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多病王爷:珊珊也倾城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六章:赏梅

第一百零六章:赏梅

    白庆熙回到齐王府的时候,鑫苑的品茗已经结束了杀手房东俏房客。

    他直接去了梅园,没想才踏进院子,就看见珊珊在雪中站立着,身姿婷婷,似落入凡间的仙子。

    他走过去拥着她。

    她也没回头,却从那熟悉的梅香中知道是他。

    闻着那香味,她的眉头沉了下来。

    这梅香与以往的不同,似乎还含杂了一股脂粉香,而这股清灵的味道,她曾经经过灵妃的身边时嗅到过。

    不是说他有事要忙吗?他忙的事就是去见灵妃!

    转过她的身,看着她落寞的小脸,他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地摇头。“夫君,你出府了吗?”

    不想问的,但她终究还是没法控制住自己。

    他温柔地盯着她,思量片刻,最终还是不忍对她有所欺瞒。“恩,去了一趟皇宫。”

    虽然他希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极力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着,不要悲伤忧虑,可两个人之间贵乎坦诚,她既然问了,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有所欺瞒。

    “去干嘛?”她假装随意地问。

    他看着她那假装不在乎的神情,轻笑。

    她应该是察觉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问。

    这敏感的小东西,想知道,又还要闹哈别扭,假装一下,真的是让他想不心疼都难。

    听见他的笑声,她轻轻一跺脚,懊恼地问。“你笑什么?”

    “好,好,不笑。”他上前拥着她的身子,用自己的披风包裹住她。“我去了一趟椒房殿。”

    珊珊任由他拥着。“你是怀疑我们遇袭的事是灵妃做的。”

    白庆熙怪异地看着她,奇怪地问。“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问我去椒房殿做什么吗?”

    她不是一直忧心着怕他的心还是在灵妃的身上吗?怎么这会儿,还这么淡定自若。

    听他这么问,她轻笑。“你是我的夫君,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

    虽然他的身上沾了灵妃的脂粉味,可她还是相信他们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

    若真要暗度陈仓,也无需等到现在。

    这些年,他心中有灵妃,他都没有私自去皇宫和她幽会过,现在更不会。今夜突然跑了去,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认为他们今日遇袭的事情是与灵妃有关。

    他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不是怀疑,事实本就是如此。”

    想着她中毒的事情,他的心里就黯然,担忧和害怕拥上心头。再加上今天晚上刺客来袭的事情,使得他的心情更是沉重。

    晚上的事情,他不想向她提起,不希望她因为这些事情而影响了心情,引起她的害怕和担忧。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有的事情,他一个人去承担和解决就好。

    他希望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护她周全。

    感受到他突然的情绪转变,她知道他必是想起自己中毒的事,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扣住他的。“夫君去可是为了警告她。”

    虽然他们彼此都没有说,可都懂得,唯有珍惜现下的时间,让彼此不留遗憾。她相信他会不顾一切为自己取得白玉莲,他也这么相信着,他们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上面。

    有个希望总也是好的。

    “恩。”他停住脚步,看着她。“娘子是不是对为夫很失望。”

    若是别的男人,在这件事情上,或许不会只是警告了事,相反的会让灵妃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轻轻摇头。“不是失望,是觉得庆幸。”

    “庆幸?”他不解地看着她。

    做为她的夫君,他没有为她出头,没有狠狠地惩治伤了她的人,她不是应该觉得很失望嘛。

    她满面温柔,笑颜如春日盛开的花朵,温柔人心。“夫君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虽生在帝王家,却没有学会阴狠毒辣那一套。对于你来说,就算是不相识的人,你也未必能下得了狠手,更何况是你对她用过情得灵妃。”

