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后赵****（第五更）
一路，楚凌晗和韩林骑着快马，赶往襄国，襄国乃是后赵的国都，日月神教乃是后赵暗中扶持的势力，因而日月神教也立教于襄国，到如今已十年有余。 …… 话说当今大势，晋朝司马家执掌天下，但经过八王之乱，加上中原地区的连年战乱，社会经济遭到极大破坏，晋朝统治渐现颓势，一日不如一日。 不久之后，匈奴前赵攻入长安，俘晋愍帝，致使西晋灭亡。尔后，明帝石勒灭了匈奴前赵，定都襄国，才有了如今这翻局势。 …… 韩林和楚凌晗从昆仑山离开后已两日有余，终于，他们来到了后赵所统治的僵域长安，长安乃是前朝古都，本该繁华，但大出韩林意料的是这里的情形并不能繁华来形容，倒是有几分萧条。 长安街上，路上行人虽很多，但他们各个面黄肌瘦，一家老小都站在路两边不知在做些什么，一经探明，韩林才知道这些人是在买卖儿女，说实话，韩林被这景象吓住了。 …… 韩林自小生活在钱塘，那时钱塘处于东晋的统治，统治者虽然昏暗，但也很少看见卖儿鬻女的情形。 韩林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人是不会将自己的儿女卖给他人的，但此处，这种现象却很常见。 …… “公子，你买下我吧！我能洗衣做饭，定能伺候好公子，”突然，一个年龄不过八岁的小女孩扯着韩林的衣袖祈求道。 韩林看着眼前这可怜的小女孩，心中感触良深，他生长在豪门，又怎会了解百姓疾苦，此时遇见，难免震撼。 韩林正欲向女孩问询，一旁的老丈却先说道：“公子，娃儿她爹娘死的早，跟在我这糟老头身边也只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公子就可怜可怜她，买下她吧！”一旁的老丈哀求道，说着，眼泪已流出大半。 韩林可以看出，老丈是很不愿意将自己的孙女卖出的，但他实在没办法。 韩林不解个中原因，便劝诫道：“老丈，孙女可是你的心头rou，你怎舍得！” “公子不知，若非情非得已，老朽又岂会卖自家孙女，实在是被逼的没活路啊！”说到这，老丈已是泣声连连，向韩林道明个中缘由。 原来此时正处于后赵残暴的统治，汉人没有地位，在加上当朝石虎，穷兵黩武，为了攻打东晋，在全国征调士兵和物品，他要求每五人出车一乘、牛两头、米谷五十斛、绢十份，不交者格杀勿论。也正是因为这，老丈才不得不把自己的孙女卖掉。 …… 韩林听着，恨得直咬牙，问道：“这石虎真有这般残暴！” 老丈悲呛数声，接着说道：“这还不止，石虎这暴君还把中原地区上千里的土地划为他的皇家狩猎区，将原来的老百姓全部赶走，在这个区域内，我们这些小百姓哪个胆敢捕杀野兽，全部杀头。前来负责看管狩猎区的御史更是猪狗不如，他们趁机敲诈勒索，无论谁家有好看女，有好的牛马，就去索要，老百姓不给，御史就诬陷他们捕杀野兽，因此，被误杀而死的人不下千人，老朽我也是为了躲避这害人的御史，才搬迁到这长安，不想，还是躲不过他们残酷的剥削。” “……那石虎还是个变态畜生，收四万美女充盈后宫，稍有不顺心便割下女子的头颅，放在桌上供人观赏！” 韩林再一次被震撼了，他是在想不出世上会有这么残暴的人，比起夏桀商纣来也比逊色。 …… “公子，为了我爷孙两的活路，你就买下我家孙女吧！”老丈苦苦哀求道。 韩林于心不忍，便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说道：“老丈，这锭银子你先收好，带你孙女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公子这，这，这如何使得……”老丈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称谢道，“丫头，快，快来给这好心公子磕头！” “老丈，不必啦！”说罢，韩林和楚凌晗告辞而去，一路上，韩林都在想那老丈说的话，他很气愤，气愤到有了刺杀石虎的念头。 …… 谁想，才没走几步，韩林和楚凌晗又遇见了一件难事…… 只见道路上，几个官兵压着一群役夫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这些役夫穿着破烂，各个佝偻着腰，面黄肌瘦，眼神也是空洞无光。 “啪啪啪！” “都给我排好队。” 