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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匈奴的现状

    沟坡两边的盾墙顿然大开,那些原本顶着盾牌的刀盾手提着寒光闪闪的弯刀,向一片大乱蜂拥一起完全失去了骑兵冲锋能力的鲜卑骑兵冲了过来。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鲜卑骑兵,面对步兵本来无须惧怕,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中央军的刀盾兵一手提盾,一手提刀,从沟坡从上而下,猛冲下来,而鲜卑骑兵们一片大乱,溃不成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

    而从入口冲下来的中央军精锐骑兵,更如同一群猛虎如狼群,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精光闪闪的长刀、长枪、长矛,每一次出动必定挑飞一个鲜卑骑兵,紧随精锐骑兵杀入大坝沟的精锐步兵冲锋上前,把摔落马下的鲜卑骑兵牢牢地控制起来。

    一马当先的金良,已经所向披靡地杀到拓跋诘汾的面前。

    拓跋鲜卑是草原蛮族,以武立族,每一任头人都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当然他们凭借武力慑服部落男以后,便不再轻易出手,即便刚才徐晃把他部落里的勇士斩杀,拓跋诘汾也没有出马,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大刀只有遇到汉军第一高手金良才值得出手,寻常将领他自重身份懒得出手。

    现在金良已经来了,该出手了,但拓跋诘汾明显感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在没有见到金良之前,他总以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因为自己没有来到边境,世无英雄乃使竖成名,现在跟金良面对面,从金良浑身散发的冲天杀气上看,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自己这番能不能逃得一劫都是问题。

    金良挥舞着石龙大刀,用力劈了过去,同时厉声大喝道:“拓跋焘纳命来!”

    拓跋诘汾一边举刀相迎,一边惊喝道:“本王是拓跋诘汾,不是拓跋焘!”

    金良一刀被拓跋诘汾挡住,顺势变招,一刀刺向拓跋诘汾的胸膛,同时大喝道:“拓跋元昊纳命来!”

    拓跋诘汾急忙策马闪过,惊喝道:“金良,我是拓跋诘汾,不是拓跋元昊!”

    金良一刀刺空,又顺势变招,石龙大刀的月牙滑向拓跋诘汾的马头道:“拓跋鸿基纳命来!”

    拓跋诘汾暴跳如雷,金良怎地如此小觑自己,竟然喊了三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名字。

    两马交错十个回合,金良一刀刺中拓跋诘汾的前心,将拓跋诘汾的尸首高高举起,大声高喝道:“拓跋诘汾已死,拓跋鲜卑大势已去,降者免死!”

    金良心中暗道,拓跋诘汾你虽然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你的后裔里却有北魏武帝拓跋焘、西夏开国皇帝拓跋元昊、大顺开国皇帝拓拔鸿基,杀了你,灭了拓跋鲜卑,便不会再诞生这些混世魔王了。

    李元昊,祖先为鲜卑族之拓跋氏,唐朝时因参与镇压黄巢起义,被赐姓为李,他祖父是李继迁,李自成原姓拓拔,原名鸿基,崇祯十六年1643年在襄阳称新顺王,以西夏党项族李继迁为太祖。

    拓跋诘汾之前为了巩固自己头人的身份,屡次装神弄鬼,把自己扮成受神人启示的半神人,拓跋部落那些牧民愚昧,都信以为真,都把他当做半神来敬仰,现在这个半神穿在金良的大刀上,如同部落烧烤时一只被穿在棍上灼烧的肥羊一般,拓跋部落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骑兵们再也没有任何征战之心,头人在汉人最强的统帅面前沦落得如牛羊一般,头人的勃勃野心跟自己毛关系都没有,自己还是投降免死吧。