    她最欣赏的也就是他这一点。若他腹黑、阴险、毒辣,那估计她也不会这么爱他,她看中的也就是他不同于别的皇室贵族的狡诈秉性。

    这样的良人虽然不会为了她而大动干戈,但待在他的身边却能温暖人心。

    他,是适合过一辈子的人。

    他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要真说到狠劲我也不是没有,毕竟是生长在帝王家的人,为了生存,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的。可在灵妃这件事情上,不是我对她还有情,而是觉得自己毕竟曾经在乎过她,在我最孤苦无依的寂寞日子里,她不管是虚情也好,假意也罢,可都算是为我付出过的,我这次放过她,也当是把欠她的全部还清吧。”

    至此,他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有她的人生,再无亏欠。

    听到他说对灵妃已经‘没有情’,她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喜悦,却还是怕自己误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只得小心翼翼地求证。“夫君是说对灵妃没有情了吗?”

    掩藏不住的喜悦,又好似怕自己理解错误的复杂表情,觉得心情特别的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我没有发现的时候,对她的那份情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其实,早在她入宫的时候他就应该看清楚事实,接受现实,早点放手的。只是他过于执着,看不破罢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手的?要真追究个时间,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知道,能放手,都是因为眼前的女子。

    听他这么说,她的心里乐开了花。“那她再不是你心上的那人对不?”

    他这才知道,原来新婚夜他说的话,一直她都记得。

    “再也不是。”

    她感觉自己心中那根一直紧绷的弦断裂,她甚至能听见那断弦的声音,心境豁然开朗。

    那一直在心中缠绕盘旋的枷锁就此解除,他的心中再也没有灵妃,他的心是自由的。这么想着,她真的想告诉所有的人,他不在爱灵妃了。

    努力压抑住想要大声呼喊的冲动,她的心里甜蜜蜜的。

    “夫君。”她双眼如小鹿一般涩生生地看着他。

    看着她甜蜜的脸,闪烁的眼,他的神情变得无限温柔。“怎么啦?”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期盼地看着他。“你的心里既然已经放下了灵妃,那么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尝试着把我装进你的心里,尝试着去爱我,可以吗?”

    此时,她心中是极度紧张的。隐约总有种他不会拒绝自己的感觉,可她又害怕,害怕是自己想多了。

    听着这么动人的话,看着她期盼的样子,他的心变得好柔软好柔软。

    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他无限温柔地道。“傻瓜,不用去尝试,因为你早已经在那里。”

    一如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中什么时候没有了灵妃一样,他也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悄然走进自己心里的。或许是在历经了那么多磨难后,也或许是在朝夕相对的柔情中、、、、、、

    但无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他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走进自己的心里,根深蒂固。

    “什么?”她的声音极小,带着一些不确定和深深地不可思议。

    越是在乎,越是害怕。

    她怕,怕他说的,不是自己想的。或许是自己想的,可在下一秒他就不承认了。

    所以,她希望听到的是他的亲口承诺。

    “我说,你早已经在我的心里。”

    他紧紧地拥抱住她,嗅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暖。

    心中,涨得满满的。

    这样的感觉,真好!

    能这样拥着自己爱的女人,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他是何其幸运。

    听他直白地说出口,珊珊感觉自己突然之间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心中却又异常的觉得踏实。若不是他把自己抱得这么紧,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飞起来。

    原来,你爱的人也爱着你,是这么幸福,这么满足的事情。

    因为有了所爱,有了牵绊,也因为被爱,生命才会丰富、完整。

    幸福和甜蜜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深深地嗅了一下他身上的梅香。“夫君,你再说一遍好吗?我想听。”

    他温柔的轻笑,如她所愿。“好。我说,我的心里再没有别人,有的只是你。在我自己都还没有发觉的时候,你早已经在我的心里。”

    原来,情话,听一千遍一万遍也不会厌倦。

    她的嘴角续起幸福满足的笑容。“夫君。”

    “恩?”他紧紧地拥着她,细细地品味这种心灵相属的幸福感。

    “你能不能再说一次?”她说。

    “呃!”他放开拥着她的手,不解地看着她。“娘子?”

