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柔情似水
天刚刚暗下来，段易正在自己房间练功，忽见扳门推开，程英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件青布长袍，微微一笑，说道：“段大哥，你试穿着，瞧瞧合不合身。” 段易接过长袍，心中很感激。他与程英目光相接，只见她眼中脉脉含情，温柔无限，于是走到床边将新袍换上，只觉袍身腰袖，无不适体，水平丝毫不差于专业的裁缝师，说道：“真是多谢程姑娘你。” 程英又是嫣然一笑，正想坐下说话，这时候，陆无双走了进来，看见此情景，程英和陆无双都脸颊发红，气氛稍感尴尬。 陆无双问道：“段大哥，你明天要去华山，到底是有什么要事呀？” “听闻华山冬天雪景很美，想去欣赏一番”，段易当然不可能跟她们说预先知道洪七公和欧阳锋会在哪里决斗。 陆无双拉着段易的衣袖，央求道：“段大哥你带上我和表姐一起去吧！” “好吧，既然你们两姐妹有兴趣就一起去吧。“ 这时候，程英看见了段易放在桌上的玉佩，说道：“段大哥，这个玉佩似乎是女人佩戴之物。” “这个是我的爱人送给我的，如今一别已经有三年多。” 程英和陆无双惊讶起来，以前她们都没有听段易提起过。 接着段易把自己如何认识卓小惠，一直到被金轮法王打落悬崖简略地说了出来。 两人听着段易跟卓小惠的经历，既为段易感到难过，又对卓小惠羡慕起来，羡慕段易的情深，一直都对爱人念念不忘。 程英道：“你一直不舍得扔掉的那件破旧衣服，是卓姑娘为你做的吗？“ 程英不愧是心细，又比较聪明，很快就猜到了。 “对，这件衣服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段易神情中，充满了对卓小惠的思念，越是快到了可以相见的时候，这种思念就越浓。 程英道：“卓姑娘一定是个大美人。“ 段易道：“她是很美，不过即使她是个丑八怪，我一样会爱她。“ 程英和陆无双心里都羡慕卓小惠的福气。 程英道：“段大哥，你别太担心，过两个月的英雄大会上，你们一定可以相见的。”这几句话温柔体贴，三分慈和中又带着三分的敬重，令人既安心，又愉悦。 陆无双道：“卓姑娘漂亮一些还是我和表姐漂亮一些。” “你们都一样漂亮，不过小惠她没有程姑娘你那么体贴入微。” 程英听了，芳心窃喜。 陆无双也总算没有自惭形秽，在段易的口中，似乎自己也不比她差。 第二天，三人骑上骏马，出发前去华山，十多天后，到达了华山，段易先在附近城镇买了几十斤食材，三人带上食材往华山攀登。 此时的华山还没有下雪，段易背着几十斤的食材，和二女一路观赏华山风景，晚上就在华山打坐修炼内功。三人都是第一次前来华山，不禁感叹华山之奇险。 来到华山五天后，天空开始飘着一片片雪花，不久，三人听到有极轻的声音，段易立即转身，后面一个人影晃动，是洪七公到了。只见他伸出三根手指钩在石头上，身子却是凌空，这些他自己也可以做到。 段易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洪老前辈，你怎么来华山了。” 洪七公哈哈大笑，震得山谷鸣响，手指一捺，已经从山崖旁跃了上来，说道：“你这小子可以来这里，怎么我老叫花就不能来？” “晚辈听闻华山雪景很美，特带上两位朋友一起观赏。” “我老叫花在广东过得好好的，谁知道碰上了藏边五丑的二丑在广东作恶，暗中跟踪他们来到华山，等他们五丑相会，就一网打尽，没想到你这个小子带上两个丫头来游山玩水了。” “洪老前辈，你可知我这两位朋友是谁？” “两个女娃子还能有什么来头，莫不是你的情人？” 