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稻草人之死
屋子里少说也有十几个老家伙，年纪最大的都快走不动了，这些人混了一辈子，哪里能忍受一个年轻的小后生在自己面前叫嚣？ 不过能活到他们这个岁数的，差不多都是人老成精的主儿。 昨晚发生的事，他们也都有所耳闻，眼下全城都在搜捕一个叫克里斯.赵的亚裔——谁让赵泽当初租公寓的时候，把名字也留下了呢？ 正因为如此，老家伙们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却没一个敢站出来训斥赵泽——人家连哥谭最大的黑帮首领都不放在眼里，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一晚上就杀了两百多人——以讹传讹的结果——像这样的煞星，先不说要不要把他的消息卖给法尔科尼，起码也得好生伺候着，以防对方突然暴起，在自家帮派的老巢中再制造一起血案。 于是接下来的谈话很快进入了正轨，尽管气氛依然很紧张，一副不是很融洽的样子。 赵泽所说的生意，是指由他来出钱，雇佣几个华裔帮派势力为他卖命——只是暂时的，而且价格不低。 按照每人每天两百美元的价格来算，人数上不封顶。 这个条件可把一群老家伙惊得不轻，一天两百，那一个月岂不是奔着六千去了？ 这是妥妥的白领中产待遇啊！ 他们这些打拼了一辈子的老家伙，也不敢说自己每个月都舍得花五千美元，更别说下面的那些小子了。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敢保证，只需要被赵泽提出的待遇透露出去，唐人街有的是敢打敢拼的年轻人，数量不说多，三五百人还是有的。 他们同样还敢保证，要是他们瞒下这件事不说，或是阻止下面的人为赵泽卖命，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在身后打黑枪。 如此大手笔，前所未见啊！ 唯一可虑的是，这个叫克里斯.赵的华裔到底需要多少人手，以及他要让这些人做些什么。 当为首的那个老家伙被心中疑虑说出来后，赵泽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为他搜集这座城市的所有帮派资料，收集的信息越多越好。 简单地说，赵泽想知道这座城市都有哪些地下组织，除了有华裔组成的帮派，其他黑帮老大的名单他都要，比如这些人平时的活动范围和住址。 这种事做起来其实很简单，无非是盯梢罢了，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赵泽并不需要他们动手，仅仅只是用眼睛看，所以相比每天两百美元的酬劳来说，绝对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除此之外，赵泽准备由他来出钱，由华裔帮派负责具体的cao作，把他抢来的钱陆续洗白，存入这个世界的美国银行中。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在当前这个阶段，他还不会把自己的真正目的透露给这些人。 就算赵泽选了华裔帮派来合作，也不代表他信任这些人，无非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 说到底，他打心底就瞧不起这些混混，不管有多少影视作品为他们洗地，依然无法掩饰他们渣滓废物的本质。 当赵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条件后，这些老家伙也理所当然的和他展开了讨价还价，但赵泽一口咬死了就这个价，多一分都不加。 反正华裔帮派也不止这一家。 也不是没人想过出卖赵泽，昨晚被他打劫过的法尔科尼都已经放出话来了，只要能提供有关赵泽的信息，比如他的来历和落脚点，都会有相当丰厚的回报。 不过他们这些老家伙都已经老了，对钱的多少反而不如年轻时候那么看重，再加上以讹传讹的渲染影响，导致他们心里也有些发毛——能独自一人干掉法尔科尼两百多号人，这种绝世凶人谁敢惹？ 正因为如此，他们更倾向于和赵泽合作，反正也同样是赚钱。 不过仅有他们这一家是远远不够的，做这种事肯定会有风险，他们也同样希望能有其他帮派分担一下风险。 赵泽不管这些，他只负责出钱，至于这些帮派间怎么分这笔钱，他连问都懒得问。 一百人，每人每天两百美元，一天就是两万，一个月也不过才六十万而已。 在赵泽看来这笔钱花的很值，这可要比他自己亲自排查走访高效多了。 从唐人街出来后，赵泽从空中飞临大名鼎鼎的阿卡姆疯人院，在疯人院上空转了一圈，找了个没人的死角落了下去。 诺兰版蝙蝠侠中，他不怕影武者大师，也不怕小丑，更不怕贝恩，唯独对稻草人的迷.幻.