    他都说了两边了,还说的那么详细,她不可能没有听清楚啊。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娇羞道。“我想一直听你这么说下去。”

    这种幸福得冒泡泡的感觉,她想一直抓住。

    他突然懂了她的想法,笑得好不满足,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道。“我们,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说呢。”

    他的气息徘徊在她的耳边,叨扰得她痒痒的、麻麻的。

    一辈子吗?!

    这话她爱极了,比什么情话都好听。进了厢房,看见宁儿、映月和映雪他们正在整理熏好的床铺。

    三人见他们进来,赶紧见礼。

    “王爷、小姐,需要用些夜宵吗?”宁儿问道。

    “娘子饿吗?”白庆熙温柔地问。

    珊珊还沉静在两人刚才在院中相互诉说情长的喜悦中,被他这么一问,微微拉回自己的心神。

    “我不饿,夫君呢?”

    看她到现在还有些飘忽,没回过神来,他轻笑,对宁儿吩咐道。“我们都不饿,这夜宵就不用了。”

    说完,抬脚转身准备往外走。

    见他要走,珊珊赶紧拉住他的袖子

    他不解地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珊珊看着自己无意识中拉住他衣袖的手,赶紧收回。抬头看着他和宁儿三人疑惑不解的眼神,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总不至于直接给他说自己是因为他刚才的那些话,舍不得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吧。

    在四人的注视下,她只得硬着头问。“夫君不是说今晚要赏梅吗?”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他要去哪里。

    难不成,这梅园就她一个人住?因为没有白玉床,所以今夜他们不用同床,他要睡别的厢房?

    “赏梅?”他的确是那么交代的。

    可这梅刚才他们在院子中不是赏了吗?

    也好像是没有,刚才他们都忙着说话,还真没有时间多看那满园的梅花一眼。

    “恩。”她轻点一下头。

    就是不想他离开自己视线,就是想赖着他。

    最起码,在自己现在的这种心境下,她想呆在他的身边,让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一直延续。

    “娘子还想赏梅哦,那为夫一定陪你。只是先容我去洗澡换了这身衣服。”这衣服今夜经过打斗,又加之后来灵妃的撕抓,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穿。

    “洗澡!”原来他是要去洗澡啊。

    想着他身上带有灵妃的脂粉味,她一刻也不愿忍受地赶紧推着他。“那你快去。”

    他好笑地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赶人,莞尔一笑。

    他还以为她刚才那么抓住自己的衣袖,是因为不舍得和他分开呢!

    “娘子?”他拉住她正推着自己的小手。

    “恩?”她停下推他的动作,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很认真地盯着她困惑的小脸,神态严肃认真地问。“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洗?”

    轰!珊珊感觉自己突然脑充血,脸上顷刻间爆红。

    白庆熙看着她突然变得红通通的脸,心情大好,转个身,大笑着出了门。

    珊珊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在门边消受的身影,抚住自己的双颊,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感情他这是在逗弄着她寻开心呢!

    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他也有这么恶劣的一面呢!

    转身,看着身后掩嘴轻笑的三人,她的脸更红了。“笑什么笑?!你们的床铺铺号了?”

    见她恼羞成怒,三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口同声道。“回禀王妃,我们已经铺好了。”

    珊珊无奈地看了一眼三人,暗自仰天长叹。

    是不是她平时太纵容她们了,所以使得现在映月和映雪也不再如之前那样注重尊卑,相反的,还偶尔跟着宁儿一起对她笑闹一下。

    “你们啊!都被宁儿给带坏了。”她无奈地说道。走到软榻上坐下,接过映月递过来的水袋放在脚上。

    “我们哪有。”三人又是一口同声。

    她好笑地看着她们。“你们三人可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三人相视而笑,她们也是那么觉得的。

    “小姐,怎么你和王爷还要赏梅呢?这大晚上的就算掌灯看,也不见得能看得清楚。而且天还这么冷,你们刚才已经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你现在这身子骨这么弱,要是冻病了怎么办!”宁儿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珊珊接过,搪塞道。“这不是想着晚上看有意境嘛。”

    宁儿不赞同地道。“这么冷的天,能有什么意境。”

    珊珊嘿嘿傻笑,也不知道怎么给她说,索性就闭嘴。

    宁儿见她不回话,双眼微微眯起。“我说小姐,刚才你和王爷在院子中那么久,难道这梅还没有赏够?”

