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模糊的面孔
飞机起飞了，机舱内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刑侦队李队长和副队长坐在一排，他们看着窗外往后不断退去的风景和熟悉的城市面孔。心中既有得到解脱兴奋也有面临背井离乡的哀愁。为了不被任何人发现他们，他们都画了很浓的妆，而且启用了第二身份。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在是刑侦队的李队长和副队长，而是普通的企业家，他们新的身份证上是这样的“张德聪”和“胡花花”。也就是国内一家普通的木材企业，韩丽木材企业的张德聪张老板和胡花花老板娘。他们现在是一对夫妻出国旅游，然而实质是他们在也不打算回到他们的祖国。他们也不是所谓的投敌叛国而是为了生存所唯一的选择，如果他们现在不在飞机上可能已经在大牢里，而且要在大牢里度过孤独的余生。 胡花花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张德聪问道：“你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和我出来你不开心吗？”张德聪低头说道：“此次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去？”。胡花花说道：”等风声小了，我们再回去就可以了！“张德聪说道：”你不知道那个派出所所长张云峰不是吃素的，还有那个市长和公安局局长也不是等闲之辈，此次如果不是我又很好的反侦察水平恐怕我们已经成了他们的监狱中的囚徒了，而且我们做的那些事情，你觉得你老公会轻易饶过我们吗？“。胡花花说道：”市长是个好人，可惜我不是个好女人，要不我去求他，让他同意我们在一起“。张德聪撇撇嘴说道：”你是傻还是怎么的，这你都敢想，那不是直接找死吗？不要说了，有的话不能乱说了，我们等到了美国再说吧!“说完张德聪就闭上了眼睛。胡花花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张德聪的手紧紧的抱住，生怕此刻不抱好，就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一样。 时间不过是一刹那，张德聪一下就把已经靠在靠被上的身体直立了起来，并吓得胡花花一个哆嗦。胡花花问道：”你是怎么了？“。张德聪满头是汗的说道：”不好，我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也在飞机上。“胡花花说道：”谁“。张德聪说道：”不确定是谁，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他的脸庞总是在一件黑大衣的斗笠一样的黑帽子下面，那是一张模糊的面孔，也是一张恐怖的面孔“。胡花花说道：”是你眼花了吧，闭着眼睛怎么能看到吗？你以为你是二郎神杨戬啊！可以开天眼，如果你真这么当心我们在机舱内走一走看看“。说完他们两个就站了起来真的在机舱内走了一圈，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才安然的坐下，因为他们连续过度疲劳和紧张，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坐下不到一分钟便开始了梦乡。梦里胡花花看到了满脸是血的老公躺在了殡仪馆，正要火化的时候，她老公突然说话：”是你把我害死的，你还要跑到哪里去？“接着场景一换又是他和市长热恋时在阳光明媚的草地上所做的一切。她似乎又看到了市长的微笑和宽厚的笑容，可是随之哪清晰的感觉越来模糊最后只剩下一张再也看不清完全处于黑暗之中的模糊的脸庞。张德聪也做了梦，他梦见他孙子提着自己的脑袋撒了泡尿说道：”爷爷你是可耻的，我读书他们都说我没脸“。接着场景有变化成了一间牢笼，他变身牢笼里的一只猴子，很多人围着猴子又说又笑。突然有人打开了牢笼，把他脖子卡在了一张有孔的桌子上，很多人围着桌子，一个大汉手拿一把大锤在他脑袋上敲打，接着一阵无比的疼痛，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人吃到了，疼痛越来越轻，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啊，记忆也在不断的退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去，只是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庞。他一下就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同时胡花花也从梦中惊醒过来，他们二人同时梦到了最后都是一张模糊的脸庞，当然他们是同心可是不同梦，结果却是一样的，一张模糊的脸庞。 