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百四十六：无本万利
“原来是黄老板，今天究竟吹的什么风，怎么把您给吹来了？咦，这位是？”孙掌柜打开门，故作惊讶，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果然如秦羽所料，这帮家伙真的找上门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季燃季少爷。”黄老板道。 “季少爷？季家？快进来快进来，我这就沏茶，最好的茶！”孙掌柜故作吃惊，连忙将黄老板和季燃请进来。 按照正常的方法，应该先试探孙掌柜的底线，防止孙掌柜坐地起价，可季燃显然不喜欢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不用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听说你这家店经营不善，有全盘脱手的打算？” 黄老板面色一僵，心中十万头神兽狂奔而过，好蓝受好香菇，拜托，花的是我的钱，你这样直接挑明，人家不坐地起价才怪！ 孙掌柜却面色一喜，不动声色道：“哦？季少爷从何处听说的？”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管说是不是吧，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季燃活动了一下带着铁环的十指，用无比强势的目光逼视着孙掌柜。 他当然知道这样直接对方会坐地起价，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花多少都算在黄老板头上，他一个铜板都不会亏。另外，他也不怕对方拒绝，就冲他的姓氏，对方也不敢不答应。 果然，孙掌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是有脱手的打算，但又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家店我投入了太多心血，突然要重头开始，我着实下不去决心，唉……” 季燃挑起嘴角轻轻哼了一声：“不用说这些，直接报个价吧，合适就立刻成交，不合适……” 没有说完，尾音拖得很长，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黄老板说不上话，急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心脏提到嗓子眼，生怕对方狮子大开口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 孙掌柜看了看黄老板，又看了看季燃，低下头左右踱步思考了一会才深吸口气说：“好，既然季少爷如此痛快，我也不墨迹了，上下三层，连同所有设施，包括一个地下室，总共六千两银子，如何？” “六千两！”黄老板一声惊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开什么玩笑，这里又不是黄金地段，三千两就是极限，怎么能值六千两银子？这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想趁机敲一笔。 “黄老板，你可真别嫌高，我保证没有坑你，我这家店传了三代，地窖里还有很多陈年老酒，每一坛都价值不菲，内部设施也都才翻新过不久，这些加在一起，绝对值六千两银子。若非我想离开，别说六千两，八千两我都不会卖！”孙掌柜一副坦然真诚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黄老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季燃抬手阻止：“好，六千两就六千两，稍后我会把钱准备好，你把地契准备好，我们尽快把手续办了。” “季少爷果然爽快，季少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明天中午之前肯定全部弄完。”孙掌柜心脏剧烈跳动，血液直往脸上涌，本来还准备讨价还价五千两成交呢，没想到季燃竟然根本不砍价。 “恩，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其余事宜你们自己处理。”季燃说完转身就走，临出门冷笑了一声，用别人的钱完成自己的计划，还有比这更高明的吗？届时秦羽再来谈价格，得到已经出售的消息后，肯定会又惊又悔大受打击吧。 唯一遗憾的是，不能欣赏秦羽得知真相后的表情，还真是可惜了呢。 如果让秦羽得知季燃此刻的想法，一定会说当然有更高明的，你没有赔钱也没有赚钱，我却分文不花转了一大笔，你说谁更高明呢？ …… 翌日清晨 白昊居很早就开门了，由于今天不再免费，客流肯定远远无法和昨天相比，但值得庆幸的是，昨天的辛苦和造势显然没有白费，仅一个早上，来吃饭的食客就超过了百人，毛收入三两银子，净收入大概在一两银子左右。 下午到傍晚那段时间才是真正的客流高峰，客流翻个两倍不是问题，这样一算，一天的客流将超过三百人，净收入将在三两银子左右，一个月接近百两，一年就是将近千两，再除掉年末的福利和店面维护，净收入至少有七百两！ 秦羽作为最大股东，可以分走一半，也就是三百五十两，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多，但别忘了这只是小小一家白昊居带来的收入，如果未来掌控的酒楼饭馆增加到成百上千，巨量财富必将滚滚而来势不可挡，金钱帝国和美食帝国必将由此崛起。 忙活了整整一天，用过晚饭，秦羽迎来了一个预料之中的客人：孙掌柜。 秦羽连忙将孙掌柜请进屋，豆小白想跟进来却被拒之门外，有些事还是别让这个都比知道比较好，否则天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秦大食，你可真是神机妙算，他们真的来买我的店了！”孙掌柜激动地手都在抖。 秦羽呵呵一笑道：“瞧你这么兴奋，莫非他们没有讨价还价？” “哎呦您可真是神了，不瞒您说，那什么季少爷可真是阔绰，我报价六千两，本以为他会讨价还价，谁料他居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哈哈哈，六千两，我居然卖了六千两！”孙掌柜连连大笑喜上眉梢，这笔钱足够他在黄金地段盘下新的店面，无论做粮油米面还是珠宝绫罗，都肯定比这里赚钱。 “不是他阔绰，而是他阴险，若我所料不差，这笔钱会落在川福楼的黄老板头上，他不会损失半个铜板。”秦羽嘿然道，对季燃的心里和行为早已了若指掌。 “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够狠的。”孙掌柜咧咧嘴，取出一叠银票双手递了过来，“秦大食，这是两千两银票，还请您笑纳。” 秦羽蹙眉道：“不是说好了给我一千两吗？怎么变成两千两了？” “嘿嘿，能多赚这么多，都是托秦大食的福，我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孙掌柜一脸恭谦，甚至还有点谄媚讨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