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遇维迦
阴兵过境,通俗点说就是一群鬼闲的蛋疼,跑出来瞎晃悠。 要是有人运气不好,正巧撞上了,很有可能魂魄就会被这些家伙押走。 短时间内找回来,算你命大,基本没事了,但倘若在24个小时内仍旧魂魄离体,找不回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不会死是没错,但从此以后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比普通的植物人还要悲剧。 说白了,人丢了魂,也就是个还有生命的行尸罢了。 我记得当时我第一次在山字道书里看到这个词儿的时候,还专程去网上查了一下。 在京城玩过的人都知道,故宫下午五点之前就不准游客呆在里面了。 据传是因为在上个世纪末的一个深夜,有个人从故宫珍宝馆附近的夹墙走过,突然发现远处有几个打着宫灯的人,他就奇怪了,这个年代都用手电筒啊,谁还用宫灯呢,难道是…… 可一想科学教导我们世界上没有鬼,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于是就像上前看看,偏偏死追紧赶也跟不上那队打着宫灯的人,静下来远远的看去,那些人竟然都是穿着清朝旗袍的宫女,打着明纱白布的宫灯,整齐的走着! 当时他直接吓尿了,瘫坐在地上,也不敢追了。 直到灯光看不见了,他才从另一条路心惊受怕的挪回家了。 回到家没几天,就重病了一场,再也没有醒过来,一辈子就凭那一口气,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了。 另外还有一种,就跟眼前我跟师姐见到的情况一样。 一些经历了战争、灾难死伤无数的地方,往往会聚集许多冤魂在一块不舍得离开,这类亡魂死了后思维还停留在生前打仗的时间,以为自己还没有死,还想要继续战斗。 这种阴兵跟人正面相遇,从身体穿过也不会有感觉,有时候他们还会持枪射箭,射到人身上,然后消失不见…… 有一点共同地方,无论是哪类阴兵,都是出现在阴气重,死过很多人的地方。 而这处写着我名字的墓xue,究竟是发生过死亡的战争还是惨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阴兵出现! “师姐,我们……”我轻手轻脚的想问师姐怎么办,却又立刻被她捂住了嘴。 纤细的手指上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有点像茉莉,又有点像薄荷。 好别致的体香啊。 就这样,我被师姐按着,动也能动的看着锁子甲阴兵群浩浩荡荡的路过,然后盛世壮阔的涌入了石室的另一侧墙壁。 下一刻一个气质纯白骏马的阴兵,驾驾驾的冲了过去,一定武士帽,看不清长相,身材魁伟,环绕着肃杀之气,看样子应该是个将领。 他似乎发现了我们,冷冷的扫了我们一眼,而后也随之没入了石壁之中消失不见! 阴兵消失了,师姐的手也松开了,我想不太明白,阴兵过境虽然来势汹汹,但我跟师姐都是有法力的人,不用惧怕,为什么非要避开呢? 就算是正面对着干,玩群挑,我相信我们也是妥妥的赢定了。 而且,我隐隐的感觉,师姐看那群阴兵的眼神那么不对劲? 像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目光里暗藏着物是人非的凄凉! 莫非他们认识? 荒谬的想法刚刚冒出来,还没来得及问师姐石室内祭台上的那水晶圆球忽然爆发出无比灿烂的光芒! 一片片复杂的符文在晶体上流动,本来看起来密不透风的石门,居然缓缓的展开…… 开门的刹那,石门后的空间,也亮堂起来。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居然是一条独木桥! 一口被掀开一半的金属棺材,就摆在桥的对面。 独木桥的下面是一条河,河水的颜色是诡异的黑色,走进一看,我艹! 密密麻麻,至少三十来个尸体漂浮在河水上! 尼玛,好古怪,这墓xue内虽然建造的比较豪华,但又没有空调,湿气和热气都比较高,这些尸体一看就不是刚死的,鬼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了,居然没有发臭? 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瞪着我,甩了甩头,神色一怔。 只见河水上的尸群旁边,围满了一条条脚掌那么大的鱼,鱼是永远吃不饱的动物,它们每天要做的就是寻觅食物,此刻竟跟当机了一样盯着我,死鱼眼露出眼白,看得我头皮发麻。
就在我思索尸鱼群的时候,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黑影,准确来说是一个死尸走了过来,步伐僵硬,像个木乃伊一样,一跳一跳的。 他身材消瘦,脸上的皮rou如同被刀削去了一般,深深的凹陷下去。 皮rou松松垮垮,血管像一条条大蚯蚓粘在rou皮上,更恶心的是他在咀嚼着碎rou,香喷喷的吃的浑身尸血。 他走到河边,低下头,随手从河面上捞起了一个漂浮的人头,手指插进人头的眼睛里,挖出眼球,波叽一声塞进了嘴里,黑白相间的眼液喷的到处都是。 吃完了后他纵身一跃,跳进了河中,不一会儿也从河里漂了上来,再没有动静了。 呕…… 师姐捏着嗓子干呕了起来,同时还伸出手把我的眼睛捂住了,似乎是怕我看到这些场面会做恶梦一样。 我勒个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好不好啊师姐。 刚刚那应该是一种人为的地尸,以人血人rou为食,一次出现这么多,不太好对付啊。 叽、叽叽。 就在这时,河水里的那些小鱼开始发疯似的嘀咕,声音尖锐短促。 伴随着这阵刺耳的鱼叫,河水底犹如火山爆发了一样,轰隆隆的爆起一片片漩涡,将三十多具尸体全部搅拌在了一起,围成一圈。 “哈哈哈,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不错啊小子,既然来了,就留下你的狗命把!” 砰的一声,一个全身上下湿漉漉,蓬头垢面的人冲破漩涡,跳到了岸上,正是维迦,我恨之入骨的维迦。 他的上嘴唇不知何时烂掉了,留着腐烂的脓液,嘴巴里咬着一条青色蟒蛇,物理的低垂着脑袋,活生生被他咬死了。 见到我他吐掉了口中的蛇信子,阴森森的笑,拍着手掌:“顾海,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