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镜子中的脸(第二更)
宁乐和张欣然还在交谈。 许潇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大概也听明白了一些东西。 这个宁乐,显然就是张律师说过的,观湖会所老板宁人鸿的第二个儿子了。 而张欣然家和宁家又有些亲戚关系,张欣然大宁乐两岁,按辈分算的话,应该是表姐弟的关系。 从两人说话的内容听起来,宁乐应该是个普通人,没有被鬼怪附身、妖物暗算、或者被僵尸抓伤咬伤的离奇经历,也没有被邪教道士、西域妖僧看中,抓去当徒弟的经历…… 至少许潇是没分辨出来。 可是如果真是普通人,凌梦韵又怎么会叫自己小心,小心什么? 许潇想得有些头疼,暗暗皱眉,抬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低头看了眼,又放了回去。 “这里的咖啡是免费供应的,只要是进来的客人都可以享用,不会另外收费的。”宁乐忽然瞥了一眼许潇,看似随口说道。 许潇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宁乐是对他说话,点了点头,把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 其实许潇是不知道,像观湖会所这样的高档消费场所,一般的茶水点心都是免费供应的。 真正收费的项目,比如楼上的形体、塑身、美容香薰,才是真的收费高昂,死贵死贵的那种。 不过用的设备也是进口的,很高档就是了。 这种举措无疑是很聪明的,因为这些茶水之类的小环节,成本不高,却可以增加客人的好感。只要客人办了卡去楼上消费两次,和消费额比起来,免费咖啡的钱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宁乐随口一句话,就无形中消除了许潇的尴尬,即使现在还在小心提防,许潇还是对这小子多了几分好感。 许潇暗暗道:“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吧……” 说不定要小心的不是宁乐,而是宁乐身边的人? 可能有人要针对宁乐做些什么?这种富家子女,很容易被人绑票的…… 许潇想着,抬头向四周看去,先看了看大门,心里觉得不会有不长眼的劫匪,跑到观湖会所来抢劫。 又扭头看了看周围的客人,着重看了附近的几张桌子。 “许潇,你在看什么?”张欣然注意到许潇的举动,奇怪的问道。 “呃……”许潇摸了摸鼻子,掩饰道:“我在……找洗手间。” 总不能说是在找绑票的可疑人物吧。 宁乐听了,站起身来说道:“刚好我也要去洗手间,许潇,我带你过去吧,一层的洗手间在大厅里侧,第一来的话可能不容易找到。” 许潇略微迟疑了一下,站起来:“那就麻烦你了。” 两个人离开座位,向大厅里侧走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再向里面转了个弯,就看到两张男女洗手间的标志。 宁乐走在前面,许潇跟了进去。 半分钟后,许潇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站到洗手台前。 水流哗哗流出来,就在许潇低头洗手的时候,眼角忽然捕捉到一条黑影,立刻抬起头来,向面前的镜子中看去! 镜子里的人影赫然是两条,一条是许潇自己,另一条却是宁乐! 他是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背后的?! 许潇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虽然放松了一些警惕,但洗手间的门帘离洗手台至少有三四米,如果宁乐走出来,自己立刻就能注意到。 可是现在,宁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背后!这种事情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了! 许潇紧接着就注意到,镜子中的宁乐,似乎和先前看到的不一样了。 衣服是宁乐的衣服没错,但脸却分明是另一个人的脸! 一张面孔好像血rou模糊的样子,狰狞扭曲,青面獠牙。 许潇看过去的时候,那张脸刚好咧开嘴巴,好像在对着他笑似的,就看到一对镰刀似的尖细牙齿露出来,牙尖是带着血丝的倒钩。 更为渗人的是那张脸上的眼睛,两颗惨白的眼珠,没有一丝生气,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许潇,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许潇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立刻转身,手里已经摸到了八卦镜。
这块镜子还是慕容嫣先前给他的,一直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刚一回头,许潇却又是一愣,站在自己背后的人确实是宁乐,但面孔却还是刚才看到的那样,只是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许潇向旁边退了一步,瞥了一眼旁边的镜子,镜子里的那张脸也变回来了,和眼前宁乐的脸一模一样。 “你是什么人?”许潇谨慎的问道。 宁乐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许潇的意思,低声说道:“你是叫许潇对吧?就在刚才和欣然姐聊天的时候,我已经叫人查到了你的资料。 几分钟前,那些资料刚刚到我的手机上。” 许潇皱了皱眉,问道:“资料?” 宁乐嘴角一挑,有些邪气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江北漆城人,家庭背景普通,两年前考入理工大学,今年十九岁。 和黄子睿的交情很好,而且十多天前生病住院的时候,姚乐乐还特地去看望过你。你还认识欣然姐……嗯,看样子你也是蛮会交朋友的。” “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潇知道这些世家弟子的消息渠道广泛,自己的履历背景没什么特殊之处,只要有心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到一些资料。 只是许潇有些摸不准宁乐的意思。 “我没想怎么样,就是想提醒你一句。” 宁乐目不转睛的盯着许潇,认真地说道:“欣然姐是我姐,所以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你想利用欣然姐做些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许潇皱眉,哑然失笑:“我能利用张欣然做些什么?” 宁乐笑了,故意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说道:“从小到大,像你这样的男人,我可见得多了。 嘴上说是为了爱情,其实说白了,不就是觊觎我们家的家产,还有欣然姐的美貌吗?以为只要娶到欣然姐,就可以少奋斗三十年。 对你们这样的男人,我是最讨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