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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鲜卑人攻打鸡鹿塞

    第二天,金良见皇宫拜见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天子刘辩亦喜气洋洋地说道:“金卿,朕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朕的皇后再过三月也要生产了。”

    刘辩现在只有十六岁,少年天‘性’,嘻嘻笑道:“金卿,朕听说你另外四个妻妾也都会在三个月后生产,不如这样吧,若是皇后喜得龙子,你那四个妻妾生得有女儿,便许配给朕做儿媳妇,若是皇后喜得龙女,朕的公主便许配给你儿子,做你儿媳妇,如何?”

    金良脸‘色’大变,刘辩,皇后不管生子生女,都不是你的子女,你别乱点鸳鸯谱,让我的孩子们***啊。

    刘辩见金良脸‘色’难看,连忙问道:“金卿,你有何为难之处,莫非是怕朕的孩子太难看,配不上你的小孩,你且放心,你看皇后那样貌美,朕的孩子还能难看到哪里去。”

    金良自然不会把真相吐露出去,一脸难‘色’地说道:“陛下,您忘了,微臣是您的尚父,这样一来,微臣的子女是跟陛下同一辈的,若是按照陛下安排缔结婚姻,就怕‘日’后朝野会有非议,说我们乱了辈分。”

    刘辩见金良搬出这个大义名分,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无奈道:“便从金卿家所言。”

    刘辩在襄阳一年多的时间里,朝政有金良等内阁辅臣打理,大事情有母后决断,他又经常服用皇后进献的参茶,越来越清心寡欲,诸多美貌宫女出没在他眼前,他都熟视无睹,他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终‘日’就是学着他之前的师父史道人一样清静无为修炼道家内功,现在的他心宽体胖,满面红光,跟金良印象中的刘禅好有一比。

    按照金良心底深处的计划,还是希望这个傀儡皇帝不要像他的列祖列宗一样夭折,要知道整个东汉最盛产的就是短命夭折的小皇帝,外戚和宦官各自争霸就是因为小皇帝太多。

    刘辩笑嘻嘻地说道:“朕与太后商议过了,金卿家你这次平灭匈奴,歼灭鲜卑拓跋部,收复河套,宣扬我大汉教化,有大功于朝廷,本来想加封您为大将军,如卫青故事,然而朝野间颇多非议,均说你太过年轻,且襄阳朝廷仅能控制冀州、并州、朔州数州而已,做这个大将军有名无实,不如不做。但你的功绩不能不封,恰好你家麟儿诞生,那就加封你家麟儿为武城侯,食邑五百户。”

    武城,是襄阳旁边的一个卫城,这个武城侯类似于乡侯,寻常功勋之后顶多封个有名无实没有食邑的关内侯,像刘辩这样一下子就把金良刚出生的儿子封为乡侯,算得上非常的殊荣,换做其他功臣早已呼喊皇恩浩荡。

    金良却连忙请辞,因为这种封赏毫无意义,只要自己在位一天,自己儿子将来的富贵荣华决不至于一个小小的乡侯,又岂会在乎这个,而这个对于一般朝臣来说确是一种过分的荣誉,肯定会引起很多世家朝臣的非议,这样一来对金良刻意想养成的清誉没有半点好处,金良想到这里,就算了,不再勉强。

    虽然整个东汉时期,大将军独揽大权,堪比前汉的丞相,名符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显赫之极,是第一重臣,至于三公太尉、司徒、司空跟大将军相比,权力差的太远,金良也不想要那个大将军的封号,他知道,从卫青开始,汉代的历任大将军都没有好下场,如窦宪、梁冀、何进,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乃至后来从曹cao手里抢走大将军封号的袁绍,也吐血而死,大将军这个宝座实在是邪门的很。

