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不满了不满了

    不管科尔森在主动接受这个案子的时候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是打算亲手了结叛徒还是要找出叛徒之所以变成叛徒的原因，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这件事只会有一个结局——以阿奇拉·阿玛多尔被逮捕归案而结束。没有人会认为科尔森将在最后冒险将阿玛多尔放走，因此即使知道科尔森心里不好受，困惑着纠结着，众人也只想着慢慢开导，案件结束了就好了，并没有太过在意。

    回到案件本身。对于阿玛多尔是怎样在极度严密的安保程序下依然成功锁定钻石的位置并将之偷走，所有人都没有头绪——除了斯凯。不过，斯凯的想法也是够跳脱的。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有超能力对吧，像浩克，像索尔……”

    “索尔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甚至不是人类……”

    “我知道，我只是举例子而已。好吧，就像这架空巴上的某人。”斯凯指了指费利安，“那如果阿玛多尔有超感官知觉之类的能力呢？”

    其他人几乎都觉得斯凯是《超能英雄》看多了。其中不包括费利安。不过费利安虽然也看过《超能英雄》，但他可没有到斯塔克大厦去“朝圣”的经历，更没有过类似的想法。这么看来，他还是比较理性的——虽然他也怀疑过是不是真的存在心理感应之类的超能力，尤其是在他自己有了超能力之后。

    简单地说，费利安理解斯凯的想法，只是不认为这个阿玛多尔会有超感官知觉之类的能力而已。

    其他人认为斯凯的想法不靠谱的理由也很简单。菲兹和西蒙斯这对科学二人组明显更相信自己的专业知识，而科尔森、梅和沃德接受的神盾局宗旨是严谨对待任何事。梅说了：“没有任何可靠的研究报告来证明预知能力、心灵感应或是超感官知觉的存在。”在证据出现之前，他们都不会相信。

    然而追星族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好吧，我们知道了那些能力科学上不存在。可是这个女人知道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斯凯认真地说道，“从录像来看她作案的时候似乎就是闭着眼的，科尔森也说过这一点。那么，她为什么要闭上双眼？这只是一个巧合还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她是在用心地听，还是‘用心’去听？”

    看来这个讨论只能暂时搁置了。

    瑞典海关确认使用化名护照的阿玛多尔已经离开了瑞典，坐上了到白俄罗斯的飞机。然后她买了张火车票娶了一个叫“兹洛达”的小镇。沃德已经列出了一张有可能收买那批钻石的人员的清单，但是阿玛多尔没有跟清单上的任何一人有过联系。这么看来，她可能是有特定的物品想要购买了。

    “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找阿玛多尔身上吧。”

    “我会告知总部她还活着的消息，好让那边协助对她进行搜捕。”

    “唔，这个可以推迟一会，直到我们知道更多的信息再说。”

    好吧，之前大伙还以为科尔森对那个阿玛多尔的愧疚感不会影响到任务本身。现在看来，已经有点过界了。已经有人对科尔森的决定抱有怀疑，或者说所有人都是，其中甚至包括梅。

    这种怀疑和不满，在队伍又出去了一次之后进一步加深。

    这一次的目的地是白俄罗斯的兹洛达，也就是阿玛多尔最新出现的地方。梅没有跟随。这一次任务勉强算得上是私活，神盾局总部随时会问询，梅的留守就是为了这个。费利安……可怜的伤号当然也被留下。然后科尔森和沃德负责去找阿玛多尔，随行的还有菲兹-西蒙斯以及斯凯。科学二人组与斯凯则是留在车上，负责通过各种电子方面的方法锁定阿玛多尔的位置——扫描手机传输信号、加密邮件、匿名广播签名等。然而，这一次外勤行动遭到了挫折。科尔森和沃德终于找到了阿玛多尔的落脚点，只是阿玛多尔已经不在那边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避过了科尔森与沃德，直接找上了斯凯他们所在的车，将它撞翻，然后离开了。

    空巴上，费利安迎接队友们的回来，发现斯凯他们三个依然是惊魂未定。

    然后，沃德的一番话很有代表性。

    “长官，阿玛多尔攻击了你和你的人。不管你怀有怎样的善意，她根本没有接受的意思。”

    接下来的话沃德并没有说出来，不过科尔森理应理解了——他必须采取一些更有效的手段，比之前温和的那些强硬许多的手段才行。比如被他一再推迟的扩大搜索队伍、将情况上报神盾局总部等。

    科尔森还是回避了这个合理的请求。

    还好，他们的这一行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在当地的时候斯凯他们发现了一段有奇怪信号被加密在其中的广播。当时斯凯用上了自己在潮涨组织时的手段将之破解了一次——那是阿玛多尔用来发现小队的。现在回到空巴上，斯凯再次找到那段广播，并利用它反过来监视对方。

    这里算是一个转折。通过反向监视，队伍里的人知道了阿玛多尔犯下抢劫案、不理科尔森的情面袭击他们，并不是因为她执意走上歪路，也不是简单的她被第三方监视了，而是有人在背后通过她的机械眼球以及一个电子开关控制了她的一举一动。难以言状的痛苦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脑子里炸出一个洞的死亡开关，令她根本无法抗拒机械眼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命令。

    知道了这个情况，队伍里的人好受了不少。虽然还是不会喜欢这个袭击了自己的人，但起码得知科尔森的坚持并非没有意义。

    这一次对科尔森的不满事件就此结束。它不但没有造成更多的负面影响，还将队伍有别于神盾局的人性化突显了出来。科尔森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队伍的凝聚力也提升了一个档次——这个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