    映月和映雪无语地摇头。这宁儿有时候吧就是根直肠子,你说这两个主子之间的事就算她再关心,能这么问嘛。更何况明白点的都知道,这赏梅什么的是假,主子们培养感情才是真的。王妃之所以还会想继续赏梅,八成是对刚才和王爷在院中的两人独处意犹未尽。

    可偏偏她不懂,还真当主子们大晚上的喜欢在院子里吹寒风。

    珊珊无语问天,只能看着这个一直跟着自己,最关心自己的人。“宁儿啊!这赏梅是真的需要意境的,以后呢,你就会明白了。”

    她也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若还不明白,她也没办法。这种事情,等宁儿以后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就会明白了。

    “小姐、、、、、”宁儿还想继续说。

    “宁儿,你快来,帮衬着看一下火盆里的火。”映月喊道。

    宁儿一边走过去,一边想着,映月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自己连看火都不会。

    珊珊极度无语,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宁儿这么笨呢,就连这映雪和映月都看得清楚明白的事,她还是没看破,以后得重点好好培养培养。

    不过,这种东西能培养得出来吗?

    最好还是让她自己好好去经历经历。

    这么想着,她看了一下房里的三人,突然觉得她们都不小了,是到了适婚年龄了。

    “宁儿、映雪、映月,你们心里可有自己喜欢的人?”她托着腮问。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她,不解她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没有。”不解归不解,不过既然主子这么问,她们三个还是必须得回答的。

    珊珊点了一下头。“那我让王爷给你们三人指婚可好。”

    三人的脸色突地变得扭曲,就不明白她们王妃这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心血来潮把心思放到她们的婚姻大事上。

    珊珊看着她们,循循教导。“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也不小了。你们若看中了哪家公子少爷,也别不好意思,我让王爷给你们做个主,不能委屈了你们。”

    “王妃,我们都没有看中谁,而且也没想过要嫁人。”映月连忙为她们三人表明心迹。

    “没有吗?我也不舍得你们嫁出去。”珊珊看了宁儿一眼。

    宁儿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不知道她家小姐会在自己的身上打什么主意。

    “宁儿,我看秦白就很不错,要不你考虑考虑。”俗话说肥水不落外人田,白庆熙也没把秦白当一般下人看待。以秦白的能力和在府中的地位,若宁儿能嫁给他,也不委屈。

    “小姐!”宁儿狠狠跺脚,面上绯红。

    珊珊看着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觉得秦白挺不错的。”

    宁儿正要回话,忽听白庆熙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秦白怎么不错了?”

    四人齐齐看去,只见他身着雪白的披风,帽子处镶了一圈罕见的白狐毛,里面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袍,长发不再一丝不苟地束起,而是随意分成两组披散在胸前。

    那美轮美奂,彷如踏雪乘风而来的身姿风华绝代,迷惑了四人的眼。

    他嘴角含笑,走到珊珊的面前,亲自为她合上微张的小嘴。“娘子,小心些,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呃!珊珊赶紧伸手去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什么也没有,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听到宁儿三人传来的低低笑声,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他也不恼,浅笑依旧。

    “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现在冷得特别厉害,寒风刺骨,要不,今夜就不赏梅了吧。明日看也是一样的。”他对她说道。

    “好。”本来这赏梅也就是她临时说的一个借口,只要有他陪着,做什么都可以。

    她还怀疑,有他在身边,她是不是真的能有心思去赏梅呢?