    金良慎重考虑后,给自己请封一个名号,以骠骑大将军衔,都督内外军事,一举将襄阳朝廷治下所有军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关键的是,有了这个名号,他可以将原来的盟友皇甫嵩、朱儁、刘虞等人的兵马慢慢地据为己有,当然在皇甫嵩、朱儁、刘虞身体健朗的情况下,金良慑于他们的威望,不会动手。

    但皇甫嵩、朱儁戎马生涯数十载,又不懂得养身,身体比卢植好不了多少,金良依稀记得,这两个老家伙活不了几年了,当他们病故后,若是他们家族想把军队继续世袭下去,金良作为都督内外军事的骠骑大将军就不会答应的。

    至于刘虞,他早晚会跟公孙瓒干起来,一旦他被公孙瓒搞死了,他的儿子刘和又在朝廷上,他的幽州兵马也会落在金良手里。

    金良本来想请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后来想想,时机还不到,就暂且搁置。

    金良有心看望一下皇后,却知道这于礼不合,便只得怅然地离开皇宫。

    随后的‘日’子里,金良都待在襄阳里,跟杜秀娘一起照顾儿子,等待蔡琰、貂蝉、张宁、邹晴的孩子出世,对金良来说,这是一段多么难得的享受天伦之乐的快乐时光。

    而对畏惧金良名声而远遁漠北的西部鲜卑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金良不在河套,正是他们袭击河套的大好良机。积雪融化,草长鹰飞的塞外草原开始热闹起来。在西部鲜卑的弹汗山,西部大人置鞬落罗准备集结所有部落人马,趁着金良不在河套的大好良机,袭击鸡鹿塞,从此处过关,袭扰河套。

    置鞬落罗跟诸位部落头人商议过了,这次战争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攻入塞内,斩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汉人,斩杀那些已经接受汉化的胡人,让中央军无法在河套立足,中央军不能在河套立足,就无法对塞外的西部鲜卑构成威胁。

    置鞬落罗的口气很大,但很多部落头人想到拓跋部落的惨状,拓跋诘汾带着部落所有青壮男子倾巢而出,四万青壮男子被金良中央军击败后,整个部落也被中央军顺势轻取了,这些部落头人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他们不想沦落到拓跋诘汾的下场,又担心自己部落的男子们打光了,自己的部落很有可能被置鞬落罗的大部落吞没,所以他们非常不同意把部落里的青年男子全部出去攻打大汉。

    置鞬落罗虽然贵为鲜卑的西部大人,是西部鲜卑第一人。但对于西部鲜卑很多大部落,他也不能明着得罪,只能维持妥协。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每个族只出一半的青壮男子,实际上很多部落派出的都是稍微差一些的青壮男子,有些甚至派一些老弱男牧民参加。他们打的算盘是,若是这次能够顺利攻入河套,再派更强的人马不迟。

    置鞬落罗对那些大部落是忍气吞声,但对于那些小部落,他毫不客气,逼迫那些小部落将所有青壮男子倾出来,置鞬落罗打得如意算盘,若是这些部落的男子在前方折损过半。实力大损,自己便乘机把这些部落吞并到自己的部落里面。

    如此东拼西凑,七十多万部众的西部鲜卑好不容易凑出了十万乌合之众,置鞬落罗已经年近六旬,不能再逞英雄了,便让他三十多岁血气方刚的长子蒲头为头领,统率十万鲜卑骑兵。南下进扰河套。

    贾诩的暗部在这几个月里,在汉化的拓跋鲜卑人里面展了好多特工,经过洗脑和培训后,派出塞外,假装无法忍受中央军的强制汉化。从塞内逃出,因为贾诩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些特工没有露出破绽,被深信不疑的置鞬落罗收罗麾下。

