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王爷的脑子没坏吧？
还仙草是什么？听这名字好像挺厉害的样子！宋晴的注意力放在了朝堂下那一直恭敬捧奉着的侍从上。 “南越国君果然见多识广，圣上猜得没错，清寒送得这份薄礼就是还仙草。”面对众人惊愕的反应和激动的情绪，涵王不以为然，内心无动于衷，只是用“薄礼”来回应。 薄礼？这哪叫什么薄礼啊！叫大礼，厚礼，重礼都不为过呀！这简直是无敌逆天的神礼啊！还仙草是什么？那可是一直都存在于书上记载而无人真实所见的东西啊，是神话里提到的神物，前前后后流传了近千年，前辈后人也几乎踏遍了世间所有的河山苦苦寻找了近千年，终究无果，证实了还仙草是凭空捏造而来，并不存在于世间。可如今这东西居然突然横空出世，而且还是被一个人当作并不多重视的薄礼随便送出，这是何等的令人感到可怕和震惊？ “涵王可知你送的这草为何物？”昭玄帝亦是对夜清寒感到了一丝畏惧，但凡正常人手上有还仙草都会藏着掖着，巴不得不让别人知道，为己所用，哪有舍得轻易送人的？ “清寒当然有所听闻，不过就是一棵让死人复生，活人长寿的草罢了。”涵王语气轻佻，夹带着几丝不屑。 我滴个乖乖！涵王脑子没问题吧？只不过是让死人复生，活人长寿的一棵草，后面还加个语气词“罢了”，好狂妄的架势！ 涵王略显冷漠的态度，立即让所有臣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还仙草都不放在心上，那还有什么能让这位王爷在心里在乎一下？ 昭玄帝闻言，色变，仔细打量着一身雪衣伫立在那里的涵王许久后，才慢慢缓和了脸色，若有所思道：“那朕就收下了。” “多谢圣上不嫌清寒礼物寒碜。”听到昭玄帝同意收下了自己的礼物，涵王居然打破了漠然的神情，展颜的笑了，令人说不出的诡异。 诡异，太诡异了！此男太诡异了！宋晴望着涵王的那抹笑容，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惧怕，怎么可以有人这么的淡然，作风这么的格格不入，身在凡尘却不沾染世俗之气是不正常的。正当宋晴苦皱着脸想不通涵王欲意何为时，突然觉得有一道目光犀利的投射了过来，宋晴心下霎时一惊，立即抬头对上了这道目光，怎料竟是涵王的目光！涵王明明依旧站立在原地，明明还如先前一般带着优雅的笑容，明明脸色还是温柔如初，但目光却如寒潭般阴冷，透着锐气，让心中本就有鬼的宋晴不觉胆颤起来，他的视线看似好像在望着昭玄帝，其实却是在透过昭玄帝侧目着宋晴。 “皇上，涵王身为贵客远赴千里而来，又送了大礼，而且臣妾还听说涵王几乎是一来我南越便往行宫赶，中途未做休息与停留，可见其诚意，现在想必身子也乏了，皇上还是赶快开宴替涵王接风洗尘吧。”被涵王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宋晴面上并未表现出慌乱，而是适时开口提醒着昭玄帝来打破了涵王对自己的僵局，同时也可以早点回避面对涵王的难堪。 宋晴的话果然奏效了，涵王收回了视线，恢复了先前柔和的目光，宴会进行的也很融洽与和谐，让宋晴不禁觉得刚才涵王那阴鸷且富有深意的眼神仿佛是错觉一般。 宴会一结束，宋晴就以自己身子尚未痊愈为由回了祥云殿。而昭玄帝却以听闻涵王才华横溢，想讨教一二为由留下了涵王一人，借步到了后花园。 涵王缓缓跟在昭玄帝的身后，见四周并未有任何随从，不觉笑了笑，开口道：“圣上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单独跟清寒说？” 昭玄帝听到身后的人忽然主动开了口，也就不再卖关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望向涵王，“朕觉得还仙草太过贵重，不敢收，涵王还是拿回天都吧。”昭玄帝也嘴角浮笑，不过不同于涵王的是，昭玄帝的笑里带着一分狡黠。 “圣上真的不要？还仙草可是历代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涵王不是也不稀罕吗？”昭玄帝很是认真的盯着涵王，想从他毫无波澜的脸上找出一丝的破绽。 可无奈即使被一个皇帝寸目不移的盯着看，涵王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动容，招牌式笑容依然挂在脸上，语气也依然平静柔和，不徐不慢，“那是因为本王不需要，据清寒了解，圣上急需还仙草，如今清寒送来了，圣上为何又推脱不要了呢？” “无功不受禄，有什么请求涵王直说吧！”见自己心事被外人说中，昭玄帝有些气闷，遂沉了沉说话的语气和脸色，打死也不会相信涵王会有脸色表现的那么无害，只是来助人为乐的。 “圣上果然开明，清寒喜欢。”见生意可以顺利谈下去了，涵王心情大好，觉得自己这次辛苦来南越没有白跑一趟。随后两人寻着一个湖边的凉亭坐下，涵王将委托之事分好条理的逐一说明了。 听完涵王的条件，昭玄帝作思考状，似在拿不定主意，“圣上不必急于做决定，清寒可以等上几天。”见昭玄帝心意并未有多大动摇，涵王开了开口淡淡的劝慰道。 “不过照清寒刚才帮圣上的分析来看，圣上同意清寒的交换条件只会有好处而无坏处，有好的棋子了自然要抛弃先前不好的，为己所用，不是吗？”涵王边说边慢慢的站起身来，信手拂了拂微皱的下摆，语气清闲散漫。 “容朕再考虑考虑。”昭玄帝虽然是第一次与涵王交谈照面，但是昭玄帝很清楚涵王绝不是善类，传闻中的涵王再怎么的低调，再怎么的与世无争都是假象，能瞒过市井百姓，却瞒不过他这位身在皇权的最高者。所以当一位平时隐没自己并不展现锋芒的人突然找上你时，对你说我想请你帮忙的时候，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与涵王的事不应轻易下决定，必需再三考量，计较得失，分清利弊，省着稍不留神就被他坑了。 “也好，决定权在圣上您手上。”涵王望着昭玄帝那凝重的脸色，见昭玄帝对自己的防线和戒备居然如此之深，不觉内心有些发笑起来。其实呢，涵王此刻很想告诉这位皇帝大人再怎么推脱，最后一定都会来找自己答应下来的。再次望着昭玄帝笑而不语后，涵王便说身子确实乏了，告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