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凤劫难逃在线阅读 - 第54章 丰血月的亲笔书函

第54章 丰血月的亲笔书函

    “丰兄,多日不见,还以为忘了本座,此次前来,是专程邀请丰兄您重返邺度城小酌几杯,不知意下如何?”

    他竟然拱手对着人缝中的我,躬身抱拳,根本没有将这太平城城主当成一回事。

    这让薛雷感觉很没面子,可是,薛雷明显低头看了一眼这人双脚踏出的龟裂地面。

    这么强大的内力,邺度城南宫业数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只是薛雷略带会意的眼神看了南宫业一眼,似乎看出了什么。

    以我的观察能力,他很有可能认为南宫业便是我丰血月幕后的那位隐藏的高手。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凭借他与丰血月的交情,看出我是假冒的,应该没那么难吧。

    “南宫,邺度城与太平城素无往来,但凭着交情便来拿人,江湖上可没有这个规矩!”

    薛雷上前一步,将那半人高的古剑,利于一旁。

    “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南宫业,此生愿为丰兄弟舍下性命,如何?”

    南宫业面色冷静的说道。

    “本座知道,你也是为了凤羽录才与丰血月结下兄弟的吧?”

    薛雷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很明显,他是在挑拨。

    我真的是佩服死了薛雷,明明估算与南宫交手的胜算不大,倒是闹起了女子家才有的口舌之争。

    “凤羽录是丰兄弟的囊中之物,若是南宫想要,随时可拿来参照,何必强行?”

    南宫业说道。

    “你以为,你们能平安离开太平城吗?”

    薛雷终于说了一句狠话,是的,这是他的地盘,那些浑水摸鱼的小杂碎,看似不起眼,墙头草多了,一样能搅起一股风浪。

    南宫业依旧面无表情,他的样子确实很丑,不管是笑,还是其他面部表情,都似乎感觉很狰狞。

    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妻子,那位叫做耳烛的女子,是不是也一样丑陋。

    “问问南宫的掌!”

    南宫说完,整个身子便腾了起来,我不得不重复的强调,他的内力已经让他散开时,有着身轻如燕的能力。

    我差不多看出来了,南宫主要修的是内力,不管是言语的波音,还是掌力,都源于他极强的内力。

    很明显,这一掌,蕴藏了浓郁的内里,一掌排出,那薛雷,举起古剑,便直接接招。

    从薛雷的脸色看出,那掌力蕴藏的内力,让他错愕。

    他的身子噔噔后退两步,脚后跟刚好抵在卧房的台阶上,险些摔倒。

    南宫业却平稳落地,似乎胜负只在一招之分。

    薛雷错愕的看着南宫业,若不是自己手里有一把古剑能够插入身后的地缝,估计自己不只是被震腿这么三两步。

    而那股内力已经让他觉得,握着古剑的那张手的手心,传来一股酸麻胀痛的感觉,可是,他不能表露出来。

    这一切却都在我的视线内。

    薛辞脸色铁青的站直了身子说道:

    “南宫,今日一见果然与十年前不同,既然首次来我太平城府上,何不小酌几杯?”

    我看了看薛雷捂着剑柄的手藏在身后,一直都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南宫谢过,请辞罢了!”

    南宫业说完,看向我说道:“丰公子,邺度城好酒好rou乘上,就等着你前去尝尝。”

    “我要带个人走。”我说道。

    我甚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位洒脱的公子,我不奢望自己的气质能与丰血月并存。

    因为我依旧记得他的双目。

    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冰封的湖面。

    他从不大声说话,即便危险面临,他的声音依旧如同自说自话,说着与自己的处境毫不相干的话,有仿若说着别人的故事。

    “丰公子,邺度城的势力已经将这太平城当成了饺子馅,药能救人,也能成为毒药,任由公子!”

    我听明白了。

    南宫业这话其实有一大半是说给薛雷听得。

    马车颠簸,离开了太平城,蠢蠢欲动的太平城不管是高手,还是鱼虾,均都蠢蠢欲动,可是,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马车上,我与南宫同在,我顺利的将花夫人单独用了一辆马车带出了这太平城。

    “太平城?太平城……一点都没有太平的意思!”我内心想着,叹了一口气。

    南宫业就坐在我对面,看了看我:

    “你与丰血月是什么关系?”

    我一愣。

    脑海里顿时想到,他还是早就知道我是冒牌的丰血月,却还这般鼎力相救。

    为什么?他早就知道了,正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样,他与丰血月算是交好,没有理由看不出破绽。

    “你……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丰血月?”我问道。

    “你的脸皮松了!”他说道,似乎目光就落在我耳朵上。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竟然起皮了,我去!

    我顿时才意识到,这是七日期限,便并没有纠结,将脸皮撕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厚着脸皮问道。

    “我早就知道,丰血月亲笔书函的笔迹,本座还是认得的,是他让我来太平的,本座询问你与那丰公子有何关系,也只是单纯的认为,血月这个人,应该没有这么爱管闲事。”

    南宫业竟然拍了一下大腿,笑了。

    我顿时感觉面红耳赤,烫到了脖子根。

    既然早就发觉,我能理解,是演戏,可是,丰血月是怎么知道我在太平城的?为什么他不亲自来?

    照这么看来,我岂不是白费周折故弄玄虚了一把,还险些丧命呢。

    “丰血月,他不爱管闲事?什么叫闲事?”

    我一边问一边将喉咙内的薄片用舌尖顶了出来,声音突然就恢复了我自然的声音。

    “他所不关心的事情便是闲事。”南宫说道,随机他目光下垂,看到了我腰间的双环玉。

    双环玉的穗子就搭在软座上,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晃一晃的。

    随后,南宫抬眸诧异的看着我:“他将双环玉送你了?哈哈^……”

    南宫似乎看上去是一个爽朗的大男人,拍了一下膝盖笑的似乎都要哭了。

    “难怪,他不肯赠送与我,原来是送了女子家!”

    “您……跟他索要过?”我诧异的问道。

    不免将那带着穗子的双环玉捏在手指尖,珍惜的抹了几下。

    “何止是要过,与他打赌的时候,输了什么他都不在乎,但凡是拿这玉佩打赌,他便总能赢。”

    南宫笑着,假装无奈的摊开双手。

    我沉思了少卿,似乎知道这块双环玉对于他而言,是多么的重要,我问道:

    “你是收到了风血雨的亲笔书函才来搭救的吗?”

    我问道,我只是怀疑,丰血月怎么知道我在太平城的一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