    一场大战结束了,拓跋鲜卑部落四万精壮男,战死五千多人,剩下全被俘虏。

    金良派张辽统领两万人马,在二千鲜卑降兵配合下,火速赶往拓跋部落,拓跋部十六万部众在中央军的威逼利诱下,迅速内迁入塞。

    紧接着便是对拓跋鲜卑部的彻底汉化,那些拒绝被汉化、没资格被汉化的部众全部都发去筑城修路,剩下的部众里挑选四千精壮男暂时编入中央军的外编匈奴兵团里,其他的或继续放牧,或转作耕种。

    金良在这一场战争中,不仅把贻害后世的一个祸害消除掉了,还获得了七万多匹良马。

    金良从这里面优中选优,挑选了一千匹发给各地牧场改良品种,又优选了四万匹战马补入中央军,确保每一个师都至少有一个骑兵旅,其他步兵旅里都有一个骑兵营,而且隶属于骑兵队伍的战兵、辅兵都有战马,同时确保每个步兵队伍都有相配套的马车,好让刀盾兵、长枪兵、弓弩兵、器械兵、工兵、医护兵、辎重兵等步兵兵种能跟得上骑兵行军的步伐。

    金良已经在努力把中央军打造成一个反应快速、行军快捷、能够施展闪电战术长途奔袭战术的军队。

    那些伤了腿无法行走的战马只能杀掉做军粮,但那些还能行走但在其他方面被淘汰掉的战马,金良也没有卖给其他诸侯,他把这些战马都给了地方郡县兵、中央大学堂军事学院以及各级中学、小学做训练用马。在无法短时间内实现机械化的现实情况下。金良继续大兴马政,来提高整个民族的生存效率。

    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得知拓跋部被金良全歼、拓跋部头人拓跋诘汾被金良击杀的消息,大惊失色,他很清楚拓跋鲜卑的战力,四万拓跋骑兵可抵得上十四万匈奴骑兵,却被金良轻松写意地击败,而且整个部落都被金良强制内迁汉化,金良的战力必须要重新估计。

    置鞬落罗跟其他几个大部落头人派人入塞打探,把金良中央军横扫白波、黑山、南匈奴、董卓、五州世家叛军、青州黄巾的消息查的一清二楚,看罢金良既往战绩。置鞬落罗等鲜卑大帅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若是金良不顾一切地领军出塞,找他们决一死战,恐怕整个西部鲜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按照置鞬落罗长蒲头的意思。大会鲜卑东部、中部、西部诸部落,共尊魁头单于为大单于,团结一心,共同针对金良,可置鞬落罗在此之前跟着檀石槐屁股后面出生入死,现在混出头来,自领西部鲜卑已有多年,自以为是西部鲜卑的单于,不想再把檀石槐的孙捧在自己头上,便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

    西部鲜卑这些大人小帅在一起商议的结果是。暂避金良的兵锋,退到阴山以北,引诱金良大军出塞,疲其兵马,断其粮道,然后纠合西部鲜卑所有人马,毕功于一役,彻底将金良击溃。

    不得不说置鞬落罗这些人的计谋狠毒,但他们忘了,现在已近寒冬。金良是不会冒险出塞的,即便出兵也要到了明年春暖花开的季节。

    置鞬落罗等人领兵退出阴山,金良便乘势派兵占据了阴山山脉相连的许多关隘,那些关隘都是秦皇汉武帝时期修筑的,却都被东汉朝廷给废弃了。金良重新派人修缮起来,派兵把守。每个关隘都至少派驻了一个营的兵力,五百战兵、五百辅兵,一千人马占据要塞,即便鲜卑十万精骑攻来,也可坚守到援兵到来。

    因为这些关隘是秦汉长城的一部分,若是只修关隘不修长城,鲜卑人亦会顺着长城决口而进来,到时好不容易打造好的塞上江南又会被战火毁掉,金良现在四面环敌,没法动用所有大军跟塞外鲜卑决一死战,只好征调冀州、并州那些已经播完麦的农夫前来河套地重修秦汉长城。

