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诡异的寿衣店
翌日清晨，韩林从噩梦中醒来，他坐卧在床上，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一直无法忘怀，脑海中不断询问着自己，那个吃人心脏的纸人真的是鬼吗。 大清早，街上已恢复往日的繁华，行人络绎，车水马龙，叫卖声早已穿过窗户向韩林的房间传来，这副街景简直跟晚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在韩林沉思之际，楚凌晗破门而入，她脸色惊慌，似乎并没有顾及还坐卧在床上的韩林：“韩大哥，你听说了吗，昨晚死人啦。” 与楚凌晗的惊慌相比，韩林倒显得冷静许多：“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楚凌晗疑惑万分，韩林没有出去，他不应该知道才对，但显然，韩林并不会向他说谎。 韩林说道：“如果我说我不仅知道，而且还比谁都清楚，你相信吗？” “不相信？” “我也不想相信。”这时，韩林想起昨晚纸人吃人心脏的场景，就一阵作呕：“但我亲眼看见了，就算不想相信也不行。” 楚凌晗听着一阵愕然，她原本以为韩林昨天说的话是故意在吓她，想不到是真的。 …… “凌妹，你知道死的那人是谁吗？”韩林问到，他虽看见纸人在啃食心脏，但却不知道死的人是谁。 “是邱正雄，黄山一代有名的刀客，据说他是王老爷子所请的人之一。” “是他？”听到楚凌晗的话，韩林的眼中露出深沉，他有预感，这事不大对劲，为什么别人不死，偏偏死他。 …… “韩大哥，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没有！” “那你脸色为什么这么可怕。” 韩林毫不避讳地说道：“因为我正在想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楚凌晗听了韩林的话，心顿时怕了几分，问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非常可怕的事情。” 楚凌晗本就有些急性子，看着韩林故卖神秘，她哪有这闲情：“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你真要听？” “非听不可。” “但是我保准你听了之后一定会害怕。” “我就算害怕也要听。” 韩林无奈，只好仔细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昨晚的哭泣声。” “记得，不过听掌柜的说，那是孤魂野鬼在哭泣。” “我敢保证，那绝不是孤魂野鬼。” “为什么。” “因为黑夜中，不仅我的眼睛好使，我的耳朵似乎也特别好使。” …… 没片刻，韩林和楚凌晗来到一家寿衣店，这里摆满了祭奠死人用的东西，有白烛，有花圈，更有陪葬的纸人。 楚凌晗看着这阴森古怪的寿衣店，心中稍许有些害怕：“韩大哥，你确定那哭泣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吗？” 韩林一脸正色道：“我确定。” 看着这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纸人，楚凌晗感觉头皮都在发麻：“那你打算进去吗？” “除了进去，我似乎还想不出其他什么打算。” 这时，楚凌晗有些害怕了，他畏缩不前：“韩大哥……，我们能……能不能不进去，我……我怕！” 韩林看着楚凌晗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猫咪，他当然不愿意让她跟去，笑道：“凌妹，别害怕，我当然不会让你进去，我一人进去就行。” 楚凌晗扯住韩林的衣袖，似乎也不想让他进去：“可……可是我也不想让韩大哥进去。” “凌妹别担心，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楚凌晗知道韩林非进去不可，便低声道：“那……那我也跟你进去。” “你不怕吗？” “我……我怕，但……但我还是要跟你进去。”楚凌晗壮起胆子说道。 韩林知道要是不让楚凌晗跟去的话，她是绝对不会韩林进去的，无奈之下，韩林只好答应。 韩林和楚凌晗走近寿衣店，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可把两人吓了一跳，因为里面摆满了纸人，神色各异，但却活灵活现，就像真人一般：“屋里可有人在？” 突然，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出，当她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突然来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她非但没有反感，反而很是慈祥：“你们找我老婆子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想向老夫人打听个事，不知老夫人方不方便。”韩林询问道。 这老妇人非常热情，对于韩林问询他并不拒绝：“方便，方便，公子请说。” “昨晚老夫人可听到什么哭泣声。”韩林直接问道。 “哭泣声？”老妇人细细思考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听见韩林口中所说的哭泣声，“或许是人老了，耳朵不好使，公子口中的哭泣声，老身不曾听见。” 韩林听了觉得有些奇怪，那么大的哭泣声她竟然没有听见，难道是这老妇人在说谎，但是她看起来也不想在说谎。难道是韩林听出了，但不至于楚凌晗也会听错吧。 韩林知道在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他向这房间的四周看了看，这里的东西千奇百怪，但要说最奇怪的就属于挂在墙壁上的那幅画了。 这幅画虽是普通，但韩林并不陌生，因为画上的人韩林很清楚，就是昨晚碰上的那个纸人。而且样子，服饰一模一样，甚至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不同的是，这幅画上的纸人胳膊和脑袋都很正常。 “老夫人，这幅画是谁画的。”韩林问到。 “是我老伴画的，公子可喜欢？” 喜欢？韩林看着这画连躲都躲不及，又怎么会喜欢：“谈不上喜欢，只是这画上的人为什么是两个纸人。”画上的确是两人，除了那男纸人之外，还有一个女性纸人，正好配成一对。 “公子也知，老身靠着糊纸人过活，居然要糊纸人自然离不开模子，于是我家老头子便画了这幅模子……” 听着老妇人的话，韩林的兴趣似乎更加浓烈了：“这么说来，老夫人已经糊了这两个纸人。” “本来是糊了一个的，可是这纸人似乎有些怪异。”说到这，老妇人的神色似乎也变得不安。 “有什么怪异？”韩林问到。 “一个月前，我和我家老头子糊成了这具男性的纸人，七尺多高，但不知为何，它就突然失踪，我们糊了好几具，也一样不翼而飞，你说这事怪不怪？” “怪……那后来呢？”韩林问到。 “我和我家老头子也觉得这纸人怪，便不敢在糊了。” “那之后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有？”说到这，老妇人的神色似乎变得越发害怕，她眼中闪烁的恐惧绝不是装出来的，“一天晚上，老身和外子在外面看月亮，我们看见一个纸人从我们两的眼前走过，和我家丢失的纸人特别像。” 韩林相信老妇人说的话，因为他也看见了，活生生的纸人，韩林继续听着。 尔后，那老妇人也继续说道：“我怀疑，那纸人受了什么点播，成了精怪……” 听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楚凌晗吓得蜷缩在韩林的身侧，问到：“韩大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老妇人看着楚凌晗那害怕样，也暗暗自责自己不该说这些吓唬别人：“或许我不该跟你们说这些。” “不，老夫人，你讲得非常好。”说完，韩林告别寿衣店，和楚凌晗一起走了出来。到现在韩林脑中的思绪还是一团糟，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说明眼前发生的一件件怪事，但要真把他想起是纸人所为，这一切就似乎说得通了。 …… 刚走出寿衣店，楚凌晗的心情似乎放松了许多，她一路跟着韩林，知道他心中有了什么计划，便问到：“韩大哥，你要去哪。” “去找褚朝阳。” 楚凌晗疑惑道：“找他干什么？” 韩林脸色冷峻，他阴沉下脸，说道：“因为我有预感，纸人下一个目标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