程英和陆无双听了既欢喜又羞涩，得知这个老乞丐竟然是五绝之一的洪七公后，走上前去，行礼拜见长辈。 “程姑娘，你何不露两手给洪老前辈瞧瞧。” 不一会儿，程英把落英神剑掌和弹指神通施展出来，洪七公一看，很惊讶。 “你是不是黄老邪新收的徒弟？武功还不错，黄蓉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武功可就没有你那么好。” “晚辈程英，正是家师五年前新收的弟子。” 段易笑道：“你没有抢先一步收她做你的弟子是你的损失，她做得一手好菜，不比黄蓉差多少。“ 洪七公听了两眼放光，说道：“真的，那我老叫花要尝尝你做的好菜。“ 程英听到段易夸赞自己，无比欢喜，说道：“老前辈你别听他胡说，我的厨艺那能跟师姐比呀。“ 洪七公笑了几声，说道：“改日再尝你的厨艺，瞧你们肚子也饿了，先让你们吃饱了再说。“ 于是扒开雪地，找些枯柴生了个火堆，三人也动手帮忙。 程英问道：“煮什么吃呀？“ 洪七公道：“蜈蚣！“ 程英只以为他开玩笑，说道：“蜈蚣怎么能吃呀？“ 洪七公笑道：“我辛辛苦苦从岭南追赶藏边五丑，一直追到华山，如果不找几样异味吃吃，怎么对得起它？“说着拍拍肚子。 洪七公接着道：“华山之阴，是天下极寒之地，所产蜈蚣最为肥嫩。“ 程英和陆无双听他好像不在开玩笑，心中疑惑。 洪七公将四块石头围在火堆旁，从背上取下一只小铁锅架在石头上，抓了两团雪放在锅里，说道：“跟我去取蜈蚣吧。“几个起落，已经纵身到两丈高的峭壁上，段易也跟着上去。 洪七公从泥土中抓起一只死公鸡，在公鸡身上咬满了一百多条大蜈蚣，红黑相间，花纹斑斓，都还是活的。 洪七公连公鸡带蜈蚣一起包上，溜下山峰，再打开包袱，把蜈蚣一条一条抛在锅里。 程英和陆无双见到这么多的大蜈蚣，悚然而惧。 接着洪七公一番忙碌，蜈蚣终于做好了，一片香气，程英和陆无双见他的馋相，又吃惊又好笑。 洪七公一口气吃了十多条，段易也不客气吃了起来，味道确实特别好。 洪七公说道：“你这两个小丫头怎么不吃？” 程英和陆无双哪里敢吃，反而走得远远的。 段易用细枝当做筷子，夹了两天蜈蚣走到她们前面，说道：“不用怕，这蜈蚣味道很好，你们尝尝吧。” 段易把蜈蚣夹到程英嘴边，程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段易给她的信心，闭着眼睛，把一条蜈蚣嚼将下去，但觉满嘴鲜美，又脆又香，清甜可口。 “表妹，这蜈蚣味道真的很好，你也尝尝。” 段易把另外一条蜈蚣递到她嘴边，陆无双见程英说好，也吃了下去，马上一片叫好。 “那快点去吃吧，迟了可就没有了。” 段易和陆无双都过去抢着吃，程英吃相就斯文多了。 一百多条蜈蚣转眼间就吃完了，洪七公似乎还犹意未尽。段易把那些带来的食材种剩下的拿出来，由程英做了几个好菜，包括煎黄河鲤鱼、道口烧鸡、麻婆豆腐等等，洪七公吃了也赞不绝口。 吃完以后，洪七公就躺在在雪地中睡觉，段易和程英、陆无双在打坐练功。 到现在为止杨过并没有来华山，因为段易的原因，杨过没有相识陆无双和程英，没有先跟郭芙、武敦儒、武修文等相遇，也就更没有跟其他几个人一起大战李莫愁，因而受到刺激来到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