    金良不是没想过,放着垮塌的长城不修,以骑兵对骑兵,将草原上的异族平灭掉,但现在条件并不成熟,金良没办法放着冀州不关深入塞北灭了鲜卑灭丁零,便是当年的曹cao统一北方也只是击败乌桓了事,剩下的时间是派人抵御鲜卑,金良在扫平中原之前是不想继续对塞北兴师远征,因为得到阴山以北的草原根本缺乏耕种条件,也根本没有一个现有的城池可供戍守,徒耗兵力而已。

    在冷兵器时代,长城既是农耕民族的防御前线,也是向游牧民族发动反击的前进基地。金良在长城后侧纵深配备机动的军队以因应战事,这时的长城还不是防御的最前线,而是攻击起始线和交通线,在长城前方部署的观察哨深入到极远处,前线在长城以北一千公里。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游牧骑兵有优良的机动能力和强大的攻击力,但是对于城垣防御体系却无能为力,因此长城的修建的确能够有效的抵御北方民族的侵扰。金良主意已定,先把长城修缮好了,不让草原的狼窜入汉人的屋,等把屋里面的其他土狼消灭完,再去草原杀狼。

    秦汉长城在河套地区纵横有一千多里,多半修筑在山峦北坡,依山就险,因坡取势,山谷隘口及平川地带多用夯土筑成,山地则多用石块或土石混筑,登高一望,长城顺着山势上下,状若游龙。

    从光武帝开始的错误的对外政策,导致长城被放弃多年,纵然大将军窦宪击溃北匈奴亦难挽回边境防御的颓势,因为朝廷当政的是那些世家大臣,他们勇于私斗怯于公斗,丝毫不重视对异族的打击,经过二百多年的风吹雨淋,一般石砌长城保存尚好,土筑城垣多数毁坏,土石混筑的城墙,由于多年风雨的侵蚀,已经坍塌过半。

    幸好重修的长城只占万里长城的十分之一,而且大半基石都在,金良调动四十万民夫,用了一个冬天,就把主体部分修缮完毕,剩下的细节部分便有河套地区的边民参与修缮,冀州的民夫领了工钱,各回各家。

    长城上的旧时关隘和烽火台全部整修完善,依托长城而建还有许多边屯民户居住的城邑。

    修整好的长城外高两丈,内高七尺,顶宽九尺,底宽一丈,墙体多以青色大石叠压砌成。这些大石都是筑城的民夫和驻兵把附近的山石一块块切割下来,磨平后砌在城上,每块石块都是数十斤重,这样干砌起来的长城,历千年而不塌。在城墙内侧,每隔两里设一座烽火台,每个烽火台上驻扎一个伍的兵丁。

    金良对匈奴人进行的强制汉化,使得原来投降的部分匈奴贵族无法忍受自己地位被剥夺,便起兵造反,而原先的护匈奴中郎将朱灵早就接到军情司的密报,以雷霆手段扫平了那些叛乱的匈奴贵族,那个有名无实的匈奴单于呼厨泉被迫屈服现实,苟活在襄阳的一个府邸了,数年后酒色无度而死。

    匈奴人被强制汉化后,匈奴作为一个部族已经不复存在,朱灵的护匈奴中郎将便迁为护鲜卑中郎将,专司招抚那些愿意从塞外内迁到塞内接受汉化的鲜卑人,领两万人马守在朔方郡郡治凌朔城。

    这次在大坝沟大败拓跋鲜卑,主力弩兵都是由鞠义训练的,先登营为其中骨干,金良便录鞠义之功,把他从度辽将军丞的位置升为度辽将军,专司所有对胡之事,下辖护鲜卑中郎将、护乌桓中郎将、护东羌中郎将及其下属军队,鞠义麾下人马除了本部两万中央军外,还辖有两万匈奴精骑。

