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关于股票的故事
在魔都期间，蒙松海除了忙着倒腾国库券的生意，以及收购古玩之外，他还做了一个件大事情，他来到坐落于金陵西路1806号的静安证券业务部。 蒙松海来到证券业务部的目的是购买在此挂牌交易的飞乐音响等几家公司的股票，并办理了股东卡，尽管此时这些股票的交易并不活跃，三天的时间，他花费三万多元资金购买股票。 蒙松海希望自己不在魔都的情况下，帮他倒腾国库券的亲戚能够帮他继续购入证券业务部挂牌交易的股票，他在询问有关工作人员，签订了一些文件，将来，他的亲戚就可以拿着这些文件帮他购买股票，但不能帮他卖股票。 1986年9月26日，静安证券业务部正式开业，开业之前，这里还是一爿一开间的小理发店。 静安证券业务部开业后过了一个多月，11月10日至13日，中/国/人/民/银/行在京城举行了中/美金融市场研讨会，当时大陆最活跃的报纸用“华尔街大亨将‘金融市场’带到人民大会堂”这样的标题来形容这次史无前例的高规格会议。 美国杂志驻京城的首席记者吉米在当时撰写的一篇新闻稿的报道中写道：“上周在京城召开了一个不寻常的研讨会。会上，有20个身着细条子服装的最高水平的美国证券商人、银行家和律师，向200多个穿毛式制服的中/国银行业和金融官员，解释了难以理解的美国西部股票贷方市场基础知识。中G政治/局/委员、中/国人民银行行长陈慕/华在会上说：‘我们要学习和吸收其他国家有用的经验！’” 这批美国来宾中就有纽约证券交易所董事长约翰范尔霖。 会后，邓公在11月14日会见参会的纽约证交所董事长约翰范尔霖，并同他作了长时间的谈话。在会见时范尔霖向邓公赠送了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证章，邓公回赠给他的是一张中/国公司的股票。 在会见之前准备回赠的礼物时，中/国/人/民/银/行从羊城等各地找来十几张股票，但发现大多数股票都缺少部分必备要素、不符合国际通行标准样式。于是时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陈慕华就打电话给魔都分行行长李祥/瑞，要魔都送股票进京。魔都选送了最早发行的一张面值50元的“小飞乐”股票。被专程送往京城。 由于“小飞乐”股票票样上各项要素齐全，又是由魔都印钞厂印制的，陈慕/华行长看到这张股票很满意，便正式决定用它作为回赠的礼物。因此。邓公回赠给范尔霖的就是这张“小飞乐”的股票。 就这样，范尔霖成为第一位拥有中/国股票的美国金融家，从而享有了魔都飞乐音响公司这家社会主义企业的股份权。这也是中/国当时中央最高层第一次用具体的行动肯定了企业发行股票这件事的正当性。 在邓公接见范尔霖之后，因为那张“小飞乐”股票，还发生了一场非常有趣的后续故事。成为中/国证券市场20年发展史中一个著名的花絮。 当年，魔都方面在选送这份礼物时，为表示这张股票的正规和真实有效，特地在股东栏里填上了时任中/国人民银行魔都分行副行长周芝/石的名字。 范尔霖从邓公的手中接过股票，眼睛一亮，异常高兴。毕竟他是证券业的行家，细细看了两眼后，便提出了问题：“这股票上面是谁的名字？” “周芝/石。”翻译告诉他。 “噢？我的股票不能用别人的名字，我要到魔都去过户。”范尔霖令人措手不及地说，又自我满意地搓搓手：“That’s-a-good-idea！” 于是。会议结束后，约翰范尔霖就带领一批随行人员和美国记者乘飞机飞往魔都。 约翰范尔霖一行飞抵魔都，住进了锦江饭店，正好是周末。他的随行人员对魔都接待方面提出：“要用警车开道。” 魔都方面顿时为难了，原因很简单，原本不想把事情搞大了，便推辞说：“这没有先例。一般只有国家元首、总统来访，我们才用警车开道。” 约翰范尔霖的随行人员反驳说道：“我们董事长是美国经济界的里根！在美国他比任何政府官员都重要。” 由于美国人的坚持，魔都的接待人员便找了一个下台阶的妥协方法：由约翰范尔霖自己出钱，自费雇用魔都市公安局的警车开道。这样不破先例。 “多少钱？” “2000美元。” “OK！没问题。”随行人员爽快地说。 当时，有一些魔都接待人员真看不透：这个美国佬凭什么花2000美元雇警车，去办一张50元人民币的股票的过户手续呢？ 对于此时的国人而言，2000美金是一笔巨款。