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成亲之前
“成亲！！！” 易安小花异口同声的喊着，差异的看着范相，范相悠然自得的喝下一碗茶，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说：“怎么，还要等着你们给我填个外孙才肯成亲？” 小花红着脸掐了一下身旁的易安，易安打了个哆嗦，埋怨的看了小花一眼，结结巴巴的说：“是不是有点，有点，太仓促了。” 范相等着易安，严肃的问道：“是不是吃完就像抹干净嘴，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易安小声地说：“我还没吃到呢。” “闭嘴，有长辈给你们安排，不是要听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我们的决定。” 易安等着眼睛，好奇的问：“你们？” 这个年易安很没有滋味的过完了，原因是范相将小花带走，让他在约定的时间里，来迎娶小花。李斯跟着范相离开，说是自己属于小花的朋友，算是娘家人，不理会易安那张囧脸。 老狗每天都在饭点来向着易安狂吠，意思是说：你把小花藏哪去了！快点给我带出来，我要吃饭。 易安就在这样煎熬的日子里度过，连隔壁的老者悄无声息的离去都不知道，只留着易安一堆丹药。 书院下的小镇热闹非凡，范家，四位叔父，李斯，杨秋，都在那里等待着易安的接亲队伍。 “你说我们这样对待他，他会不会生气。”杨秋在四位叔父新买的院子挂灯笼，问着扶梯子的李斯。 李斯想了想，说：“管他呢，又不是咱俩嫁给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杨秋跳下来，看着门上写着“易府”的字样，笑着说：“也是，这次的主角不是我，家里的长辈都把婚事置办好了，就等着新郎入场。可是那个新郎现在可能正愁呢，我拿什么去迎娶啊。不过在成亲前一天就得告诉他，我觉得安哥的承受能力绝对没有那样强。” 李斯看着杨秋夸张的表情大笑：“我能想到，你说他能不能生气不成亲了。” 范相从远处过来，听到李斯两人的谈话，威严的说：“他敢！就算是绑了，也得成亲，不然多丢面子。” 躲在书院里的易安将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来，根本就不够请半支迎娶队伍。房子还得找一个大点的，各种菜肴美酒，哪一样易安都掏不起。 易安想了一夜，眼睛都熬红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这些事本应该是四位叔父应该cao心的事，偏偏的落在自己的头上。 易安有生以来，这次的年过的是最煎熬的一次。数着自己身上的牙印，算着日子，再过两天就到约定的日子了。 易安突然感觉这次的成亲太突然，有点想逃走的冲动。 今天，方苍雪来了，带着自己的小书童，牵着一批高大的马，来到了易安破旧的小院子。 “易兄在家吗？”方苍雪有些不敢确定的问着，因为这里仿佛失去的生气，已经人去楼空。 旁边的院子一个雪堆突然裂开，老狗迷茫的看着周围，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打搅我的美梦。看到没有伪装得方苍雪和渐渐眉眼展开的小书童，老狗钻回雪窝，大有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的想法。 易安顶着乱成鸡窝的头发，红红的眼睛，很久没有刮得胡子，慢腾腾的走出来。 “易兄好久不见，听闻你明日要成亲，特地送来贺礼。看着易兄神行憔悴，是不是过于开心的缘故。”方苍雪站在院子外对着易安说，因为易安根本就没有一点意思请她进来。 易安嘶哑着说：“是很久不见，我以为你已经回家过年了呢。屋里我已经很久没有打扫，就不请你进来了，我们去茶馆坐坐。” 方苍雪微微一笑，没有刻意的伪装自己，方苍雪也是一个美人坯子，穿着一身干练的男装现了十分英气。 “易兄，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跟个姑娘一样的慌乱。我今天是来送贺礼的，这批北岳产的骏马，虽然没有咱们青州马耐力持久，但是它的身形高大威猛，很适合撑场面。既然易安兄近来有些不便，那我就不打扰了。礼物就在门外，晴儿，把马给易兄吧。” 小书童有些不开心，自家小姐，哦不，公子好心送给你一个大礼，你居然不让进门。 书童把马牵进院子，狠狠地等着易安，易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这小丫头，长高了不少。“ 小书童冷哼，转身走出院子。 不是易安不想请方苍雪进来，一来是院子一般都是小花打扫，自己已经习惯，二来烦心事太多，连老狗都不愿意在易安的屋里呆，直接睡到雪窝里，可以想象里面是什么修罗地狱。 “方兄，实在是不好意思，屋里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了，明日若有时间，一定要来，到时候我自罚三杯谢罪。” 