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紧追不舍
“放下它!”一个仿佛从远古的幽冥传出来的嘶哑声音,突然打断了这个美丽妖娆的华丽出场。只见刘洋双目血红,嘴唇微张,露出紧紧咬住的牙关,森森尖齿,仿佛在闪闪发光。他抱着欧阳夏雨的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指节被捏的蹦蹦作响,指甲嵌在掌心的rou里,割出丝丝血痕。 “妖”得意的表情瞬间僵在那里,“她”看着刘洋,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忽然感到一阵后背发冷。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她忽然间感到了死神的气息,就好像是一个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的亡灵。 可得到五色石是“她”此行的目的,好不容易达成目标,“她”又怎么会轻言放弃?“妖”不由得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把眼睛瞪圆,就可以对本小姐吆五喝六了吗?告诉你,从老娘做女人的那天起,就没有给男人好脸色过,现在老娘有事,不奉陪了!” “她”嘴里说的虽然硬气,可是最后一句话还是暴露了她的色厉内荏。 出场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的她,说实话让众人感到说不出的奇怪,可“她”这一要走,大家伙就明白“她”脱衣服的原因了。原来并不是她有暴露狂倾向,而是在她的外衣里、水兵服外背着一款小型单兵飞行器,刚才“她”面对众人,大家并没有注意,这时她一拉手边的绳索,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响起,只听“秃噜噜”的一声,这位艳丽妖娆就轻飘飘的飞上了空中,调整方向后,只见“她”几个转折便钻进天花板上的破洞,扬长而去。 “你给我站住!”刘洋怒发冲冠,见“她”要逃便已冲上前去,可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抓住那妖娆的一缕幽香。 包括陶奇在内的几人一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两秒钟都不到,就从眼前抢走五色石逃走,心里这个气就甭提了。他们九死一生到了这个地步,欧阳夏雨甚至为之付出了生命作为代价,都要守护的东西,可就这么被“她”一个装死装到最后的毒贩子,把欧阳夏雨口中那北琴海天外飞梭的钥匙“五色石”拿走了,他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给我听着,我刘洋在这里发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给抓回来!”刘洋站在刚才那妖娆所站立的位置上,手指着她飞出去的洞,狠狠的叫嚷道。 陶奇低头走到他的脚旁,用嘴拱了拱他,汪汪叫道:“已经飞远了!” 刘洋无奈的低下头看了看陶奇这个他多年的死党,看着他那可怜的京巴脸,一股悲戚之情油然而生:欧阳夏雨就这么没了,支队长也生死不知,虽然知道了天外飞梭的事情,可是作为钥匙的五色石却被那个稀奇古怪的妖娆给抢跑了。他们这次行动可以说完全以失败告终,唯一可以算得上收获的就是找到了陶奇这个死而复生的挚友,只是他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刘洋现在只感身心俱疲,“呼“的一下子坐到那里,再也不想起来。他呆呆的看着张朝阳在那儿一个个的往那些趴在地上的毒贩子身上补刀,不由得摇了摇头,亡羊补牢虽说可以防备后面再有人忽然跳出来,可是该丢的东西已经丢了,该逃走的人也已经逃走了! 逃走?对啊,那“妖”真的逃走了么?她的飞行器是简易型单兵飞行器,为了照顾体积,里面装载的染料不多,又能飞多远?逃得出这座圣坛,难道还能逃得出开这座森林么?穿成她那个样子,想要离开森林,恐怕也要吃点苦头吧! “我们走,马上去追那娘们,绝对不能让她拿走五色石!”刘洋福至心灵,觉得他们还是有机会抓住“她”的,于是起身便向圣坛入口的方向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对陶奇说道。他面色阴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妖’么?我们走着瞧!” 看到刘洋一边跑,还放不下心的又看了一眼平躺在地上的欧阳夏雨,张朝阳说道:“你带着惊蛰去吧!欧阳的后事交给我。”他说着,看了一眼陶奇,对它说道:“惊蛰,你嗅到那家伙的味道了吧,一定要把‘她’抓回来!” 刘洋和陶奇对他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从来时的廊道奔了出去,留下张朝阳一人在这里救助支队长、以及料理欧阳的后事,当然还要处理那条像死蛇一样的虎头食人蛟。 按下张朝阳这边不表,单说刘洋和陶奇一人一犬来到圣坛的最上一层,看着到处的破洞不由感慨,那么美的一座女娲圣坛,隐藏在丛林中不知道多少年,经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没事,今天就这样毁了,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陶奇扯了扯刘洋的裤腿,拉着他来到一个处在侧面的破洞处向外瞧去,原本飘在空中的女娲圣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漂浮,落在了下面深谷里面,数百棵高大的树木支撑着圆滚滚的圣坛,才让它没有落在地上。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搭进来一根树枝,一人一犬小心翼翼的沿着树枝爬到地面,真恨不得肋生双翼,像那毒贩子一般,飞他个百八十里,然后把“她”抓回来。 他们沿着谷地一直向西走了小半天,这时已经是月上中天。陶奇的嗅觉却始终没有帮得上任何忙,那女毒贩子在空中飞走,当时看她像是飞往这个方向了,可谁又知道他会不会绕一圈向别的方向逃走呢? 一人一犬找了一根粗大的树根坐下来,刘洋掏出水壶喝了一口水,又递给陶奇喝了两口,说道:“这么大海捞针也不是办法,得想个主意!” “汪汪,当时听她的口音,感觉好像不是华人,你能不能听出她的口音大概是哪里的?”陶奇提醒刘洋道。 “听不出来,不过不是华夏的任何一种方言,他一定不是华人,至于他到底是哪里的,就实在分辨不出来了。”刘洋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