在一个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光线的仓库里，一个黑大衣坐在一张生锈的铁椅子上，烟头上的火光在黑大衣的嘴里，忽明忽暗，对面跪着五个大个子，他们正是在准备抢劫银行的运钞车的五个人，也就是和张云峰一一对招然后全部落败的”五岳“。 黑大衣缓缓的说到：”你们五个人叫你们干的事，事情没有干成，你们倒去当起好人来了，呵呵，真有你们的，你们打算如何办，你们知道我的规矩么“。五个人异口同声答道：”我们知道，可事情并非我们不尽力，而是真的当时不能下手。“黑大衣怒道：”你们知道么？搞不好现在警察正在到处撒网拘捕你们，以后你们不要出去走动了，你们做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晓，说实话你们做的一点都没有错，但是事情没成功，还把自己给放到了明处，你们该惩罚，就罚你们饿一天一夜吧！“五个高个子的男人听到这里说不出的欢喜，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对他们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情，而且此次如此惩罚等于没有惩罚。但是五个高个子的男人还是有点疑虑问道：”为什么此次这样宽带我们？“黑大衣似乎出现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微笑说道：”你们也算行侠仗义的，对得起你们五岳的名头，尽管事情没有做成，我还是很欣赏你们的，你们有我年轻时候得到样子，你们让我看到多年前的我，懂吗？“五岳互相看了看又说到：”那为什么要抢国家的财产呢？“黑大衣怒道：”呵呵，那也算是国家的，你不知道那些贪官动不动就是几千万的巨贪，那些钱不知道有多少是黑钱，我们拿来多数是自己花了吗？你们给那些穷人的钱，那一分不是你们的血汗和用生命在枪口下换来的，呵！可是有几人知道我们的心酸，想当年我。。“。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也许是黑大衣下的那张模糊的脸对世事的变迁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兴趣或是想到了某些真的如他说所一些外人所不知的心酸，故而欲言又止。 在一间专为黑拳选手准备的休息室里，张云峰拿着”黑蛇“的照片，照片上有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一家人是多么的幸福，而如今却已经天人永隔，张云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乖巧不多言的”黑蛇“的孩子。问道：”你和你爸爸见过那个穿大衣的人的真正面目吗？“黑蛇”的孩子答道：“那人总是感觉在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都是模糊的脸庞。”张云峰绞尽了脑治也想不出来哪黑大衣下面的面目的样子。自从张云峰第五次上场胜利走下来的时候小玲就获得了自由。由此看来黑大衣还是比较讲究信用的，他在这里打拳已经超过五场，身体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本来已经可以走了，可是他不能走，按照黑大衣的要求，如果要带“黑蛇”的尸体出去外加“黑蛇”的孩子，和小玲出去还要再打。张云峰知道每一次都是用生命去与对手搏斗，与其说是一对手搏斗不如说是与死神在争取活着的时间和机会，可是他真的不能走，每每想起“黑蛇”那不干的的眼神和临终托孤的话语就久久不能入眠。还有他已经决定要在这里继续打下去，他还要挣钱，寄去给“黑蛇”的妻子所在的医院，为她治疗。思绪万千的时候小玲进来了，小玲看到张云峰还在红肿的肩头和左脸就一阵无比的感动，那是最后一次比赛留下的。小玲记得赛场上对手凶猛的拳法几乎拳拳都能打穿沙宝一样，每次张云峰都死倒在地上极其艰难的又爬起来，每一次爬起来地上就多了一滩血，每多一滩血小玲的心弦就蹦紧一分，最后在双方都体力耗尽的情况下，对手踩到了血水站立不稳，刚好张云峰一脚踢出，正中对手心口，对手连吐几口血就再也站不起来。说起来真实心惊rou跳。张云峰对于每一场胜利都是违心的感叹，他根本就不愿意这样下去，可是现在他的重担已经在肩上不得不继续打下去，毕竟这样来钱是最快的，只有这样才能保住“黑蛇”妻子的生命。 小玲轻轻的用舌头舔了舔张云峰额头的伤痕，两行泪水犹如细线一样就滑落了下来。“黑蛇”的孩子见到此状就打算走开，可是才一开门就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哪里。 张云峰和小玲发现情况不对，抬头看去，门外面站着黑大衣，在黑大衣斗笠一样的帽子下面一张模糊的面孔，放出一种让人心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