突然，一个长官的目光落在一年轻男子的身上，他指了指吊在脖子上的玉佩，说道：“这东西，拿来！” 那年轻男子哀求道：“官爷，不可啊，这是小人祖上传下来的护身符，不能丢啊！” “不能丢？”那两官兵冷声抽笑几声。 那时，后赵开国皇帝石勒公然明定胡人劫掠汉族士人免罚，胡人有所需求，可以任意索取汉人的东西，因而那时，羯族人就算抢汉人的妻儿，财产也不算犯法。 突然间，只见两官兵，手中握着绳鞭，狠命地向身旁的这个役夫抽去，一时皮开rou绽，血rou模糊，之后直接一刀将那人砍死，尔后从他身上躲过玉佩。 “你们两个，把这贱民的死尸拖出去喂狗！”官差颐气指使地指着两个役夫说道。 …… 现场的役夫看见死了人，一个个回头望去，顿时人群sao动起来，被这羯族人欺压，他们心头早就憋着一把火。 “不许乱，统统不许乱，都给我排好队。”官兵便用鞭子抽，边怒声喝道。 “谁要是给我扰乱秩序，老子今日便不给他活路！” “还不快点给我排好队，都找抽是不是？” “你们这群三等人，给我好好听着，若是这个月还没将苑园建好，大人怪罪下来，你们全部都要活埋。” 大家的神色愣了愣，听到这两人的怒喝声，所有的人都麻木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敢怒不敢言。 …… 没多久，韩林和楚凌晗两人从这人群中走来！ 两位官兵正好看见骑在马上的楚凌晗，他们哪见过如此姿色的女子，顿时色心顿起，话也没说直接向楚凌晗走来。 “想不到这穷乡僻壤也会有这等姿色，哈哈哈，看来老子今日艳福不浅啊！”那两官兵没有向韩林和楚凌晗说什么，直接冲上去，因为在当时，只要他们想做，无论什么事都可以！ …… “小妞，下来跟爷乐呵乐呵！”那官兵秽言刚出，楚凌晗便握着秋霜剑对着那官兵的嘴一拍，只听见啪的一声，那官兵的两排门牙瞬间被打落。 “看你还敢不敢嘴贱！”楚凌晗骂道。 “你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羯族的官兵摸着正流血的嘴，心中愤恨难消，“你听好啦，爷爷今日非但要jian污你，还要将你亨食！” 五胡乱华，在那混乱的背景下，羯族人简直就可以称之为“食人恶魔”了。史载他们行军作战没有粮草，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羯族称汉族女子为“双脚羊”。夜间将其jian污。白天则宰杀烹食，因此，要在当时吃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 “你，给我下来！”说着，那官兵握起绳鞭往两人方向处狠命一抽，却不想，绳鞭落在半空处被韩林扯住了！ 看见韩林拿住了他的绳鞭，那官兵叫囔道：“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给爷爷放手，要不然，你也难有命活！” 韩林没有理会这羯族官兵的话，而是向楚凌晗问道：“凌妹，你说我应该生气吗？” “完全应该！” 韩林想起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心中的愤恨其实一言两语能够说尽：“说实话，我还没像今日这么生气过！” 楚凌晗问道：“那他们是不是很该死？” 韩林气愤道：“我简直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 “你们两在讲什么鬼话，今日得罪了我，明日就将你们杀头……” 只见“嗖”的一声，剑过无痕，那些羯族官兵的脖子都抹出一丝血红，无疑，他们已全部被韩林杀死。 …… 韩林站在山头，望着四处萧瑟的景色，破败的山河，心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凄凉。 胡人作乱，四处烧杀抢掠，民不聊生，而自己却偏居一隅，韩林心中无不自责，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有做些什么的必要了。 “凌妹，我们走吧！”韩林低声说道！ “好吧！”楚凌晗也没明白韩林在想些什么，只是点头答应，便拉着马缰绳，尾随韩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