    暗部的特工迅将置鞬落罗出兵袭击鸡鹿塞的情报传入塞内。

    新建的朔州刺史是郭缊,但他主要负责政务,而军务是由朔州将军张辽统辖。

    从去岁十月份到今年二月,因金良积极的土地政策,大量流民涌入朔州,不少胡人尝到汉化的甜头也涌入朔州,加上原有的二十多万汉人、九十多万匈奴人、十几万鲜卑人,朔州现在的人口已经飙升到了一百六十多万,上百座城池都从原来的荒废破城恢复起来,初步具有了防御能力,虽然还在添砖加瓦进行加固,但都能在鲜卑数万骑兵的围攻下支持一个月以上。

    张辽在这几个月里,领麾下两万人马,在扫平残余的匈奴小部落,跟朔州西部某些桀骜不驯的羌胡部落生一些摩擦之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建立全民皆兵的体制,展郡县兵。

    一百六十多万人口里面,展出八万县兵和两万郡兵来扼守郡县城池,两万中央军里的部分将士下放到各个郡县做郡尉、县尉、乡尉,中央军也从地方防御中解放出来。

    在得到西部鲜卑准备入寇朔州的消息后,朔州将军张辽迅统领两万人马赶往朔方郡,跟朔州副将军徐晃、度辽将军鞠义、护鲜卑中郎将朱灵、护乌桓中郎将阎柔一起商议,该如何对敌。

    度辽将军鞠义、护鲜卑中郎将朱灵得知西部鲜卑人组织起来十万骑兵南下,主张原地防守,用修缮完好的要塞、中央军的强弓硬弩对敌。

    朔州将军张辽、朔州副将军徐晃却坚持要趁着西部鲜卑从漠北草原南下行军疲惫、立足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金良在安排朔州边塞防务的时候,并未指定张辽、鞠义那个才是统帅,因为朔州将军、度辽将军的品级一样大,张辽、鞠义又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所以相争不下。

    护乌桓中郎将阎柔见他们两边各执己见,吵得不可开交,连忙大声说道:“两位将军,徐参军还未说话呢,我们还是听听徐参军的意见,再做定论。”

    张辽、鞠义这才注意到朔州参军徐庶已经来到了议事厅,跟张辽、鞠义各不相让不同,边塞所有中央军的参军事宜都由徐庶决断,张辽、鞠义虽然都是自傲之人,但在年纪轻轻已经足智多谋的徐庶面前,他们都不敢太过嚣张跋扈。

    徐庶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计策讲了出来,张辽一拍鞠义的大腿道:“妙哉!徐参军不愧是水镜先生的高徒,竟有如此完美之计!”

    鞠义亦是猛地一拍张辽的大腿道:“真乃绝妙好计啊,文远,我们就依徐参军之计而行吧。”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哈哈大笑起来道:“置鞬落罗不死也要脱层皮!”

    十三万鲜卑大军气势汹汹,杀到鸡鹿塞。

    鲜卑人自漠北而来,已经过了十几天,已经有些疲惫,他们本想休整一番,奈何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好大喜功,非要借着一股锐气攻打鸡鹿塞。

    鸡鹿塞上的八千守兵在朱灵的统领下,死守不退,安放在鸡鹿塞上的上百台霹雳车和床弩大展神威,四天过去了,鲜卑人死伤了一万二千多人,也没有奈何得了鸡鹿塞。

    正待西部鲜卑的前军统帅蒲头准备分兵攻打高阕关,朱灵却按照之前的计划,准备撤出鸡鹿塞,他们连夜弃城而逃,城头摆着上千个草人,在夜幕之下,远远看去就像上千个中央军将士在值守,所以鲜卑人当晚没有什么反应,天光大亮,鲜卑人看到城头的草人,才恍然醒悟,他们轻取鸡鹿塞。

    蒲头登上城头,想要缴获之前大展神威的床弩和霹雳车,没想到,守兵溃逃之前已经把霹雳车和床弩都尽数捣毁,他登上城头只看到一片碎木头。

    鸡鹿塞狭小,仅能容纳八千人马,而且鸡鹿塞里空荡荡的,不但没有人,连一颗粮食都没有,鲜卑人便只在鸡鹿塞里留了一个千人队,大军没在鸡鹿塞停留,而是径直杀向朔方郡郡治临戎城。