方苍雪摇摇头，爽快的说：“好，就依易兄所言，那我告辞。” 易安送走方苍雪，回去的时候，那匹颇具神俊的马死活不愿意在易安的院子呆着，易安无奈的看着狼藉的院子，到底是有多脏。 易安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收拾了一番，那匹马还是不愿意进入院子，不是因为院子脏乱，而是老狗留下的气息太过浓重，野兽的本能让它恐惧。 老狗悄无声息的来到骏马的身后，咬了一口，似乎感觉有些硬，不如屋里那小子有嚼劲。骏马回头，立刻下的屁滚尿流，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 正在易安感觉走投无路，准备收拾细软跑路的时候，杨秋和李斯拿着新郎官的新衣服来了。 “呦，这不是易少爷吗，几日不见，这么变得如此的苍老，是不是应该以后叫您易老爷。”李斯调笑着易安，眉飞色舞。 如果不认识李斯的人，一开始会认为他是个谦谦公子，熟悉他的人知道，这厮就是一个贱人，各种腹黑，各种伤口撒盐。 易安愤怒的吼着：“滚蛋，你不是小花家的人吗，过来干什么，看着不让我逃婚啊。” 杨秋脸含着笑意的问着：“安哥，你要逃婚啊。” “废话，我现在请不起一支迎亲的队伍，你让我去把小花抢过来啊。” 二人捧腹大笑，让易安一时摸不到头脑，杨秋竖起大拇指说：“安哥，你不愧是你爹的儿子，听我家老头说的，易伯母就是因为易伯父没有钱，直接到家里抢回来的。” 李斯直起腰版，对易安说：“易老爷，我支持你，你骑白马抢亲，我山门挥手给你送行。” 杨秋对着李斯说：“都说快成亲的人傻，我看咱们安哥就是一个典范。你跟他说，我去找那只狗报仇，我为了打败这只狗，跟河城的丐帮学了一套打狗棍，老狗，爷爷来了！” 寂静很久的地方，突然喧嚣起来。愤怒的吼叫和悲戚的惨叫不绝于耳。 看着已经接受现实的易安，李斯笑了笑，脸色神秘的说：“我可能知道老家伙的身份了。” 易安听到立马精神了，老狗是什么，一直困扰着他。 虽然是大冬天，李斯习惯的抽出扇子，慢慢的扇着，神秘的说：“根据地方山河志的记载，天葬山生活着一种野兽，形似狗，性似狐，猛似虎，力似牛。传说它可以吃到月亮，被称为月亮的死敌。” 易安皱着眉头，脱口而出：“天狗食月。” 李斯点点头说：“没错，老家伙应该就是天狗。为此，在丘陵地带以月亮为图腾的，一个叫做狼族的部落，发动了一次战争。” 大约是二十五年前，广袤的丘陵地带崛起一支强大的种族，他们叫做狼族。狼族听闻在天葬山出现天狗的踪迹，就派着大量的部队来到依山郡的天葬山寻找。 易安的父亲易寸心当时也参加了这次战斗，这场战斗打了五年，终于将狼族的队伍驱逐到丘陵地带。这次战争结束后，易寸心离开军队，和四位叔父回到了蓝城。 丘陵地带是一个很大的区域，生活着很多的种族，部落。虽然地域广阔，但是物产不够丰富，南朝和北岳都不愿意接手这样的地域，但是对于这群部落，两个朝廷都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这些部落每出现一个王，就会爆发出丘陵地带的强大实力。因此，南朝不惜花了重金，在依山郡修建了一座仅次于天门关的大关：天山关。 天山关气势雄伟，与天门关不一样的是，天门关是天生的，而天山关是南朝一砖一瓦建造出来的。 天山关里面的年味依旧浓重，作为同样是北方大关的要害，这里的人口繁多，人们还没有从过年的喜悦中缓过来，也没有看到夜幕下，数万双绿油油的眼睛。 一个身穿裘皮袄的年轻人，合上手中的书籍，看着一旁的老者，问道：“您说，天狗真的会带给我们灾难，让我们有灭族的危险？” 老者恭敬的弯着腰，说道：“根据月神的启示，这句话流传了六百多年……” 年轻人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老者：“你居然还相信月神的启示，六百年前，我们狼族仅仅有几十人，就会被预言灭族。如果说这真的是月神的指引，我更倾向于是一种借口，攻打南朝的借口。” 老者不敢辩解，压弯自己的腰，恭敬的说：“殿下说的极是。” 年轻人儒雅的笑着，扶起老者，说：“您可是我狼族最有智慧的人，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建议。” 老者苦笑着说：“我是什么智者，在殿下面前，还不如三岁的儿童。” 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进来，半跪在地上说：“禀报殿下，五万狼骑已经准备就绪，北岳大公问您是否进攻。他们会打开一条口子，放咱们进入依山郡。” 年轻人摇摇头笑着说：“北岳的那位大公真是性子急，不等南人过完年。告诉下面的崽子，咱们去南人的地盘，杀南人的男人，孩子，抢南人的女人，那里有足够多的土地和粮食。我们将在这里建国，建立属于我们狼族的国度。他们每一个都会成为我狼国的开国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