的时候，陆虞便发现东南角落有一处花园，环境还算优雅，应该算是一个修炼的好地方。 他径直走到花园，发现附近已经有了不少中老年人在打拳或是练剑，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小年轻站在各种健身器材处锻炼。更远处，也有人绕着花园附近的小路慢跑。 “挺热闹的。”陆虞想到，也不管这些人，径直找了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摆开架势。 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见的姿势，冲他善意的笑了笑。 侧方，还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正借着一根金属管压腿，对身旁的老友笑道：“老宁你看，又来了一个年轻人，这小子这么瘦，是该多锻炼锻炼。” “是呀，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锻炼，我看这小子不错，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几天。”另一个年轻一些的老头附和。 老头又摇头道：“老了老了。”说着又往陆虞那边看了一眼，露出有趣的表情，“咦，这小家伙练的是什么东西？我好像没见过。” 老宁转头看了一会，笑笑：“随便练着玩的吧。” 陆虞修炼的这套拳法名为“流云”，虽比不上修真界中的各种仙术法决，但在凡人武者中亦是赫赫有名，这套拳法不仅威力巨大，而且舞起来十分优美，宛若行云流水，又如羚羊挂角，极富有观赏感。 陆虞身穿一件白色练功服，虽然削瘦，但眼神却是熠熠发光，若有人和他对视，不用许久，定然会被他眼神吸引，无法自拔。 双足分立，凝神屈腿，一开始陆虞的动作幅度极小，周围只有老宁和他的同伴不时张望一番，可当陆虞热身完毕，动作逐渐流畅起来的时候，老宁和同伴朝这边看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到得十分钟之后，两个老头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事情，呆呆的站立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陆虞这边。 陆虞的动作越来越快，而后又变得渐缓，但出拳的节奏没有丝毫凌乱，他时而快拳时而斜掌，偶尔更是做出几个看起来有些违反物理定则的动作，半套拳打下来，额头已然沾满汗水。 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先是附近一些打拳的老爷爷老太太们停下来，向这边聚拢，接着这边动静越来越大，远处跑步的人们也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不多时，陆虞的附近已经聚拢了所有小区中晨练的人们。 二十分钟之后，陆虞双足并立，笔直的站直身体，双拳缓缓收回小腹，一遍“流云”拳法却是已经打完。饶是他曾经是法力超穷的修真者，但如今这套拳法打完，也是感觉有些劳累。 “打得好！” “好拳法！” “小伙子不错啊！” 陆虞正打算好好总结一番，耳边突然炸响起阵阵喝彩，紧接着，便是如潮般的掌声。 他错愕地抬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挤满了人，大多都是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老太太，偶有几张年轻的脸孔夹杂在其中。 最先发现陆虞的老头和老宁站在人群最里面，见陆虞抬头，老宁好奇地出声问道：“小伙子，你这套拳法哪学来的啊？” 老头用胳膊戳了戳老宁，小声道：“别瞎问，我们练武的有规矩，这种事情不能乱说！”说话的同时，双眼盯着陆虞，眼神中同样流转着好奇的意思。 这声责备虽然很小，但陆虞也听得清清楚楚，见这老者一副渴求的表情，陆虞也不禁感到莞尔，这套拳法在修真界武者中流传很广，并不算什么秘密，这老者性格倒不坏，陆虞也不介意告诉他。 几人说话间，后面的人群也纷纷小声议论，大多都是赞叹陆虞这套拳法舞起来实在好看，也有人好奇这拳法的来历。 陆虞笑了笑，道：“这拳法名为【流云】，是我一位朋友交给我的！” “【流云】，好名字啊，好名字！”老宁闻言，突然抚掌一笑，赞叹道。 “确实好名，如行云流水，不错不错！”老头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