    本来可以从一百多万匈奴人里面挑选出十万精骑,但金良在匈奴对抗拓跋鲜卑的战役中看出现在的匈奴早已失去冒顿时期的精气神,不再是纵横草原睥睨群雄的草原英豪,已经成了涂不上墙的烂泥,与其花费力气来训练这些异族来对抗他们骨里都惧怕的鲜卑,还不如训练更忠诚更有归属感的汉人骑兵。

    这两万优中选优的匈奴骑兵由徐晃统领,所有军官都是汉人,都是披着汉军的盔甲,所有训练都是按照中央军的严格标准,他们现在看起来跟汉人骑兵没什么两样,除了模样长得有些不同之外。那些被淘汰掉的匈奴骑兵虽然归于一般的牧民和农民,却也被编入郡兵、县兵、乡兵,负责地方防守任务,当然地方郡县兵的军官亦是由汉人担任。

    护乌桓中郎将由阎柔担任,但阎柔新投金良,除了帮助田畴联络乌桓单于之外,尚未立下尺寸之功,便暂为护乌桓校尉,立下大功后再擢升为护乌桓中郎将。金良把把那四千拓跋鲜卑精骑拨给阎柔,让他统领协助乌桓应对中部鲜卑、东部鲜卑对幽州的威胁。

    河套地区的八十多万匈奴人和拓跋鲜卑的十六万人里面,不肯被汉化的有二十多万人,或因生性残暴、屠戮过汉人、***过汉女等而没有资格被汉化的有十多万人,这些人里面的那些有煽动力的贵族及其直系家属都被中央军严查出来当即斩杀,剩下的三十多万人全部发去筑城,除了重修长城以及长城上的关隘、烽火台之外,还在战国时期李牧、秦国时期蒙恬、西汉时期卫青等人在河套构筑的城池残基上重新修缮。

    西部鲜卑搞退避三舍诱敌深入的招数,正中金良下怀,他现在并不想马上跟西部鲜卑进行决战。

    金良这次出兵河套,从匈奴、拓跋鲜卑那里擒获了十万匹马,又从暂时缔结友好同盟的乌桓处买了四万匹马,再加上原本遍布冀州、并州的中小牧场上饲养的马匹,中央军现在拥有马匹将近二十五万,按说可以装备出二十五万骑兵,实际上没有那么理想化。

    这二十五万匹战马里面有七万多匹战马都只能充作拉车的驽马,仅供步兵提高行军速度而用,无法做战马,而真正形成规模的精锐骑兵一个骑兵不能只有一个坐骑,一匹马托着全身盔甲的骑兵行军作战的持续力维持不了多久,即便是现在耐力最强的鲜卑马,最远的冲刺距离也不过三十里,到了三十里要么停下来歇息,要么换马,实际上骑兵的行军一般不会让马跑起来,只是马匹正常的行走速度,只有数十里之地需要奔袭,才会快马加鞭,而跑几百里作战的长途奔袭,通常都不是让一匹马跑上几百里,中间都有换乘驮马,一到目的地,稍做休整,即可换乘战马投入作战,这样说来,至少有一人双骑才能做到起码的长途闪电奔袭、迂回包抄等骑兵常用的战术。

    这个时代的骑兵一般都配备两匹或两匹以上的马,至少一匹战马,一匹驮马,平时是骑驮马的,打仗时才换乘战马。以节省战马的脚力,而鲜卑、匈奴、乌桓等游牧军队乃至后来的突厥、契丹、女真、蒙古骑兵,平时每个人都配有三到四匹马。用于轮换骑乘。

    金良的中央军现在勉强能做到一人双骑,勉强维持八万多骑兵的配置,若是将那两万外编的匈奴骑兵剔除掉。中央军现在只有六万多骑兵,这六万骑兵若是出塞跟尚且拥有二三十万精壮男可以全民皆兵成为骑兵的西部鲜卑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草原平坦,没有险要可守,金良即便再带上数万弓弩兵,亦难说全胜,若是被鲜卑人断了自己的粮道更无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