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正室出现
云府内的宗祠，摆着云家列祖列宗的供牌和画像，平日里只有专门的人会来打扫燃香。也只有出了大事，才会来宗祠裁断。 云雪境在旁边落座，虽然长槐云家是本家，但云南奕似乎有意不让本家人气枝叶过于旺盛。如今只有齐氏一个正妻，和蓝素柔一个姨娘以外，就没在抬举过谁。近身伺候的丫鬟到是不少。 这是云雪境第一次见到只闻其人不见其人的正妻齐氏，坐在首位下，素净的灰色衣袍，发鬓只有一根檀木固定住，虽然面色微黄，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是个气质出众的大家闺秀。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吃斋念佛，剩下五六天则回云府来刷下自己的存在感。也得亏便宜爹和老夫人忍得下去，换是别家早休了。 云雪境淡淡扫过一眼，在看到摆放在案上的两件证物。 一块令牌，想来就是老夫人丢的那块，是从蓝素柔房里搜出来的。还有一个绣着牡丹花的荷包，是那天被黑衣人放到云雪境的床垫下，又被云雪境丢回云雪初房内的花瓶里，装着几包逍遥散。 宗祠内不见光，又暗又闷，云南奕和老夫人也不发话。云雪境在心里比了两个小人在打架，蓝素柔抽了云雪初一巴掌，云雪初使用了反击技能将蓝素柔打倒，蓝素柔使用召唤术… 就在云雪境心里的小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夫人历氏终于开口了。 “既然从你们房里搜出来的东西，你们可有话要说？”一个是儿子疼爱的姨娘，一个是自己看重的孙女。又想到置身事外的云雪境，一眼狠狠扫在她身上。若是出事的是云雪境，直接搬上家法便可，以前出事的都是云雪境，这次偏偏没有她的份。 云雪境将坐姿调整了下，这也能把火撒到她身上，她这是什么倒霉体质。 “老爷，妾虽然只是个姨娘，但出身书香世家，又怎么会做这种事，便是银钱老爷也没少赏赐过。更何况妾才回来几天，一直在养病。”蓝素柔一脸病美人的样子，说得头头是道句句有理又不会太过强人颜面。 一旁的云雪初眼里全是愤愤不平，看得云雪境心里乐开了花，让你栽赃我，活该。 “雪初，你来说怎么回事。”老夫人又问像一旁默不作声的云雪初，历氏心里是相信云雪初的，但又不好过于偏袒。 “雪初一向谨记父亲和祖母的教诲洁身自好。更何况雪初有没有碰过逍遥散，让医师来查看下不就知道了吗？”云雪初显然也不傻，若是吸食过逍遥散，医师自能查看出来。 不吸食逍遥散，不代表这东西不是你的啊，指不定拿来害人呢。云雪境将嘴里落井下石的话咽下去，想到左烈和顾长安两人，现在给云雪初踩上一脚，晚上她房里就能着大火，她谨慎得有道理。 一旁一直在念佛经的齐氏开口：“既然各有各的说法，那就问问下人怎么说。” 还以为齐氏和她一样会在旁边默默看戏你，结果齐氏这一开口，倒也有着正室的姿态。 初雪院和素柔院的下人早就被拘起来一个个审问。云雪初的院内都是干净的人，丫鬟更是忠心耿耿，自然什么都问不出。到是素柔院的张嬷嬷被抬了出来，身上鲜血淋淋，看样子是受了苦刑。 这云雪初，下的一盘好棋，想一箭双雕啊。要不是她有先见之明，今天跪在这里的就是她和蓝素柔两人了。 “张嬷嬷，你可有话要说。”齐氏看着被放在地上趴着的半个身上都是血的张嬷嬷，眼里一点怜悯和慈怀都没有。 “老奴有罪，老奴是听了蓝姨娘的话，才去偷那令牌的啊。”张嬷嬷痛哭流涕地说完，不停地磕头认罪。 蓝素柔没想到会被从小带她到大的奶娘出卖，难掩失惊之色：“张嬷嬷，你为何要诬陷我，我何时要你这么做了。老爷夫人，妾冤枉啊，妾断不可能去做这种事。” 云雪境歪歪头，张嬷嬷为什么要背叛蓝素柔呢。 云南奕面色僵硬，显然也不想相信是蓝素柔所为，又见蓝素柔爬到自己跟前，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老爷，妾的为人如何十几年了老爷还不知道吗。妾在悔心庵带发苦行，不曾想到张嬷嬷的女儿不好好跟着妾，吃不了苦竟与外人私通被沉了塘。张嬷嬷对妾心怀恨意，这是要攀污妾。”几句话说得真真切切让云南奕听了，心里更是偏向蓝素柔。 “你这个毒妇，还我女儿。”张嬷嬷听到这，两眼凶光暴露，爬到蓝素柔身边拽住蓝素柔不放。 “事关令牌兹事重大，姨娘和张嬷嬷都各执一词实在难以断定。不如让我用极灵来裁断好了。”齐氏一开口，地下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云南奕点点头同意，齐氏的虽然极灵之力只有八阶，但她的极灵却是能判断真假的烬言绳，如若说了假话，烬言绳就会释放出火焰将那人烧成灰炭。 齐氏亮起黄色的极灵之光，一条发着黄光的绳索便出现在蓝素柔和张嬷嬷手上，两端都绑着两人的一只手。 “蓝姨娘，可是你要偷取令牌。” 蓝素柔正色摇头：“贱妾不曾。”绑住蓝素柔的烬言绳没有燃烧。 齐氏又看像张嬷嬷，张嬷嬷的脸色灰败，既然蓝姨娘手上的烬言绳没有燃烧，那么她诬陷蓝素柔的话自然不攻自破。 然而就在众人等着张嬷嬷会有什么反应时，张嬷嬷几口血吐出，抽搐几下身体，咬舌自尽死了。 真不给力，这一个个的，都是在浪费她的时间！云雪境没漏过张嬷嬷死的时候云雪初的心里波动，显然跟她脱不了关系。还指望着今晚能扳倒一个也好，没想到两人打了个平局。 “母亲，女儿有话要说。”一直不开口的云雪境说话了，这齐氏出现得太突然，怕是云雪初自己都没料到。 “说吧。”齐氏将极灵收起，让云雪境继续。 “今日，刘嬷嬷从下人那搜到女儿的丢失的首饰。女儿，望母亲替女儿做主。”云雪境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她虽然没有极灵，但也知道像这样拥有附加能力的极灵是非常耗费灵力的。说出来不过只是铺垫，齐氏是不会会为几个首饰下人耗费大量灵力的。 既然云雪初下了那么大一笔没捞到好处，那她云雪境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