    映月心思灵活地看了一眼两位主子,说道。“王爷、王妃,夜已深沉,你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白庆熙点了一下头。“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是。

    见三人退下,白庆熙看着珊珊,见她的头垂得越来越低,嘴角不由裂开一个笑痕。

    “娘子?”

    “恩?”她依然没有抬头。

    “这地上有银票吗?”他问。

    “什么?”她总算是抬起头来看着他。

    “若不是有银票,你怎么一直垂着头呢?”他好笑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微红。“我这不是脖子有些不舒服嘛。”

    她可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是想起了在皇宫的那一夜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旖旎的事。

    “脖子怎么会不舒服呢?”本要逗弄她的想法退去,他的神情间全是担忧。

    “没事,大概是你没回来的时候我歇息了片刻,睡姿上有些不正确。”她胡乱说道。

    见他还想再问,她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日拜师的时候,师傅不是给了一颗补药给我作为拜师的礼物嘛,他说我现在身子虚弱,怕会虚不受补,我去拿来给你吃了。”

    他按住她要起身的动作。“既然是师傅给你的,你就留着等身子好些再吃,别给我了。”

    既然是补身子的药,留给她吃更好。

    “我这身子要好起来也需要些时日,我们过两日就要去玉龙雪山了,你吃了,好好补补,才有足够的精力带我上去。”她分析道。“就算是我好的时候也没有那能力不依附你爬上雪山,更何况是现在我这样的情况。你若不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我找谁依靠去。”

    虽然想把补药留给她补身子,可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

    他现在若把这个补药吃了,增强自己的体能,安然的带她上玉龙雪山取得白玉莲解了她的毒,到时候回来,要多少补药他都可以给她找来。

    见他总算是没有再反对,她起身去翻出箱子里董宣给的盒子。

    这东西她没有打开看过,现在也是直接交给他。

    白庆熙接过,见她去给自己倒热水,轻笑着打开这小盒子,里面是一颗小指尖大小的药丸。

    吃药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也无需用水送服,他拿起药丸,直接放进了嘴里。

    她倒水回来,见他已经吃了,笑着道。“怎的也不等我回来看看就吃了呢!”

    他接过她手里的水,发现不冷不热,刚好适合入口。

    轻抿了两口,他温柔地看着她。“娘子没有看过盒子里的药丸吗?”

    她摇了一下头。“我都还没打开过盒子,只是品茗的时候听师傅说里面是一颗药丸,用水送服即可。他还说,若我现在的身子不适合用,干脆就给你吃,免得浪费了。”

    “这样啊!”他沉吟道。“这也没有什么,师傅这人信得过,他给的绝对是好东西,不会害我们的。”

    要是这东西不是董宣给的,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吃进了肚子里。

    最起码也得请人来验一验,确定无碍才会使用。

    想着他说的话在理,她也就没再为这事纠结。

    “娘子,这夜已深沉,我们早些歇息吧。”他说道。

    她轻轻点首,任由他将自己带到床边,为她退了披风。

    见他去熄灯,她赶紧钻进被窝,感觉到还残留些微刚才宁儿她们熏热过的余温。

    白庆熙熄了灯,躺倒床上,双手自然地把她圈到怀里。

    感觉到她的身子有点僵硬,带着轻微的紧张,他轻声说了一句让她安心的话。“闭上眼睛,睡觉。”

    因他的这句话,她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却也有些懊恼。猜测着,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魅力不够,所以他才没有对她滋生什么想法。

    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的白庆熙压根不知道她现在了无睡意,心中正七上八下地质疑自己的魅力。

    他只是单纯的搂着她,闭着眼准备进入梦乡。

    在他的想法里,她现在身中剧毒,身子羸弱,自己若真对她怎么样,是很不应该的。

    抱住她的双手渐渐松弛下来,劳累了一天,他的体力实在是支撑不了,很快的感觉睡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