    一路上出现了四五支中央军骑兵前来阻击,都被鲜卑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溃散逃亡。

    随后的时间里,不住地有中央军的小股骑兵敲鼓打锣,前来袭扰,鲜卑骑兵一拥而上,中央军小股骑兵便四散奔逃,因为中央军骑兵装备了双边马镫、高桥马鞍,所以他们可以放开双手,张弓搭箭,一边跑,一边回头射,引诱鲜卑骑兵来追击,小股的鲜卑骑兵就被中央军骑兵歼灭了。

    经历了无数sao扰烦不胜烦的鲜卑大军,经过一天的辛苦跋涉,来到临戎城的西边,跟临戎城隔河对望。

    临戎县城以西,原是一大片可灌溉种植的沃土,黄河洪水溢出,积成一个大湖,被称为屠申泽,浩渺烟波数十里,这里水草丰美,鲜卑人便在此安下帐篷,放开马匹,任由它们啃食屠申泽旁边刚刚长出来的青青牧草。

    鲜卑人攻打鸡鹿塞三天三夜,在前来屠申泽的路上,遭受了中央军无数小股骑兵的sao扰,疲惫不堪,扎下营盘后,都呼呼睡去,到了四更天,连帐外的哨兵也被睡神战胜了本来就不多的‘精’惕‘性’。

    四更天,申屠泽一片黑暗,一片寂静。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起,打破了黎明前的平静。

    黄河决口了,上游融化了冰雪的黄河水势大涨,灌向地势低洼的屠申泽,真乃一不可收拾。

    鲜卑人贪图屠申泽旁边丰美的水草,却不知这里早已布置了一个死局。

    蒲头是第一次领军,对于地理地势毫不重视,总以为这十万鲜卑骑兵能横扫朔州。

    凶猛的黄河水呼啸而来,鲜卑营地一片大乱,反应机‘精’的鲜卑人慌忙地跳上马了,但随即现自己的武器没带;有的鲜卑人还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披甲;更多的鲜卑人睡眼惺忪,懵懵懂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黄河水自东南决口而出,惊醒的鲜卑人便慌忙催马往西北跑,蒲头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回头看看不可一世的黄河水,他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到鸡鹿塞,鸡鹿塞地势高,肯定不惧黄河水。

    实际上黄河水只汹涌到十几里地,就不再泛滥。

    虽然黄河不再泛滥,但蒲头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往南走了,因为从他驻马之处一直往南,都是一片泥泞,根本不利于鲜卑骑兵行军作战。

    蒲头闷头策马往鸡鹿塞狂奔,到了鸡鹿塞近前,他遥看城头还是飘扬着他们鲜卑人的狼旗,一边大吼道:“本帅回来了,赶快开门!”一边策马往前狂奔。

    当他距离城门五十步的时候,城头上站起一个中央军高级将领,一脸坏笑地端起大黄弩,一弩射出,弩箭精准地射在蒲头的咽喉,蒲头瞪大眼睛,哀嚎一声,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本来就跟着蒲头乱糟糟地跑来鸡鹿塞的鲜卑军见小帅被汉军射杀,鸡鹿塞被汉军占领,自己断了回漠北草原的生路,都不禁绝望地嚎叫起来。

    鞠义一脸笑嘻嘻地站在鸡鹿塞城头,不禁暗自佩服徐庶的妙计,诈败让出鸡鹿塞,就是为了关门打狗,不放这十万鲜卑大军的生路,朱灵领八千骑兵诈败退出的同时,张燕的飞燕军有四千人马潜伏在鸡鹿塞两侧的阴山上,当天晚上,潜入鸡鹿塞里,一股气将鲜卑人留下的千人队杀光,鞠义领了八千弓弩兵将鸡鹿塞重新占领,但鲜卑的旗帜依然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