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四状态
〝〞 徐爱谊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夏日的阳光早已穿过玻璃窗,射进屋子,可空调的温度舒适,她睡得很酣,或许这与昨晚她在雨中哭得太凶有关。 “醒了!” 徐爱谊醒了,可眼一张,又眯了上去,试图再睡。可被旁人这么一叫,当即精神了起来,双眼圆瞪,愣住了。 坐在床旁椅子里的封靖,见她没有话语,也不想多说什么,站起身来,轻声说道:“你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徐爱谊依然没有动jìng,脑子里流水线一般,过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在忆起自己坐在空地上淋雨时便断了,她是怎么回到自己宿shè的,难道他…… “你帮我换的衣服?”在封靖要跨出门去的那一刻,徐爱谊开口了。 她脑子尽装些什么?封靖心里寻思着,锁起眉头,别过头来,悠悠的说道:“我昨晚在睡觉。”他没有直接回答徐爱谊的问话,变相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似乎在表明自己并不在意她。 “哦。”徐爱谊失落地应了声,她所害怕的事情儿还是发生了,他不要她,不管自己为他做了什么。 “嗯。”封靖轻吱了一声,迈开步子,就往门外走去。 “姚倩说,你不属于她。”在门开上的那一句,她主dòng的传达了姚倩的话。 可门还是被关上了,毫不留情。是啊!姚倩还说过,她也不属于他。 封靖站在门外,久久的站着,没有离开,头别向走廊一端的阳光,看得入神。他有很多话要问她,例如她离开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例如她去了哪里?例如王静琼怎么还活着,怎么跟她在一起?例如四天前发生的事儿,还有那个山谷,那个尊后云玉…… 可一面对她,封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似乎铁定着要跟她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那他又为何一听说她被雨淋病了,又急匆匆地跑来给她治病,守在旁侧呢?或许一切只是条件反应罢了,不能自己。 “对不起,爱谊。”良久之后,他侧过头来,瞧着那紧关着的门扇,嘟哝了一句,走了。 屋内床上坐着的人儿,眨了眨巴眼睛,别向窗外天空,久久发愣,她心迷茫了。 …… 封靖出了迎客楼,扫视了一番这空荡荡的东城高校,悲伤油然涌上心头,这足足承载着他十七年的记忆啊!如今说没就要没了。 他的心境酝酿了好一会,目光落向北面藏经阁时,他才迈开步子,向北走去。 封靖推门走进来时,里面的商议终止了,二十多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似在看一个怪物,但却很是安静,没有议论。 他什么时候醒了?或许是在坐所有人疑惑的首要问题。 “咳,咳。”张凡干咳两声,说道,“没事了?” “嗯。”封靖轻轻的吱了一声,低着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张凡是在问徐爱谊的情况,封靖也知道他在问她的情况,但话语却很是淡然,仿佛不值得一提。 “好了,人齐了,说正题吧!”张凡别头左侧,瞧了眼一旁的梅芳,吁了口气,继续说道,“大伙强意要留下来,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尊重每个人的自由,但不得不说,留下来的可以说是送死。呵呵……现在想走也已经走不了了,这就是命啊……” 张凡扯着他的长篇大论,似乎很为自己的才华得ì一般,偶尔的扬起唇角,为自己照照面子。 封靖对于张凡的扯淡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心不在这,哪怕就坐在藏经阁,还时不时的别头去瞧张凡和梅芳。他的心走了,像自由的小鸟,飞出藏经阁,去寻找它的女主人。 …… 下午十二点,一碧蓝天,艳阳高照,天青峰对面的山腰,三个衣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悠闲地坐在大松树下,畅饮杯中美酒。 “啊!”坐在南面的皇甫奇木咽了口烈酒,感叹的说话,“这里的酒比我们那边的烈多了,味道还特么的不错。” “这还得感谢轩元兄啊!在军中别说如此美酒,连酒味儿都没有,十多年来,可憋坏我这张馋嘴了。”坐在东面一个较年长的男人说道。 “风兄,这是哪儿话嘛,有福同享,有难……”被称为轩元的清秀男人端起酒杯,瞥了眼皇甫奇木,又望眼年长男人,笑道,“有难还得同当才是啊!” “呃……”片刻,被称之为风兄的男人不由尴尬起来,可没一会,举起杯子,碰了一下清秀男人的酒杯,笑道,“轩元兄,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啊!我们还客气什么。” “风兄就是风兄,豪爽的劲儿一点都没变。”清秀男人抽回酒杯,说道,“轩元就先干为敬了。”言毕,琉璃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hòu倒过杯子,晾给俩人看。 “轩元兄也豪爽,豪爽。”说罢,较年长男人也将杯中美杯一饮而尽。 “来来来,喝酒喝酒。”皇甫奇木端起酒瓶,各给两人杯中倒满,说道,“你们尽说客气的,都太见外了……” “是,是,是……”年长男人连连称是,一杯又一饮而尽。 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天前的清秀男人,和在机场接到的两个人。 清秀男人姓宰父,名轩元,眉清目秀,有着一张迷倒万千少女的面孔,可他却不像看上去那么“偶像”,心存计谋,城府极深。 机场接到的俩人,除皇甫奇木外,另一个便是那个较年长,脸容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了,他姓娄,单名风。他性格豪爽,但却十分不懂人事,做事有始无终,任性而为之,除了节度使乾坤灵轩外,从没看他人眼色。 三杯过后,宰父轩元抬头瞧了眼艳阳,放下酒杯,正襟危坐,说道:“皇甫奇木,怎么样,来了没?” 霎时,皇甫奇木也认真了起来,放下酒杯,没有吭声,眉毛微蹙。 娄风见俩人要办正事,不免有些扫兴,长吁了口气,端过杯瓶,各自倒酒自饮了起来。 宰父轩元见娄父扫兴的神情,不免掠过一丝不快,但没有开口说话,唇角扬了扬,冲一旁自饮着美酒的娄风点了下头,瞥眼继续看向旁蹙眉的皇甫奇木。 不一会,碧蓝天际射来一黑影,划过山林,射入皇甫奇木身体,与其融为一体。当那黑体完全融入皇甫奇木漆黑的身体时,他蹙起的眉松了下来,说道:“已经到了西城镇,正往这边来。” “嗯。”宰父轩元微点了下头,缓缓地向一旁自饮美酒的娄见瞥去,赔笑道,“风兄,你看?”
“扫兴,真扫兴,呸!”娄风将口中鸡rou吐了出来,瞥了眼宰父轩元,不屑的说道,“知道了。” 娄风语毕,抓过整瓶美酒,头一仰,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待将酒瓶里的酒倒完,拿到跟前一瞧,将瓶子掷了出去,砰砰砰,瓶子没有碎,顺着草丛向山下滚去。 “轩元在此恭候风兄回来再饮。”看着滚下山去的瓶子,宰父轩元站起身来,双手胸前一抱,往前一呈,腰弯了下去。 “哼!”娄风轻哼一声,站起身来,往天青峰的方向望去,脚法一蹬,化作一道黑影,向天青峰击射而去。 “什么东西,要不是你,我保证秒K了他。”娄风一走开,皇甫奇木的笑容当即僵硬,继而变一张脸,撇嘴说道。 “呵呵……”宰父轩元往天青峰望去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地上那块被吐出来的鸡rou上,唇角扬起,继续说道,“他自有他的能耐,要不谁受得了他的脾气,你觉得节度使的心性很好吗?” “故弄玄虚,不就会点什么时空术嘛,有什么了不起。”皇甫奇木一副极不屑之态,坐了下来,抓过一旁的酒瓶,倒了倒,却什么都没倒出来,拿前一看,是个空瓶,这不得不使他长吁了口气。 “等等。” 宰父轩元一言毕,毫无声息的便消失不见了,仿如一个变幻莫测的妖兽。 “哼!” 当当……皇甫奇木刚哼一声,宰父轩元刚站着的地方,传来当当的声响。皇甫奇木抬头望去,只见重新出现的宰父轩元一手抓着一瓶红酒,一手提着两只高脚酒杯。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伙都跟你合得来了。”皇甫奇木脑袋一侧,一副jian诈之态油然而生。 “为什么?”宰父轩元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因为你给了大伙不少好处,都欠着你人情啊。” “呵呵,这话一点不假。”宰父轩元嘻笑着脑袋一晃,摆出一副以偷盗为荣的神情。 皇甫奇木伸手抓过宰父轩元正要开盖的酒瓶,一看,喜意从脸上淋漓尽致的露了出来,笑道:“72年,你怎么整的啊?” “想探我口风?没门。”宰父轩元伸手又将酒瓶抢了回来,说道,“有得喝你就美着好了。” “不说拉倒,谁稀罕。”说着皇甫奇木别头往天青峰望去,看着正比划着双手的娄风,说道,“你说他有那能耐吗?” 宰父轩元没有当即回答他的话,将两个杯子倒到五分之二的样子,然hòu端了起来,目光悠悠的望向天青峰,抿了一口杯中红酒,说道:“若他都不能解开,那恐怕世上只有一人能解开了。” “谁?” “乾坤逆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