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最终之战(前夜)
第二十一章:最终之战(前夜) 安静的时间只有一天。 在lancer被歼灭后,才过了几个小时,切嗣便已经收到了来自远坂时臣的信件。 或者说,挑战书。 只看了开头和结尾,对中间的繁文缛节不屑一顾,扫了两眼,卫宫切嗣便将那封精美的信件径直投入了壁炉。 火焰,舔舐着那洁白的信纸,只是片刻就将那名贵的纸张化为了黑色的碳屑。 约战的时间是三天后,地点是冬木市公园。 实在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就地点来说,晚上的公园既不会有什么人出没,作为战斗的地点也足够大。 在那里,了结一切实在是不错的选择。 无论是处于什么样的考量,都没必要拒绝。 啪啦啪啦啪啦··· 窗外的响起了鸟类蒲扇翅膀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远坂时臣的使魔。 走到窗边,推开,寒冷的风吹入了房间,从口袋里想要掏出香烟,但是却只摸到了干瘪的包装。 “···啧” 空的。 握拳将包装捏成一团,随手丢入了垃圾桶里。 应该再去买一包了。 然后,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从门后,穿着常服的罗德里特捎带着疑惑的走了进来。 “刚才是?” 他望向窗外,敏锐的目光轻易地便捕捉到了还没有飞远的使魔。 敌人吗? 但看样子也不是,以卫宫切嗣的身手,那样的目标,是不可能逃过的吧? 扭过头,看着切嗣。 仍旧是那张死人一般稀缺表情的面容。 让人不快··· 于是领悟到了。 果然,无论爱丽丝怎么样的拜托,罗德里特都不可能这个人好好相处的。 皱起了眉头,稍微俯视着那双眼睛。 对方也是一样的毫无惧意。 “是archer的master” 瞟了壁炉一眼。 罗德望过去,那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时的爆鸣着的火焰中,最后的黑色都已经沉淀。 “是来邀战的?” “当然,明天晚上,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结束了” “原来如此” 点着头,一身纯白的罗德闭上了眼睛,良久,睁开。 “那么,我先去准备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 “···如果可以的话,跟master道一下别吧?” 没有回应的声音。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仍旧是沉默。 “你真是冷血无情啊···” 气的笑了出来,knight怒笑着灵体化离去。 “哼” 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站在窗前,只是凝望着窗外,卫宫切嗣不会解释,不需要,也没有必要。 ······ “渣滓···” 一身纯白的风衣,走在路上,金发的青年面上满是阴郁和愤怒。 罗德里特再一次,漫步在冬木的街道上。 上次入手的mp3中音乐早已经听过了不止一遍,但是却没有去更新的意思。 因为明天,就是结束了吧? 抬起头,天气是难得一见的晴朗。 昨夜的豪雨似乎将所有的阴霾都驱散一般,就连行人的面容上,都带着愉快的色彩。 但高兴不起来。 总感觉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早在很久以前,自己就从未出错过的直觉在脑中跳动着,惹人不快。 难道···要输吗? “哈哈···” 立刻就笑了出来。 自己是不可能输的。 大步的走着,漫无目的的旅行着。 像这样平和的生活,正是一直所向往的。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奢望。 做点什么吧? 不想浪费,于是,付诸行动。 先去看了昨天安排在别处的索拉小姐,然后犹豫着去了一趟书店,在窗外,好好的确认了那个女孩仍旧在重复着不会变化的日常··· 心情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这,不是很好吗? 砰咚··· 但就在罗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的瞬间,心脏,仿佛停止一般,鸣响。 “唔?” 瞪大了眼睛,那种窒息感让人绝望。 砰咚··· 恶寒从尾椎蔓延而上,顺着脊椎麻痹了全身的神经。 那是···深切的不祥。 直觉,预感,怎么说都好,只需要在那之上提高几个层次,便是这东西。 不会这么顺利···
就如同诅咒一般,并不存在的尖声嘶鸣在罗德的心灵中回趟。那烈焰般的咆哮声预示着毁灭的未来。 “···” 心情一下子就跌倒了谷底。 当年,在亚瑟王和兰斯洛特决斗的时候,在亚瑟王远征法国的时候,在剑栏战役即将到来的时候···这预感都曾经出现过。 于是,第一次,自己在鲁莽的阻拦中,被一剑刺穿了胸膛,险些丧命。 第二次,远征法国之时,自己在阵前被暗算,几乎陨落于战场,自己的爱马更是在那时离开了自己。 而第三次···已经不用说了。 罗德里特一生中唯一能够被认为是战败的胜利,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而这一次,这样的动摇,却不比最后一次来的轻松。 如果那时的预感是痛苦的遗憾,仿佛自己就要离开这深爱的世界一般。 那么现在,这感觉就仿佛自己将跳下悬崖,却永远不会着地一般的让人绝望。 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仿佛失去自我一般的负面情绪冲刷着坚固的灵魂堤坝。 罗德的脸色时青时红。 但终究想不到。 没心情继续逛下去了,骑士带着浓重的不安,返回了城堡。 这一次,事情恐怕不妙,绝对绝对···不能让爱丽丝参与到最后的一战。 就算再怎么样,都绝对不行。 让女士参与到战争中本身便已经是过错,而如果连女士的安全都不能保证的话,那么身为骑士的荣耀和自尊,简直就不复存在。 甚至在那之上的,不顾及其他任何守则,仅仅便是从自我的良知上。 罗德里特也不愿意。 不愿意这样一位善良的女士参与到如此危险地事情上来。 十几个小时后的战争,绝对不会以快乐收场。 敌人会怎样的丧心病狂,局势会如何的失态都不是轻易可以估测的。 先不提别人,如果火力全开的话,仅仅是knight自己便有把握将半个冬木市的新城区化为废墟,而没理由,另两个人做不到。 甚至于,他们可能更夸张。 最初之王的威势会如何的大,并不是可以随意小瞧的,而那位征服王陛下,他的底牌也绝对不会仅仅是那辆战车。 罗德里特必定胜利,但是却绝对不会是轻松地就能拿下那桂冠。 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