可对约翰范尔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笔小钱，花了这点小钱雇佣社会/主义国家公安局的警车开道，也算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1点，约翰范尔霖一行由中/国/人/民/银/行魔都市分行行长李祥/瑞陪同，在警车引导下威风凛凛地驶到静安寺附近的中/国工商银行魔都信托投资公司静安证券业务部。 范尔霖在静安业务部经理黄贵/显的迎接下走进营业厅。他一面按规矩将那张“小飞乐”股票交给柜台内的工作人员过户，一面在10来个平方米的营业厅里来回走动，饶有兴趣地仔仔细细看了看。他问等候在里面的静安业务部副经理胡瑞荃：“你们是如何发行股票的？怎样过户？” 胡瑞荃一一回答，作为主人还赧然地说了一句：“我们这个地方太小了。” 谁知范尔霖毫不在意：“没关系，我看挺不错了。我们美国开始股票交易是在路边的梧桐树下进行的，连房子都没有。” 工作人员将改成约翰范尔霖英文名字、并盖上印鉴的股票以及新开的股东卡递给他，并免收了当时1元钱的过户手续费，作为“友好服务”。 范尔霖看了看，满意地收下了，他在柜台边同李祥瑞、黄贵显一起合了影，然后走了。 此时，蒙松海还是小人物，根本无法和约翰范尔霖这位大拿相提并论，就算他舍得花两千美金，魔都的公安局也不会为他警车开道，他只能低调的买入一些股票。 在魔都买股票时，蒙松海幻想过，将来有一天，他来到魔都时，公安局的警车也为他开一回道，而且不用支付佣金。 …… 蒙松海和毛震阳来到宾馆客房，聊了几句，便进卫生间洗漱了。 洗漱之后，二人躺倒床上。 蒙松海问道：“震阳，困了吗？” “不困！”毛震阳微笑摇头道，“昨晚睡得挺足的，今天有没干累活。” “我们再聊聊吧。”蒙松海笑呵呵道，“你对此次魔都之行，有和感触啊？” 毛震阳闻言一愣，之前，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想了片刻，笑着拍马屁道：“老板的眼光太好了，虽然倒腾国库券的利润没有你买赌石高，但我觉得这利润也挺丰厚的。” “你这不是废话嘛。”蒙松海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在拍我马屁……再说说其他感触。” “那我就不拍你们的马屁了。”毛震阳讪讪笑道，“听到邓公送股票给美国人，美国人到了魔都，花费巨资雇佣警车开到过户的故事，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蒙松海看了毛震阳几眼，含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美国人花冤枉钱了？” “嗯！”毛震阳点头道。 “你看问题太简单了。如果邓公赠送给约翰范尔霖的股票，没有过户，那张股票也会成为珍贵的收藏品，而约翰范尔霖亲自到魔都过户，并整出了花钱雇佣警车开道的事情，那他手里的那张飞乐音响股票，收藏价值会大大提升。别说两千美元了，就算约翰范尔霖花两万美元，他也付得起。呵呵，说真的，如果魔都的公安局愿意，我也愿意支付两千美金，让京城为我开道一回。” “老板，你不是说过嘛，将来要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去魔都投资，不用你出面，魔都政府也会要求警车为你开道。” 蒙松海呵呵一笑，问道：“你觉得这一天会实现吗？” “这……”毛震阳笑了笑，“这个问题，你心里更有数一些啊！” “我相信会实现。”蒙松海自信满满说道，片刻后，又说道，“我立志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这事情，你可别和别人说。很多人，真本事没有，嚼舌根的本事可不小，我可不想听到别人说我妄自尊大。” “老板，你底气不足？”毛震阳打趣道。 “我底气足着呢！”蒙松海自信笑道，“震阳，过不了几年，你会庆幸退伍后，就跟了我这个老板。” “我早就开始庆幸自己能够在你这位好老板手下工作了。”毛震阳乐呵呵道。 “这话我爱听。”蒙松海笑道，“过阵子，给你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