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开旗咒
没等许潇出疑问,凌记者就伸出手,捏起了那块银色的牌子。 手指在银牌上轻轻一拂,就看到一缕淡淡的毫光掠过去,原本被泥土黏住的牌面上,也渐渐透出一抹瑰亮的银色。 直到这时候,许潇才确认了,这块牌子的确是纯银质地的。 银牌上面刻着几行铭文,字太小,许潇站在旁边看不清楚。 凌记者拿起那张写了字的黄纸,看了一眼,就将黄纸裹在银牌上面,然后随手就将牌子抛向天空! 凌记者抬头望着银牌,轻声念道:“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恰好能让许潇听见。 许潇顺着凌记者的目光,一起抬头向天空看去,就看到随着凌记者话音落下,那块银牌在空中猛地一震! 眩目的银光挥洒出来!好像汽灯那样的强光,无比耀眼! 许潇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随后又赶紧睁开,用手遮在眼前,看着半空中。 就看到那张黄纸也跟着舒展开来,好像一面旗帜一样,围成一圈环绕着银牌,漂浮在半空中。一个个金色的大字从黄纸上跳了出来,出刺眼的金光!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整整三十多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漂浮在空中,一团团燃烧起来。 一瞬间仿佛无数的幻影散逸出来,犹如纵马飞驰的古代军队,凌空压了下来! 喷薄而出的金光照在李海国身上,他的身体立刻炸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升腾起一团袅袅的白烟! 血泥中的森白骨手,原本还像雨后春笋一样不断冒出来,这时候在光芒的照射下,也纷纷炸裂开来,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就变成了一堆骨头碎渣。 那些金光落下来,洒满大地,甚至连地面上那层厚厚的血泥,也跟着迅灼烧起来,化作血雾状的东西蒸腾起来,脚下也重新变回了原本的校园土路。 “剑去!” 凌记者剑花一舞,手中的桃木剑仿佛离弦之箭一般,嗖的一声飞射出去,直接穿透了李海国的身体。 带着他那副血淋淋的身躯,一路倒飞了好几米,钉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被那层金光照射以后,李海国像是脱了一层皮,全身缩水了一小半,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剩下多少了。 被桃木剑一剑刺穿,艰难的动了几下,就趴在地上喘息着了。 凌记者轻轻吐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收旗。” 半空中的银牌又是一震,那圈黄纸也跟着晃动了一下,就重新卷了起来。 很快就把银牌严严实实地裹在了黄纸包里,刺眼的金光立刻就消失不见了,银牌失去了效力,从高处跌落下来。 被凌记者随手接在手里。 “喏,拿好了。”凌记者随手将银牌递给许潇,声音淡淡地说道:“这块银牌是件不错的法器,大概是前人在坟墓镇压什么东西的时候,留下来的。 给你写下这张黄纸符的是位高人,已经到了以字成符,随手写就的境界,他在这张黄纸符中留下了一些灵力,刚才没有用完,还可以再用一次。 你小心收好,一会儿说不定用得着。” 许潇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那块银牌,上面写的字都是古文字,字样很扭曲,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用看了,那上面写的是羌族古文字,你再看也是看不懂的。” 凌记者轻轻笑了笑,说道:“不过念法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应该也记下来了吧。 这道咒语是道教的开旗咒,咒符的作用是召唤神兵列阵,开旗出兵,用以镇鬼收邪。算是咒术中比较厉害的一道咒语了。 使用的时候,需要借助你自身的灵力,经过银牌作为媒介催出来,杀灭邪祟。虽然你现在的水准还不高,但经过银牌放大,应该多少也有些杀伤力了。” 听到这里,许潇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捞到好东西了。 没想到从阴市上,那个叫魏渊策的小子手里拿到的一对破铜烂铁,其中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件不错的法器。这捡漏的运气也是没谁了。
不过比起银牌,许潇对另一件事情却更加在意: 听凌记者所说,这道随手写出来的黄纸,竟然是一道以字成符的黄纸符,刚才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几十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恰恰正是黄纸符上的字燃烧形成的符文! 仅仅是留在符纸中的灵力,就能一击重创血尸李海国! 并且将几十双森白骨手照成碎渣,连同地上的血泥晒干了一大片! 那么画符的那个人,他亲手使用出来的道术又该厉害到了什么地步? 那个黑衣男子…… 到底是什么人?! 趴在他肩头上的那个淡金色小猫,总不会是…… 许潇心里疑惑,但此时此刻身处这样的地方,他也明白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只能按捺住心里的疑问,把银牌小心收好。 凌记者拂起头上的一缕丝,抬头往四周看了看,吐气如兰。 接着就抬起脚步,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跟上来,我带你去见那只血傀。”淡淡的抛下一句,凌记者头也不回的说道。 许潇连忙跟了上去。 刚才那几十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已经将校园里的血泥晒干了一大片,没有被直接照射到的地方,也多少沾到了一些金光,血泥中袅袅冒着白烟。 走过去的时候,偶尔还有几双森白骨手探出来,但动作都很缓慢,骨质也很脆弱,随意一脚就踩碎了。 许潇跟着凌记者,两个人一路穿过了校园,沿着cao场走了一段,就到了cao场的角落。 cao场这边有一排低矮的房子,紧挨着学校的食堂和锅炉房,看样子像是学校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 这地方被旁边高大的教学楼挡着,平时也见不到多少阳光,阴暗潮湿。 可是就在其中的一间矮房子门前,一摊血泥正在缓缓蠕动着……