药喷剂心有余悸，这东西哪怕沾上一点点，都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防患于未然，他准备在稻草人对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提前解决这个小麻烦 为了防备这一点，赵泽特意在现实世界买了防毒面具，还是从美国买的，结果拿到手一看说明，上面的made.in.china让他很无语。 进入疯人院后，赵泽明显感觉到了这里的诡异气氛。 在动漫和游戏中，阿卡姆疯人院等同于“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那些被蝙蝠侠击败的敌人，几乎都被关了进来，包括“小丑”、“毒藤女”、“双面人”、“女小丑”……等人，可谓“群星璀璨”！ 但在诺兰版蝙蝠侠的世界中，阿卡姆疯人院却属于稻草人所有，他明面上的身份是院长、医生，暗地里却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职权为犯罪分子提供庇护。 除此之外，他还在为影武者联盟效力，可谓身兼多职。 最搞笑的是，这位乔纳森.克莱恩医生竟然在三部曲中都有戏份——虽然在第二部只是一开头打了回酱油。 咚咚！ 敲门声响起，一名至少有两百五十斤的女护士推开了办公室大门，“克莱恩医生？” “什么事？”稻草人头也不抬，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这位先生说他要找你，还说你们已经预约过了。” 有预约？ 稻草人一抬头，当他看到站在女护士身边的赵泽后，瞳孔下意识的一缩。 “咳咳……你先出去吧，我们有事要谈。” 女护士转身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关上门。 赵泽一看稻草人的反应，就知道他八成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看来法尔科尼和他的联系，还真不是一般的紧密。 “克里斯.赵先生，有什么是我能为你效劳的？”稻草人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摆出一副要为赵泽倒咖啡的架势。 不过当他手上拿着咖啡转过身，手臂却猛地一抖，差点没把咖啡杯扔出去。 原来在他倒咖啡的同时，赵泽就已经把防毒面度戴上了。 毫无疑问，最大的杀手锏不能用，即便是凶名赫赫的稻草人，本质上却依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精神病医生。 在稻草人忐忑不安的注视下，赵泽手一翻，一把枪就已经指向了他的小腹，“把你的迷.幻.药喷剂都拿出来，要是不够十磅重，我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十磅！？ 一听赵泽要求的份量，稻草人差点和法尔科尼一样被吓尿。 不过他和法尔科尼也有很大不同，比如在对待赵泽的逼问下，他就很老实的说明了情况，而不是推脱搪塞。 “没那么多，我现在只有不到一磅的喷剂，这东西很珍贵，制作起来非常麻烦……” 赵泽直接打断了他的废话，“有多少就拿出来多少，你最好快点，我的耐性不太好。” 稻草人一边在心里暗骂各种F开头的字眼，一边慢慢转身，半蹲着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有个密码箱。 没用多长时间，他就从密码箱中取出一管塞着软木的紫色“药水”。 赵泽手一伸，紫色“药水”就飞到了他手心里，稻草人心里一惊，正准备不管不顾的大声呼救，却冷不防感到身体一僵，整个人都无法再动弹了——包括他的嘴巴。 赵泽拔开玻璃管上的软木塞，直接把瓶口塞进稻草人的嘴里，“药水”很快流入了他的喉咙里，尽管有少许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却已经无关紧要了。 稻草人猛的一翻白眼，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这种喷剂的效果非常骇人，每次只需要喷一下就够了，眼下赵泽一次性给他灌了一瓶，稻草人要是还不死，只能说明他也是穿越进来的。 几分钟后，有人透过办公室大门的玻璃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克莱恩医生，但随后赶到的医生很快宣布，这位医术杰出的精神病领域权威，已经彻底停止了呼吸。 同一时间，赵泽已经回到了那间无人居住的高档公寓中，手里还提着不少纸袋子，都是他回来前在快餐店买的。 吃饱喝足后，赵泽打开电视，开始观看这个世界的电视节目，却不知因为他的出现，导致整个哥谭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如果说法尔科尼被敲诈只是一个导火索，那么身份特殊的稻草人一死，等于是给哥谭的地下世界敲响了警钟。 PS：今天有点晚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